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親友歡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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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赫中行剛剛已經將心神往晶盒中的陳信身軀探去,忽然發現陳信身體並非如自己想像中的空殼,而有着一些微少而緩緩動的能量,這下子
得赫中行直皺眉頭。
薛乾尚等人不知道赫中行發現什麼,一個個都緊張起來,李麗菁和那雷可夫最沉不住氣,臉都變了,而薛乾尚總算較為鎮定,穩着聲音問:“不知佑右弼何事驚訝?”
“這…”赫中行訝異的搖搖頭説:“奇怪了,聖主的推測不對…”隨即看了薛乾尚一眼説:“陳信…練的方式與以前一樣嗎?”薛乾尚還不明白赫中行發現了什麼,也不敢亂解釋,只好搖搖頭説:“我等不知,只知道陳信告訴我也將閉關練功,而且要一段極長的時間。”
“原來如此…”赫中行點頭説:“這樣有可能練的方法不同…要是在悟道中,陳信的身體不應該還有能量存在,不過我也沒見過修練有成的人,身上的能量含量這麼少的,要不是我還記得陳宗主的內息應,我真的會以為裏面不是陳宗主。”事實上因為陳信身上存留的能量極少,赫中行才能認出,要是全身能量滿聚,反而會認不出來,因為陳信在悟道之前一次的能量轉變,使得身上的內息藴含濃度大為增加,也因此元嬰狀態的陳信才沒被幾位見過他的長老認出。
還好地球上現在似乎沒有人悟道成功,薛乾尚暗暗鬆了一口氣,點頭説:“多謝赫右弼,這樣代表陳信還在修練中,我們也安心了。”
“這沒什麼…”赫中行皺着眉説:“陳宗主果然是一代奇才…聖士説的話畢竟有道理…”薛乾尚不好接話,只好沉默聽着。
那位一直看來不大有神的蔡執事,卻忽然開口説:“赫右弼,既然這幾位的心態正急,我們應該趕快回聖殿,也許很快就需要他們幫忙了。”這位蔡執事聲音尖鋭異常,李麗菁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大是看不起這人。
這樣的聲音一出,赫中行自然立即回神,點頭説:“蔡執事説的對,薛乾尚,陳信閉關之後,這裏的事務是給你處理嗎?”薛乾尚點點頭説:“其實陳信是
託給我和黃吉一起處理,對外的事務由我負責,大家的行事由我和黃吉協商,我們希望能護衞陳信出關之後,再談論之後的事情…所以希望到了地球之後,卓能號還能暫時借我們使用。”赫中行神
微微有些遲疑,想了想説:“你説的也對…畢竟陳信還有出關的可能…不過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等見了聖主之後再談。”薛乾尚知道不能
的太緊,點點頭説:“多謝赫右弼見諒,我們現在正逐漸加速,明
應該就能到達地球,不知道應該在哪個地方降落?”
“當然是聖殿。”赫中行微笑説:“聖殿準備了盛大的歡儀式,就等你們回去。”
“我明白了。”薛乾尚望望科芙娜,科芙娜自然會意的作一番,應聲説:“目標校定完畢。”薛乾尚回過頭來,對訪客説:“還有十幾個小時,諸位是不是先到空着的寢室休息?”赫中行正要點頭,蔡執事眼光掃過眾人,卻又突然冒出一句話:“各位對於聖殿取代領導團的事情,一點都不好奇嗎?”終於問到重點了,薛乾尚不慌不忙的説:“聖殿長久以來,是所有人心裏最神聖的殿堂,現在終於願意出來帶領大家,此事正有如久旱之望雲霓,一旦成真,這是何等令人喜悦的事情,想來一定有如水到渠成,有什麼好問的?”赫中行猛點頭,似乎大為同意薛乾尚説的話,不過蔡執事卻面
不變,忽然對黃吉説:“黃吉,你對於鳳凰星是否應該獨立的事情看法如何?”黃吉見問到自己的頭上,眨眨眼説:“我對政治沒興趣,我老爸不是贊成聖殿嗎?兒子當然聽老爸的。”蔡執事似乎這才滿意,點點頭尖聲説:“雖然實際的任務並不是由諸位解決,但是這個訊息畢竟是由你們帶回來的,依然功不可沒,你們回到地球的時候,各位的親人都會到聖殿歡
…諸位記得,只要説夢幻星的人類已經解決任務就可以了,天將神王既然與我們為敵,他的消息我們暫時不對外公開。”其實首先將這個訊息傳回來的,是陳信扮演的天降神王,連完成任務的也是他,不過看來,聖殿是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了,大概不希望讓天降神王在地球人心目中變成英雄。
薛乾尚點頭説:“我們理會得,蔡執事請放心。”
“好。”蔡執事終於面泛微笑説:“薛先生不愧是聰明人,那我們就先下去休息了。”趙可馨微笑起身説:“由在下來引導諸位休息…”隨即向這一羣訪客説:“諸位先請。”赫中行等人也不客氣,一個個魚貫的往連通管而去。
等到這些人全部離開,那雷可夫才鬆了一口氣,傳音到每個人的耳中説:“以後乾尚説的話我都不敢信了,這麼會演戲!”現在眾人不敢掉以輕心,較私密的話都以傳音對答,反正自己人也才八個,以眾人的能力來説是輕而易舉。
薛乾尚苦笑兩聲,傳音回答:“我也是無可奈何,大家都要小心一點…”
“乾尚!”黃吉忽然説:“我剛剛那樣回答可以吧?”薛乾尚還沒説話,李麗菁已豎起大拇指傳音説:“説的好,沒想到連黃吉也會撒謊。”薛乾尚卻微笑傳音説:“當然是不錯了,只不過…這樣黃宗主會被看的更緊了。”黃吉沒想到自己還是沒表現好,嘆口氣搖搖頭傳音説:“一説就錯…到底該怎麼説?”薛乾尚搖頭傳音説:“其實不錯了,要是你答的太完美,他們説不定反而會懷疑,如果是我説的話,我會説以前由領導團管理,自然該獨立,現在既然聖殿願意接手,鳳凰星高興都來不及了,何必獨立?”
“原來這樣…”那雷可夫點頭傳音説:“黃吉一定説不出這番話來的,還是不説為妙,人家還相信一些。”黃吉瞪了那雷可夫兩眼,又覺得以傳音罵人太沒魄力,只好在心底叨唸兩句,搖搖頭不作聲,臉倒是
不好看的。
薛乾尚這時面帶微笑,忽然恢復正常的説話方式,故意疑惑説:“不知道陳信什麼時候才會出關?”李麗菁會意,接口説:“反正我們非等到他出關不可,現在閒着沒事,先見見家人也不錯。”
“對呀。”那雷可夫扮個鬼臉説:“現在聖殿一統…這個字內昇平,我們應該也沒什麼事好做了。”趙可馨正好回來,見狀知道大家正在説給下面的人聽,於是面帶微笑的接着説:“赫右弼飄行起來有如行雲水、渾然天成,果然不愧是聖主的左右手,實在令人欽佩…”説到這裏,大家已經咬着下
偷笑起來,一時之間再也説不下去,底下的赫中行果然聽得十分滿意,對眾人疑心盡釋,得意的閉目養神,嘴角還不自主的
出微笑,自己剛剛飄行的過程果然完美無暇,沒想到這些人倒有眼光。
無元七四二年七月十六遠行了六年多,卓能號終於重回地球,眾人在盛大的歡
之下降落在聖殿前,待赫中行等人出艙之後,薛乾尚等才一個個尾隨出艙,一出卓能,四面炮聲齊響,樂聲大作,數萬顆綵球緩緩上飄,眼前數萬人民聚集在聖殿前的廣場,正對着眾人歡呼,數百名記者隔在侍衞所圍成的圈外,乖乖的不敢飛起,眾人依序飄落,而那雷可夫關閉好卓能,最後一個落下。
薛乾尚遠遠一望,自己的父母這時與陳信的父母陳天豪夫等人站在一起,正開心的望着自已,一旁還有黃宗主等數十人,看來是大家的親友,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着微笑,陳天豪夫
的面
卻是有點擔憂,大概陳信閉關的事情,聖殿並沒有告知他們,現在見到下來的眾人中沒有陳信,心裏十分的意外。
眾人一下卓能,等待已久的親朋立即圍了土來,眾人馬上四面散開,分別與自己的父母會面,薛乾尚的父親薛居樸雖是一位經濟學者,但是書卷氣息極濃,母親在書碟史料館就業,卻反而頗為大方,薛乾尚懂事後,在父母親身上學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眼見未必是實。
薛乾尚與滿面動的父母聊了兩句,見到陳天豪夫
在一旁發急,想説話又不好打擾,於是轉頭説:“陳伯父、伯母,您兩位好,陳信沒事。”這一句話就直接説到兩人的心底,陳天豪鬆了一口氣,有些尷尬的説:“乾尚,好久不見…小信怎麼了?”
“他在練功。”薛乾尚儘量輕鬆的回答。
“還練?”陳天豪搖頭有些不高興的説:“他連父母都不肯見了?”
“不是。”薛乾尚解釋説:“這次練的跟上次坐關一年練的差不多,我們雖然到了地球,他也並不知道。”陳信母親擔心的説:“這孩子,這種功夫就不耍練了嘛…”薛乾尚微微笑了笑,自己不便替陳信解釋,只好悶不作聲,薛居樸見狀口説:“天豪兄,孩子們長了,就由他們去吧。”陳天豪點點頭説:“也只能這樣了…一別六、七年,這孩子也不懂得先讓父母安一安心,真不知道到底長大了沒有。”薛乾尚回過頭問父親:“爸,你們怎麼都到聖島上來了?”薛居樸微微皺眉説:“四年多前,聖殿將我們一個個都移居到聖島來,不來好像還不行…”
“你別這麼説。”薛乾尚母親搖搖頭打斷薛居樸的話,望着薛乾尚説:“你爸爸就是口無遮欄,事實上應該説是盛情難卻,無論是住家、工作,聖殿都替我們安排了,我們也就來丁。”陳天豪搖頭説:“可是我來也是沒事可作,只不過聖殿一直強烈要求,我們這才過來,沒想到來了不久就發生戰亂了…”陳天豪六、七年前為陳信的聲名所累,被安排提前退休,以前是軍人,但是他的功夫到了聖殿實在沒什麼大用,所以到了聖島還是沒事作。
這時,久違的田執事卻忽然出硯在眼前,對着薛乾尚微微躬身説:“薛先生,這裏人多嘴雜,不好談,我們安排大家先接受訪問,訪問後會有一個大型聚會…請往這裏走。”眾人眼見確實如此,只好點點頭移步往聖殿大門走去,一路前行的時候,薛乾尚見到落在尾端的趙可馨遠遠的向自己招手,於是跟父母打了一聲招呼,往那裏移動過去。
這時趙可馨跟在一個六十出頭的青年婦人身旁,還有一位七十歲左右的壯年人,距離較遠處還有兩位面帶愁容的青年男女,五人正一起望着自己,眼看薛乾尚走近,趙可馨搶先一步説:“乾尚,這是我爸和我媽,你們都沒見過,也被聖殿由珠鏈六島請來了。”薛乾尚微微躬身説:“趙伯父、趙伯母,兩位好,我是薛乾尚。”趙可馨的父親稍稍打量了薛乾尚一番,嘴角微微牽動一下,面平靜的説:“你好。”薛乾尚再點了個頭,心想趙可馨的父親看來有些不苟言笑,於是也不敢多説話,不過趙可馨母親卻總是面帶微笑,這時正温柔的點點頭説:“你就是薛乾尚啊,果然有如玉樹臨風,比起天訊上還要帥氣。”薛乾尚尷尬的笑了笑,搖搖頭説:“伯母別這樣説…可馨,你找我有事?”薛乾尚知道趙可馨叫自已過來,不該只是介紹父母給自已認識,於是口中雖然問趙可馨,目光卻望着另兩位面帶愁容的長輩。
趙可馨笑容微收,對薛乾尚低聲説:“乾尚,這兩位是麗芙的爸媽。”薛乾尚心裏其實也有預,於是站定向這兩位躬身説:“許伯父、許伯母…”
“一面走一面説。”開口的是許麗芙的父親,他雖然面帶愁容,但還是勉強帶着微笑説:“我們知道麗芙…過世了,不過希望能知道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