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030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030章雲箏説完之後許久不見清應聲,只見他此刻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極其嚴重的事情。雲箏忍不住推了推清膛,輕聲道:“師尊,師尊?”清這才緩過神來,他替雲箏拉好被子,然後説道:“時候不早了,快睡吧。那些事情自有為師心,你不要瞎想了。”雲箏乖巧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問。雲箏如今身子沈了,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穩,這一晚上便折騰了幾次。直到天矇矇亮時,雲箏這才睡着。等她起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雲箏穿戴整齊後,便出了屋子直奔後院。

雲箏遠遠地望着後院那處神秘的小屋子,怕打擾了重欒與清蓮運功,她也不敢靠近。聽白芷講,重欒有時會在那屋子裏練功。此時,就聽見清喚她道:“箏兒,想什麼這麼出神?”雲箏又看了看那小屋,這才回過頭來答道:“也不知道師伯怎麼樣了。”

“重欒前輩既然答應了要醫他,自然不會有事的。我們別在這裏待著了,一會給白芷師叔看到了,只怕又要念了。”二人正要離開,就見那一直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隨後清蓮便跨步從中走出。之間清蓮眉眼間盡是疲憊之態,神也不太好,這和雲箏心目中的那個無往不利的師伯形象差的實在有一些遠。清蓮看見這二人,便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連忙問道:“怎樣?已經可以了?”清蓮擺了擺手道:“據説是還要幾。”雲箏捧起清蓮那隻受傷的手,只覺得清蓮的體温燙的嚇人,她忙問道:“怎麼這麼燙,師伯發燒了?”清抬手握住清蓮的脈門,眉頭一下子皺到了一處去。

“不過一夜,怎麼虛弱成這樣?若還要幾,這人怎麼熬得住?”清掀開清蓮的袖子,只見清蓮小臂通紅,那不正常的紅腫一直延伸到大臂,他的手腕更是腫的嚇人,看上去似乎連手指也受到了影響。那情況實在不容樂觀,清覺得如果一直這麼下去,這隻手早晚是要廢的。

清蓮收回手,輕輕一甩,寬大的袖子便將傷處蓋住。他搖頭道:“不必擔心,並無大礙。我身子乏得緊,先去小憩片刻,你二人不比管我。”説罷便匆匆離去了。

清蓮走後,雲箏這才憤憤道:“準是昨師伯惹惱了那重欒,他故意報復。”

“依小姑娘這話,我重欒是在故意刁難小輩了?”一個涼颼颼的聲音突然在那二人身後響起。

轉身,就見重欒縛手立於小屋門口,看上去也有些疲憊。清連忙行禮道:“小徒年幼不知事,得罪之處還望前輩海涵。”重欒聞言微微一笑,美得不可方物,只聽他道:“原來你也知道這是你的徒弟,嗯?”言畢,若有若無的瞄了雲箏那隆起的腹部一眼。清被重欒説的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卻也只能低頭不做聲。重欒又道:“你們也不用多心,我不是你們那些所謂的什麼正道中人,這些在我看來在正常不過了。”説完這些,他也不管雲箏和清,徑直離開來了。

雲箏撅着小嘴,有些不高興的説道:“準是在師伯那裏沒討到便宜,便來拿咱們出氣,真是小心眼。”清道:“此處不比觀中,箏兒言行還是謹慎些好。此人心狠手辣,雖如今已經避世,但還是小心為妙。我去與你師叔祖説些事情,晚些時候再來尋你。”清説完,便往前院去了。

雲箏也沒什麼事情做,着肚子站久了便覺得累。於是便來到那片茶花林中,尋了塊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中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令人昏昏睡,雲箏很快便有了睡意,她也懶得換地方,靠着身後的樹幹就闔上眼睛睡了。

雲箏糊糊的睡了片刻,便被腳步聲驚醒了。她睡得本來就淺,所以一有人經過便清醒了過來。她正看眼睛望向來人,正是重欒。重欒見她起身行禮,便伸手製止了,説道:“我這裏沒那麼多虛禮,你怎麼在這裏睡着了?對身子沒好處。”雲箏轉了轉眼珠,問道:“前輩怎麼也到這裏來了?”重欒苦笑道:“回屋換了身衣服本來想去找芷兒的,卻被趕了出來,她好像是有事要和你師父談。”重欒説着,就在雲箏旁邊坐下了,兩人之間隔了很大的距離。

雲箏此時才仔細的打量重欒,這人神看着雖然沒有昨好,但是也並沒有清蓮那麼虛弱。雲箏想了想説道:“前輩忙了一晚上,身子乏了吧?怎麼不去休息?”重欒掩一笑,然後挑着眼睛望着雲箏道:“你這小姑娘這是來探我的口風了?”雲箏微微一愣,連忙道:“前輩多心了,雲箏不過隨口一問罷了。前輩若不喜,雲箏不提便是。”

“有什麼喜不喜的,只是…你肯定好奇昨晚的事吧?就算向我打聽幾句也是情理中的事。你,想不想知道昨夜我都和你那師伯做了些什麼事,嗯?”重欒帶着一些誘惑的口氣問雲箏道。

雲箏見狀連忙點頭道:“想知道的。”重欒聞言自顧呵呵的笑了起來,半晌才道:“你那師伯…叫的可真是銷魂吶…”

“你、你們…”雲箏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半天説不出話來。

“我們怎麼了?你這小姑娘想到哪裏去了?不過是他疼得狠了,叫了幾聲罷了。”重欒説道。

“疼、疼的狠了…”雲箏喃喃的念着。

“是啊,那魔障早已入骨,想要去掉就如同刮骨一般。不過説起來,他能忍道那份上,也算是條漢子了。”重欒道。

雲箏微微鬆了口氣,道:“原來是刮骨啊…”

“怎麼,不是刮骨還能是什麼?”重欒狀似無知的問道。

“哪、哪還有什麼啊。我説的就是刮骨。”雲箏紅着臉答道,語氣裏都透着些心虛。她想了想又問道:“師伯的傷嚴重嗎?平裏問起來他總説沒有關係,可是到底怎麼樣我這心裏也沒個底。”

“誰説無事了?”重欒沈着臉道:“你以為那魔障是開玩笑的麼?他強行將那些魔障封住,又拖了這麼久。也就是他如今碰到我,不然就是你白芷師叔祖也只能鋸了他那條手臂的。”雲箏聞言不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那師伯的手現在還有救嗎?”重欒看了看雲箏,言又止,最後只是長嘆一聲,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是不是…治不好了?”雲箏這樣説着,瞬間便紅了眼圈,低聲道:“師伯那樣一個人,若是左手沒了,他心裏…”雲箏説道這裏就低聲的泣起來。

重欒嚇了一跳,連忙寬道:“小姑娘莫哭,我剛剛什麼也沒説呀,你師伯他沒事的,你別瞎想了。這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都是有身子了人了,別哭了。”

“請前輩無論如何都要醫好師伯啊。”雲箏説着,便要起身行禮,重欒連忙先她一步將她按住,應承了下來。

雲箏兀自又泣了一會,才問道:“那魔障真的那麼厲害?”重欒點頭道:“是,只是萬幸那人功夫還沒練成,不然這魔障早已要了他的命。”

“居然這麼厲害,師尊曾言前輩乃是避世的魔君重欒,那前輩也會使用這種魔障了?”雲箏問道。

“是這樣沒錯,而且可以毫不誇張的説,如果誰中了我的魔障,無人能醫。”重欒説這話的時候,似是憶起了自己還是魔君時的一些事,眉宇間顯出了幾分陰冷。

“那依前輩看,清風師伯修習的法術和前輩當年所用的法術可是一脈相連?”雲箏又問道。

重欒聽到雲箏棧鏗話,不眯起了眼睛。他重新審視了雲箏幾眼之後説道:“剛才還哭得像是死了夫君一般,現在就有心情來套我的話了?”雲箏擺了擺手道:“前輩這是説的什麼話?雲箏也只是無事與前輩説會話增長些見識,並無意打探什麼,前輩若不願意説,就算了。況且師伯最糟糕也不過是沒了手臂,他在雲箏心中卻和從前不會有什麼兩樣,不管師伯怎麼樣雲箏都會一直對他好的,這又有什麼好擔心的?”重欒掩嘴一笑道:“嘖嘖,小姑娘這話説的可真是時候,看來有人要偷着樂了。”説完揚起下巴點了點雲箏身後。

雲箏連忙側身回頭,就見清蓮正站在自己身後。之間清蓮面如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或是信息之情。清蓮見雲箏看見自己,便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邊道:“怎麼直接就坐在石頭上了?着涼了可怎麼辦?”説完便將雲箏抱到了自己腿上。

“師伯快放我下來,前輩他看着呢。”雲箏看了一眼重欒,掙扎着便向起身。

清蓮按着雲箏的腿不讓她亂動,邊道:“別動,仔細傷到孩子。”説完又看了一眼重欒道:“他不去抱師叔,在這裏看着我作甚?”雲箏連忙去觀察重欒的反應,見他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嗔道:“師伯也真是的,前輩他費了不少功夫幫師伯療傷,師伯就少説兩句吧。”清蓮聞言不皺了皺眉頭道:“怎的説話越來越像你那師父了?這般會念。這不過是些小傷,怎麼就要死要活的了?我倒要問問,哪個説我要死了?”雲箏看向重欒,重欒卻用力的搖了搖頭説道:“我可什麼都沒説啊,天地良心。”清蓮才聽到良心兩個字時,忍不住哼了一聲。雲箏則説道:“前輩剛才明明…”雲箏説道這裏也想到他剛才的確什麼都沒説,完全是自己想多了。思及此處,雲箏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他指着清蓮對重欒道:“前輩家裏可有什麼親戚之類的?怎麼和師伯一樣,恁的喜歡欺負人。”重欒掩嘴一笑,隨即正道:“聽小姑娘這樣一説,我倒想起來曾經有過一個兒子,不過千年前意外與我分開,便再沒了音信。時間久了,我便將此事淡忘了。如今這麼一想,看清蓮這眉眼確實與我那走失的兒子有幾番相似。”清蓮聞言不氣道:“哪個與你相似了?”説完又覺得不對,改口道:“你何時又冒出個兒子來了?白芷師叔可知?簡直胡鬧!”他説完,又開始訓斥雲箏:“你這兩隻眼睛是怎麼長的?我如何與他像了?你若是閒了便隨你師父回齊雲觀去,平白在此添亂。”説完,他便將雲箏放了下來,起身道:“你師父叫我出來尋你,如今也尋到了,我便回去了。你無事別總在外面轉悠,當心教壞了孩子。”重欒呵呵笑着道:“怎的這麼容易就炸了?別忘了,你如今還是要求着我的,當心我再下手狠一些。”清蓮冷哼一聲道:“我還怕你不成?”説罷便拂袖而去。

雲箏也是頭一次見清蓮如此失態,待他走後忍不住問重欒道:“前輩當真有個失散多年的兒子?”重欒聞言長嘆一口氣,又將目光移向了遠方,不再答話。雲箏見他這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前輩這是又想讓雲箏瞎想了?”重欒一挑眉,道:“你這小姑娘倒是有趣,你剛才不是想問我關於你清風師伯修習的法術的事嗎,趕上我今天心情好,不妨給你指點一二。”雲箏不聞言眼前一亮,忙道:“多謝前輩賜教。”重欒道:“我那聽你清蓮師伯談起清風所用的那些招式,明顯的還是以你們齊雲觀的法術為基底的。可這魔障又確實傳承自我派,所以我才這人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學了我派的法術,而他又急於求成便將兩種完全不同支系的法術合到一起去了,這便有了當他所用的那些不倫不類的招式。”

“那…他這麼瞎練會不會走火入魔,筋脈全都爆掉什麼的?”雲箏問道。

“他已入魔,又如何再走火入魔?再説,你那清蓮師伯不也是將火系仙術和水系仙術練到一起去了,如今中了魔障還不是活蹦亂跳的。”重欒挑眉道。

雲箏暗自一驚,沒想到不過一他便將清蓮的那點家底全部摸清了。就連清都不知道清蓮還練了火系仙術的。正如清所説,這人不簡單。索有個白芷師叔祖在,這才能讓人多少放下心來。雲箏想了一下又問道:“那前輩知不知道要怎麼剋制他的法術?前輩之前説他傷師伯時法術還未完全練成,如今隔了這麼久,前輩估計他現在又是什麼水平?”

“這就説不好了,畢竟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我又不知他用了多久練成如今這個水平,又如何猜測他進展的速度。”重欒道。

“唉。”雲箏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然後又繼續問道:“那前輩可知道他修習的這種術有何破綻?”重欒搖了搖頭道:“我未與他過手,這個問題你不如去問你清蓮師伯。”

“師伯若是能找出他的破綻,又怎麼會被傷成這樣?”雲箏説道:“前輩,你就透些有用的消息給雲箏吧。雲箏代齊雲觀上下謝過前輩了。”重欒一挑眉,笑道:“若是你那清蓮師伯來求我,説不定我心情一好確實能透些給他。”雲箏聽到這裏,忍不住嗔道:“師伯恐怕連‘求人’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呢,前輩莫要太刁難人了。”

“呵呵。”重欒輕笑兩聲道:“你不要總是擔心他,他心中自有盤算。説起來,你那師伯除了子有些不討喜之外,其他的我倒是有些欣賞他的。”雲箏聽聞此話,頓時警覺起來。她打量着眼前這位前魔君,説實話怎麼看怎麼都想象不到這人殺人飲血時的樣子。避世後的魔君舉手投足間都透着一股子勾人的味道,再加上清蓮平時那些劣跡,雲箏忍不住又將兩人想到一塊去了。她忍不住提醒道:“前輩已經有白芷師叔祖了,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重欒微微一愣,顯然是不明白雲箏在説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他笑罵道:“你這丫頭,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齷齪事?你那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的?我們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真是…氣死我了。”雲箏撅起小嘴説道:“沒有最好。”重欒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芷兒此刻怕是也已經與你師父談完了,我們便回去吧。我與你一道。”雲箏這才撐着身子從剛才做的石頭上站了起來,她與重欒一併回了竹屋。路上雲箏依然不忘打聽關於清風和魔障的事情,卻一無所獲。雲箏仔細回想了一下,重欒其實本沒透什麼有用的信息。他説的那些話,其實只要仔細琢磨,都不難想到的。思及此處,雲箏不到有些沮喪。此刻她也只能期盼清那邊能有所收穫了。

到了竹屋,重欒留下一句:“別忘了叫你師伯明繼續來找我治傷。”便回屋去了。雲箏也回了白芷給他們準備的那間屋子。進屋就見清蓮盤腿在牀上打坐,而清則在一旁看書。二人聽到雲箏進屋的聲音,便都停下了之前在做的事情。清一邊起身將雲箏扶到椅子上,一邊訓斥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平白叫人擔心。”雲箏有些頹敗的説道:“本來還想打聽一些關於清風師伯練得那術的事情,結果重欒前輩什麼都沒透給雲箏。只説那術確實傳承自魔教,卻被清風師伯混合了齊雲觀的仙術一起使用。那師尊呢,都和白芷師叔祖聊了什麼,是不是打聽到當年的事了?”清替雲箏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説道:“當年哪有什麼事?你別瞎心了,就是有事也我和你師伯也會打點妥當的,你只管安心等着做娘便是。”

“不對,雲箏以為師祖一定有什麼事瞞着師尊。不然清風師伯不可能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兩次去探師尊的房間。”雲箏正道。

“箏兒還不相信師尊的話嗎?”清不希望雲箏再繼續糾纏此事,便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就別心這些有的沒的了。説起來,你之前給孩子做的衣服可在?拿出來給我和你師伯瞧瞧可好?”雲箏聽清提起這事,立刻興奮的忘掉了之前在談的話題。她起身從包袱中翻出幾件小衣服,笑眯眯的展示給那二人看,一邊説着:“我也不知道剛出生的小孩有多大,所以就比着自己的肚子做的。也不知道合穿不合穿呢。”清蓮用手指夾起了一間紅的小兜兜,前後看了看,有些不是滋味的説道:“他都還未降世,你就給他做這些衣服,哪裏穿的過來?有這功夫還不如給我和你師尊多做兩件衣服。”

“本來是想着做來的。”雲箏説道:“可是給寶寶做衣服的時候就總怕他將來穿着不舒服,所以各種大小都做了幾件,這才耽誤了時間。我還要做幾雙小鞋子,等做完之後就可以給師伯做衣服了。”清忍不住嗔道:“齊雲觀還缺了你的穿了?箏兒還有着身子呢,有什麼事不能等她身子利了再説?”雲箏扯了扯清的袖子,輕聲道:“師尊就莫再念他了,師伯昨被重欒前輩整的夠嗆,明還要繼續呢。”

“也該着你受些罪。”清雖然嘴上這樣説着,卻也沒有繼續説什麼了。

“説起來,我剛才和重欒前輩聊天,前輩説他千年前走失了一個兒子,眉眼和師伯有些像呢。”雲箏笑着説道。

聞言,也開始仔細琢磨起清蓮的眉眼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入為主的概念,清越看越覺得清蓮那雙勾人的鳳眼,與重欒的眼睛有着幾分相似。那不着調的子就更像了,想到此處,清遮着眉頭道:“不知道師兄是何時拜入齊雲觀的,入門之前對自己的家人可還有印象?”清蓮聽他這麼問,臉更加難看,氣道:“你怎麼也跟着那小東西胡鬧?那人的話你也信?一千年前的小娃娃和我現在的長相能像到哪裏去?你再瞧那人那副摸樣,哪裏像是丟了孩子着急的了?且説這天下何其之大,長得相似的人又有多少,難不成還要我挨個的喚聲爹爹你們才滿意?”清聽到此處,忍不住用了清蓮之前常説的話來回他:“我不過説了你一句,你便拿十句頂我,你若不喜歡聽我不説便是了。”雲箏聞言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清蓮的臉便更加難看了。他覺得白芷師叔似乎就是被老天製造出來特意和他作對的,從前在齊雲觀,但凡有白芷師叔手,他就註定好過不到哪裏去。如今看來,任何與白芷師叔有關係的人或物,似乎都與自己生生相剋。清蓮此刻只盼着重欒那老傢伙趕緊將自己的傷之後,後他就是病死也絕不再踏上蒼青山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