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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節: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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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馬匹想正式進入角還早的很呢,身高體長是一個方面,智力又是一個方面。有些馬是通人的,和人的配合很好,有些馬就特別的混,誰都不認,這些混的馬也的逐漸挑出來淘汰。

就是那8留種用的公馬,2個多月以後,也只剩下了5,據説還的繼續觀察淘汰。這樣才能儘量保證下代的品質。

所以在第二批馬到來以後,張金亮就不在那麼武斷了,而是先把他們先餵養一段時間後,再決定閹割那個。

畢竟,不管是騎乘用馬還是挽馬,對馬的靈氣等方面的軟要求,是要超過身高,體長,圍,這些硬指標的。不過不閹是不行的,要不然,那些品質比較差的馬就可能有和母馬配的機會,那樣馬的後代品質就不好保證了。

優勝劣汰是這個世界的自然生存法則。

不管是馬還是人,實際的淘汰率都是非常的驚人的。每個月基本上都有馬和人離開馬場,人還好説,最多送醫院,而馬則可能送去屠宰。

王舒送過來的這些馬都是鮮卑牧民散養的馬匹,本來在草原上都是野放的,和野生的沒有什麼兩樣,和中原地區家養的馬相差很遠,主要就是膽子特別的小,怕人,不過相對來説就是便宜,也比較耐飼。

王舒9月底送馬的時候,也帶上山一個不好的消息,洛陽又開始打仗了,這次是長安的河間王司馬顒和城的成都王司馬潁聯手攻打名義上在洛陽執掌朝政的長沙王司馬乂,“司馬穎這次可是個大失誤,司馬乂怎麼説可都是他的同父異母兄弟,他怎麼能和一個遠親聯手攻打自己的親兄弟呢?”晚上在孫熙的新家,張廷威舒舒服服的半躺在熱榻上,品着茶,和王舒了着天。

孫熙的這間房是臨時租賃的一個一期住户的房子,裝飾的相當漂亮,基本上已經是山寨最高的工藝水準了。

大廳裏面相當寬敞,一個鐵製的枝型吊燈掛在天花板上,十多個煤油燈頭把柔和的黃光線散佈在屋內每個角落。王舒就坐在張廷威的旁邊的熱榻上,檢查正式出版的王晏之批校的論語。

熱榻上,鋪着厚厚的羊皮褥子,相當的舒適。在兩人坐的熱榻後面還有一個鐵藝的落地燈架,幾個煤油燈頭把光線正好照到王舒手拿的論語上。

王晏之就坐在父親身邊的木地板上,身下鋪着長長的羊皮毯子。等候父親的批講。

舒適的環境非常容易消磨人的意志,現在連張廷威這個平常本不愛享樂的遊士,也越來越不願意離開山寨了,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和孫一樣在山寨買套房子,把全家搬過來,不過把家搬到山寨,除了要付買房子的房款和易的税,還的納沒完沒了的每年一次的房產税。

這樣就意味着他至少要在山寨要放棄他的華族特權。雖然平常他對這種特權也是極端的反,但是一旦要失去它的時候,他不能不詳細考慮一翻了。雖然山寨給他的條件也是相當的優厚的,他現在已經是童子軍的客坐教授,每月的薪水是50石的糧票,這在山寨已經是水平了。相當於外面的秩1000斛(石)。(現在外面小麥和大米的價格相差不大。)“恩,以前看着他還是不那麼貪戀權利的人,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王舒隨口應付了張廷威一句“你説他們哪個會贏,贏了以後如何。”

“呵呵,他們贏?再這樣鬧下去,他們都會輸,輸的光。”張廷威説話毫不客氣。他這一句話一出口,嚇了王舒一跳,連忙看角落裏面的婢女,然後他揮手讓坐在角落裏面的婢女退了出去。

“老哥,你説話可的小心點。”

“怕什麼,他司馬家還能派人來這裏誅殺我不成?”張廷威是一點都不怕,也一點都不在乎,張氏家學淵長,靠忠孝治家,西晉來路不正,和張家古訓不合,張家出門作官的並不多,好多人寧肯在家隱居,屢闢不至,西晉政府也無可奈何,誰讓清河張家是華族中最古老的一支呢?。

“不談政治,不談政治,只談生意,***。”王家可不一樣,不管西晉,還是東晉,王家在朝廷裏面作官的相當多,王家自然有自己的處世哲學,那就是“與時俱進”儘量不要得罪人,尤其不要得罪皇族。這樣他們家才能在幾百年的時間裏不倒,左右晉朝政局,開創了王與馬共天下的局面。▋“金亮搞的這個書不錯,我的帶回去點,當作禮物送人,這可是我兒子批註的論語。”他洋洋自得的説。

外面的世界變化真快,就在王舒和張廷威扯淡的這段時間裏面,洛陽城外先是兩路大軍輪番攻打洛陽,連皇上都被迫離開京都,但是洛陽守軍和軍的水平不是一般的地方部隊,和王國部隊所能比的。他們在長沙王司馬乂的率領下,經過半年的奮戰,分別擊敗了人數遠比自己多的兩路大軍。

司馬顒和司馬潁的兩路大軍經過半年多的野外作戰,也是疲憊不堪,當他們正準備回軍的時候,實力還相當強勁的洛陽城內忽然發生兵變,一羣對前途覺渺茫的衞將領,簇擁東海王司馬越(皇帝司馬衷的堂叔)突入長沙王司馬乂的大營,抓住了司馬乂,挾持皇帝司馬衷下詔免除司馬乂的所有官職,並把他囚在洛陽城西北的金墉城。

可是當他們打開城門後,才發現,城外的攻城部隊已經闢力盡,遠不是對手。這些衞將領又想反水,救出司馬乂重新對抗,而司馬越明知如果司馬乂復出,自己必死,就遵照黃門侍郎潘滔的建議,通知城外河間王的將領…賤民出身的張方,讓他到金墉城把司馬乂帶走,永安元年(304)正月二十八,司馬乂在張方大營裏面活活被燒死。

張金亮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永安元年的四月初了,他此時不在山寨,而是在清河張城,剛出正月,他就帶着10輛牛車,禮物,跟隨張廷威到清河武城祭祖。並同時拜會了清河方城的張氏族人。

清河武城的張氏族人,來源於漢留侯張良的裔孫張的後裔,世居於此,清河方城的張氏族人來源於漢留侯張良的第七世孫張睦,剛剛搬遷過來150。

礙於張廷威的面子,兩家也都派人接待了張金亮,雖然收下了禮物,不過兩邊都表示了,沒有譜牒,想回宗室免談。

西晉時期的士庶之間的區分是相當嚴格的,尤其是高門望族,不但每家生子都要記於譜牒,還要到官府登記。官府把登記上來的户籍記於木,這些木櫝經過藥物處理後就會變成黃,所以這些木櫝也叫黃籍。(另外,晉朝的九品中正制的中正品第也用黃紙寫就,存放於司馬府,也叫黃籍。)而望族屬於特權階層,擁有免賦税,免徭役的特權。西晉政府為了增加賦税,也對其户籍嚴格控制,嚴格限制庶民或普通士人冒充望族。

另外各大望族為了保持自己家族的血統純淨,所有婚喪嫁娶都要以譜為準。並不允許和庶族通婚。所以想更改身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當時也叫做士庶天隔,現在傳下來的一些天女下凡的民間傳説,其實就是以那個時代,望族為原型的,望族就是天。

不過到了東晉以後,就逐漸開始亂了,一些庶族(歸化民)也逐漸通過戰爭,獲得瞭望族稱號,譬如前文提到的程咬金,唐朝的時候,他們家就獲得了東阿程氏的郡望封號。再此之前,東郡姓程的可不一定是華族哦,有人一説他是東阿的,東阿屬於東郡,東郡有程氏的郡望封號,那麼程咬金一定是華族,那可不一定。歷史上也只是記載他是豪族(庶族)出身。並沒有記載是出於東郡程氏望族。雖然他父親爺爺都是官,但是官也不一定是望族,而王舒歷史上可是明確記載他是出於琅琊王家。

張金亮在拜祭了揮公墓地後,和張廷威作別。

“還望長者有時間多去錦繡山莊指教。”張金亮對送出好遠的張廷威説道。

“一定一定,”張廷威笑着説,他已經有把家搬到山寨上去的打算,他的好友潁川隱士袞已經在2前預測天下即將大亂,攜帶家人躲入林慮山(河南林縣西)中了。他也的為兩個還在家務農的兒子做個打算,總不能看着大亂將至,自己什麼也不做把。

張金亮拱手告別,轉身上了坐騎。掉轉馬頭,腳後跟的馬刺一磕馬肚子,那匹馬負痛,一聲長鳴,四蹄在地上蹬出一溜的煙塵,轉眼間已經跑出了視線。

後面掌旗手一手扶旗,一手拉着馬繮繩,緊跟其後。再後面是一溜20多名騎鐵甲武40多匹馬。

小二,哦不,是王勇強最後給張廷威磕了一個頭,才上了馬跟在後面,絕塵而去。

張廷威含笑看着這些人跑遠,説道:“再過10年,還有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