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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恐怖的修羅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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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的早餐,原來被安排在了紅葉小樓中——而早餐的遲到,是因為睡了一個懶覺。

隨着梅無豔走近小樓前,遠遠立在那裏的,一眼認出,是樹影。正因為認出,我開始將手往外,它還被梅無豔握着——發現不回來!

轉頭望,梅無豔盯着我,眼裏有一些疑惑——我與他之間,是坦然,但坦然也得建立在旁人不痛苦的基礎上。既已知道樹影多年來的相思,至少應該避諱着她些。一切還沒有落實,這個女子的心結也遲早得打開。

正想着,發現梅無豔鬆了手,眼裏有深思,眉峯輕輕皺起。

樹影看着我們,更準確地説,她是看着梅無豔,而她的眼神,我琢磨着——冷傲中,浮着濛,濛中是一種碎碎的奇異的亮,顯得晶瑩點點,同時,她的眼是微眯着的,彷彿是為了能更看清楚梅無豔而特別地眯了起來——像我們看稍微遠一點的事物時,因為某種關注會眯起一樣,但她在我們漸走漸近﹑已走到樓門前時仍然眯着,彷彿陷入了某種夢境,而那個夢境只有她知道。

錯過她,進紅葉小樓發現裏面有許多人,至少人數是在我的意料外。

明月,花語,還有小雀,包括薛嫂!

環視她們,奇怪,怎麼人這麼多?而樂陶並不在樓下,會是在樓上嗎?

跨進門的一刻,是雅雀無聲!

滿堂皆無聲,原本有聲變無聲!

四個人,八道目光齊刷刷掃來——集中到了梅無豔身上!

但凡他出現,幾乎每個見到他的人,都會在一瞬間從活生生的人變成蠟像一座!

這屋裏的任何一個都是見過些風的,每一個都應該比蘭嫂翠兒她們有定力,也依然是滿眼的驚﹑豔﹑痴﹑怔——動也不動,眼皮子也不再眨,連呼都好像停止了,保持着原來正在做的動作,各自僵硬——我的肚子則在聞到一種香氣時開始叫,瞄到了桌上有堆吃的,下意識地犯了饞涎。原來她們中的一部分人出現在這裏是因為這堆吃的,至少薛嫂一個人端不來這麼多盤盞,而她與明月﹑花語手中,都有拖盤。

”紅塵,那些是為你準備的,去吃吧——”梅無豔輕輕一句,我明白了這一餐原來的目的,再看其他人,他們都吃過了嗎?如果是為我準備的怎麼安排到了這裏?

”將早膳備在此處,是知道紅塵很想早一點看到他的康復,今天,是最後一次療傷——”他口中所説的是指樂陶?最後一次療傷?我心下一喜,打算跟着他快快上樓。

”紅塵要先進食,如果肚子空着,我稍後行針時,會分心想着這件事——”臉,騰地又紅了,瞄一眼屋內的其他人,包括從身後跟進的樹影,她在聽到這句話後,神情是震動——明月則似乎剛剛地恢復了神智,又聽到這句話,低垂下了眼——花語的臉上是異急閃,口有一種深呼的起伏,然後,平靜——薛嫂則是怔了怔,便笑了,看着我,眼裏是瞭然。

只有小雀,定力最差些,仍在初見梅無豔的呆怔中,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切——梅無豔的這句話,如果從別人的口中説出來,也許很平常,但由他説出來,無疑有非常大的殺傷力。他向來是言簡意賅,多餘的話一個字也不會説,對我,也從來只有做,沒有當着我以外的人用語方表過什麼,而今天,在這些人面前,他毫無掩飾地將他對我的在乎説了出來。

再看一眼樹影,我放低眼,向桌子走去——梅無豔説今天是給樂陶最後一次療傷,意味着樂陶快要好了,昨夜他是夜半出山的,如果今天先去的是東風小樓,那還沒有來得及將新煉的藥給樂陶。

想到這裏,腳下加快,一股坐在了桌邊——八樣小碟﹑盛着緻小菜,一盅菌湯正中間,還有六種花樣的小點心,有包子﹑蒸餃﹑軟鬆糕雖然每一樣都不多,但我一個人也絕對吃不了,他今天怎麼了?是想讓我在一頓飯中吃得儘量齊全?不惜費也要讓我的膳食豐富,做到營養搭配?

有些意外,但端都端來了,我自然也不會客氣。

眼睛先瀏覽欣賞一遍,免得這些吃食抱屈,説我沒有厚待它們,吃前最起碼是行過注目禮,看過了它們的樣子。

於是,我一旁吃,而另一旁,除了小雀,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少言和行動有序是她們的風格,是這個地方的大多數人的風格。

心裏笑——只要我將留在這個世界,是遲早要讓這裏有變化的,變得要有生氣和温馨,像東風小樓。

”紅塵,不必着急,樓上等着你,慢些吃——”我笑眯眯點頭,嘴裏着東西沒有答話,美食是吃不膩的,而心情因為樂陶的即將康復,格外的有食慾。

梅無豔將輕笑留給我,上樓了,他應該是要先去看看樂陶的現狀,我則加緊了速度,要趕在他正式的治療前吃完,心裏已察覺這最後一次治療很不簡單,不想錯過。

”姐姐先吃,小雀上去看看。”小雀打個招呼後,這樓下廳內瞬間變得空蕩蕩,只剩我一個,和陪着我的一桌菜。而我加快速度,不等肚子飲飽脹,也跟着上樓——腳下輕悄,儘量不發出聲音,當眼睛能掃到樓上一切時,我看見所有的窗子是緊閉的,光線很暗,並掌了燈火。

三枝燭台置在各處,每枝台上可以同五支蠟燭,將屋內照得很亮。

梅無豔側對着我,立在地上,正在為樂陶把脈。而樂陶端座在牀邊,面對着我這個方向,在我出現的一刻,將視線投了過來——沒有見到他初見梅無豔時的神情,但現在的他,看起來鎮定﹑從容,望着我的眼裏是深思,有一種情緒在那裏面暗藏——是寂寥嗎?含着寂寥的他,卻對我在笑着,並且在極力地扯大——他的笑,是在我上樓後才出現的,剛剛沒完全上來﹑只出頭時,眼已先看到他,那時的他,沒有表情,臉上什麼也沒有,更沒有笑。

心裏一跳,他的笑莫非是專門留給我的?

跳過這個想法,回他一個笑臉——見梅無豔已把好脈,接着,他讓樂陶背轉過身子,將衣服全數揭起,出後背——小雀幾乎是立刻地別過頭去,臉紅的沒有去看樂陶的背,而我走近,盯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