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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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他即將採取行動前，她閉嘴了，而且睡得如同嬰兒。

----涼風習習，晨曦初降。

温暖，但絕對不舒服。不自然的姿勢讓柳含蕊全身痠疼。

“呃…”她從疼痛中醒來，瞇眼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當她意識到自己所躺的並非地板而是一具男人身軀，而自己的手正在男人衣衫內‮摩撫‬着那光温暖的肌膚時，立即大驚失地出手急爬起，可是身子卻被緊緊抱住動不了。

“怎麼？用完了就想丟啊？”悉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柳含蕊驚訝地仰起頭，上石天雷輕浮的笑臉。

“放開我！”她繃緊每一神經，顯出警戒和敵意，但是，他只是用他温暖的大手輕撫她的頸背，直到她發出息，注視他的目光也由憤怒轉為惑。

“還不能放…”他呢喃。

“放開！”她的命令讓他生氣，他暴地翻身壓住她，親吻她，絲毫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在他親暱的‮摩撫‬下，柳含蕊無法控制地顫抖，但她知道那並不是冷或害怕造成的。他必然覺到了，於是他抬起頭，眼裏有勝利者的得意。

“放開我！”柳含蕊重複道，強忍住衝口出的呻。

“讓我走！”她冷靜的口氣令石天雷停住了動作，他嘴角掛着輕蔑的笑容，一躍而起，順手把她拉起，冷酷地説:“除了鷹堡，你哪裏都不能去！我早就警告過你，無論你逃到哪裏，我都能找到你！”不等她答硿，石天雷轉身離去。柳含蕊凝視着他的背影，心裏充滿怒火。他看起來如此俊偉，卻是如此可恨！

她忿忿地在林中尋找出路，間的茂密林子看起來比夜晚可親多了。不多時，她就走出了樹林，並沮喪地發現其實她昨晚並沒有跑離鎮上多遠。

一出林子，就看到那高踞馬上、神氣活現的惡龍和彷佛料定她會在這裏出現而靜候着她的馬車，她很想轉頭跑掉，但權衡利弊後還是決定保持風度。

於是，不等人扶持，她徑自爬上了馬車。

石天雷暗自笑了，他可是將他小新娘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喜歡她的誠實無偽，更欣賞她的倔強與冷靜，這個女人永遠不會讓他厭倦或煩悶。她從不多嘴也不抱怨，跟他以前所遇見的女人都不同，他不知道他還可以從她那裏得到多少樂趣，但他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會太少。

離開三里屯，他們一路趕往建於黑鷹崖的“鷹堡”黑鷹崖因形似昂首天際，展翅飛的雄鷹而得名。它位於黑山南麓，是燕北以及中原要進入大漠高原的咽喉要道，林海之間相距不過數十公里，峭壁洪濤，形若甕縮，踞此要樞，其重要不言而喻。

行走了約兩個時辰，道路變得越發陡峭，路兩旁大濃密的針葉杉林也逐漸稀少。不久就看到那座屹立於藍天白雲間的雄偉建築－－鷹堡。

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那青石堡是如此的不平凡，它如同飛鷹般仰首直入雲霄，它的正面是一片開闊的草坡，而其展開的雙翼一側是加了圍欄的牧馬場，另一側則是低矮茂密的灌木叢。

越走近那孤立於山嶺上的石堡，柳含蕊的心情就越加興奮。

她喜歡這原始又獷的景，雖然這與她自幼悉的環境南轅北轍，但她卻一點兒都沒有畏懼或擔憂。

“好美！”她低聲喟嘆，真想跳下車飛奔山頂，呼喚出她的敬畏和讚美！

“你喜歡這裏？”不知何時，石天雷策馬走在她的車身旁。

“誰能不喜歡呢？它實在是太美麗、太壯觀了！”她晶瑩美目中閃動着令石天雷欣又動的光彩。

“可是，為什麼這面山坡沒有樹木？”她好奇地問。

“被砍光了，這樣才能保持遼闊的視線，讓敵人無處藏身。”他解釋着，目光依然注視着身邊這名嬌小玲瓏的女人。見她興致地欣賞着他的家，美麗的臉上層着令他心折的燦爛笑容。

然而，她能抵抗得了這裏漫長的冬季嗎？能忍受這裏的荒涼和寂寞嗎？這是他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是他一直深愛着的家，卻從來沒有女人喜歡過這裏，他的母親是多麼痛恨這個地方，以至於幹下那天理難容的罪惡勾當…

“你得教我騎馬。”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但石天雷卻很高興地點頭答應。

當馬車駛進大門時，庭院裏已經有很多人候着，柳含蕊充滿好奇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發現這是個很大的城堡，內堡較小，外堡寬闊，一排排木屋分佈在庭院四周。

看得出來內堡是最早建造的，後來可能由於人口不斷增加，而不得下向外擴展形成外堡。堡牆用青石徹成，基寬約二丈，牆高三丈，堡門有巨大垛口，兩邊有角樓，上設瞭望塔，有樓道連接各處，直通內堡。其複雜的結構是不斷擴建的結果。

“我想，這位漂亮妹子就是新嫂子吧？”一句低笑，柳含蕊轉過頭，看到一個略顯清瘦，面貌俊朗的男子站立車前笑望着她，車旁已圍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