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節: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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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亮縱馬跑出了7~8地才停下來,人和馬都有點累了,他下馬等候後面的童子軍人趕上來,也讓已經跑了一陣的馬匹休息一會。他好久都沒有這麼放肆的跑過了。
這次他們出門總共28個人帶42匹:。55米上下,體力差別不大,情比較温順的馬匹。除了騎乘以外,還有15匹馱載着輜重糧草。畢竟從清河到山寨的走1個多月,沿途還沒有什麼可以落腳的地方,物資準備不足是不行的。
沒有多久後面的童子軍就排着整齊的隊伍,趕了上來,見到張金亮再此等候,也各自下了馬,開始牽馬行軍,用來節省馬力。
此時的冀州大地人煙稀少,空曠無垠,到處都是草地叢林,頗有後世蒙古大草原的風情。
路邊,剛剛冒出牙的野草,在風中搖曳着,透出無限的生機,遠處也偶爾也會看見大片的牛羊在那裏悠閒的啃着草皮。面黑紅身材矮小的族奴隸,穿着破爛的衣衫,手拿牧鞭,木然的看着這羣花服武士經過。眼睛裏面也會在其後冒出一絲陰狠的光芒。
在晉朝族屬於最賤最賤的那種人,漢人可以對無主的人隨意捕獵,買賣,而且本無人管他們的生死,就是他們的部族酋帥也避免不了這種命運,而一無所長的人最多隻能在貧窮的漢人主子的家中被當作牲口使喚,幹些放牧,翻地等活,來換取主人賞賜的一點僅僅能維持生命的食物,他們每天就象牧羊犬一樣活着。要是有個疾病,他們只能在那裏等死,漢人主子是從來不會管他們的死活的。對於他們這些從西北偏荒地帶跟隨匈奴,逃難到富庶的中原腹地的雜胡來説,能夠做人都是一種奢求。他們這種人完全沒有接受過任何形式的教育,在他們心裏只有嫉妒和原始的獸慾。
而相對族來説,匈奴,氏(只),羌,鮮卑族的人命運就相對好點,他們的部落酋帥至少可以獲得和漢人庶族一樣的地位,可以擁有自己的土地,牧場,還有好多人甚至能跟隨漢人子弟讀書。甚至有人被封公爵成為華族。
就是這些部族的族人被買賣,也好多是被豪門大户買走,當作奴婢,尤其是具有雅利安血統、皮膚白皙、帶有金髮的鮮卑人,在奴婢這個行業裏面相當有名,漢人大户都把擁有鮮卑奴當作身份的象徵。
有些大户甚至也把鮮卑女人當作自己的妾,就連東晉元帝的妃子荀氏(燕國人,包括現在的北京,密雲,天津諸地)也是鮮卑人,她的兒子還做了東晉的第二個皇帝,那就是晉明帝司馬紹。後來王敦造反,和這個有很大的關係。(《晉書》卷6《明帝紀》載王敦稱晉明帝為“黃鬚鮮卑奴”並稱“帝狀類外氏,須黃,敦故謂帝雲。”)一度想要要求晉元帝廢除太子,但因為大臣反對而作罷。
張金亮等一行從清河郡武城一直南行,過清陽,清河到博平轉向平東北,平東北有渡口可以過黃河,直接返回歷城。他們在去張家的時候是從高唐過的黃河,有張廷威在,高唐的縣令找的人把他們送過的黃河。現在再想那樣,恐怕是不行了。而平附近有幾個皇家牧馬場,那裏也是歷城通向內地的通要道。再説這次張廷威也給他們開的有路引,路上不會有官府找麻煩,走大路也無妨。
隨着天氣的轉熱,道路兩邊的綠也逐漸濃重,田間農夫耕作,野地裏牛羊成羣,一派祥和。由於黃河的阻隔,司州的戰亂並沒有影響到這裏,民也比較少,至少到了現在,冀州還在司馬潁的治理下,還算富庶。
不過隨着他們離開博平後,路由東南轉向東,路邊的枯骨也多了起來。終於有一天,前面探路的魯智深停到一個小土坡上,不向前走了。
一行人趕上去後,也都在那裏停住了。小土坡下面路邊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數百具屍體,其中還有不少的老人小孩,屍體中間幾輛大車翻倒一旁,地上散落着一些沒用的零碎,幾堆還沒有完全熄滅的篝火,還在那裏冒着屢屢的青煙,看的出來這裏曾經是個營地。
一些食腐的飛禽正在低空盤旋。挑揀着他們認為合適的目標。屍體堆裏面也不時冒出一些小動物的腦袋,幾個已經吃飽的野狗躺在一旁,曬着太陽,斜瞪着眼睛看着張金亮一行,好象在看自己另外的一頓美餐。
王勇強走過去,攆走了一個正在啃食屍體的小動物。一手捂着鼻子,翻看了幾具屍體,高聲向這邊説道:“大部分是箭傷,死亡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天。”這次跟隨出來的,都是經過數次捕獵的童子軍,屠殺這種事情少幹,不過這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規模的屠殺的。況且還是不管男女老少,不留一個活口。至少,他門捕獵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狠過,對於婦女小孩還是比較優待的,雖然目的不是那麼善良(為了賣錢)。
“走把,小二回來先洗手,小心疫病。”張金亮對此也有點見怪不怪了。從遠處大致一看也能知道殺人的人,是為了錢財而來,不但大車上的的東西不見了蹤影,連好多屍體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光,不論男女就在太陽下面白花花的躺着,一羣羣的蒼蠅就在屍體上面飛舞着,尋找着自己落腳的地方。
王勇強聽見,又從屍體上拔下了幾支長箭,掂了掂分量,看了看箭頭,又翻看了別的幾具屍體才回來。有人拿出水壺和皮製水桶,勾兑出一桶鹽水,讓小二把手泡在裏面消毒。現在可是夏天,疫病是非常容易傳播的。張金亮想,自己是不是要個化學檢測部隊了。
“箭頭是鐵的,是用生鐵倒出來的,不過製作箭桿的手工並不好。不是官造的箭桿,尾羽是用麻線和膠沾的,箭頭也僅僅用麻線纏了一下,裏面施膠,外面並沒有用絲線捆紮,也沒有上漆,我拔了幾隻箭看了看,箭頭很容易掉,重量並不標準,並且比咱們的箭要輕。發這些箭的弓最大拉力不會超過一石(27kg),也就是咱們獵弓的水平。”王勇強邊泡手邊説。
“你的推論是什麼?”張金亮問道。
“屍體附近還有大量馬蹄的印記,我想有可能是在這一片有固定基地的馬匪幹的,死者裏面成分很雜,象是民。”王勇強已經把手取了出來,拿巾擦乾了,有人把水潑掉,把桶重新按扁,掛到馬鞍上。
“我覺咱們也的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張金亮看着這個已經逐漸成起來的小兄弟,笑着説道:“你是隊長,我聽你的吩咐。”王勇強用右拳擊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向後命令道:“全體都有,披甲,快速繞過此地。”王勇強選擇營地是非常有講究的,在這個方面張金亮就比不上已經跟着張廷威學習半年多雜學的王勇強了,畢竟張金亮學的東西適合特種偵察,而不是冷兵器時代的大部隊,兩者可是有天地之別的。
張金亮選擇營地第一考慮的如何隱蔽,如何便於警戒,如何便於逃跑,等等,別的考慮的不多。他帶領小分隊在樹林山地行軍相當漂亮,但是對於平原曠野,他的那一套就不太合適了,尤其隊伍中還有這麼多匹的馬。
而小二選擇的則是靠近水源,通便利,視野空曠,四周還有遮蔽物,還不能便於突襲。這樣的地方可並不是很多,所以每到中午吃飯以後,他們就要開始尋找宿營地。
中午在別人都在忙碌的時候,魯智深等6人組成的勘測小隊,還要趁着這個間隙,樹立標尺,測量太陽陰影的長度和角度,來確定緯度,而後繪製地圖。並且還要進行地質勘測找礦。
由於山寨專利權、勘探權等相關法規的完善,使這些勘探測量中隊,每天除了學習以外,就是發瘋的向山寨四周進行勘測,以希望找到鐵礦或者煤礦等用來發財。現在他們探地杆的探測深度,都已經達到了15米上下,當然,探測杆後面綁的是繩子,而不是使用一個;杆。
不過象中午他們就不可能再鑽的那麼深了。他們一般都是在晚上宿營的時候再進行一次更深的鑽探。中午這次不過是在碰運氣把了,能找到淺表層的礦藏不是更好麼?
而地圖則是標定這些礦藏具體位置的基礎,兩邊是都不能耽誤的。作為偵察兵,張金亮對六分儀也是悉的不能在悉了。他不是不會做,而是他的先讓這些學生學會最簡單最原始的測量緯度的方法,然後在逐漸掌握複雜一點的測量手段。直接上六分儀,這些學生哪裏知道上面的刻度什麼的是什麼意思?外加上就算是有六分儀,在沒有手錶,或者天體星圖的情況下,還是無法測量經度,只能測量緯度。和他這種標杆測量,並沒有太大的優勢可言。某些小説中説只要有六分儀就能知道當地經緯度的情況,儘管當他扯淡好了。
六分儀的好處主要在於航海,在起伏不定的船上,是無法測量標杆的陰影長度和角度的。人們於是逐漸發明了星盤、直角儀、反象限儀四分儀、六分儀。又經過上百年的天文觀測積累,製作出來了天體星圖,配合鐘錶,人們才有了一種測量手段,來確定自己的確位置。
他們這樣行軍主要還是有張金亮用琥珀製作的指南針和略繪製的全國地圖作為指引,要不然在沒有當地人指引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順着河道走。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的民去青州逃難的主要原因了,因為黃河和濟水都是向青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