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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殘骸和廢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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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很!”梅里説:“我親愛的金靂啊,這是長底葉!桶子上面還有吹號者家的標籤,很明顯呢!我不知道這是怎麼跑到這邊來的,我想,多半是薩魯曼專用的吧。不知道這東西會運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不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是啦,”金靂説:“如果我有煙斗就更好了,唉,我的在摩瑞亞還是什麼時候丟了。你們有沒有找到煙斗呢?”

“不,恐怕沒有,”梅里説:“我們沒找到,在這房間裏面也沒有,薩魯曼喜歡自己享受。我想,就算現在去敲歐散克塔的大門跟他要煙斗,恐怕也沒什麼用吧!看來我們得要一起分享好東西啦。”

“等等!”皮聘説。他把手伸進外套的前口袋,掏出一個綁在繩子上的小袋子。

“我竟然收藏了兩個比魔戒還要珍貴的寶物──這是一個,我自己的舊木頭煙斗,還有另一個,以前沒用過的新煙斗。我帶着這兩樣東西到處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煙草用完之後,我也不認為路上還會找到煙草。不過,現在還是派上用場了。”他掏出一個扁扁的小煙斗,遞給金靂,“這樣你總該不生氣了吧?”他説。

“我對你們的不滿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金靂説:“高貴的哈比人,這讓我反過來倒欠你們很多哪!”

“好啦,我要回去外面看看狀況如何了!”亞拉岡説。

他們走出門外,在大門前的石堆旁坐了下來。現在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山谷的風景,煙霧在清風吹拂下全都飄走了。

“讓我們輕鬆一下吧!”亞拉岡説:“我們可以坐在廢墟旁邊聊天,讓甘道夫在別的地方忙吧,我很少覺得這麼累。”他將灰的斗篷裹起來,藏住身上的鎖子甲,‮腿雙‬一伸躺了下來,接着開始雲吐霧起來。

“大家看!”皮聘説:“遊俠神行客又回來了!”

“他從來沒離開過,”亞拉岡説:“我既是神行客,也是登納丹,我屬於北方也屬於剛鐸。”他們沉默地了一陣子的煙,陽光照在眾人身上,太陽緩緩西沉入西方山谷的雲中。勒苟拉斯躺在地上,專注地看着天上的變化,邊低聲哼着歌。最後,他坐了起來,“可以了吧!”他説:“已經過了很久啦!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煙,霧氣也都散去了。你們到底説不説?”

“好吧,我的故事一開始的時候是:我醒了過來,現自己渾身被綁住,身在半獸人的營地中,”皮聘説:“讓我算算,今天是幾號?”

“是夏墾歷的三月五號,”亞拉岡説。皮聘扳着手指計算着。

“才不過九天以前!”他説。

夏爾的歷法中每個月只有三十天。

“我還以為我們被抓了一年了咧!好吧,雖然其中有一半像是噩夢一樣,但我可以清楚地知道中間過了非常恐怖的三天。如果我忘記任何重要的關鍵,梅里會提醒我的。我不準備詳述所有的鞭打和臭味,那不值得我這麼努力去回憶它。”他一説完,就開始仔細描述波羅莫的最後一戰,和半獸人從愛明莫爾趕往森林的過程,其它人在符合他們猜測的地方紛紛點頭。

“這裏是幾樣你們丟的寶物,”亞拉岡説:“相信你們會很高興找回這些東西的!”他解開了斗篷底下的帶,拿出兩柄小刀來。

“太好了!”梅里説:“我本沒想到會再找到這些東西!我用我的刀子傷了不少半獸人,但烏骨6把我們的武器給沒收了。他瞪我們的眼光可真是兇狠啊!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準備要刺死我們,不過,他隨即就把這兩個武器丟開,彷佛會燙手一樣。”亞拉岡説:“皮聘,還有你的別針,我替你好好保管這樣東西,它可是很珍貴的。”

“我知道,”皮聘説:“丟掉它我真心痛,但我有什麼選擇呢?”

“恐怕你的確是別無選擇,”亞拉岡説:“如果不能壯士斷腕,恐怕你會遇上更大的麻煩,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割斷你手上的繩子也真是聰明的一招!”金靂説:“雖然可以説是你運氣好,但你也是用雙手掌握住了機會。”

“也給我們留下了個大謎團,”勒苟拉斯説:“我還以為你們長出翅膀了呢!”

“很不幸的沒有,”皮聘説:“但你們還沒聽到有關葛力斯那克的部分。”他打了個寒顫,不願意繼續説下去,留給梅里描述那恐怖的一刻:無情的雙手、惡臭的呼和葛力斯那克擁有怪力的臂膀。

“光是描述這個魔多的半獸人,或是他們口中的路格柏茲,就讓我覺得很不安,”亞拉岡説:“黑暗魔君已經知道太多了,他的下人也一樣。葛力斯那克很顯然在爭執之後,設法送了些消息到河對岸去。血紅眼將會十分注意艾辛格,薩魯曼這回可是自作自受了。”

“是啊,不管哪一方獲勝,他的前途都十分黯淡,”梅里説:“在他手下的半獸人踏上洛汗國的時候,厄運就跟着降臨了。”

“甘道夫暗示我們曾經看過這個老壞蛋,”金靂説:“就在森林附近。”

“那是什麼時候?”皮聘問道。

“五天之前的晚上,”亞拉岡説。

梅里説:“讓我算算看,五天之前──那就是你們一無所知的部分了。那天早上,我們在戰鬥後遇上了樹胡,當天晚上我們在他的樹屋威靈廳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們去樹人會議,也就是樹人集合開會的地方,那是我這輩子看過最詭異的情形了。他們的會議持續了整整兩天,我們晚上是和一名叫快枝的樹人一起度過的。到了第三天下午,樹人們突然爆了,真驚人!整座森林彷佛有場風暴在累積,然後一切突然間爆開來。我真希望你們能聽聽他們在行軍時所唱的歌!”

“如果薩魯曼聽到了那歌聲,他可能早就跑到幾百哩之外去了,就算他得徒步逃亡恐怕也不在乎!”皮聘説:“攻入艾辛格!無論它是否被堅不可破的盤石包圍;我們衝、我們撞,我們終於要宣戰,敲破那石頭打開它城門;歌詞並不只這些,這戰歌有一大部分沒有歌詞,聽起來就像是號角和戰鼓聲,讓人十分振奮。我當時以為那只是某種進行曲而已,但當我到了這邊之後,我才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

“我們越過山脈,在天黑之後進入巫師之谷,”梅里繼續道:“那時我才第一次覺到整座森林都在我們身後移動,我還以為我在跟樹人一起作夢,但皮聘也注意到了。我們兩個都覺得很害怕,不過,要等到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他們是胡恩,樹人用我們的‘簡短語’這樣稱呼他們。樹胡不願意多談,但我想他們是樹人幾乎退化成樹的樣子,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這樣的。他們不引人注意地生活在樹林中,永遠不鬆懈地照管着森林;在最黑暗的深谷中,我認為有數以千計這樣的生物生存着。”

“他們擁有極強大的力量,而且似乎可以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中,你很難清楚地看見他們移動,但他們的確在動。如果他們生氣了,他們可以非常快地移動,可能正當你在抬頭看着天氣或是星空的瞬間,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被樹林所包圍。他們依舊可以出聲音,也可以和樹人對話,據樹胡的説法,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還被叫作胡恩的原因。但他們的個變得十分的狂野、危險,如果沒有真正的樹人約束他們,我可能不敢在他們附近行動。”

“然後,當天晚上我們就悄悄地進入了巫師之谷上方的一座峽谷,樹人帶着所有的胡恩一起趕了過去。當然,我們看不見他們,但可以受到空氣中無形的壓力。天非常的黑暗,那是多雲的一個夜晚,當他們一離開山丘,就開始快移動,出類似風吹過的吵雜聲。月亮被雲朵所遮蔽,在‮夜午‬之後不久,整個艾辛格的北邊就都被高大的樹木給佔據了。我們沒有現任何的敵蹤或是阻礙,只有高塔上的一扇窗户裏面出明亮的光芒,如此而已。”

“樹胡和幾名樹人悄悄潛到靠近正門的地方,正好可以好好地觀察人員的出入;皮聘和我都坐在樹胡的肩膀上,我可以覺到他身體緊張的微微顫抖。但是,即使樹人在生氣的狀態下,他們依舊可以非常小心和有耐心。他們就這麼動也不動地站着、息着、傾聽着。”

“突然間起了巨大的騷動,號角雷動,艾辛格的高牆不停的迴響。我們以為自己被現了,戰鬥終於要展開了,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薩魯曼的所有兵力傾巢而出。我對這場戰爭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洛汗國的驃騎出動了,只知道薩魯曼這次似乎要給他的敵人最後致命一擊,他幾乎讓艾辛格成了空城。我看見敵人們頭也不回地出,半獸人的長龍延伸到地平線的彼端、還有騎着巨大惡狼的部隊,而且,隊伍中也有人類組成的戰力。許多人攜帶着火把,在閃動的火光中我可以看見他們的面孔,大部分只是普通的人類,身材很高,頭是黑的,表情嚴肅,但並不特別惡;不過,也有其它很恐怖的怪物,他們長着半獸人的面孔,和人一樣高,一雙斜眼瞟呀瞟的。你知道嗎,他們讓我想起布理出現的那些南方人,只不過他沒有像這些人有那麼明顯的半獸人血統。”

“聽你一説,我也想到了他,”亞拉岡説:“我們在聖盔谷對付了不少的混種半獸人。很明顯的,那名南方人可能就是薩魯曼的間諜,但我不確定他究竟是為黑騎士工作,還是為了薩魯曼工作。這些惡的勢力彼此之間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實在很難確定誰效忠誰。”

“好啦,就我大概推算一下,當時至少有一萬人以上的兵力,”梅里説:“他們花了快一個小時才全部走出門外。有些沿着大道往渡口走,有些人轉個彎,往東方走。大概一哩之外,在河水特別湍急的地方建造了一座便橋,如果你們站起來,還可以看見那座橋。他們每個人都有説有笑,唱着魯的歌曲,我想洛汗國這次可能要完蛋了,但樹胡不為所動。他説:‘今晚我的工作是要對付艾辛格的岩石。’雖然我看不見黑暗中的情形,但是我推測大門一關上,那些胡恩可能就開始往南移動。我想,他們的任務是對付留守的半獸人。到了早上,他們就已經到了山谷的另一邊,被一種我無法看透的黑暗所包圍。”

“等到薩魯曼把所有的兵力都派出去之後,就輪到我們上場了。樹胡把我們放了下來,走到門前,開始敲打大門,大聲喊着薩魯曼的名字。門內毫無回應,只有箭矢和落石從高牆上擲下,但弓箭對於樹人並沒有效果;當然,他們會覺得疼痛,但也更起了他們的怒火,就像我們被蚊子咬一樣。樹人身上可以滿了半獸人的箭,卻不會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對了,他們也不會中毒,而他們的皮似乎非常的厚,比一般的樹皮要堅韌多了,得要有極為沉重的一斧,才會對他們造成嚴重的傷害。他們不喜歡斧頭,不過,光是對付一名樹人就要有很多持斧戰士才行:對樹人砍出一斧的人永遠不會有機會砍出第二下,樹人一拳就可以打穿最堅硬的鋼鐵。”

“當樹胡身上了很多箭矢之後,他才剛開始熱身完畢,照他的説法,也才真正的‘倉促’起來,他出震耳的呼姆,轟的聲音,數十名樹人走上前去。生氣的樹人是個非常恐怖的景象。他們的手指和腳指陷入岩石中,像是撕扯麪包屑一樣將它們拉碎,這就像是觀看一株老樹百年的動作,縮短到幾秒鐘之內一樣的恐怖。”

“他們又推又拉、又扯、又搖、又撞;過不了五分鐘,就在巨大的轟隆聲中,把大門破壞殆盡,有些樹人甚至開始搗毀城牆。我不知道薩魯曼以為生了什麼事情,我只知道他本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情況。他或許還是有使用巫術攻擊啦,但我認為他實在不是怎麼樣偉大的人。特別是被困在一個擁擠的地方,沒有什麼機器、奴隸和軍隊的時候,更是顯得一無是處。他和我們的老甘道夫真是完全不同;不知道他的名聲,是否都是來自於躲在艾辛格這地方所造成的。”

“你錯了,”亞拉岡説:“他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他的知識豐厚、詭計多端,他可以任意縱人心;他可以説服賢者,弱小的生物則能加以震懾,這些能力一定還沒有消失。如果單獨和他對陣,我敢打賭,中土世界沒有多少人可以全身而退。或許在他的陰謀被揭穿之後,甘道夫、愛隆和凱蘭崔爾可以不受影響,但其它人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樹人是安全的,”皮聘説:“他似乎曾經説服過他們,但這狀況再也不會生。反正,他自始至終就不瞭解他們,忽略他們是極為嚴重的失算。他本來就沒有對付他們的計劃;等到他們開始行動,要研擬任何對策也嫌太晚了。在我們的攻擊開始之後,艾辛格中殘餘的爪牙們就開始從每一個樹人打出的破往外鑽。樹人們在盤問過這些人類之後,就讓他們離開,到目前為止大概也只有現二三十個。我認為沒有任何半獸人活着逃出來,至少胡恩們不會放過他們。那時整個艾辛格已經被一座濃密的森林包圍了,連山谷那邊都毫無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