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案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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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敬遠上朝回家後，帶來了皇上口諭。

“什麼？要我進宮做案前準備？”荼蘼吃了一驚。

“嗯，宣佈了許文衝遇刺案和朱禮謀反案兩案合一，仍然是刑部大堂御審，也仍然是公開審理，籤決定能參加看審平民或者學子。”白敬遠很嚴肅。

換從前，只有朝中大員才能得見天顏。可如今，平頭百姓也有機會，只要有運氣能中名額，就能觀看御審，簡直是祖上燒了高香。

開始，他曾經反對這麼做，畢竟皇上安全重要，上天之子威嚴也要保護，就算這主意是自家孫女出，他也苦苦勸諫。但荼蘼説這個“民主”實施起來，似乎效果很好，皇上威信不降反升。荼蘼又建議進行什麼“民調”結果顯示，百姓對皇上愛戴，用荼蘼話來説，就叫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怎麼説呢，就是皇上空前得到民心，能左右民意。

這是他從沒有想到過，所以他很懷疑自家孫女這小腦袋怎麼長，為什麼那麼多奇怪想法？但每一樣，事後都證明非常正確。每當這時，他就恨得撞牆，荼蘼要是個小子該多好！

“那也不至於讓我進宮啊。”荼蘼有些牴觸情緒，因為宮裏很不自，而且不知不覺中，她把安國公府當成自己真正家了，特別是內宅那些女人和外宅男人們沒人敢來打擾她情況下。

她從來不認為如果擁有絕對、壓倒實力，內宅中能鬥得起來。現她是白相心頭，是皇上看中晚輩，誰這麼不長眼來招惹她？她不欺侮人，別人就得唸佛了。所以，如今她“家裏”舒服得很。不想到陌生地方去。

她不工作時是標準宅女，換到古代後，仍然繼續宅。可是聖旨即下，她這麼説也不過就是發發牢騷。

“皇上是好意，完全為了你安全。”白敬遠略皺了皺眉，“本來，阿蘇瑞突然現身於長安城並且被抓，就已經引了所有人注目。偏偏，你要救他。另揭出了許文衝遇刺案，和其後大朱禮謀反案。”

“祖父，不是我要救人，是皇上要救。”荼蘼意有所指提醒。

白敬遠人稱朝廷不倒翁，雖然並不清楚深處事實。卻怎麼瞧不出端倪？此時聽孫女一説，立即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口中卻道，“一棵大樹若要長得茂盛，泥土之下必然盤錯節，系單一不能成活。而你要揭開事。一定會掘開泥土。所以，你要掌握好度，即不要傷了樹，還要把腐爛地方清除掉。這是好多高官重臣都做不到。而今是時也，運也，正巧落律法之上，由你刀。期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命？天下間殺手組織，可不止‘狼眼’一個。”

“外面有動靜？”荼蘼雖然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有些驚訝。

“這幾天府外可熱鬧呢，忙活壞了咱們白府府衞。”白敬遠冷笑，“這還只是試探，若得狗急跳牆，那些人指定往咱們府裏跳。”荼蘼抿緊了。

現代，傷害律師事就有很多。法官被駁倒，私下報復。當事人不滿結果，把一切怪律師身上。對方當事人受到損失，懷恨心，買兇傷害律師。沒想到她都重生異時空大唐了，生命安全卻仍然得不到保障。這時候，她倒有幾分慶幸身為安國公府小姐了，到底有人保護着，不然死得。

“可是皇上給了我二十來個侍衞高手呀。”她還是有些不情願，“還答應讓我去找賢王殿下和世子，説他們可以再撥一批得用人手來幫我。”白敬遠心頭一凜。

做為韓謀身邊第一近臣，他自然知道賢王手中掌握着不為人知秘密力量。但他這個人有個很大優點，就是他做事極有分寸，守着自己底限和邊界，不該他動，就絕不會越過去。可現，他真有些好奇了。阿蘇瑞到底是什麼人，能令皇上如此做！皇上又到底有什麼後續安排，居然連賢王手中勢力也不惜用上？難道，只為救阿蘇瑞出獄？還是為了對西域那邊事情佈局？那自家孫女和阿蘇瑞關係不一般，到底這事是好是壞？

他很想問孫女，皇上和阿蘇瑞之間事，但想想還是忍了。他老了，只想保住白氏家族韓姓統治下安然享受着富貴榮華。至於其他…皇上若想讓他參與，他自然就會知道了。

“那不一樣，到底皇宮中才安全。”他安荼蘼，“皇上對皇宮控制非常嚴密，上回鬧過刺客後，又加強了防衞。你且安心進宮住着，是以皇上外甥女身份。等此間事情一了…那些急得要咬人混帳們都斷了，就自然再威脅不了你了。”

“那您怎麼辦？”荼蘼有些擔心。

以前，她做事努力不去連累氏父子。現，她行事間卻真連累到了外祖父，甚至整個白府，這讓她陡然而生內疚。她討厭除了外祖父和八妹妹以外所有人是不假，但那不意味着她可不以不顧別人利益，只為自己方便。

“想抓我或者其他人來威脅你？”白敬遠微笑，卻驀然散發出一股不屬於他平儒雅風度冷冽氣息，“放心吧，安國公府也不是阿貓阿狗隨便就能進。祖父知道你宮中安全，對付其他宵小之輩，自然是遊刃有餘。”

“您是暗示我是累贅？”荼蘼不滿嚷嚷。

白敬遠笑了，這次笑得慈愛，“不愧是當狀師，慣會抓人家話裏漏，只是這明勁兒別用祖父身上，好好打這場官司。若勝了，白家會因你而獲准良多。你也可以求皇上一個大恩典了。”荼蘼目光閃閃，雖然沒有説話，心中卻滾開了鍋。

此事發生之前，她自願給皇上當刀使，忍受這位真龍天子種種利用加過橋板，就是為了積功，將來求一個大恩典。她想為夜叉求特赦，換一個光明身份。現，既然知道人家是親父子。她就不能費手中積分了，將來必換一個大好處。

“皇上説了，怕你用不慣宮裏人，除了撥給你幾個心腹太監和宮女使喚外，允許你帶兩個丫頭去。”白敬遠接着説。

“小鳳那丫頭身上有功夫，她你身邊，我會放心。至於大萌和一刀兩個，因為是男人，不能隨意留宮裏，祖父建議你把他們暫時編皇上借你高手侍衞之中，出入宮門。為你辦事，倒是便宜得很。”荼蘼聽到韓謀和外祖父如此體貼，當下也沒那麼彆扭了，吩咐過兒和小鳳收拾點隨身東西。打算午飯過後就入宮。而她自己，則找來皇家侍衞隊隊長封況，商量和安排了一下大萌和一刀事。

離家之前，她突然心有所。都出了凌花曉翠了，又折了回來。非叫過兒打開了那隻從不輕易打開箱子，從其中捧出兩個首飾盒子來…同樣紅漆盒子黃銅鎖，同樣陳舊卻緻，雕紋樸拙，漆質清美。並排打開後，一隻盒子中是纏枝牡丹金簪子，另一個盒子中是則荼蘼花式樣。也同樣符合北方審美、厚重大方金石主料，同樣極為繁複與美，有着南方細膩驚豔花型。

平時還沒有這麼深觸，此時對比着看，終於相信韓謀所説，這兩件首飾同出一名能工巧匠之手。它們後來，一件被韓謀賞給了外祖父，又由外祖父送給了愛女人生女兒，後傳給了她。另一件是朱禮所有，輾轉到了方娘子手中，後又歸於她。

只是，父親説過，母親留給她這隻簪子是有機關，可以對摺扭轉，變幻花，還能暗藏東西。那麼方娘子這隻呢？為什麼她昨天聽皇上説完後，研究了整晚，卻沒發現奇特之處？

同樣賞賜，同樣匠人所出，不可能差距這麼大吧？而且這明明和案情沒關係，為什麼她卻心裏惦記着呢？而她一向相信第六，想不出來，就令過兒把這兩隻絕版金簪也帶上。

“包括盒子。”她鬼使神差囑咐，“也包括那個什麼都沒放空盒子。”那也是方娘子給，卻是方娘子死後，由父親從宋氏夫婦手中得來，沒有留下一句與之相關話。

這空盒子，她也研究過，並沒有夾層，也不是空心兒。但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聯繫被她忽略了，有什麼細節被她疏忽了。

“小姐真是，就這麼愛這兩隻簪子，又不是進宮一輩子不回來，還特意帶身邊。”過兒嘲笑道。

“是啊是啊。”荼蘼誇張點頭，“我一天不看兩遍這好東西，心裏就難受呢。”

“奴婢才不信。”小鳳了一句，搭配着非常正經嚴肅樣子，逗笑了荼蘼。

這丫頭，也為錦衣擔心吧？

…

………………66有話要説…也算是雙，所以順求保底粉紅。馬上進入烈情節了要。另謝謝傘紅同學。

明天仍然是晚上，恐怕要這樣維持一段時間，直到我理順後面情節為止。

演員表:皇家侍衞隊隊長封況，由瘋狂怪戰客扮演謝書友13215135229打賞價值連城和氏壁謝書友112173959171、擦身而過9868打賞香囊謝rsla111、愛看書橙子、天風依然、狐狸死黨、snfler889、e四驅兔子、貓媽媽貓寶寶、甜沙拉、可愛夕梨打賞平安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