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清早,嫁進門的新媳拜見族中長輩們的重要行事,霍清若絲毫沒有拖沓。
儘管實在痠加背疼,兩腿隱隱發顫,她仍咬牙撐起身子。
勉強蹭着腿雙下榻時,孟冶又想撈她回去捏捏,幫忙行氣,被她反手忿般槌了好幾下。
她掄拳槌打的力道自然不大,但這本能的舉止很有羞惱加嬌嗔的意味,她意會過來,自個兒倒先紅了臉,捱揍的孟冶也有些怔愣,面龐無甚表情,只有泛紅的耳殼透些什麼。
沒有僕婢幫手,晨時浴身和漱洗所需的水和用具皆由孟冶備來。
霍清若躲進偏室儘管將自己打理好了,膚上仍見吻痕斑斑,觸目驚心。她越想心越躁、臉更臊,實不知男女大一旦動起,竟那般失魂喪態。
這樣是好、抑或不好?是否世間夫皆如此?
捺下惑,她練地綰起一個素潔髮髻,那是她以往常幫孃親梳理的髮型,今終於用在自個兒身上。
換好婆婆相送的全套新衣重新踏進新房時,她的新婚夫婿也已換好衣褲,正大馬金刀跨坐在榻上,對付他那頭糾結微鬈的發。…孟冶表情原有些小狼狽,但見到她,眼神瞬時一亮,大手還抓着亂髮,卻把新婦妝扮的她從頭到腳梭巡好幾回。
她穩着氣息走近。
如心有靈犀,他安靜遞出木梳,跨坐改成側坐,乖乖讓她梳頭。
他的發濃黑如子夜,偏硬,天生還帶點鬈弧,抓在掌心裏暖暖地一大把,花了她一些功夫才梳順。
“要梳髮髻嗎?”她清清喉聲問。
對着她的黑黑後腦勺輕搖了搖。
“…那綁作一束?”他點點頭,慢從寬肩上遞過來一條有些磨損痕跡的牛皮細帶子。
她接下,利落地在他大發束上纏了纏,繫緊,大功告成。
“好了。”正要退開,面前高魁身軀突然立起,他旋過身,及時扣住她衣袖。
她眉心一軒,聽到孟冶生硬道:“謝謝。”
“唔…”搖了搖頭,霍清若不垂下頸子,豈知面前男人繼而又説:“你若還不痛快,儘可往我身上再槌幾拳。”稍頓了頓。
“小心別傷自己就好。”
“誰説不痛快?我痛快,痛快得不得了,那、那這樣就不能槌你嗎?”是有些惱他沒輕沒重地折騰,另一方面也覺羞赧死,因自個兒像似喜歡的,又覺不該這般**…總之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什麼覺皆是前所未有,又沒誰能給她解惑,他還有意無意鬧她,她管不住口便回嘴了…只是那些話衝口一出,立時就悔了,竟然稱自個兒痛快!還痛快得不得了,霍清若啊霍清若,你可以再不要臉一些啊!
抿着嫣,她扭開雪裏透紅的臉蛋。
周遭靜過一會兒,她的衣袖突然被扯了扯,某人慢道:“你痛快了,想槌我,自然是可以的。”他啊,是不是任何事都得這般鄭重?連胡話都能説得像起誓似的。
説他故意鬧她,並非如此,説他無意逗她,又好像不是,似是而非的,都不曉得該怎麼對付才算高招。
使勁兒想瞪他幾眼,豈知一對上他的眼,再多的氣勢都被滅了。
被惹得有些來氣,她沒被扯住的那,手當真掄起拳頭,往他膛賞了兩槌。
槌到第三下時,小拳頭被他的大掌包住,她只來得及瞥見他漆黑瞳底燦光飛掠,身已猛地被勾摟過去,熱降下,封住她的小嘴。
絕非柔情似水的吻,她又有快被野獸食的錯,頭重腳輕得特別嚴重。
結果就是頭髮亂了,衣帶被扯歪了,多花了些時候才能出門見人。
待新婦候在正堂敞廳外準備拜見族中長輩們,十二位長老爺爺卻遲遲不能到齊,獨缺四爺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