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同徵大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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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小芸與黃一萍俱皆怔住了,也許是無心師太愛子的天動了她們,兩人同時覺得鼻酸涕。
她們看得出無心師太的無可奈何之情,那是任何一個母親所有的一份德,不論她的女子如何忤逆,她仍會毫無條件地原諒他!
黃一萍首先如夢初醒,悄向項小芸道:“項姊姊,不能放那少年跑了!”項小芸也如夢初醒地道:“對,先把他抓起來再説!”無心師太如痴如醉,雙淚汨汨怔愣蒲團之上,似是沉緬在痛苦的往事之中,兩眼圓睜,但卻一眨不眨,凝注着地面出神。
項小芸當先而起,施展開輕功提縱身法,與黃一萍由殿脊之上,向庵外撲去!
那儒衫少年此刻尚未走出柳林,項小芸橫空而下,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
儒衫少年吃了一驚,但他一句話尚未出口,項小芸已五指連拂,點了他五處大,連啞麻寂一併點了起來。
黃一萍跟蹤而到,只見項小芸皺眉道:“人是攔住了,但把他放在哪裏呢?”黃一萍噗哧一笑道:“索讓他在樹巔上休息一會吧!”項小芸頷首一笑,立刻將他抓了起來,撲向一株茂密的柳樹之上,用一條絲帶把他困在了樹巔之上。
黃一萍站在樹下,仰首望着笑道:“成了,只要不爬上樹去找,是再也發覺不了的!”項小芸將儒衫少年捆好,冷冷一笑道:“以你的卑鄙無恥看來,就讓你在這樹巔上受着風吹雨打,慢慢餓死,一點也不過份!”那儒衫少年五大要被制,又點閉了啞麻窺,既不能動也不能言,只有雙目骨碌亂轉,顯出焦灼乞憐的兩道目光。
項小芸卻睬也不睬,一翻身撲落樹下。
只見黃一萍急急向她一招手道:“無心師太出來了!”項小芸回頭看時,果見無心庵山門大開,無心師太已經飛步而出,筆直地由柳林小徑中向前去。
二女連忙閃身隱入樹叢之中。
項小芸悄聲道:“她大約是要追她的兒子。”黃一萍卻搖搖頭道:“不像。”説話之間,無心師太已經疾而過,穿出了柳林之外。
項小芸一拉黃一萍道:“追她!”二女悄悄隨後,一路追了出去。
一經追出柳林,項小芸方才發覺無心師太果然不是追她的兒子,因為她並不留意兩旁,顧自向前疾馳。
二女懷着困惑的心情,相繼追了下去。
無心師太一路飛馳,沿着望霞峯東行,馳出了十里左右,方才在一片靠江的丘嶺之上停了下來。
那片丘嶺不大,但卻樹木茂密,陰陰慘慘。
項小芸奇道:“前面已是長江,夜來並無舟楫可渡,看來她的目的地就是這片丘嶺,但她來這裏做什麼呢?”黃一萍皺眉道:“怪人多怪事,咱們等着瞧吧!”無心師太已經放慢腳步,向丘嶺之上走去。
二女在後暗暗相隨,一路走到了丘嶺之上。
嶺上有一片平地,綠樹成陰,芒草遍地,可以俯瞰長江,景甚美,在嶺頂正中,則有一座小亭。
無心師太業已進入了小亭之中。
二女慢慢靠近,只覺那亭中有一方石碑,無心師太就站在石碑之前喃喃自語道:“是你留下了這個孽種,叫我怎麼辦,怎麼辦?”項小芸與黃一萍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小亭石碑,必是她死去的丈夫葬身之處,但奇怪的卻是不見墳墓!
二女相顧一眼,再向前靠近了一些,已可看清石碑上的字跡是:“先夫中州大豪陸季洪之墓。”項小芸皺皺眉頭,悄以傳音之術向黃一萍道:“中州大豪陸季洪,這名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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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一萍忙以傳音之術道:“中州大豪陸季洪是二十年前江湖道上的風雲人物,當時黑白兩道無人能敵,加上此人生豪放,才博得一箇中州大豪的綽號!”項小芸輕哦一聲道:“想不到這無心師太竟是他的夫人,他是怎麼死了?”黃一萍道:“這也是江湖上的一節密秘,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的,想不到他卻是埋葬在此處!”項小芸接道:“更想不到他竟有那樣一個不肖的兒子!”兩人暗暗談話之間,只見無心師太又淚叫道:“你説呀,我該怎麼辦,殺了他麼?不忍。不殺他麼,又不使他改好,唉,我真為難死了!”目然,面對着一方石碑説話,是不會有結果的,但她也不知道一方石碑不會答話,只不過是來發一下心頭的憂愁而已。
大約過了頓飯之久,無心師太揩揩淚漬,由小亭中跑了出來。
但項小芸與黃一萍閃身而出,攔在了她的面前。
無心師太面大變,惶然後退了三步,吶吶的叫道:“你…你…你們…”
“真是失敬了,我們還不知老師太當年竟是中州大豪陸大俠士的夫人!”無心師太面慘白,掙扎着叫道:“出家無家,這些事不提也罷!”項小芸冷然一笑道:“話雖如此,但老師太卻並沒有真正的離開了家,比如説那靠了向老師太索取銀錢為生的令郎…”無心師太叫道:“你們都知道了…你們不該這樣窺探別人的密秘,這與你們又有何關,為什麼你們這樣放不過我?”項小芸凝重地道:“這隻有一個原因,我們要借重老師太的神術,去醫一個人的心疾!”無心師太惱羞成怒地道:“貧尼還是不能答應。”黃一萍搖頭一嘆道:“撇開別的不説,至少我們都是女人,應該能夠好好的商量!”無心師太突然叫道:“貧尼是出家人,沒有什麼可説的了!”項小芸冷哼一聲道:“老師太再這樣推三阻四,未免過於矯情了…既是出家人就不該再與你那兒子來往,也不該到你那亡夫墳前來哭訴!”無心師太口叫道:“他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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