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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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説,住在這裏豈不是很危險,瞧來還是不要住這裏了。”茵茵擔憂地説道。
“但我所推測的一切是否正確,便不得而知了,但還是那一句,若要揭開桑田用甚麼陰謀來傷害伯母和紫薇,這卻是個最好時機,桑田並不知道我有預能力,更不會知道我們已預知他是用狼犬來行兇的秘密,桑田必定會依計而行,現在我們知道了,只要處處小心,伯母不但會安全沒事,還可以乘機找出證據來對付桑田。”文侖向眾人道。
“文侖説得對。”李展濠在旁道:“只要我待在貴芳身邊,相信桑田也不敢亂來,若然連我和志賢都傷害了,桑田不但收不了錢,極有可能得血本無歸,美雲絕不會放過他,這一點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但我到現在還有一個疑點,始終想不出來。”
“世伯是説桑田既然不在,他又如何知道你離開伯母身邊,還要伯母和紫薇單獨一起,他才敢行兇,這一點桑田身不在現場,他是沒有可能會知道的,難道桑田沒有去香港,屋內早已安裝上偷竊器,能夠讓他看清楚屋裏的情形環境?”文侖皺起眉頭道。
“不會的,桑田若要證明自己的不在場證據,出入國境的證明便是他的最佳證據,況且他到香港,極有可能他會有辦法知道事情的進展,若然成功,他便會向美雲收取尾數,這樣他便不用經過銀行,警方也無法懷疑他鉅款的來源。”李展濠道。
眾人聽後也覺得很有道理,志賢低頭沉思道:“莫非真如文侖所説,屋內早就安裝上偷竊器,桑田雖然不在本,但只要有人監視着偷竊器,只要發覺時機來臨,便馬上開始行動,或是通知桑田…但他們又用甚麼方法能令那兩頭狼犬發動攻擊呢,這一點實在令人費解。”
“你們三人清楚聽着。”李展濠突然嚴蕭起來:“我們現在討論的事和文侖的預,萬萬不能向任何人説,包括陳浩等五人,知道嗎!”
“爹,難道你認為在他們五人中…”志賢駭然道。
“嗯!”李展濠點點頭:“你媽美雲知道他們在我身邊,而我來本他們必定跟隨,她要收買其中一人或二人,這事並不稀奇。”
“現在媽和紫薇單獨在房間,只有他們五人在屋內,豈不是很危險!”志賢震驚道。
“志賢,我們馬上回去。”文侖向志賢打了個眼,便即轉身朝大屋走去,茵茵同時隨尾跟着。
李展濠望着他們遠去,便掏出手提電話,不久對方便已接通:“清一兄,你和其他職員還在屋外監視嗎?”
“是,到今第五天,還沒有甚麼發現,也沒有甚麼可疑的電話。”清一在電話道。
“我有一個重大發現,你留心聽着…”李展濠便把文侖的幻境從頭再説了一遍,而清一早也知道文侖的超能現象,也不覺得驚奇。
李展濠接着道:“現在我懷疑在五個保鏢中,其中會有我太太的人,既然桑田到現在沒甚麼行動,也不用在外監視了,你們便到我這邊來,加強屋內的實力,我打算把那個內鬼抖出來。”
“好吧!我們馬上來,還有一點,那兩頭曾受訓練的狼犬似乎很有問題,我有一個朋友是訓犬師,我可以請他過來幫忙,李先生你認為如何?”
“那很好,便麻煩你一趟了。”李展濠説完便關上電話回大屋去。
文侖和志賢回到李展濠房間,看見紫薇母女倆卻安全地坐着傾談,不由放下心頭大石,文侖向紫薇道:“今是平安夜,不知是否會真的平安。”
“沒想到今年的平安夜在這裏度過!”茵茵苦着口臉説。
“希望能夠平平安安已經很好了,待這件事過後,到時再和你到外面瘋狂一晚便是了,你也不用擺出這副嘴臉。”志賢瞪着她道。
“我又沒有説甚麼,你這麼兇惡望着我作甚麼?”茵茵瞪了回去道。
志賢沒有理會她,轉向文侖在他的耳邊道:“你認為那內鬼是誰?”文侖搖着頭:“我真的不知道,表面上看,誰都有這個可能,但如何説,我都希望能早一點把事情解決,這樣下去實在太令人憂心了。”這時李展濠已經回到房間來,坐到她們母女倆身邊,低聲道:“美雲出這件事情來,實在很對不起,但你們放心,我會將這事情一一作個完滿處理的。”
“展濠,我只求你一件事,就算打後會發生甚麼事情,請你不要再怪責她,畢竟她這樣做,都是因為愛你才會這樣做,若因為我而令到你們發生任何事,只會叫我更加難做,我以後也不敢再面對你了。”駱貴芳盯着他道。
“可是這件事又叫我怎能原諒她…”李展濠把她的手握在掌中。
“你就為我母女倆想想好麼,其實我們當初認識,本來就已經錯了,莫非你要我一錯再錯,要是因為這件事而使到你倆不和,我會到更加罪孽深重。”
“不用再説了,讓我靜心想一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目前。”李展濠道。
這時響起拍門聲,文侖開了房門,看見阿東站在門口道:“清一先生和他的四名職員來了,正在樓下大廳。”
“我馬上下來。”李展濠道:“還有,你去通知陳浩等到大廳來,我有事要找他們。”阿東應了後,文侖關上房門,李展濠馬上向眾人道:“志賢、文侖,你兩人跟我下樓去,茵茵你便在這裏陪伴姨媽和紫薇,千萬不要離開房間半步,我會叫人在門口保護你們。”來到大廳,李展濠朝清一道:“清一兄,麻煩你派兩個職員到我房間外保護。”説完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清一和兩名職員卻站在李展濠左邊,而文侖和志賢則站在右邊。
但見李展濠燃點了一香煙,方徐徐抬起頭來,望着眼前的五名貼身保鏢道:“你們五個人跟着我大概有五六年吧,我一直待你們如何?”五名保鏢一聽,不你眼望我眼,自從跟隨李展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的語氣,一時間竟無人答得出話來,但人人心底裏都可以受得到,他這一句説話只是一個開端,可是下文是怎樣,還沒有人知道罷了。
“為甚麼沒有人回答我,倘若你們那個對本人不滿,不妨直説出來。”李展濠望着眾人道。
靜默良久,還是沒有一個人説出話來,李展濠續道:“到底誰人有事隱瞞着我,自己説出來好了,一場賓主,我實在不想多言兩句。”説話間,李展濠如錐似的眼睛不住打量着五人。
他在商場數十年,眼光是何等厲害,任你過狐狸,決計逃不過李展濠的鋭利目光,只見他又道:“陳浩,你沒有甚麼説話想和我説嗎?”陳浩登時身子一顫,訥訥地道:“對不起李先生,我原本是不想的,只是…”
“你直接説出來好了,我要知道的是真説話。”李展濠道。
“在還沒來到本時,太太曾經給我一個電話,問我有關李先生來本的原因,當時我自然不肯説與她知道,後來太太用我女兒來要脅我,她説若不和她合作,她便把我以前是黑道人物全説出來,説我曾販毒、開賭、賣等都説給我女兒知道,雖然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李先生也是知道的,但我對女兒卻從不敢説出半點,我委實不想她知道我的過去,況且我已經改過自新,更不想在她心中留下永不磨減的裂痕,請你原諒我。”陳浩道。
“這麼説,你就是殺人也不介意。”李展濠盯着他問。
“不是,太太對我説絕不會傷害任何人,她要的只是不許李先生和二太太見面,只要能令你們分開,或從中破壞,她便給我一百萬港元作酬努,但我並非想要錢,我要的是希望太太能和我保守秘密,但當我來到本,便發覺情形有點不同了。”
“有甚麼不同?”李展濠問。
陳浩道:“當我知道有人想殺害她們母女時,我便知道事情不再簡單了,後來太太又給我電話,要我和桑田合作,只要聽從他行事便可以了,因此我便知道桑田就是那幕後兇手,但我實在不想傷害她母女倆,所以我有很多事都沒有和桑田聯絡,像沈先生有預知能力,清一先生並沒有真正離開等,桑田對這些事至今全不知道。”
“桑田是否真的去了香港?”李展濠問。
“據我知道是真的,但在他離開本的前一天,他曾通知我,並且留下一個電話號碼給我,對我説如果發現二太太和二小姐坐在客廳,而李先生及少爺不在她們身邊,便馬上給他一個電話。”
“假若真的有這個機會,你會給他電話嗎?”李展濠目不轉睛的望着他。
“我不知道,但我至今也想不出桑田的意圖,到時或許我會給他,但我敢發誓,若然我給了他電話而發生甚麼問題,我會拼去老命也會把她們母女救出來,就算我死在這裏,起馬我女兒還認為我是一個好父親,也可以報答李先生多年來的關照。”陳浩説到這裏,終於垂下頭來不敢面向李展濠。
“你還是一個好父親,而你女兒也不會知道你的過去,我敢和你説這句話,現在你還是我的好夥伴。”李展濠站起身來,上前拍拍陳浩的肩膀。
陳浩動得雙眼發紅,連説話也帶點哽咽:“多謝李先生。”李展濠又拍了他兩下,示意雨過天晴,便問道:“桑田給你的電話還在嗎?”
“在!”陳浩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咭紙來,上面寫了個電話號碼,便遞了給他,李展濠接過,望了一眼便遞給清一:“這是本地區的電話號碼麼?”清一看後道:“沒錯,還是八王子市的電話號碼,即是這一區,但桑田身在香港,這電話號碼又如何能通知他,真是奇怪!”
“看來問題便在這電話號碼身上。”李展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