第四十七章人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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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吃了一驚。
寫出那份奏疏那個人相當重要,也相當關鍵。正是那份十議疏,後成了朱禮通敵鐵證。外祖父曾經告訴過她,當年朝堂之上,韓謀拿着那份十議疏問:是皇權重,還是這幾張紙重?是兵力絕對強大重,還是這幾張紙重?是風調雨順重,還是這幾張紙重?
沒人敢回答他。
結果,韓謀重重把那份十議疏拍龍書案上,擲地有聲道:是這幾張紙重!因為,這是國策!治國良策!有了它,國家就會強盛。有了強盛國家,何愁穩定皇權!何愁壓倒強大兵力!就算風不調、雨不順,又何愁不能讓百姓安康,渡過難關!
後,韓謀是當着所有人朝臣面,親手燒了那篇曠世奇文。因為他背下了那洋洋灑灑數千文字,以後可以慢慢把主角換成大唐,緩緩推行,卻不能再讓多人知道。
那份奏疏由此成了國家機密,不能再做為呈堂證供。
“難道影子舅舅知道此人是誰?”荼蘼連忙問。
“哦,想打聽消息了,叫起舅舅來了,剛才對我可不敬着呢。”影子嘿了聲,但他知道事情輕重緩急,隨後就很肯定點了點頭。
“到底是誰?告訴我!”得到肯定答覆,荼蘼加吃驚。
“你不懷疑我説辭?”影子眯了眯眼睛。這時候他,和韓謀簡直一模一樣,令人產生了兩個身份重疊覺。若不是那條失去手臂,荼蘼甚至以為是韓謀化妝來戲她。
“我不懷疑。”荼蘼皺了皺小眉頭,“説句不敬話,表舅舅。您這個人吊兒郎當,但有錦繡。裝得像個沒用二百五草包,其實不過是為了遠離是非,是為了報答那一位。今天您做這麼多怪,把我帶到遠離所有耳目水面上來。肯定是有正事要説。而且,是了不得正事。否則這種要緊時候,您開什麼玩笑?”
“好丫頭。”影子對荼蘼生出一種忘年知己,“但你就真不懷疑嗎?以前我相當於是被圈起來。為何會知道這麼重要事?”荼蘼愣了愣,一時沒有説話。她覺影子這話裏有暗示意思,到底是什麼呢?但很,她倒了一口涼氣。驚問,“和我們白家有關?”要知道,影子當年是長期被秘密關白府呀。大舅舅白世遺。就是知道了影子存和那貴不可言身份。才生出不該有心,想秘密宮廷政變,把韓謀殺掉,扶影子上位,他和他那長公主老婆後面縱傀儡。
韓謀是英明皇帝,無論兵權還是君權,他牢牢掌握手中。這種情況下要政變。就只有從宮廷入手一途了。那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用驚動天下,搞得名不正、言不順。否則,就算奪了權,也很會被皇族中其他人推翻。畢竟他們沒有實力,只能搞陰謀,搞偷襲。
可惜,後功虧一簣,後被秘密雙雙賜死。從這一點上看,這種事能夠善了,除了白敬遠壯士斷腕決心和判斷力,韓謀對白家也絕對是天恩浩蕩了。衝這,白敬遠為韓謀死上十回八回也不為過。
“真和我們白家有關!”見影子不開口,荼蘼再問。其實,語氣已經肯定。
影子緩緩點了點頭。
啪一聲,荼蘼手一鬆,握着一隻船槳落入了湖中。水面上,蕩起紛亂漣漪,之後就歸於平靜,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小荼蘼…”影子小聲呼喚。
“這個打擊到我了!”荼蘼神不守舍地喃喃道,“這個真打擊到我了!打從我做狀師那天開始,就沒有受到過這樣打擊!”她要救是夜叉,順手把一直針對白家杜家掀翻,再把陷害夜叉杜三狠狠修理。可現這種情況…明顯增加她難度啊。拔起蘿蔔帶出泥,她不能為救夜叉把白家淹水裏。再説,她現是白家人,大家一條船,要沉一起沉。
“現打擊你,總比公堂上你被瘋狗追着咬要強。”影子倒仍然對荼蘼信心十足,“丫頭,你不是説過,除死無大事。世上沒有解決不了問題,只有想不到辦法嗎?我知道這個消息很突然,但你現知道了,早早做些防備就是。可見…”影子仰頭望天,“不要臉老天爺對你還是真好,這樣兇局、困局都有我這樣負責任表舅舅出來幫你。這叫什麼?用你話來説:人品哪!”他説着説着又不正經起來,可荼蘼卻把他話聽了進去,連着深呼了幾次,雖然突然亂成一團腦子還沒算徹底清醒,到底平靜了些,“知道這件事,是不是隻我一個人?”
“廢話,我不算人哪!”影子彈了下荼蘼額頭,“活着人中,就咱倆知道。”荼蘼捂着腦門,怒目而視,“告訴您啊,我現情緒不好,別來惹我!看您樣子,一點也不急,就對我這麼有信心?”
“是啊。”影子點頭,很認真,“若我覺得你不能解決,就不會來增添你煩惱,直接給那位龍椅上仁兄就是了。但既然你能兜得住,就不必讓他知道。他雖然不多疑,對白相信任不會動搖,但三番五次白家出事,終歸不好。”
“謝謝表舅舅。”
“不要謝我,我也害過白世遺。”影子苦笑,“當初我不是不知道他目,我雖然沒有答應,可也沒有不答應,是我糊態度讓他鋌而走險。後來,若不是他要殺我滅口,也不會暴。”影子捂住左心臟部位,“雖然他是不該起那樣心思,但人心很奇怪啊,什麼可怕念頭都會出現。他本是驚才絕豔人物,不然如何能寫出令那一位也到後怕奏疏?可卻為家族犧牲。偏偏又不甘心,學不會放下。出了那樣大逆不道事,到底也不能全怪他。這次,只當我還他吧。”荼蘼無語。對那個未曾謀面大舅舅情複雜,不知是該同情他生生被皇權、父權和權壓垮了,還是可惜他才能從未得到施展,又或者是痛恨他想不開。死後還給家族帶來麻煩和危機。
“小荼蘼,我才説知道寫十議疏人是誰,你怎麼就猜到與白家有關?”影子看荼蘼似乎被這意外震得發呆,不開口説話了。只好岔開話題。
“表舅舅,您都暗示了,我哪能猜不出!”荼蘼翻白眼。
“寫這份奏疏人連皇上都不知道是誰。而您從小就被關我們白府,哪來消息來源?擺明是發生白府,是皇上注意不到而您注意到地方。”
“暗示這麼明顯?”荼蘼點頭。
影子又嘆口氣,“你也別煩惱。這事呢,你能解決好,實不成,皇上就算生你外祖父氣。但以他從小到大對白相敬重來看,白家也不會獲罪,頂多就是以後淡出朝堂罷了。你想,連你真正身世,白相都不隱瞞皇上,皇上怎麼會亂猜疑他。”
“這麼説來,皇上也很信任您,不也告訴了您我真實身世嗎?”荼蘼沒好氣,“可您生出異心試試,照殺不誤。”
“這話你就跟我説説算了,口無遮攔,別人讓誰聽到都是大罪。”影子以單槳把小船往岸邊劃,“得了,我要幫忙已經幫到了,你給我爭氣一點,把那些討厭世家大族,尤其後族杜家打得永世不得翻身。”荼蘼不知説什麼好。
眼看就到了岸邊,她強迫自己調整心情,重出輕鬆隨意表情,耳邊卻聽影子低着聲音道,“我帶你划船事,皇上肯定會問。到時候你怎麼説?”
“我説您找我談那出歌舞事,為求素材,要詳細問之前案子。”
“很好,瞎話張嘴就來,不愧是狀師。”影子拍拍荼蘼手臂,“不過那位不會信。”
“那怎麼説?”
“就説我白府秘密圈時,養過一隻小狗。後來那小狗老死了,我就把它埋屋後竹林裏頭。現,我見了光,過得舒舒服服,想念與它相伴子,拜託你把它挖出來,再移葬到我現住處。”説着,還沒等荼蘼懷疑此話真假,就了張摺好紙她手中。
“這是位置圖。”影子笑笑,“雖是無關緊要小事,卻也不能讓人知道,於是你就能解釋我為什麼要無人水上和你説這件事。而且吧,你這樣説,會勾起那位對我愧疚之心,他唏噓慨之下,大約就會放過你,不會追着問,省得你出破綻。”雖説得無所謂,眼圈卻是紅了。他很別過臉去,荼蘼卻仍然看個滿眼。
不由得,她心疼起這位血緣很遠表舅舅來。説是見了光,到底傷殘了身體,還不能恢復本來身份。而且,不能娶生子,不能與人深,相當於真正孤寂行走人世中。人是社會動物,是需要社、親人和朋友。
而那隻小狗,大約是他從小到大牢獄生活中藉。他雖以這事為藉口,卻可能是真想挖出曾經同伴屍骨。
韓氏兄弟一樣是重情人,這皇家人身上非常罕見。只是韓謀身為帝王,很多事由不得他而已。……………66有話要説…呵呵,大家表以為以前結案子,後面就用不到哦,錯綜複雜着呢。後面還要牽其他案子,大家猜是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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