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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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埋頭送時,驀然,背後山間的公路上,轟響起了鬼哭神號的聲音,是一隊魔鬼天使式的電單車隊,男男女女的飛車黨徒,在離我們背後不足十尺處怪叫掠過,一直響過不停。
小青驚恐地瞪大眼睛,把我緊抱着,氣咻咻地呻:“噯…停一停!”我罷不能,她全身緊貼的動作,和她受驚所引起的陰道搐,使我產生火燙般的快。
而她幼的體,完全把我包藏着,浸在酥融融的暖中,我已如完全不曉天地為何物了。
“為什麼要停?”我咬牙切齒高聲狂呼:“那些狗孃養的要是到來搗亂,我一定會捏死他!”小青只是一個勁兒地息、痙攣着。在她奇妙的搐動中,我的神經被她忽松忽緊的壓迫着、拑制着,那使我半秒鐘也難按捺,只想把頭顱拋卻,把熱血灑盡!
而且,連小青她也不能控制自己而瘋狂起來,她的肢成了拱橋,盆骨彷如磨盤,她那神秘之城,簡直就是一個活動着的萬能攪拌機一樣。
車隊過後,拋來了一股焦油和塵土的氣味,濃煙久久不散。在黯黑的夜裏、在樹林的草叢中、在墳墓碑石之上、兩個人在瘋狂地、撞擊着,四周是唧唧的蟲鳴,混合着做愛時下體磨擦的水聲、口中的呻聲,一切一切,都顯得這樣淒、鬼秘、綺麗。
但是,一切都不在乎了,我已追尋到、找到了慷慨赴義的最適當時機和地點,把自己全部埋葬進去,連同我千千萬萬的子孫後裔…這是最燦爛的時刻,小青亦已垮陷、溶化掉,我倆真願意立刻死在這塊可愛的墳墓碑石上!
重整衣裙後,我與小青在雲石碑上坐下來,習習的海風,把小青吹得略寒意,她伸手過來給我緊握,我摟抱着她,輕柔地再吻了她一遍。
“平哥,你…真有心事要跟我談麼?”此時月更為黯淡,但她褐的眼珠,仍是那麼明亮、澄澈,憑着她的這一份柔情,已值得我為她冒險犯難了。
我問小青,她是否已經厭倦了這種類似應召女郎式的生涯?是否曾經想過要拔出泥足?我要她坦白相告,勿負我的一腔熱誠。
小青略作遲疑,終於對我説:“平哥,我目前的情形,還未致你想像中那麼嚴重的。”我抓緊她的手説:“別騙我了!小青,老張曾向我暗示過,説你不敢反叛他的,那是什麼意思?”
“平哥!你只是一個過客。”她垂下頭去,幽聲地説道:“説不定,你明天…明天你就會離開我。”
“不!我愛你!從昨晚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已深陷在對你熱愛的旋渦中。”我肯定地説:“不管你是否愛我,甚至覺得我是個傻子,我已決定為你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你愛我嗎?”小青只是苦笑:“我是個失去自由的人,包括愛的自由。”
“為什麼?你就不肯快快地告訴我!”我説得很生氣。的確,我是真心想幫助她,但她卻不把我當作朋友,可是為什麼在與我做愛時,又表現我如此熱烈?難道,那只是她“工作”的一部份嗎?要是如此,她就形同娼了。
“平哥!你先説吧!你有什麼能力幫我?”她貶着眼睛問。於是,我像連珠炮似的説出白天老張委託我去幹的事。
我相信老張會付給我一筆相當可觀的酬勞,也許能代她還清欠老張的債項,使她重獲自由,提前結束這形同神女的可悲生涯而回杭州祖家去。
但説完了,我又有點擔心:“小青,”我緊緊摟着她,鄭重地説:“你絕不能跟別人説的,知道嗎?”她點點頭,地吻我一口:“平!你是救我心切,如果我向老張告密,我還有良心的嗎?只是…”
“你還懷疑我是否有能力?”我説:“這件事,對老張一班人非常重要,因此,我們大可以跟他們討價還價,問題只在於你,是否願意離他們而生存?”小青還是貶着眼睛,拿不定主意。後來,她表示要再考慮清楚才能答覆我。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很不開心地説:“好吧!也許他們對你是極其重要的,因為你一直是要依靠他們而生活的。”
“噢!平!不要奚落我,我…受不了你的冷言冷語!”小青幾乎哭了。
“我們回去吧!”我挽起她,從墓園走出去,回到我藏電單車的地方。
到了這時,由於小青的“不識抬舉”我暗暗生氣,也完全失去遊車河的興趣了…晚上,我睡到小青她們的屋子裏,為了冷靜地去思考問題,避免遭到別人的騷擾,我把自己鎖在一個單人房內,一直思想到天明。
---翌中午,老張又約我去車行商談。在那裏,一個陌生男子由老張介紹給我認讖,這人的年紀此我大,但是,若論幹起那種入屋盜竊的勾當來,他該尊稱我一聱“老大哥”的!
由於老張的情報,知道他們最重要的犯罪證據被藏在司法部特別部門頭子的寓所裏,這中年男子亦曾潛入過那位頭子的寓所去行事,但是無功而回。
不過,他已悉了那屋子內部的情形,憑着記憶,他巳經繪出一張寓所的平面圖來。
“好兄弟!”待那人走後,老張又拍我的膊頭説:“我的朋友非常心急,你什麼時侯可以答覆我?”我明白,現在正是和老張“研究”的最好時機!
“我喜歡小青。”我單刀直入對老張説:“你能不能放她走?”這個老狐狸微現詫異之,乾笑兩聲,又將煙斗朝他嘴裏“巴達巴達”用力地了幾口。
“平哥!想不到你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闕!”
“這個杭州女人實在…實在很不錯!”我明知他話裏有剌,但是我承認的確是給小青住了。
“平哥,逢場作興好了,何必看得這麼認真?”老張搖搖頭,用教訓的口吻對我説:“而且你又不是澳門仔,就算得到了她,以後你回去香港,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嘿嘿…”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説:“老張,不管她是否願意跟我,我也決定要幫她一次忙,你能用她的自由來作為我幹這件事的換條件麼?”這隻老狐狸卻冷笑着説道:“平哥,娶個漂亮女人做老婆,未必就是你的福氣,何況她也不肯做你老婆的,你又何必要為她自尋煩惱呢?”
“老張,你祇消答我一句話,我去為你冒險做事,行動得手之後,是否值得你還她自由?”
“好,我完全同意,雖然她負有十多萬元的債項!”
“你真快,老張!”
“難道你想在澳門落户?做個住家男人?”他陰陰地笑起來。
“或者吧!要是她肯安份守己地做個住家女人,我也不在乎。”我説:“現在,你可以帶我去現場勘踏一下吧!”老張見我允諾,顯得極之開心,立即就與我行出了車行,跳上一輛嶄新的房車,順便將待在外面的那位中年男子一同帶着走。這是“大三巴”一處名勝,零零落落的幾座小洋房,靜靜地卧在山邊,山上便是有名的“大炮台”山了。汽車在碎石路上滑過,然後在一棵翠綠的影樹下停住。
那中年男子遠遠指給我看,那幢兩層高、圈牆外垂着青籐的舊式洋房,便是司法部特別部門頭子的寓所了。
老張吩咐那男子留在車上,然後將一具袖珍望遠鏡納入懷裏,與我走出車子,信步而行。由於這是名勝風景區,我們兩個像悠閒的遊客,在那屋子門前走過,再折上山坡,登臨大炮台,從高處用望遠鏡再看個真澈。
那幢舊式洋房屋後的花園有一道鐵梯,直通到那洋房的天台,老張的手下正是沿那梯子潛入屋內的。這本來沒有錯,錯在他的手腳不夠靈活,雖入了寶山,仍要空手而回。
“你打算從何處着手呢?”老張在一旁問我。
“我不是智多星,”我説:“還需回去研究一下。”回到車子裏,我向老張要了那幅平面圖帶在身上。
老張輿我握別時説:“平哥,全心全意地做好這件事,不要被小青分了心,你聽在心裏好了,這女人絕不是你想像中如此簡單的!”當時我還猜不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當我回到小青那座屋子裏時,前來應門的小辣妹天娜告訴我:二十分鐘前,小青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便匆忙攜了行李,搭水翼船往香港去了。
我十分光火,她是故意避開我的;但亦大有可能,這是老張的主意,未經老張允許,小青又怎能離開澳門呢?
小辣妹天娜斜着媚眼看我:“喂!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你們撇開我跑去談情,深夜我下班回來還聽到她在房裏哭呢!”
“天娜,她對你説過些什麼話?”我急忙問她。
“誰知道她什麼花樣?”她聳聳肩説:“我敲門,她也不准我進去,今天早上她什麼也沒説,只是眼睛好紅,準是哭了整個晚上。”説完,她扭着股,跑去給我斟了一杯酒。
小辣妹在家只穿着一件臍裝的背心,粉紅的超短熱褲下,出一雙健美雪白的大腿;她那褲子窄極,緊緊裹住了她隆然的股,前面又繃緊着三角洲,間的褲鈕卻有意地不扣上,除了把香臍了出來,在她臍下三寸的地方,更隱約有幾髮跑了出來,真是惹火之極!
但是,我己無心欣實了,回到房裏,先將那地圖入屜。天娜卻跟着走了進來。
“你的酒!”她説罷先嚐一口,然後將杯子給我。
“我不明白,老張憑什麼能夠這樣嚴密地控制住你們這班女人?”我不止憤慨,而且驚詫。天娜搖搖頭道:“你的煩惱還嫌少嗎?連我們的事也想管?”
“他媽的!你們都是自甘墮落!”我忍不住罵出來。
“嘻嘻!”她是那麼滿不在乎的笑着,一坐在我牀前的沙發上,伸長了一雙雪白的腿子,把赤、完美的腳掌踢到我面前,像白玉琢成的腳趾在我眼下動着,她是成心來引誘我的了。
不錯,小辣妹是天生的熱情格,但我不相信這屋子裏的娘兒們,都全像是飢渴的,顯然她們都是奉了老張之命,處處給我方便,為我提供“帝皇式”的享受,以為可以把我綁着,為他賣命。我把酒一飲而盡,説:“你出去吧!我要冷靜地想一想。”小辣妹伸着懶,在她那薄薄的臍裝上突起了兩顆小彈,圓圓的香臍,隨着她肚皮的收縮而凹下,反顯得她兩腿的匯合處更是其墳起如丘,好一個戰鬥格。我又揮揮手:“別賴着煩我。”她卜嗤一笑:“你想喧賓奪主嗎?告訴你,這個房間裏,一年之間起碼住過一打男人以上,小青就是這裏的“房心”!”
“閉嘴!”藉着點酒意,我氣極指着她大聲喝斥:“即使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她還是比你高貴!”
“是麼?”她可一點也不生氣,邊説邊拿手指在她大腿上輕輕地搔着,她那一雙黑眼珠滴溜溜地轉,紡彿在向我挑戰。
“走吧!”我一把拉起她,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漲紅了臉,我順手拍了她股一下重重的,她恨恨的哼了一聲,身不由己地被我推出房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