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秘密誓言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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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奇沒想到媛竟然説出自殺的話，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臉蒼白的媛，半天才説:“你是…”媛嘆了口氣，怔怔地看着安子奇，臉無表情地説:“有青峯山，我就是看守青峯山的人。父輩們曾經起誓，凡是外人知道青峯山，一律追殺。”媛説的如此斬釘截鐵，安子奇不由得退了一步。不過他看到媛只是嘴上説，並沒有出想殺人的樣子，而且臉蒼白，説出的並不是真心話，於是走近媛，婉轉地説:“既然你想殺我，為什麼又要講給我聽？”媛説:“我不想殺你，可是，可是我…”媛的臉起了紅暈，低下頭，和她在海灘上的潑辣完全像兩個人，停了一會才説:“我沒想到你會知道青峯山，我只是，只是以為你真的是想了解明朝皇帝的歷史。多怨我，如果不是我多事，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安子奇試探着説:“你就當我不知道青峯山，我馬上回國，馬上就會忘記的。你也當沒有見到過我，沒有聽見我説過青峯山，不就行了？”媛搖搖頭説:“如果我真的沒有聽見就好了，可惜，可惜我確實聽見了，而且是在你的口中説出，我不能放過你。”

“那你準備殺我？”安子奇當然不會畏懼媛，只是青峯山的秘密在媛心中，安子奇自然希望能在媛的口中知道青峯山在哪裏。見媛説話和行動似是而非，吃不準媛到底想做什麼。

媛依然搖頭:“我，我不能殺你。”

“那你放我走？”媛還是搖頭:“我也不能放你走。”安子奇把沙發拖到媛的面前，坐下説:“你不殺我，也不放我，到底想要對我怎麼樣？”媛呆呆地盯着安子奇看，忽然説:“我剛才問過你，你是不是想知道青峯山。現在我再問一次，你是不是想知道青峯山在哪裏？”媛已經説過“殺無赦”的話，安子奇對媛的動作十分注意，同時耳聽房間外的動靜。房間外寂然無聲，媛身穿低短袖連衣裙，也不像是有兵器在手，安子奇點點頭説:“我真的想知道，我到文萊，就是為了找青峯山。”聽到安子奇再次這樣回答，媛舒了口氣，點頭説:“我的眼睛不會看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問你？”安子奇茫然，只是搖頭。

媛説:“我説過，外人不能知道青峯山，你如果是外人，當然也不能知道，只是，只是…”媛的臉上忽然出羞澀。

安子奇覺到媛的意思:“你是説，假如我不是外人，就可以知道，只是，只是…”安子奇突然到和媛一樣，吐吐説不下去。

到底媛潑辣，很快就緩過神來，對安子奇説:“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我不是外人，你就可以知道青峯山，我也可以帶你到青峯山。不是外人，你懂不懂？”安子奇也點頭:“我懂，我當然懂，只是媛小姐你，你難道不想了解我？”媛搖搖頭説:“我覺得我已經瞭解你了，如果你願意娶我為，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就可以不用殺你，也可以告訴你青峯山在哪裏。”如果媛能説出青峯山在哪裏，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媛在沒有了解自己的底細下就説出要娶她為，安子奇還是到惶恐，趕緊站起來説:“媛小姐，我很謝你的好意，不過，難道，難道你不想問我有沒有子？”媛搖搖頭説:“我不想問，你有沒有子是你的事，你願意不願意娶我是我的事，我再問一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娶我。”安子奇有些愕然，結結巴巴地説:“我，我當然願意，像你這樣的美人，我打燈籠也找不到，只是，只是我確實有子。”安子奇雖然還沒有和馮瑤琪結婚，可他早已把馮瑤琪當成自己的子，況且馮瑤琪的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要是媛提出不許和馮瑤琪再接近，安子奇寧願媛動手殺自己，也絕對不會答應娶眼前的黑皮膚美人。

媛笑起來，輕輕地説:“我不想知道你有沒有子，我也不會鼓動你去和子離婚，我只是問你，願不願意娶我？”安子奇盯着媛看了半天，才咬牙説:“我願意。”媛這才舒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再不意思盯着安子奇看，停了好一會才紅着臉説:“你一定以為我是蕩女子，其實，其實我還是處*女，還沒有過男朋友。”安子奇言不由衷地點頭説:“我看得出。”媛沒有去管安子奇説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自顧自地説:“祖輩看守青峯山幾百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外人知道青峯山。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我必須試試。”媛的話説的有點奇怪，安子奇低聲問:“祖輩？幾百年？為什麼你不能放棄？”媛坐直身體，收斂了臉上的羞容，正地説:“這是一個古老的誓言，既然你願意娶我，我就講給你聽。

幾百年前，明朝建文皇帝的叔叔造反，建文皇帝不願意看到國家重新落到蒙古人的手裏，所以放棄抵抗，離開京城跑到文萊。

建文皇帝離開京城的時候帶了兩件寶物，一件在建文皇帝駕崩前已經派人送回大陸，另一件留在身邊，並且藏在文萊國的一個秘密地方。

建文皇帝駕崩後留下遺詔，説是藏起來的寶物具有極大神通，絕對不能落到旁人手裏。我祖輩是建文皇帝的衞士，隨同建文皇帝來到文萊，一直忠心耿耿保護皇帝。建文皇帝去世後，就埋葬在青峯山，我祖輩和其他衞士商議，願意世世代代守衞建文皇帝的陵寢和埋藏的寶物。

由於生怕人多口雜，生怕萬一有人會把建文皇帝藏寶的秘密説出去，所以建文皇帝的十個衞士起誓，願意世世代代守衞皇帝的陵寢和寶物。

十個衞士就居住在青峯山周圍，並且把青峯山改名成佛光山。十個衞士相約，寶物和青峯山的名稱只能在去世前講給一個後代聽，這個後代必須起誓遵守這個約定，如果被外人知道青峯山，知道建文皇帝的陵寢，知道寶物，必須追殺這個外人，直到斬草除。

這樣一代又一代傳下來，知道建文皇帝秘密的還是十個人，還是居住在當年的青峯山周圍，還是守衞着皇帝的陵寢和寶物。

十個家族規定這個誓言傳男不傳女，不過傳到我的父親，由於家中沒有兒子，只好傳給我，我也同樣起誓，決不讓知道建文皇帝秘密的外人活着離開文萊。

一代又一代，十個家族忠心地守衞着建文皇帝的陵寢和寶物，從未有外人知道，直到今天我從你的口中聽到青峯山。”

“原來是這樣？幾百年了，當年的衞士和現在衞士的後代竟能這樣忠心，實在讓人動。”安子奇總算明白為什麼找不到青峯山，為什麼在文萊所有的地圖和歷史上都找不到青峯山。

不過安子奇馬上想到一個問題，問媛説:“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了，不過我不明白，你説只有十個人知道建文皇帝的秘密，你現在告訴我，不是變成十一個人？難道…”媛馬上説:“是這樣的，我告訴你，現在就變成十一個人知道，不過我是得到長老允許的。按照習俗，女是不能繼承誓言的，可是我沒有哥哥弟弟，在我起誓的時候就和長老約定，等我嫁人，我的丈夫可以知道這個秘密。”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的丈夫可以知道？”

“我嫁人後，我的誓言就必須由我丈夫實現，也就是説，守衞建文皇帝的秘密，要由我丈夫承擔，而且，而且他必須改姓，改我的姓。”安子奇幾乎跳起來:“那不行，你剛才為什麼沒有説？”媛臉又白了，搖搖頭説:“我説和不説是一個樣，你不答應，就是死，要想不死，只有按照誓言去做。你要記住，假如我殺不了你，自有別人來殺你，十個家族，延續幾百年，雖然知道建文皇帝秘密的只有十個人，可是不等於沒有十個家族。”媛的話雖然不是威脅，也帶有威脅的意思，安子奇想了一下，重新坐到沙發上説:“好，我現在清楚了，你讓我改姓，自然無所謂我有沒有子，你的意思是我再也不能離開文萊？”媛點點頭，不過馬上又搖頭説:“有這樣的意思，三年後你可以離開文萊，不過你假如沒有迴文萊，是，有人會去找你的。假如你透秘密，是，是會…”安子奇接過她的話説:“是會斬草除的，是會殺了你丈夫的所有親人？”媛臉慘白，搖頭説:“這不是我願意的，是誓言這樣約定的。”安子奇現在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如果不答應，勢必馬上會被十個家族追殺。如果答應，除了改姓，他還不能離開文萊。

當然，以安子奇的身手，離開文萊和逃避追殺還是容易，如果號令手下的人來文萊，説不定還能剷除這十個延續幾百年的家族。不過這些家族都是當年建文皇帝忠心耿耿的衞士，後人也是信守誓言的鐵血漢子，和這些人為敵，不但不智，而且不仁。

安子奇站起來，在房間來回走了幾圈，媛不知道安子奇到底在想什麼，緊張地看着安子奇。安子奇忽然問:“我和你總共才見過幾次，難道你就能相信我會信守誓言，會成為你的丈夫？”媛説:“我也是鬼心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我在圖書館看見你，看見那樣認真地查閲那些從未有人看過的資料，我就認定你不是普通人。尤其我能看出你深藏不，身有很高的武功，更認為你…不過那都是我的覺，你千萬不要以為是我看上你，要不是在海灘上遇到你，你又説出青峯山，我是不會跟你到賓館的。

其實，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媛費力地説出最後一句話。

安子奇把媛説的話前後想了幾遍，最後決定，事情已到這一步，不管同意不同意娶媛，他總是要被追殺的。既然是同樣結果，不如答應，一是可以知道青峯山的秘密，伺機取出傳國玉璽，二是儘量博取眼前黑美人的歡心，説不定以後還有轉機。

安子奇打定主意，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説:“我答應你説的誓言，你今天到我房間，是不是我們兩個今天就成親？”媛的臉一下子大紅，結結巴巴了好一會才説:“今天，不，子奇，我到賓館，是為了讓長老知道，我已經木已成舟了，不是真的在今天成親，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是真的。”安子奇哈哈大笑，從沙發上欠身過去，捧住媛的臉，輕輕在媛的額上親吻。看到媛微閉眼睛，呼急促起來，用舌輕輕了幾下媛的嘴。

媛忽然抱住安子奇的頭，張嘴含住安子奇的舌，舌相絞，津。

安子奇的手慢慢摸到媛的前，能覺到媛的心在劇烈跳動，就在安子奇觸摸到峯，想攏手一握的時候，媛忽然推開安子奇，從沙發上站起來，紅着臉説:“今天不行，我要，我要家人同意。”安子奇臉也紅了，自嘲地説:“你，你今天要回去？我送你。”媛搖頭説:“我就睡這裏，不過不能和你一起睡，我就睡沙發上。”安子奇佩服媛是個奇女子，趕緊説:“那不行，你睡牀上，我睡沙發。”媛把頭髮解開，高興地説:“你還是有紳士風度，就這樣説定了，我睡牀上，你睡沙發，不過你不能到牀上碰我。”安子奇也笑着説:“你現在才知道我有紳士風度，你在海灘上説什麼？”媛微嗔:“你要不是在海灘上這樣傻，我本就不會跟你到賓館，你以為我是輕浮女子？”

“當然不是，你懷奇才，相貌又是沉魚落雁，誰敢認為你是輕浮女子？能娶到你，是我祖上積德。”媛走到浴室門口，轉身對安子奇説:“我知道你心裏不願意，不過我也沒有辦法，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你不要以為你身懷武功就能逃出去，説老實話，我可惜你是個人才，才不惜委身的。”媛走進浴室，馬上就大聲説:“糟糕，這裏沒有我的睡衣。”安子奇拿過自己的睡衣説:“就穿我的吧。”媛只是對睡衣看了一眼就説:“這是賓館的？什麼臭男人都穿過，我不穿。”

“那你…”安子奇不知道該怎樣説。

媛沒有關浴室門，邊連衣裙邊説:“那就不穿，我睡慣了，反正沖洗好就睡覺，不穿睡衣也沒什麼。”看到媛出圓潤的肌膚，安子奇回到沙發坐下，儘量不朝浴室方向看，心裏思想:“和她成親，是不是就能拿到建文帝所藏的傳國玉璽？假如她所説的十個家族嚴密保護建文帝的寶物，該怎麼辦？”聽到浴室裏的水已經關閉，媛全身**，手捧摺疊整齊的連衣裙走出浴室，走到安子奇的面前説:“麻煩你去賓館的商店一次，幫我買條內褲來。睡衣不穿可以，內褲不換不行。”安子奇睜眼看着眼前的**黑美人，連忙站起來説:“我去買內褲？是你的？”媛已經走到房間的牀邊，把連衣裙放在矮櫃上，坐到牀上説:“當然是我的，難道你讓我現在這個樣子去買？你不去，明天我穿什麼？”安子奇無法，只好走出房間，把門關上後，便朝賓館內設的商店走去。在商店的小姐譏笑的話語中，安子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隨便抓起一包女式內褲，付錢後趕快回到房間。

媛笑盈盈地看着安子奇把內褲放到矮櫃上，剛想評論內褲的樣式和顏，安子奇坐到她的對面就問:“我忘了一件事，我問你，你説你祖輩守護建文皇帝的陵寢和寶物幾百年，他們到底在等誰？難道就永遠守下去？”媛驚訝地朝安子奇看，低聲説:“當然不是，我們是在等人，等有人來取走建文皇帝的寶物。”

“你們等誰？你剛才説，只要是外人知道青峯山，就殺無赦，難道來取走建文皇帝寶物的人不是外人？”可能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下子張口結舌起來，過了好一會才説:“能來取寶物的人當然不是外人，這沒有什麼好爭論的。”

“幾百年了，除了你們十個家族，本就沒有人知道青峯山在哪裏，如果有人真的要來取建文皇帝的寶物，他到哪裏去找青峯山？”媛前高聳的雙峯劇烈抖動，臉又開始刷白，用手按住口説:“我怎麼沒想到？是這樣的，他怎麼去找青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