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二人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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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何方法，你可也要説清楚啊！若是能對桃有所幫助，妾身也會盡一己之所能。”伯虎煞有介事、故玄虛的説道:“這主僕之氣，小生倒可藉由龍虎山轉氣秘法，協助運化成姐妹之氣，只是這個法兒只能極親極密之人方可施行，我看小姐與桃姐姐…”昭容小姐急急接道:“妾身與桃的確是極親極密的親如姐妹，你説是不是，桃？”説完一臉企盼的望着桃。

桃則是望着小姐，滿臉憂容的用力點點頭，伯虎看看昭容後又瞧瞧桃，審視着桃後又打量着小姐，來來回回的看了一回兒，於是下定決心似的説道:“既然小姐與桃姐姐皆如此肯定，你倆確實是親如姐妹，那好，小生就將這個法子説與你們聽吧。”於是伯虎先請小姐及桃坐下，然後將這可以轉氣卻又極為褻瀆小姐的法子細説分明:這個陰元轉化的法子，是要用到八卦陣法，配以玄子十三經第十五式鸞雙舞的式子。開始時就是如昨夜一般。

伯虎依方位在樓板四周佈置好八卦燭火，小姐與桃也要雙雙沐浴焚香，於‮夜午‬時分，讓小姐衣衫盡除的躺在榻上，桃也是全身赤的伏在小姐身上，兩人要嘴對嘴、陰對陰，相互度氣。

之後伯虎來到兩人身後，陽具在兩人陰户間，以調和並傳送陰元之氣。簡而言之，就是要小姐和桃先來一場磨鏡大戲，然後再由伯虎進行一箭雙鵰的三人行。

昭容小姐和桃聽到了這轉氣大法，兩人皆滿面通紅，反倒是伯虎正坐危襟、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不，若無其事的將這法兒説完，同時還詳細解釋，由於昭容為主、高高在上，桃為僕，時時處下，因此在轉氣之時，就要顛倒過來昭容在下，桃在上。轉氣時機放在‮夜午‬。

當然是此時陰氣最重，適於女子行氣，而伯虎在兩人之後的一番動作，就是要以陽氣攪動兩人陰氣，再加以調合。

機伶的看倌這會就會問啦，這化主僕之氣為姐妹之氣，若是真正可行，到底也僅於人身，那畫兒既已畫定，難道還可以改變嗎？哈！這可問到重點了。

咱們這位才高八斗，機智巧，在兩位佳人面前説得口沬橫飛的解元郎，怎會忘了這畫兒的事呢？既然之前是用他那改造陽具收陰元再轉到畫上，那麼一事不煩二主，轉化陰元之氣當然也就給陽具執行啦。

最後將他那在兩位佳人陰户中胡攪過一陣的陽具，拿到桃那張畫上做個樣子抹一抹就可以待過去啦…您説那畫兒會被污了？哈！只要不是被顏，壞了那俏麗嬌容，也不過是幾絲污點，只要妙筆生花的補個兩三筆就好啦。

其實伯虎這一番設計有好幾番作用:其一是昭容小姐庭訓嚴謹，太過一板一眼，缺少那牀第的‮趣情‬，若是以“閨房之樂有甚過畫眉者”想要説服她在牀上現些花樣，則必會被斥為“墮於逸、玩物喪志”而拒絕配合。

如今是為了救那畫中之氣，以此正正當當的理由，才有機會滿足伯虎換個花樣，多多她那絕品名花的慾望。

其二也是趁此機會，藉着要轉小姐與桃主僕之氣化為姐妹之誼，拉那可憐的桃進來同樂，如此讓伯虎可以在昭容小姐面前，理直氣壯、鞭長硬極的桃，之後更可以享受左擁右抱的樂趣。

其三是伯虎預備未來有八位妾，若是靠改造虎豹霸王鞭及玄子秘注玄功，就算每夜打個通關也沒有問題，只是每次僅能對應一人，其餘的人在一邊窮等必然無聊，若是妾間能夠先磨個鏡起個興兒，就可做到皆大歡喜了。

當然這得是正室夫人能夠認可做為前題，因此也可趁此番設計，對昭容這位未來的正室夫人先行做個機會教育。話説昭容小姐平跟隨父親讀書，也稍稍涉獵道家陰陽五行八卦之學，然而有關牀第之私的房事秘籍，則被乃父列為十八無從接觸。

而伯虎所講述的這個法子，用到了陰陽、八卦之相生相剋，以及玄子房中秘術，是玄之又玄、莫測高深，正好專門用來欺負昭容小姐這種書讀到一半的書呆子，因此才會被伯虎有機可乘的唬到底。

昭容小姐聽了伯虎這番似是而非的言語，一時間真真假假也難以分別，但是又回頭一想，過去自己的沐浴更衣，也都是桃服侍的，自己的嬌軀‮體玉‬也沒有被她少看過，如今為了她的未來，與情如姐妹的她，做上一次的肌膚相親倒也無妨。

至於伯虎嗎，前一天夜裏更已將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給了他，如今只是三個人處做一塊，大概也不會有更令人害羞之事，於是也就答應了。

倒是桃在伯虎先前的提示下，一個勁兒的説，自己低三下四的，怎可讓小姐如此不堪，又一再説那尊卑有別，只是不肯委屈了小姐云云。

果然桃這一番做作的話，更令昭容覺得那畫中確實有那主僕之氣，確實有需要將這主僕之氣轉化為姐妹之情，於是當下便積極做出主張，在‮夜午‬時分由伯虎為她主僕倆發動那轉氣大法。花了好一會工夫，終於説定了這大事兒。

此時離那天黑還早，伯虎也一轉話題，不再於牀第風月間打轉，免得昭容小姐起疑。若是依着前幾的相處，總是伯虎陪着昭容小姐詩作對、撫琴吹簫、繪畫奕棋，桃只是跟在一旁侍候。如今夜間要施那玄術，好讓小姐與桃更如親如姐妹，以完成伯虎處心積慮的一牀三好，因此倒不好將桃晾在一邊，再做同樣的消遣。

於是伯虎為了拉近三人間的距離，就問桃會些什麼才藝。結果桃是琴、棋、書、畫一概不通，詩、詞、歌、賦大多不行，唯一例外的是桃會唱幾條小曲兒。

伯虎一聽桃可以唱曲兒便鼓掌稱好，説咱們就來一個歌舞同樂會，於是便要桃先唱一段小曲兒。

桃領命，隨啓丹，唱了一段南方崑腔小曲，只聽見那唱曲官腔，詞律音美，或緩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轉腔換調之處，百變不窮，若説歌曲腔調以為觀止矣。

兩人聽完之後喜之不勝、口口稱妙、句句道奇。伯虎一時技癢，也就從壁間掛着的一排樂品中，取下了三絃子來，隨便和了和絃，然後又命桃再唱上一曲，桃便又啓朱，發皓齒，唱了幾句。

而伯虎弦子也隨之錚錚鏦鏦彈起，果然這唱曲兒有了那彈弦子的相和，更是非同凡響，抑揚頓挫，入耳動心。曲兒唱過中段，弦子彈到後來，竟是全用輪指，忽大忽小，同他那聲音相應相合，有如花塢曉，好鳥亂鳴。

昭容小姐在一旁耳朵忙不過來，不曉得聽那一聲的為是，正在亂之際，忽聽霍然一聲，人弦俱寂。昭容沉醉於如此仙樂之中，坐在那兒出神良久。

而一唱一奏的也是一曲情未了，含情脈脈、深情互望，桃更是能與情郎如鸞鳳和鳴般，共譜如此神妙之款款愛曲，一片芳心深深動。

一段寂靜之後，三人好似一條心，居然同時回神，昭容小姐立起來身大聲鼓掌，滿口讚揚，倒讓桃俏婢羞人答答的不好意思起來，接着桃也要伯虎唱上一曲，伯虎便賣才能，將習自傳紅姑娘處的戲曲花腔，以及輕盈身段展一番。

只見他人物俊雅，姿肌膩，言語清幽，體態輕浮。輕啓丹，唱了一曲北調，是那西廂記中的張生遊佛殿，歌喉遽發，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鶯出谷，燕歸巢。果然聲透碧霄，音貫九重。昭容小姐側耳而聽，字字悠揚，句句北音。

只覺入耳有説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裏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孔，像吃了人蔘果，無一個孔不暢快。不拍手讚道:“方才唱的曲子果然太妙。”一旁的桃也是拼命鼓掌，一雙小手都紅通通的。隨後該當是昭容小姐的表演，伯虎自壁間取下一攢笙簧，昭容小姐接於手中。隨口客氣説道:“妾身雖久習此律，然僅僅稍諳宮商，在此獻醜了。”遂捧至口邊，吹自合音律，毫不費神，心中充盈喜悦，正在歡喜吹調之間，卻被伯虎擠了過來，強執其二三管，齊向口品。兩人耳鬢廝磨、五音共鳴、六律相和，音韻徹於九重。

聞其音律和美，同樂而吹，數枝笙管，二人齊吹，響貫無差。一曲已了，昭容小姐櫻桃小嘴才離笙管，近在眼前的伯虎趁機在其上偷吻了一下，一旁的桃鼓掌大笑，羞得小姐低下頭去，面泛桃花。

然而小姐也趁伯虎一個不注意，投桃報李的飛親了伯虎的臉頰一下，只樂得伯虎呵呵大笑。三人輪演樂，其樂融融。伯虎自傳紅姑娘所習得之歌舞之技絕非等閒，昭容主僕十分稱羨，於是稍後伯虎便傳授桃及小姐一些好聽的唱腔，演練些好看的身段，利用這機會對兩人上下其手，扶玉肩、攬纖、觸俏，不時贊個好字偷親一下，好不逍遙自在。

而昭容小姐只當作學習美姿，伯虎如此熱心教導，謝都來不及了，當然也就擺不出平那道學家面孔，要去嫌他舉止輕浮。

韶光易逝，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西斜，三人唱遊同樂竟是意猶未盡，果然昭容與桃主僕之間已是毫無顧忌、芥蒂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