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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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蕊同樣在情盪漾的餘波裏困惑不已,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可以那樣恨他卻又那樣愛他?想到他們火熱的情和無與倫比的快樂,再想到樓下的那些女人及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她的淚終於止不住地傾而出。
沉浸在疲憊和滿足中的石天雷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他不停地吻着她,彷佛一生一世也吻不夠,直到他嘴裏嚐到鹹苦的淚水…
啊,她還是不甘願!
石天雷低嘆着抬頭。這是第二次看到她淚,她的淚水總讓他心痛裂。
“你真的那麼恨我嗎?”石天雷悶悶地問。
柳含蕊無言地盯着他,張了張口卻無法出聲,淚水依然淌。
她恨他的輕薄孟,恨他女人成羣還要強娶她,更恨自己如此沒用,即使心裏忿恨,對他卻仍有割不斷的情愫。
況且此刻她嘴不能言,渾身乏力,心裏仍盪着因他而起的情。但他卻只在想什麼恨不恨的事。
“天哪,我真該死!”石天雷猛然想起,懊惱地一拍腦袋,起身解開她被封住的道,又用一個又一個温柔的吻向她表達歉意,他怎可枉顧她的意願,用這樣的方式對她,他從未強迫過女人的啊!深沉的罪惡令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對不起,蕊兒,我忘了--我是個該死的惡,我不該那樣對你…”他顫抖着雙手,為她拉好衣裙,然後頭也不回的逃出了房間。
不久,紛亂的人馬聲從樓下庭院中傳來,柳含蕊無力起身查看,只是靜靜地躺着。很快地,馬蹄聲揚,轉瞬又恢復了安靜。
柳含蕊知道他離開了,心裏竟有説不出的寂寞和淒涼。
“嫂子?我可以進來嗎?”門口傳來怯怯地輕喚。
柳含蕊急忙起身,只見剛才在大廳裏看到的那個梳雙髻的女孩站在門邊。
“啊,進來吧。”柳含蕊慌忙的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着,幸好方才天雷已經幫她穿好了衣服,但想到他當眾那樣對她,還對她做那事…她不由得臉滾燙起來。
女孩有點擔心地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他有打你嗎?”柳含蕊驚訝地揚起秀眉。
“打我?不,他沒有。”她心想,倒是我把他給嚇跑了。
“啊,你真勇敢,居然敢那樣對他説話。”女孩佩服地説。
聽到她的驚歎,柳含蕊笑了。
“不,我只是知道他不會傷害我罷了。”話説出口,柳含蕊發現這是事實,儘管沒有任何保證,但她真的確信他不會傷空口自己。
“我哥人不壞,只是不相信女人,其實他心裏很苦。我看得出你是好女人,只要你對他真心,他最終會對你好的。”女孩仍然羞怯,但看着柳含蕊的眼睛裏充滿了崇敬。
“你是天雷的妹妹?元青的未婚?”柳含蕊想起剛進堡時遇見的元青,石天雷簡單提到過。
“對,我叫石天慧。”女孩羞澀地説。
柳含蕊點點頭,又好奇地問:“你説你哥心裏很苦,為什麼?”
“看來我哥什麼都沒告訴你。”石天慧低垂着頭喃喃道。
“我們的娘很痛恨這個地方,十年前,她勾結她的情夫在飯菜裏下毒,害死了爹爹和大哥大姐,那姦夫還令他的手下搶劫堡內庫銀,放火燒堡,造成四嬸和她的一雙兒女死於大火…戰中,四叔和堡內許多的衞士被殺,三叔受重傷,失去了武功…”不堪回首的往事令石天慧渾身顫抖,柳含蕊擔心地扶她坐在牀沿,震驚於她講述的往事,天下怎會有如此無情的女人?居然不守婦道、紅杏出牆,還唆使情夫毒害親夫和子女?虎毒尚不食子呢!怒火在柳含蕊心中燃燒。
“那你和天雷呢?你們沒有受到傷害嗎?”
“我那時才九歲,吃得少,中毒不深,是三嬸救活了我…但她卻沒能救活她自己的女兒。哥哥十七歲,那時正在在武當山學藝,而元青哥在外地收帳,因此躲過此劫,可是--”石天慧猛然口氣,大眼中充滿了恐懼的淚水,悲傷地説。
“當三叔帶着重傷去武當山找回二哥時…”淚水終於沿着石天慧蒼白的臉頰落下。
“二哥原本是最討人喜歡,個開朗風趣的人,可從那天起他就變了。他趕走所有的人,不吃不喝不説話。只是跪在南坡,對着爹爹、大哥、大姐、四叔一家及堡裏數十具屍體發出令人膽寒的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