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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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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雲箏這個回籠覺睡了足有兩個時辰,起來的時候神飽滿,人也顯得愈發嬌了。清扶着雲箏到鎮上的集市逛了逛,途中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此時已近黃昏,不少攤主都急着收攤,所以價格自然便宜了許多,箏便多買了好幾匹布。

見狀不皺眉道:“你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就不要做那勞什子的事情了。”雲箏接過布,又付了銀子之後對清道:“師尊真是的,孩子都快出生了,我自然要給他做些衣物的。”清此時才注意到雲箏買的布多是紅這樣的喜慶顏,素的雖有,卻也不多。清只想着她是要給自己和清蓮做衣服,卻忘了孩子的事。見雲箏這麼上心孩子,他心裏又有些吃味。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好笑,哪裏有爹爹吃寶寶的醋的道理?清伸手替雲箏拿着布匹,然後扶着她回到了他們住的客棧中。

三人又在鎮上多住了一段時間內,這才啓程去到蒼青山上。之前清和清蓮早已將白芷師叔避世之所找了出來,那地方極其隱蔽,若是不細細尋找,定然是無法察覺的。那二人帶着雲箏乘風上至蒼青山頂峯,白芷師叔的住所前據五行八卦圖布了陣,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在陣中路。但那陣法哪裏難得住清蓮和清二人?他們雖然也費了一些力氣,但終究還是過了那陣的。

出了陣,就見面前載了許多山茶花,一條小徑通向林子深處。清蓮不嘆了口氣道:“咱們就這樣不請自來,又破了這女人的陣,她定要刁難一番的。”清一邊顧着雲箏走路,一邊道:“師叔哪裏是這種人?師兄莫要度了君子之腹。”清蓮則到:“即便沒有刁難,奚落也是難免的。”清聞言便不再説話,顯然是默認了清蓮的話。雲箏聽到此處,便有些擔心的説道:“我們就這樣冒冒失的來了,多少有些失了禮數。當時在鎮子上,就該買些禮品的。”清蓮道:“那女人什麼法寶沒見過?怎麼會稀罕那鎮子上的俗物?”雲箏搖了搖頭説道:“禮物雖輕,卻總是一番心意啊。我覺得師叔祖不會嫌棄的。”清説道:“都已經到了這裏,你們再説這些也是無用。別想了,師叔哪裏是那麼可怕的人?箏兒,説起來,你師叔祖可要比你這師伯好相處多了。”雲箏聞言,掩嘴嗤嗤的笑了兩聲,然後悄悄去打量清蓮的臉。後者自然掉了臉子,正要反駁清的時候,三人已行到茶花林盡頭。便見一間竹屋出現在眼前。那竹屋建的極其緻,中間一間主屋,左右還各有兩進。整個住屋都被架起了有一米多高,要踩着樓梯才能進屋。

雲箏不嘆道:“師叔祖一個人怎麼蓋了這麼大一間房子啊?莫不是算好了我們會來叨擾?”就在這時,只聽一個不善的聲音道:“何人在此?”話音未落,便見一個影子以極快的速度從屋內跳了出來,幾個閃身便以行至三人跟前。

只見那人一襲白外袍敞開穿在最外面,裏面是一件紅中衣,也只是鬆鬆垮垮的繫了帶子。間用掌寬的帶束了起來,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他並沒有穿裏衣,那鬆垮的中衣遮不住前的一抹,漂亮的鎖骨和結實的膛若隱若現。估計是常年沒有訪客的緣故,這人只是將頭髮隨意的挽在腦後,髮間斜三隻木簪。簡單樸素,卻襯得他的容貌更加妖媚。

雲箏幾乎看呆了,在見到此人之前,清蓮便是他所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但眼前這人明顯比他還要美上幾分。而且看那神情,似乎也不是個善茬。雲箏看着那人平坦的部,問清道:“不是説白芷師叔祖是個女人嗎?”眼前突然跳出這麼個陌生人,清和清蓮也在納悶是怎麼一回事。之間清蓮皺着眉説道:“不過九百年未見,師叔這變化…未免太大了點吧。”清上下打量着眼前這男人,怎麼都覺得有些眼。半晌之後他才驚聲道:“你是當年的魔君重欒!”那人呵呵的笑着説道:“不錯,還算有些眼力價。”清曾見過重欒數面,只是他與當年相差很多,清一時沒認出來。當年的魔君重欒心狠手辣,殘暴嗜血,渾身充滿了戾氣。已故的白顏曾經聯手幾大道觀想將此人除去,當時清也跟着去了。那一戰死傷無數,他們卻依然沒能將重欒除去。可是那一戰之後,重欒不知何故,竟也銷聲匿跡了。所以此時在白芷的住處見到曾經的魔君,清震驚的一時竟然沒了語言。

因為眾人合攻魔教之時清蓮已經被關入了齊雲中,所以他並沒有見過重欒的真面目,但對他的所作所為也是多有耳聞的。此人的功修煉過程中需要飲食童男童女的血為飲,為此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普通百姓提及魔君都是一副恐懼的樣子,生怕自家的孩子平白送了命。他功練成後,又抓了不少修為頗深的女修者做爐鼎。所以眾人提到此人的時候都是一副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清蓮覺得他和自己想象中的魔君相差實在有些遠,那魔君就算沒有青面獠牙但也不應該是眼前這不男不女的樣子呀。這哪裏是什麼魔君,分明就是鎮上勾欄院中的小倌啊。

而再到雲箏這裏,就徹底連魔君的名號都沒有聽過了。雲箏看了看清,見他面不太好看,便也猜到了此人多半很難應付。魔君聽上去就不像什麼正經的稱號,估計也是要和魔外道扯上些什麼的。雲箏想了想又問清道:“那師叔祖呢?她…”正説着,屋子的房門被人推開,從裏面走出一白衣女子來。那女子看容貌不過二十幾歲模樣,額間是一朵嫣紅的六葉蓮花。她的頭髮散在身後顯得有些凌亂,面上還有着一抹未及散去的紅暈。她款款向着雲箏三人走來,足不沾塵。

和清蓮見到此人,連忙上前行禮,皆道:“見過白芷師叔。”雲箏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去行了個禮説道:“雲箏見過白芷師叔祖。”白芷這時才將目光落到雲箏身上,她上上下下的將雲箏打量個遍,最後目光停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白芷微微挑了挑眉,問道:“這是?”她的聲音清雅温柔,很是悦耳。

連忙應聲道:“這是的徒弟。”白芷微微一笑,説道:“我問的是肚子裏那個。”聽白芷這樣問,清和清蓮互視一眼,都顯出幾分尷尬的神來。白芷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深。只聽她道:“這樣看來就是還不確定了?真沒想到二位師侄竟然喜歡這個。”説到這裏,她伸手指了指清蓮,又道:“若是這傢伙也就罷了,只是沒想到清師侄也…”那三人一時間窘迫的本不知道該如何答話,倒是一旁的重欒大笑着摟過白芷的纖。在她耳旁低聲道:“三個人確實有趣,不如為夫下次也找些人來陪芷兒一起玩可好?”白芷用手指點了點清和清蓮説道:“這不就有兩個現成的麼。”重欒聞言立刻沒了笑臉,壓低聲音道:“你想都別想。”白芷見重欒這個樣子不“咯咯”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她才對雲箏三人説道:“不知幾位千里迢迢到此是有何貴幹啊?”清蓮突然冷笑一聲道:“當年他對你一往情深,你竟負了他嫁了這魔教頭子?”説着便指向了重欒。

重欒眯起眼睛,在這一瞬間殺氣畢。白芷連忙拉住他,對清蓮説道:“我與師兄…不可能的。是我虧欠了他,但並不是你説的負他。我從未應允他什麼。”清蓮繼續道:“他若是見到你如今棧穭模樣,就是死也不會瞑目吧。你就從來沒考慮過他的想法嗎?”白芷低下頭,輕聲道:“我與重欒的事,師兄他一直都知道。”重欒見到白芷似乎有些難過,便出口道:“你們幾個小輩若是來做客的我重欒自然歡,但若是來送死的,我重欒也定讓你們如願。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別太囂張的好。”説完他就看向了清蓮,那眼神凌厲的一般人都不敢與他對視。

雲箏見狀連忙拉了拉清蓮的手,低聲説道:“師伯,師叔祖的事情我們這些小輩知道的肯定也不全,還是不要亂説的好。我們是來求人的,師伯也別太…”清蓮正在氣頭上,下意識地就像甩開抓住自己的那隻手。幸虧反應快才想起來那是有了身子的雲箏,那個甩的動作也就變成了摟。他用手撐起雲箏的,壓下了心頭的怒氣説道:“內子有了身子,不得久站。不知師叔可否容我等進屋再説?”雲箏聽到清蓮稱呼自己為“內子”不心頭一喜,她連忙低下頭,怕被外人瞧了笑話。白芷看了看重欒,見後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就點頭將那三人讓進屋。

進到屋內,白芷給幾人倒了茶,有單獨給了雲箏白水。這才説道:“到底是什麼事找我?總不會是給這孩子接生吧?”清連忙道:“實不相瞞,清蓮師兄的手臂被清風所傷。那清風不知是練了什麼門功夫,清蓮師兄的手臂就像是中毒了一般。試了許多法子都去不掉那黑霧。”清把遭遇清風的事情簡單的説了一遍,又將清蓮的袖子了起來,讓白芷診視。

白芷為清蓮把了脈,又細細的看了看他的那隻手,然後皺着眉道:“這是…”旁邊的重欒接口道:“魔氣。那人已入魔。”雲箏聽到重欒的話不心頭一喜,忙問道:“你認識這毒氣?你能救師伯?”

“説是毒氣也不完全正確,這是由魔氣所生成的魔障,所以想要除去自然要費些力氣的,但也不是不可以。”説到這裏,重欒挑着眉望向清蓮,説道:“只是某些人剛剛還恨不得一副滅了我的模樣,如今又要求我就他了?簡直可笑,你説是不是啊,清蓮?”清蓮聽後,微微垂下眼簾,一瞬間便將將自己的思緒掩藏了起來。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再次抬眼看重欒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只見清蓮角微揚,低聲道:“救與不救還不全是前輩一句話的事?”重欒聞言臉頓時有些不太好看,清蓮這樣説自己若是不救他,倒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畢竟論輩分清蓮他們是小輩。重欒抬頭看向白芷,笑道:“那娘子以為如何?”白芷低頭沈思了片刻之後説道:“忙是要幫的,畢竟…我曾經虧欠你們師父。只是清風的事,我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我們既然已經隱居此處,就是想避開那些紛爭。”清蓮連忙起身行禮道:“多謝師叔。”白芷卻説道:“謝我作甚?又不是我給你治病。”清蓮眉一跳,連忙回道:“師叔肯做主替我療傷,清蓮已經了。”

“那你是否也該謝謝他啊?”白芷伸手一指重欒,含笑對清蓮道。

還未等清蓮答話,雲箏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然後説道:“雲箏代師伯謝過重欒前輩和白芷師叔祖。”白芷用手託着下巴,淡淡的説道:“長輩説話,哪裏有你這個小輩嘴的份?”雲箏被她説得有些不自在,然後轉頭看了看清蓮。清蓮扶她坐下,然後説道:“雲箏是清蓮的子,自然説得上話。”

“哦?”白芷拖長了尾音,然後看了一眼神有些不自在的清説道:“既然是子的話,那孩子剛才的稱呼是不是也該改改了?”清聞言臉上的神情更加難看,雲箏尷尬的看了清一眼,暗自埋怨自己多事。她剛才見清蓮實在是與重欒不對付,怕他們一直説下去會起衝突。如果重欒一生氣不給清蓮治傷,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卻沒想到自己開口反而將事情得更加糟糕了。

清蓮瞄了一眼低頭絞手指的雲箏,然後轉向重欒,拱手道:“內子也是一番好意,前輩見笑了。清蓮便在此先謝過前輩了。”清蓮棧鏗説辭令在做幾人皆有些震驚,卻不見他的臉上有任何波瀾。清看了看雲箏,又望向清蓮,然後便陷入了沈思中。最後還是白芷打破了沈默,執起雲箏的手説道:“既然人都來了,就讓我給這孩子也看看吧。”白芷將手指搭在雲箏的手腕上,過了片刻便説大人和孩子的狀況都很好,又講了一些平裏該注意的事情。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清蓮身上,嚴肅的説道:“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有些事該也就了,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怎麼還跟個頭小子似的?你師父的那點臉面都讓你丟盡了。”清蓮聞言只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倒是雲箏被白芷説得一張笑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

晚上,白芷將清與雲箏安排在客房中,而清蓮則和重欒進了後院的一間小屋。雲箏和清來到房內,之間房間中各處均已落了厚厚的塵土,顯然是這裏常年不曾有訪客來過。雲箏用從清蓮那學來的清潔咒將屋子打掃乾淨,清此時已經從白芷那裏取來了被褥。

將牀鋪鋪好之後,雲箏便有些疲憊的躺下來。清睡在雲箏的外側,輕輕地摟着她,一雙手緩慢的在雲箏隆起的腹部上游移。只聽雲箏開口道:“師尊,給雲箏説説當年師祖和師叔祖的事情吧?”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清問道。

雲箏輕輕地搖了搖頭説道:“就是有些好奇,師伯為什麼這麼上心師祖的事?雲箏一直都以為師伯是恨着師祖的,畢竟他每次提起師祖時,口氣都不怎麼好。”

“為師也沒想到我們這幾個師兄弟當中最上心師尊的人竟然是你師伯。”清頓了頓之後才道:“當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就是師尊一直喜歡白芷師叔。我卻不知道師叔如何與魔教的人走到了一起,許是當年師尊攻打魔教的時候結識的。可是我現在又覺得或許他們在那之前就已經相識,我心中總有些擔心,擔心師尊是因為他們的事才找了個由頭攻打魔教。”清説道這裏,語氣中不透出幾分惆悵來。

雲箏自然之道他在想什麼,便寬道:“師尊別瞎想了,師祖怎麼會是那樣的人?也許只是兩件事碰巧了。”清笑着雲箏的額頭説道:“箏兒不知道,有些時候我們自詡正道,做的事卻不一定比魔教的人好到哪裏去。”雲箏搖了搖頭説道:“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師尊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師尊就是有時公正的有些過頭了,才叫人生氣。”清聞言不笑了起來,説道:“箏兒莫不是還惦記着之前那事呢?你師伯説的果然沒錯,你這小丫頭可真會記仇啊。”清説完,用手指點了點雲箏的鼻頭,又道:“都是要當孃的人了。”雲箏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嗔道:“師尊莫聽師伯胡説,雲箏才不是那樣的人呢。只是隨口提起罷了。”雲箏説到這裏,又往清懷裏蹭了蹭,仰着頭看着清,問道:“師尊啊,你説師伯和重欒此刻在做什麼呢?”

“那箏兒認為呢?”清反問道:“你那小腦袋瓜裏又想什麼呢?”

“也沒什麼啦。”雲箏皺了皺鼻子,然後説道:“只是當時忘了代師伯表現的好些,説不定重欒能告訴師伯打敗清風師伯的辦法呢。就算不告訴我們,也沒準能套出清風師伯的弱點來。”雲箏説到這裏,眼前突然一亮,説道:“你説,師叔祖會不會知道清風是想要找什麼?也許有一些事師祖沒有代給師尊,卻告訴師叔祖了呢?他那麼喜歡白芷師叔祖,師叔祖應該是他最放心的下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