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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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顧死活,並着膀的往劉芳和王萬敵的中軍大營殺來,只求殺一個賺一個,楊州兵遇上她們就象碰上了勾魂使,非死即傷。
眼看就到了中軍帳,劉芳、王萬敵終於拍馬來,四員將戰在一處。別看劉、王二人是元帥,武藝不可謂不高,但碰上段秀卿和段秀玉,可就難以分出高下,因為兩女的武功傳自段王爺,本就與兩員男將不相上下,加上她們不惜命,無形之中又增強了殺傷力,直殺得劉、王二將盔歪甲斜,大汗淋漓。
但兩女畢竟已經殺了半個多時辰,氣力不濟,也無法取勝,四人便這樣膠着在一起。一旁觀戰的楊州眾將中有一員偏將以箭法見長,心想:“我何不助我家將軍一臂之力。”等段秀玉和劉芳戰罷一個回合,圈轉馬頭再戰的時候,便拈弓搭箭,待兩將戰馬將要相會前的一瞬,一支狼牙箭“嗖”地便望秀玉面門來。
秀玉藝出名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已聽見弓弦之聲,連忙使出“金剛鐵板橋”的功夫,一個後仰躺在馬背之上,自然也沒忘了把自己的大槍橫在前去擋劉芳的大刀。然而,高手過招不能有毫釐之差,秀玉橫槍是一邊躲箭,一邊擋刀的本能反應,箭是躲過去了,刀卻沒有劈下來。
同是在弓響的瞬間,劉芳已算準了秀玉的反應,他高舉的刀沒有斬下,而是立着刀杆由上向下一捅,用刀攥向秀玉的小腹捅來。
這一下秀玉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數十斤的大刀捅下來有千斤的力,三稜透甲錐從她的肚臍正中入,自門穿出,穿透了馬鞍,捅進了戰馬的身體,那馬負痛躥起五尺多高,又狂奔出二十多步,才一頭栽倒在地上。
秀玉才只二十歲,就這樣被活活釘在馬背上,她痛苦地在地上掙扎,周圍都是敵人的十卒,他們都靜靜地看着她。
想着那些人盯在她被血染紅的褲子上的目光,她知道他們在想她什麼地方受了傷,那位置讓她羞恥不堪,她想自盡,但自己的左半邊身子和寶劍都壓在戰馬的身下,所以無法拔劍。
劉芳打刀過來,看着那個只有二十歲的少女痛苦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忍,他跳下馬來,抓住自己的大刀,説了一句:“忍着些疼!”便一咬牙將刀用力一拽拔將出來,槍攥上的倒鈎把戰馬的腸子和姑娘的腸子都從她的肚子上的大窟窿中拖了出來,她極慘地尖叫了一聲,便頭一歪死去了,眼睛裏還含着因劉芳迅速結束她生命的。
戰場上的每一件小事都會影響爭鬥的結果。秀玉死前的慘叫聲干擾了秀卿的注意力,一走神,王萬敵的狼牙便狠狠地砸到了她的槍上。
女的力氣小,打仗靠的是招法和身體的靈活,一但比起力量來,她們就遠不是男的對手,所以她們總是避免同對方的兵刃相接觸,但這次沒有躲開。
狼牙大同大槍一碰,秀卿就覺得手心一麻,槍便飛出去老遠。她也實在是打累了,看着王萬敵前來擒她,她沒有作出絲毫反抗,任對方貼抱住,活挾過馬去。
秀卿、秀玉一走,沒有了反對者,劉玉茹姐妹便帶了剩下的兵丁開關投降。***現在,就只剩下花錦屏一支人馬仍在困守土城。楊王爺見了劉玉茹姐妹,大加安撫了一番,便讓她們去勸説先前被擒的段家女將歸順楊州,結果兩人到處捱罵,被得灰溜溜的。
最後,王爺讓她們去勸説花錦屏投降,到了土城外,兩人還沒開口,花錦屏已經一箭下城來。段門女將中,花錦屏的武藝最高,饒是劉玉茹躲閃得快,那一箭也把她的耳朵劃了一個大口子。
這次王爺親自出馬了,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明白,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土城中近萬將士就將灰飛煙滅。
“朝廷已經完了,連年的戰端應該平息了,百姓們該過安居樂業的生活了,難道讓他們都陪着你一人去死嗎?還有你身邊的女兵,與你風風雨雨許多年,城破之,難免拋頭面,鬧市問斬,你又於心何忍。”花錦屏聽了,沉半晌沒有開口,轉身下城而去。王爺也沒有太過迫,反正天下已定,也不在乎多等幾天。第二天一早,城上花錦屏叫人傳話,要楊王爺答話。
王爺到有戲,急忙騎馬趕到城下。
“楊王爺,眼下勝負已判,繼續抵抗已無意義。但我段家決不容屈膝投降之輩,你若置劉玉茹姐妹一死,我便自縛投案,否則,惟多增死傷而已。”劉玉茹姐妹本來以為陪王爺一起來招降,總算能對王爺有個待,一聽花錦屏的話,氣得立刻衝着城上大罵了起來。
王爺起初聽着有些糊塗,既然是投降,為什麼非要把先降的殺掉。後來一想明白了,原來是劉氏姐妹投降壞了段家名聲,所以必得殺之才能讓段家人心安,還要本王爺以禮相待段家,不能以降將視之。
劉氏姐妹投降,王爺雖然去了一塊心病,但真等到看見一個投降過來的人,王爺心裏卻是好大不痛快,現在聽花錦屏一提,便有殺此二人之心,偏聲兩人罵花錦屏罵得十分難聽,更讓王爺不痛快。
“來呀,將這兩個賤人與我綁了。”兩旁軍卒答應一聲便往上撞。劉玉茹姐妹未及提防,已被掀下馬來,四馬躦蹄捆在一處。
“王爺,這是何意?”
“你這兩個賤人,先是抗拒天兵,後又於主不忠,如此不忠不孝,辱沒了段家門風,若不殺你,天下忠臣豈不寒心。
來呀,與我將這兩個賤人斬首示眾。”兩旁人答應一聲,便將兩個女將按在城下。劉玉茹今年二十七歲,因為保養得好,看上去與二十二歲的妹妹劉玉鳳不相上下。
這姐妹兩個都屬於那種瘦長型的人,論容貌只是一般偏上,論身材可就是上上佳品,頗象瞿穎、謝東娜之。
士兵們可不會把這麼好的女人身體放在籃子裏醃鹹,誰不想吃個鮮兒啊?再説女犯剝光衣服斬首本是慣例,所以馬上就把兩人的衣裳剝得乾淨,按跪在地上,趁機在她們滑膩的身上亂摸了氣。
劉玉茹姐妹這通罵呀,罵完了王爺言而無信,又罵花錦屏不顧妯娌之情,不過心裏更是暗暗後悔不該投降楊州,本來降將和二臣就是讓人家看不起的,自己早知一死,何必不死在沙場之上。
不過一切都晚了,人家按着自己的頭把股給撅了起來,她們知道那是為什麼,但毫無辦法。
士卒們在附近河灘裏找來兩顆雞蛋大小的鵝卵石,一人一個給她在眼兒裏,那是為了防止她們行刑時大小便失,不過給她們用應該説有些多餘,因為她們並不是怕死鬼,只不過一時糊塗而已,但那一份羞辱卻是她們難以忍受的。
刀斧手領了王爺的旨,讓已經跣剝乾淨的兩員女將跪直身子,伸長了脖子,然後鋼刀一揮,如凌冰過頸,兩顆人頭滾在一起,兩具赤的屍身也倒在一處。
王爺見斬了劉氏姐妹,便向城上的花錦屏喊話:“花將軍,我已斬了不忠不孝之女,出了你段家的氣,如此,你該歸順孤王了麼?”説完,王爺突然愣了一下,覺得似乎有些什麼不對。城上花錦屏已經朗聲大笑起來:“王爺好糊塗,我既然讓你殺了投降之人,自己又怎麼會投降呢?豈不是笑話。”王爺到自己被愚了,不免氣上心頭:“大膽花錦屏,是你自己説殺了劉氏姐妹,你便投降,你雖是女之輩,不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但軍中無戲言,又怎可如此言而無信?”
“王爺錯了。錦屏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只是王爺聽錯了話,會錯了意。本帥説得是:自縛投案,可不是屈膝投降,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這有什麼區別?”
“自然有區別,投降乃是屈膝乞憐,上愧對列祖列宗,下愧對兒女子孫。投案乃是送死。你要的是我花錦屏,我便綁了自己任你處置,只要你放我手下的弟兄姐妹回家去安居樂業,從此永息刀兵,雖死無憾。”王爺這才明白,心中卻是對花錦屏更加看中:“花將軍,你可知投案的後果嗎?”
“知道。”花錦屏自然知道,劉氏姐妹便是榜樣,只要看看暴在成千上萬男兵面前的兩具赤條條的無頭女屍,便知自己的將來。
“楊王爺,念在過去你與我公爹同殿為官的情份上,讓我死得乾淨些,休再令段門受辱,錦屏便不盡了。”
“不行!”王爺那會讓她死:“本王不要死錦屏,要的是活將軍。若想要我放過城中將士,你的生死便不由你自己作主。你可能接受孤王的條件?”花錦屏知道,這王爺是一定要自己人前受辱了,但為了城中近萬弟兄,她只得犧牲自己的一切了。
“王爺若要辱我,錦屏便任爾施為,但你辱得了我身,辱不了我心。隨便你吧,但我要你起誓放過我的手下。”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孤王千金之身,怎能言而無信。孤王答應你放過他們,你也要答應孤王不會自尋死路。”
“我答應。”
“好,如此何時出降?”
“王爺又忘了,我不會出降?”
“哦!是孤王之過。那麼,你何時歸案?”
“現在。”***王爺的人馬在土城外排開陣式,城門開處,花錦屏一騎戰馬飛出城來,後面又跟了四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兵。
王萬敵立刻拍馬上前去。兩邊戰馬打個對面站住了,王萬敵叫到:“花錦屏,既來歸案,豈有跨馬擎槍之理,速速下馬受縛。”花錦屏五人都沒有穿盔甲,四個女兵穿的是紅衣褲,花錦屏穿的是一身翠綠。
人説“臉黑莫穿綠”這花錦屏面白如玉,穿着綠衣顯得美豔絕侖,許多楊州兵將已經在猜想王爺是不是想收她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