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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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一看不好,一沒留神,讓老薩滿又開始動心了,有些問題一旦説出口來,成與不成之間就會變的很彆扭,所以他認真的點點頭:“對,就是閒人,儘管我對各類源源長的宗教都有些瞭解一下的興趣,但我並沒有去完全信仰那個宗教的念頭,所以我只想做個四處走走看看的閒人。”
“那你這麼強的靈力…”微顯失望的説到這裏,老薩滿就打住了,他身為忌頗多的薩滿,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亂問,所以趕緊打住了。
“那是另一個偶然,説來就話長了。對了老爹,説來説去,都忘了給你説,我這次來的目的和格木爾大叔的問候呢。在石子巖看山的格木爾大叔託我問你好。
還有你兒子闊特爾大叔也是“方羽抓住時機改換話題。
“哦?你來的目的?你碰上格木爾了?他還好嗎?我兒子闊特爾你也認識?”老斯庫有些驚訝,睜大眼睛問道。他到現在還以為方羽是無意間碰到一系列事情的後,和自己認識的一個有緣人,並不知道方羽是特地來拜訪他的。
“格木爾大叔還好,只是看上去有點寂寞。和闊特爾大叔也是在他那裏認識的。至於我來的目的。我是…”方羽詳細的把自己從在沙漠裏受到摩崖神刻奇異的脈動之後,發生的一切都説了出來,最後又説到:“現在看起來這次是來對了,老爹你的瑪特爾琴和摩崖神刻看起來頗有淵源,聽格木爾大叔説你也每年都一個人去那裏祭祀,該不會你們這支薩滿也和摩崖神刻有什麼淵源吧?”
“這個等會告訴你。方羽你先告訴我,你在覺到摩崖神刻的時候,你在沙漠裏幹什麼?”老薩滿越聽方羽説的東西越心驚,儘管他已經從自己的應,以及一些跡象中覺到了方羽的強橫,可厲害到這種程度,對一個閒人來説也未免太説不通了吧?其實他也是想多瞭解瞭解方羽。
“在鍛鍊自己,同時也在實踐所謂讀萬卷書,走萬里路的這句老話。”半真半假的説完這句後,方羽臉一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老薩滿説到:“老爹,我的過去和以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有緣相遇,而且還成了朋友,這就足夠了,不是嗎?從見面後,我就一直隱隱的發覺你心裏好像在害怕什麼,前面你要求我幫你查查,我也答應了,現在我希望你能把害怕的或者是擔心的都説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我不可能在草原待太長的時間,但我答應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全力去做,因為就像你前面説的,咱們是朋友,不是嗎?”老薩滿定定的看這面前突然又不一樣了方羽,從他的眼神中再次清晰的覺到了坦蕩和誠懇,老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其實我也不明白我在害怕什麼,反正最近老是突然從半夜裏驚醒,被一種説不清楚的煩躁和恐懼驚醒,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事情。特別是今天中午的那陣子,我不像你覺到的那麼明顯,但我知道那是母神給我們的警告。本來我還以為那也許是我的幻覺,但現在知道不是幻覺,那真是母神的警告,因為你也覺到了,可我就是不知道那究竟代表着什麼,你叫我如何不擔心,不害怕呢?”説到這裏,他的臉開始陰沉了起來。
方羽心裏一動,想起當年在大漠雲靈族對旱魅的傳説和預兆的預言,就問道:“那你們的傳説裏有沒有關於和母神的警告有關的預言或者是什麼傳説呢?”
“沒有,從來沒有過什麼關於母神的警告之類的預言,母神代表的是温養萬物的大地,傳説裏只有讚揚和歌唱,沒有這類的預言。”老薩滿低頭想了一會,搖頭説到。
“那有沒有什麼惡神或者惡魔的傳説或者預言呢?”方羽不死心的問到。
“草甸子這片草原千百年來在母神的保佑下,一直都沒有過別的什麼惡神或者惡魔。”
“那你説説為什麼敢這麼肯定草甸子這裏一定是母神保佑的呢?”方羽這會也沒什麼招了,就想從別的地方開始進行嘗試。
“這要從我們這支薩滿的歷史開始説起了。”老薩滿緩緩説道。
方羽也不多話,就等他説。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在我們達達爾部落剛剛興起的時候,我們部落族長的小兒子在快長大成*人的時候,忽然得了重病,瘋瘋癲癲的過了一段時間後忽然失蹤了。有很多人説看到他騎着一隻比馬還要高大的白鹿走了,族長就派人去追,結果一路追過去,最後發現白鹿馱着他進了騰格裏沙漠的深處,大家都認為他死定了。過了幾年,慢慢的在部落裏的人都快忘了他樣子的時候,他又騎着白鹿出現了,不但病好了,而且有個和鬼神溝通的神通,成了一個有名的大薩滿。
又過了幾年,他對當時的族長,也就是他哥哥説,他知道一個地方,永遠受到母神的保護的地方。前兩天母神告訴他,把那裏了賜給達達爾部落,只要去了那裏,達達爾部落就會永遠的受到母神的保護。素來知道他神通的哥哥信了,不顧族裏人得反對,就把部落遷移到了這裏。
從那以後,達達爾部落果真興旺了起來,後來又有22個小部落也依附了過來,一直到了現在。而這千百年來,不管草原上遭受什麼樣的天災和**,草甸子方圓這幾百裏都能很快的恢復過來,一直是草原上最肥沃的土地,而我們這支薩滿也就是這個弟弟的後裔,我們達達爾部落自然也就一直信奉着母神,儘管後來喇嘛教進入蒙古,各地的薩滿勢力都紛紛瓦解,但在草甸子這方圓幾百裏裏內,我們這支薩滿都保持着自己的影響力,這裏的人們還都信奉着大神。
“”那就是説基本上靠着當年的傳統和信仰維持了?那母神在這千百年裏再有沒顯示過什麼神蹟呢?
“方羽問到。
“當然不是了,我們這支薩滿一直單傳,在這把瑪特爾琴選定新薩滿後,新薩滿都會到摩崖神刻前去靜修,最多一年之內,就會得到母神的賜福,獲得無上的神通,代表母神來看護着這片草原。
歷代曾經有不少大薩滿靠着母神的指引,帶領這片草原上的人們走出了種種危險,度過了不少難關,只有到了我手裏,不但讓草甸子變的滿目狼夷,而且還發生了母神的警告這種事情,到現在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把這支薩滿的神繼續傳承下去的人,實在是愧對祖宗啊,怪不得大神會懲罰我,讓我得上血箭這種怪病,我真沒用啊。
“説道這裏,老薩滿一臉的沉痛和沮喪,看的方羽心頭也很不舒服。
“血箭也不過是一種病而已。人得病並不奇怪啊。吃五穀得百病很正常,要説得病就是大神的懲罰的話,那這事件不都成罪人了?再説血箭帖木爾大哥不也得了嗎?又不是你一個人得,那裏説的上是大神的懲罰呢?”方羽還好心的開解到。
“帖木爾?他…,唉!”老薩滿言又止。重重的嘆了口氣後,忽然面倦的説道:“很夜了,方羽咱們先休息吧,有話咱們明天再説,好嗎?”從至深的定境中睜開眼睛,方羽看到已經起來的老薩滿斯庫正坐在一邊好奇的看着自己。對他微微一笑後,方羽緩緩的活動着手腳站起身來,靈神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空靈。看來在壓力下凝練效果要好的多啊,在心裏這麼暗想的同時,方羽對正給自己倒茶的老薩滿説道:“早上好啊!老爹,你起的真早。”
“呵呵,習慣了。方羽你坐了一晚上?昨天還騙我,我看你剛才練氣的姿勢好象是你們道教的五嶽朝天式,連喇嘛我也沒覺得什麼,對你們的宗教就更不會不排斥。昨天還騙我,這可不大好。”老薩滿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説到。
“老爹好眼力,不過用五嶽朝天式並不一定就是道教徒,其實我也只是習慣了而已,姿勢對我來説並沒有什麼具體意義。”方羽笑着解釋。
“什麼好眼力,我只不過是年輕的時候也象你這麼四處跑過,後來也讀過幾本你們漢人的書而已,有些東西見過,當然記得了。來,先別説這麼多,過來喝茶,等一會我帶你去周圍走走,今天天氣居然不錯,太陽出來了,很奇怪,很少見在沙暴的第二天天氣這麼好的。”方羽從打開的天窗往外望去,可不是,天空居然湛藍湛藍的,看不到絲毫昨天沙暴的痕跡,天窗的西側也能看到陽光的反。他心裏也覺得這天變的也太快了點。不過對好天氣,沒人會不願意,所以他也沒再多想。
喝過早茶後,等老薩滿壓上爐火,方羽便跟着他出了門。
一出蒙古包,冰涼的晨風中居然聞不到半點土腥味,湛藍湛藍的天幕上,金燦燦的太陽掛在半空,照在人臉上暖哄哄的,一望無跡的大地上倒還是昨天那種灰黃的顏。緩坡下,那一片蒙古包顯現出一種灰不拉及的花白,訴説着昨天沙暴的功績。很多蒙古包邊上磚木結構的簡陋倉房裏倒是不時的升騰起一陣陣塵煙和牛羊的嘶鳴,方羽舒展着身軀,隨口問道:“老爹,那裏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