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恐怖的修羅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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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背偏左處怎麼有一團烏紫的印跡?很深,嵌進他的背裏,而紫黑中像要有血噴出!
”無豔大哥——”我驚訝。
”紅塵,修羅掌的厲害之處不僅僅是掌法的詭異,更在於他的惡毒,中掌者會有深紫掌印,而對掌,也會將掌勁過手臂,直接貫透心脈,這些子,只是將掌力封住,並沒有解去,這塊印是被封后的體現——我吃驚,看來之前他沒有全告訴我實情,樂陶也在對我隱瞞。
從前面看,這印跡是心臟的位置。而在背後體現出來,使樂陶古銅的健康肌膚上,格格不入的破壞了他結實和肌緊緻的美。
心頭,有份難言的痠痛滑過——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受這個傷,而他的武學本是非常高的,如果不是遇到夜修羅,他不會這麼狼狽,男人沒有一個希望自己狼狽的!尤其在女子面前!
看一眼梅無豔,他很開明,從一個多月前,到現在,他每次為樂陶療傷,都不避諱我,更沒有像一般的大男人那樣,介意我去看這個男子的後背。
這在這個世界中,是非常難得的認識,他似乎知道我關切樂陶的傷,似乎也在讓我參與每一步的治療過程,讓我的心能看着那個傷一天天好轉而放下——梅無豔大度,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此時,梅無豔看着那塊印,並伸出五指,在上面輕輕擠壓,仔細檢查後,取出銀針——他用銀針施行針灸我見過,但現在的他,只把銀針給小雀,吩咐小雀放在白酒裏泡着——然後,他又掏出一個錦囊,拉開繩釦——接着,隨着他手指的外,一顆珠子現出——一顆火紅的珠子!
紅得像有火焰在裏面燃燒!
在燭光下,彷彿有生命力般的炫亮着!
那顆珠子在梅無豔白玉般的手中,更加得紅,而梅無豔把那顆珠子執往樂陶後背,然後掌心在上,開始滾動,滾動在那片烏紫的印上——室內靜悄悄,靜得我能聽見自己的呼,那顆珠子在樂陶背上緩緩地滾動後,漸漸的散出一種煙霧——像在加熱後的冒煙?
梅無豔的神情非常專注,眼盯着那顆珠子,而我往側站了站,看到了樂陶的額上有汗珠滾落,一滴又一滴,接連不斷,他的嘴緊閉,眼也閉着,眉頭微籠,像痛苦的忍耐——這是一顆什麼珠子?竟然讓樂陶這麼痛?他不會喊出來,當初受那一掌時都沒喊,只是笑,現在怎麼會喊出來?
突然,那顆珠子發出赤紅的異光,像裏面的火焰暴發而出!
我的眼閃了一下,再去看時,見梅無豔的速度加快,而且是越來越快,非常快,快得像車輪急駛過的圓形——那團赤紅的光也瑩瑩大盛,滿室皆亮,”嗤嗤”冒着白煙——”針!”梅無豔突然説出這麼一句話,小雀有些發呆,我反應過來,立刻走向剛才泡着銀針的那個碗中,取出銀針,遞過去——梅無豔沒有回頭,接過的同時收了珠子——閃電般向下扎去——幾乎是珠子離開的同時紮下,雙手緊密地配合着——一瞬間,我看到那塊印跡變得血紅,從原來的凹陷鼓了起來,像浮雕一樣的凸出來!
血紅的浮雕!
一針紮下——一簇血注冒出——像細小的一柱噴泉!
再接着,又一針!
又一簇血冒出,直直地向上冒出!
又是一針!
樂陶口裏有一些輕微的聲音,看去,他在咬牙,眼已睜開,但牙齒被他咬的咯咯作響!他很痛,非常痛,痛而忍!
梅無豔下手快,也準!在那片印跡上不同的地方連續施針,竟施了三十八針!整整三十八針!
我每一針都數着,沒有遺漏,神集中地看着——當最後一針施下後,梅無豔迅速又取過一旁的一個白玉瓶,拔開,倒出一些淡黃的粉末,而那些粉末沾上皮膚的一刻,發出”哧”的聲音,像在傷口上撒了硫磺!
樂陶終於悶哼一聲,額上汗珠連成片地往下落,像河一樣。
他只哼了一聲,臉煞白,而我看到這裏,才知這修羅掌竟是如此厲害!
梅無豔只説前面是穩住了傷情,據我現在的分析是,他説的情況是往輕説了,如果沒有今天這一場,樂陶可能本過不了這個大關!
這個恐怖的掌法?
如果打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是立即斃命,還是會有其它更痛苦的症狀?如果當初這一掌不是打在樂陶身上,而是擊在梅無豔身上,他能自救嗎?
必竟沒有更高的高手來為他輸內力,他也不能給自己的後背療傷,其他人又不懂醫術,若是他中了這掌,誰能來救他?
心裏升起一種恐懼!
夜修羅的武功已如此的毒辣,而他如果恢復了法力,誰能亂他?
思索間,發現梅無豔正處理樂陶後背的血跡,而一旁的小雀只顧着臉紅——她應該沒有見過男子半的,尤其是樂陶在她心裏是一個夢幻,她的心情我能瞭解,便繞過一邊,而那邊有盆,盆裏有淨水。
當手中白的巾帕要擦上樂陶的背時,被一隻手攔住——嗯?
抬頭看梅無豔,他沒有望着我,但接過了我手中的巾帕,自己去擦——這種替別人擦拭的活我沒有見他為誰做過,但他似乎不希望我去做?
有一些疑惑,他什麼都讓我幫忙,偏偏在這件事上像是有意地阻止我?是因為我要與樂陶的肌膚相觸嗎?
當血跡拭乾,樂陶另披了一件淨衣時,轉回身,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尷尬,臉依然蒼白——梅無豔此時,從懷中又掏出一個瓷瓶,取出一粒丹丸——異香撲鼻,滿室縈繞——那是一粒有彈丸大小的藥丸,紫,但夾雜着一些白——服下它,立刻功行三十六週天,其餘的每早晚各一粒,服後同樣運行內力催化,半月後,頑疾康復——樂陶接過那粒藥丸,下,而那個瓶子,也被他收在懷裏——”謝!”樂陶説了一個字,眼微低,但男人之間不多言謝,他已開始盤腿打座。
梅無豔牽扯過我的手,將我往樓下帶,小雀隨在我們後面——”照顧他,十二個時辰內不得吹風,門窗緊閉——”梅無豔代小雀,小雀神情嚴肅地點頭,她這些子在迅速地長大,少了許多的嘻笑,忙碌地照顧着樂陶與他的父親。
再出楓葉小樓,是去看空空上人,清風正在那裏,看到我們過去,不可置信地盯着梅無豔——但她臉上似乎有些異,是那種發怔之外的異。
當初問她寒滴淚的來歷時,她有些吐,而今天又有異,莫非她早知道了梅無豔的易容之事?她會易容術,自然懂分辨,是否察覺了梅無豔臉上是有人皮面具的?只是不知道真面目是什麼模樣而已?
她的表情在我們走得更近後,眼裏已是無法自抑的呆愣﹑痴痴一片——梅無豔的姿,傾天下,由此可見。
看到了空空上人,他瘋瘋傻傻依舊,但衣衫整齊,面龐清理得也很乾淨。説明他這兩天來被照顧的很好,梅無豔看到他後,眼神專注,走了過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狂狂顛顛的人本來是不肯安分地坐着或站着的,卻在梅無豔過去後,不動了,原地立着。梅無豔走過去後,將一隻手撫在了他的頭頂百匯上——我看着這一幕,有些奇異,梅無豔撫上他後,眼微閃——那個空空上人頭微低,並不掙扎,配合的很好,臉上的神情很安靜。
梅無克的身高本比他高,他又正微彎着些身子——這種景象,這種姿勢,像一個要出家的人,在受一位高僧的摸頂戒禮?
而梅無豔像那個高僧?
他們那樣子保持了有片刻後,梅無豔睜眼,接着手離開,又走回我身邊,牽上我的手,向外面去——他現在好像總不忘了牽着我,活像我是一個小孩子似的。我回頭,看到空空上人又開始滿地打轉,不再是剛才的安靜。真是古怪,明明沒有被點,剛剛他怎麼那麼配合?
”紅塵,空空上人入魔九年,接下來的二十一天內會為他專治。”嗯?
二十一天?還是有零有整的子,這中間莫非有什麼講究?
最重要的是,梅無豔前些子談起空空上人的症狀時,口吻中,聽得出,並不是很好治療,而且前幾次他診斷時也沒有説什麼。
今天,他似乎對治療有非常大的把握了,並且能準確地説出需要多少天醫治,難道他這幾天在醫術上又有了長進?還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辦法?
我怎麼覺得他與以前的他在哪裏總有些不同呢?卻又説不上來。
當來到寫墨樓前時,我回了神,隨他跨進後,他袍袖一拂,門無風自關,關在我們身後。
”紅塵,來——”他帶我向裏走,一直走,走進二進深,還往裏走——他要去內室?做什麼?
簾啓,他看着我,等我入內。
我有些遲疑,望他的眼,那裏面是淡淡笑意﹑薄薄霧,沒有其它的什麼,於是我入內,而他跟進的同時,放下簾。
另一手仍拉着我,再住內,一直走到牀邊——走到那張屬於他的寬而大﹑軟而舒適的牀邊——”紅塵,我們上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