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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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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戰事落幕之後,張遼就把那個在魯縣俘虜的曹平放了回來,原本那個曹彪照着張遼的意思也別留着,可這傢伙卻因為在南武陽一戰後被嚇出了神經衰弱,只能先留着養病,待病情穩定後再送走。而曹豹從曹平口中得知了曹軍驚人的戰力,他可沒心情去招惹這些凶神惡煞。何況曹平還轉達了曹軍大將張遼“與曹家個朋友”的意思,他自然不會先開口。

可曹豹作為徐州曹家的家主,也不是傻子,於是他説道:“曹攻我州郡,傷我士卒,掠我百姓,我等自當領兵反擊才是。我身為徐州大將,願為先鋒。”哼!我就不信你們現在還敢和曹開戰,即便真要打,我為主將,怎麼打自然由我説了算。這可是以退為進的妙招。曹豹説完後想道。

“不可!萬萬不可!”一人急忙阻止道。大家一看,原來是孫乾。他是北海人,前時由大儒鄭玄舉薦給陶謙,被闢為從事。

“如今袁術已佔據壽,自命揚州牧,兼領徐州伯,此人貪婪成,待九江事畢,必會打我徐州的主意,若此時再結怨於曹,我軍兩面受敵,必敗無疑。”孫乾説。

“那以公佑之意,今當如何?”陶謙問道。

“屯兵邊境,以拒袁、曹;派人北上,聯絡公孫伯硅。”孫乾回答道。

“明公,昱倒有一計,可擋袁術。”廣陵趙昱説道。

“講吧!”陶謙説道。

“求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使奉貢。”趙昱拱手答道。

“此議甚妙。明公若得天子詔封,自當為正統。袁術亂命自不會有人理睬。”治中王朗附和道。(這王朗在漢末三國裏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可行。就由你二人安排。”陶謙也不猶豫,現在火燒眉了,解決一個是一個吧。

“我有個問題?”陳圭身邊的年輕人開口了。

“元龍有何問題?”陶謙一看是素有智謀的陳圭之子陳登,也向聽聽這年輕人的看法。

陳登環顧左右,説道:“曹攻我,無非是我為全盟友之義先攻曹,可如今這位盟友在輸給曹後不敢再正視曹,卻窺視我徐州,這盟友是否還能信任?曹軍攻下魯國和泰山南部就停止了行動,是否不與我惡?”陳登説到這裏,孫乾顯得有點尷尬,他剛才就是主張全力抗曹,並向盟友公孫瓚求援的人。可人家陳登説了,原本公孫瓚、陶謙、袁術三家結盟,結果盟友袁術現在卻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曹軍出兵,不過是因為我們先招惹了曹,人家現在是收復失地,順手拿下魯國也不過是給我們一個警告。何況魯國也不是徐州的領地。

“或許是曹軍無力再攻?”王朗説出了他的判斷。不過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不可能!”陳登很肯定的説。

“元龍何出此言?”陶謙問道。

“曹自初平二年入主東郡以來,招攬民行屯田之法,後入主兗州,任命棗祗負責全州屯田事務,雖不過一年,但糧草不會缺乏。何況他還有數次戰爭的繳獲,包括這次繳獲我徐州的糧草。”

“而且,曹軍戰力一向不弱,汴水戰徐榮,七千對三萬;兗州戰黃巾,二萬對百萬(水分很大);戰袁術,五萬對二十萬。還有,從兗州傳出的消息是曹軍在擊敗袁術後自身傷亡不過數千人,本就沒有大的損傷。可攻擊我軍的曹軍不過五千人,這可不降是要和我們開戰的樣子。”陳登的話論據很充分,所有的人有開始思考了。

糧食不缺,兵力不缺,戰鬥力就更不用説了。難道曹真的不和我開戰?陶謙暗自想到。

“那元龍有何良策?”陶謙再度問。

看到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陳登覺十分舒服。他清了清嗓子,説道:“求人不如求己。無論何時,增強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以為,我徐州創屯田之策數年來對於妥善管理民,增加徐州糧食生產的效果極佳,方今北方大亂,大量民進入徐州,當再行屯田之策。而軍隊方面則要加強訓練,當然,此事當由曹將軍負責。”原本聽到陳登的話,曹豹就向反對,可後面軍隊的一句話頓時讓曹豹原本要出口的反對之言變成了贊成。

“元龍賢侄所言甚是。使君大人,我看元龍既有屯田經驗,那一事不煩二主,屯田事務就讓元龍來辦吧?”陶謙想了想,點點頭“甚好。元龍既為屯田都尉,徐州屯田之事就由元龍啦。”陳登十分高興,拱手答謝道:“多謝明公。”接着陳登又説道:“強本之策見效慢,如今還需同時行那外聯之法。正如公佑先生所言,可派人聯絡公孫瓚,同時還要聯絡青州豪強,闡述亡齒寒之意,當可説服他們在我徐州有難之時出兵援助。再讓人出使曹之處,一來可安曹之心,二來探聽曹軍虛實。此乃登的淺見,望各位指正。”陶謙看着下面眾人都沒什麼説話的,也不想再等了,他直接下達了命令:“聽聞曹孟德接回避禍於琅琊的老父,爾等派人前去護送,不可再生枝節。公佑北上聯絡公孫瓚,至於去曹那裏…”説着,陶謙巡視着自己的部下“就由子仲辛苦一趟吧!”這時,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糜竺只能應下此時。

“諾!”很無奈!可沒辦法。

徐州高層的議事結束後,大家各回各家。

糜府。書房之中。

“大哥,陳元龍欺人太甚!”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恨恨的説道。他是糜竺的二弟,徐州糜家的二公子,糜芳。

糜竺坐在席上,無奈道:“二弟慎言。誰讓我們糜家是商人出身,雖然僮客萬人,貨殖巨億,但在這些士族眼裏,我們不過是利字當先的猾商人。”

“商人怎麼啦?這家產是我們糜家幾代人辛辛苦苦掙來的,又不是坑蒙拐騙來的。”説道最後一句,糜芳的氣也有點了。現在的環境就這樣,士族控制着天下的大權,就連當年的皇帝,也只能憑藉着外戚和宦官了和他們對抗。

“那也不能他們吃,咱們連湯也喝不着吧。喝不着湯咱也算了,還讓你出使曹營,多危險啊!”

“哼!陳元龍聰明啊!藉此機會讓曹豹控制全軍,換他們陳家掌控徐州全部的民屯田事務。兩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連陶使君也沒辦法反對。”糜竺冷笑着説道。

“這下曹家和陳家的實力又擴大了。”糜芳無奈道。

“二弟,我明天就動身去費縣。”糜竺説。

“費縣?去哪兒幹嘛?”糜芳很不解,曹在兗州的定陶,這時誰都知道的事,他大哥被派去出使曹營,怎麼着也該到人家老大那裏啊。

“今天上午我出門時有人給我送來一封信,是那位現在駐紮在費縣的張遼將軍的信。”糜竺很隨意的説道。

可他的隨意並沒能影響到他的弟弟“張遼?!”糜芳張大了嘴,楞住了。

過了一會,他搖搖頭,一把拉住糜竺的胳膊“大哥,你是説那個曹軍的虎將張遼給你的信?”

“是。就是那個帶兵剛剛把咱們徐州兵打敗的張遼張文遠!”

“太好了,那至少大哥你去曹營就沒危險了。對了,信裏説什麼?”

“怎麼?這你都猜不出來?”

“是想招攬…”糜芳突然閉住嘴巴,走到門口四下裏看看,回過頭將們關好,這才活到糜竺身邊。

“大哥,…”糜芳剛開口就糜竺伸手止住“你啊!這是自家,用不着那嘛小心。要是我連自家的書房周圍都不能完全控制,我們糜家早就該在徐州除名了。”説這話時的糜竺明強幹,本就沒有以往的温文爾雅平和風姿,這才是能掌控糜家巨億資產的家主。

“你沒猜錯。雖然沒有明説,但的確是曹公招攬我們。”糜竺説。

“我們?”

“確切的説是糜家!是那個僮客萬人,貨殖巨億的徐州糜家。”一會是我們,一會是糜家,一進有點昏頭的糜芳乾脆什麼都不問,他大哥自然會解釋,這幾十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大哥就是他,就是糜家的頂梁的大柱,擋風的大傘。不過他這次要失望了,糜竺並沒有要向他解釋什麼。

“好了,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把他爛在自己的肚子裏,等我回來再説。我不在家時,你好好看着小妹,別讓她出門惹事。”糜竺的語氣不容置疑。

糜芳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説些什麼,終於還是閉上了嘴,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