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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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説她,除了她自己,她誰也沒傷害過。”我把青觥劍放在無痕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拉,那麼…畏懼的神在無痕的臉上只停留了短短的瞬間,隨即她合上眼睛,靜靜地等待。
“你不能傷害我師父!”潛伏在旁邊等待着機會的小姑娘終於忍耐不住了,她快步衝過來。我並沒有起身。
只是把她攻擊過來的招式化解開。這是“天羅地網式”也是林朝英自創的武功,她活就是一個小林朝英,就連她出招時那冷靜的眼神也一般無二,還有那抿着的嘴。
我的心砰砰地跳個不停,悉的熱情在我已經疲憊不堪的心上一點一點的發芽。遺憾的是隻拆了幾招,她衝過去,用她幼小的身體遮擋住了弈聲。
“你這惡人要殺的話,就先殺了我吧。”她勇敢地着我的目光,小臉脹得通紅,其實她的眼神裏是有點害怕的。
一個小姑娘在面對她心目中最可恨的惡人的時候,不害怕就奇怪了,但她的勇氣佔了上風,她有勇氣去保護她要保護的人。
其實她一直就是有勇氣的,從知道我是誰的時候,她不但表現出了足夠的勇氣,還表現出了足夠的冷靜。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在最後關頭還是被衝動戰勝了理智,她極不冷靜地、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
我愣可可地看着準備勇敢地承擔一切的小姑娘,覺得陽光照在她那明麗的小臉上格外地耀眼。
我説不清自己的受,我就是看見那個在夢裏千迴百轉的影子又復活了,這覺居然來自一個小丫頭。她還那麼小,就這樣的讓我不能拒絕。
“龍兒,你…”無痕動彈不得,但現在的恐懼要超過她自己面臨死亡的時候,她哭了“師父,我…”
“其實你可以一直就這麼跟着,等待機會。”我拾起劍鞘,把青觥劍收起來“歐陽鋒,你…你讓龍兒走。她還小,不會記得這些事情的。”
“你猜,我會麼?”
“你是不敢,因為不用十年,我就會殺你報仇。”龍兒把眼淚抹掉,驕傲地揚起了下頜。她還矮,還不能俯視我,她就本不看我。
“你的仇人不是我。”我最後看了看驕傲中帶着一點不安的龍兒,把青觥劍收回劍鞘裏,放在那兒,然後離開。華陰的變化不大,城還是那個城,還是熱鬧的。
我來到了華陰老店,用兩倍的銀子讓住在那個房間的客人讓了出來,其實是不用走華陰的,我只是不由自主地就過來了。
又不由自主地住了這間房子。我本來不是那麼講究的人,但我還是不能容忍這個房間這樣的亂,而且不是原來的樣子。
也許永遠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了吧?其實原來的這房間跟現在的差別不是很大,只是一塵不染,而且有她的味道。我收拾着。
耐心地儘量恢復原貌。我擦着,抹着,直到蒙上一層油垢的桌子重新珵亮,直到這個房間又一塵不染。
籠上新買的檀香之後,好像真的就有點昔重來的覺了,就是牀上的被子和單子都不是原來的了。
懷舊是一種温馨的覺。我知道昔是不會重來的,過去的歲月也不會回頭,我只是希望在這裏歇一下。
雖然天還早,我還是鑽進了被窩,得一絲不掛。讓柔軟的被子貼在我的身上,把那條形單影隻的銀子放出來,讓它在我的身上自在地遊走。想要一個夢。
在這裏,夢裏她是會來的吧?***“我不是一個好姑娘…”她如約前來了,我還沒有準備好呢,她就依偎在我的身邊,輕柔地撫摸着我的膛。誰説你不是個好姑娘的?你就是最好的那一個。我心裏説着,但沒有説出口來,我覺得不必説。
我就擁着她,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肩背,貪婪地聞着她髮間那股醇郁的芬芳,覺得這樣就非常滿足了。
“十一歲的時候,就…哦,那疼,我現在也能想得起來的。我覺得我要死了,也許已經死了,我覺得下身疼得厲害。他完了。
倒在我的身邊,呼呼地氣。我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爬起來就想逃出去,可是我的腿一點也不聽使喚,剛起來就又倒下了,覺得下身除了疼幾乎沒有別的覺…”她哆嗦着,緊緊地貼着我的,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我沒動,就是吻着她的頭髮。我覺得我知道她的傷是誰造成的了,從華陰到洛陽很快就能到,不過找到她住的地方不太容易…我知道我在想什麼,這一刻,我覺得是在仇恨着什麼。
最初,我十七歲開始殺人是為了證明我可以很從容地面對死亡,可以很輕鬆地決定對手的生死,具體點説就是追逐那點成就。
後來,殺人的目的有了點變化。血濺到臉上,看着被殺的人臨死時絕望的、充滿恐懼的眼神,還有那最後的搐,那覺很刺。
生死邊緣,生死立判,他倒下,我站在這兒,取走人頭,這一切真的既刺又有樂趣。二十來歲的時候,殺人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我從來也不大在乎他為什麼要死。現在,我想殺人了,因為想殺的人傷害了她,冒犯了我。就是冒犯了。
雖然他們本就沒有見過我。這是動機最明確的一次,我發現目標明確了之後真的是很平靜。也不是太平靜,因為我這輩子頭回體會到了什麼是仇恨的滋味。
“好了,好了,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不會有人再…”
“別阻止我,讓我説出來,好麼?這些秘密藏在我心裏有好多年了,壓得我透不過氣來,我想説出來。”她淚眼汪汪地看着我,那目光中的依戀使我醉了,傾訴也許是排解痛苦的一個途徑,我現在是她可以傾訴的人了,她對我很信任了,是這樣的吧?她在依戀着我呢!
我沒有歡呼出來,但我真的很高興。覺得自己就像泡在一盆温水了,其實是在她的懷裏,尤其是我現在不是在索取着什麼,而是在承擔着。
男人是要承擔點什麼才可以成的吧?以前我不大想到去承擔,所以我藉口參加“華山論劍”從白駝山逃了出來。
但沒有得到自己想像中的輕鬆。現在,雖然還不是特別的肯定,我真的覺得自己正在勇敢地直了板,其實聽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傾訴也是需要勇氣的,我覺得。
但是,我內心的最深處還有一點疑惑…我真的值得她如此地依戀,以至於完全敞開懷?其實我們還…就算目前我們沒有絲毫的距離,那也是她安排的吧?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在誘惑我。
不能這麼想,哪有這樣的事!你再這麼想,就不但侮辱了她,也把你自己侮辱了,她把她最難以啓齒的事情都在向你坦白,她那是有所圖的麼?現在除了憐惜她,還能有什麼懷疑麼?這愛懷疑的病得改。
是不是刺客幹得時間久了,就連本真都不認識了?得改。
“從那之後,我就是女人了,這身子在需要的時候,就得奉獻出去…有一次,媽媽在我完事之後來了,她給了我一些酒。我討厭喝酒的人,討厭酒味,討厭喝醉時那恍惚的眼神…但我喝了酒之後真的覺得有種解了的覺…”
“那男人叫什麼名字?”
“別問,別問他的名字…”她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很尖。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恐懼中了,眼神和那些顫抖都顯得她那麼的脆弱、害怕。
“別怕,別怕,有我在。”我摟住她,使勁地收緊了胳膊,想用自己的力量讓她覺得安全。她抖得很厲害,掙扎得也很兇,最後咬住了我的肩。我咬牙着,咬得“咯吱、咯吱”地響,心裏的念頭更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