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百般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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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見到雲浩天和雲書嶽兩個懷擁美人,聽着琵琶小曲兒,心裏十分地滿意。雖然雲書嶽懷裏的那個美人兒還太小,不過雲書嶽年紀也不大,自然看不上大的了。
他臉上出一絲微笑來,右手捻着頦下的三縷短髭,不停地點頭:“天兒和嶽兒兩個真是大了,竟找到這個地方來了。”雲浩天就侷促地站起身來,吶吶而言:“伯父,您怎麼也來了?”雲書嶽則笑嘻嘻地站起來,卻依然緊緊地攥着筱蓉的手,笑問攝政王:“伯父,這個地方是我帶着皇兄來的,您要怪就怪我吧。”雖然説着責怪的話,臉上卻是滿不在乎的神。
攝政王巴不得他們天天逛這些秦樓楚館,最好雲浩天就此沉在其中不可自拔才好,哪裏會怪罪雲書嶽?
若是雲書嶽有本事就這麼毀了雲浩天,那他就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奪得皇位了,對於他來説,此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當即就笑道:“呵呵,你們兩個找的好地方,伯父為何不能來呢?沒事兒,年輕的時候,誰沒個病兒,何況這也算不上什麼,男人嘛,既要頂天立地,也要沉醉在温柔鄉里。你們繼續吧,伯父還有事兒,這就走了。”説完,轉身就要離開這個地方。雲浩天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剛要張嘴説什麼,卻被雲書嶽使了個眼給忍住了。
攝政王走了幾步,忽然又定住,轉身看着雲書嶽道:“嶽兒,你這眼光越發好了,那個小美人兒雖然小,不過長大了定是個絕呢。呵呵…”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地離去了。
等人都散了,雲書嶽忙笑道:“如何?我説你身邊有耳目。這兩天總算是頭了。”他説着這些話,手裏卻還握着筱蓉的手不鬆,急得筱蓉一張臉幾乎漲出血來。
方才攝政王突然來襲,情況緊急,雲書嶽那個樣子,她也就當是配合他演一齣戲罷了。誰承想,人家都走了那麼久了,這傢伙還霸佔着自己的小手不放,當她的手是點心啊?
索拼了命咬牙往外手,可是雲書岳雲淡風輕地和雲浩天説着話。腕子上卻加了幾分力氣。別看他年紀不大,這些年一直跟着高人習武,手上的力氣大得很。幾乎捏得筱蓉疼得叫出聲來。
見這個人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當然她目前還真算不上什麼香玉,筱蓉也就急了。眼珠子轉了轉,就想出一個法子來。不是不松嗎?我就讓你嚐嚐為此需要付出的代價。
不動聲地從袖中捏出一繡花針來,這可是她隨身常帶之物。自從被賣到了青樓,她隨時都要帶着防身的傢伙。
另一隻隱在袖子裏的手,不動聲地就對着雲書嶽的虎口扎去,力道只用了三分,就聽“嗷”地一聲叫喚,雲書嶽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樣。鬆了手跳着腳一蹦三尺高。
雲浩天聽他剛才還嘻嘻哈哈地和他説笑,只一忽兒的功夫,這傢伙就怪叫着跳起來。就不解地問他:“你這是怎麼了?”雲書嶽捏着自己的右手,不停地噓氣,虎口剛才又麻又疼,明明好像被什麼利物給紮了一下,可此時看去。卻一點兒痕跡全無,再看向筱蓉時。只見她滿臉的驚訝,好像被自己剛才的舉動給驚着了一樣。
他實在是不懂剛才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小女孩怕是沒有這個膽子敢扎他吧?既然沒有人扎他,那他剛才虎口的痛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聽見雲浩天關切地問他,只好尷尬地笑笑:“沒什麼,可能是被什麼蟲子給咬了一口。”
“我還以為你被蠍子蟄了呢?”雲浩天笑着打趣他,旋即面一沉,臉上的笑容倏忽不見:“你説得對,我身邊的耳目傳得還快的,不過是昨兒來了一會兒,今兒就知道了。也幸虧咱們兩個反應得快,不然,定要讓他疑心了。”説完,就眼含微笑地看了看意和筱蓉兩個:“你們兩個都是好姑娘,這種情勢下沒有大喊大叫,後,我定要厚報!”雲書嶽則盯着筱蓉猛瞧,瞧得筱蓉只好低下頭,心裏卻罵:“你這個缺德鬼,盯着我瞧做什麼?打量我不知道你是誰啊?要不是你剛才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怎麼會扎你一下子,那可是我的獨門秘方,扎人不出血的。”她眼角閃過一絲得意,可臉上依然惶惶不安的樣子,讓雲書嶽猜不透眼前這女孩子到底什麼心思。
腦海裏響起攝政王剛才的話來,“這女孩子長大了定是個絕”眼睛就上下打量起筱蓉來:別看這女孩子年紀不大,可眉眼清秀如畫,小巧的鼻子直如葱管,不大的嘴豐潤飽滿。這麼小已經非常耐看,長大了真的會是個傾國佳人。
只是這麼小就被賣入青樓,這命運也太多舛了些。想着,雲書嶽的一顆心不由變得柔軟起來,心心念念想的都是筱蓉如何擺眼前的命運!
意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十分不解為何剛才雲浩天擁她入懷那麼急迫,可一會兒的功夫,等人都走了,他卻又這麼冷淡:莫非他是嫌自己太醜太老?連身邊的小丫頭都被人盯着看,自己這個正主兒卻杵在那兒,彷彿她才是個丫頭一般。
這種覺好不尷尬,讓她莫名地心生妒意,瞅着筱蓉的眼神裏也是酸酸的,汪滿了一泓水。
雲浩天自然不曉得眼下幾個人的心思,他關心的只是如何應對攝政王。如今攝政王對他暫時放了心,可誰能保證他回去之後不會對付他?
他已經反水了,也就欺負他年紀小,當他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經變成了一個紈絝少年,不過這也正是他想惑他的地方,只要他能相信,他就能拖得一些時,那時,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應付了眼前這一關,雲浩天渾身都鬆懈下來,頹喪地坐在屋裏那張雕花藤椅上,雙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雲書嶽知道他的心思沉重,也就收回自己看向筱蓉的目光,坐在他身邊,兩個人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誰都不開口。
半天,意才看向筱蓉,眼睛裏滿是焦急:這兩個人也不吃酒也不喝茶的,更不聽曲兒,到底要幹什麼?
筱蓉也想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怎麼想,接收到意的眼神,就裝作上前給他們換茶,想引起他們的注意。
雲浩天壓兒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見她換好了熱茶,也就順手端着呷了一小口,放下依然長嘆不已。
不過氣氛顯然不同於剛才的了,雲書嶽兩手支着下巴,沉道:“大哥,我總覺得我們現在獨木不成林,該想個什麼法子才是!”
“能有什麼法子?”雲浩天一臉的沮喪,“他們都是見風使舵的人,見我們孤兒寡母的,都跟着他走了。”雲書嶽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只是他也沒有好法子,也就住了口,不再言語。
兩個人重新恢復了寂寞,都陷入一種淡淡的惆悵之中。
筱蓉心裏慢慢地明白過來,皇帝定是想找個對付攝政王的法子,只是目前條件有限,讓他確實非常為難。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康熙大帝的故事,也是年幼被權臣欺凌,後來他裝着鬥雞走狗,和一羣少年天天練“布庫”瞞過了鰲拜,最後取得了勝利。
眼前的這皇帝,和康熙帝何等的相似。只要他能沉得住氣,惑住攝政王,將來才有反擊的機會。不然,就像是東漢時期的一個小皇帝,鋒芒畢,反而遭了權臣的毒手!
聽他不斷地提起江世昌,筱蓉就心生好,至少這個人是念着自己的父親的,這時候,她還該幫幫他才是,説不定,還能為她報仇雪恨提供點兒什麼線索的。
想畢,她就笑笑,放下手中的茶壺,一本正經地望着那兩個人,説道:“兩位公子想不想聽故事?奴家見兩位公子好像有什麼心事,説不定聽聽故事就能放開了。”這個關頭,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小丫頭説起話來竟然會文縐縐的,不像是個孩子,而是像個——大家閨秀!
雲浩天有絲不耐煩:“這個時候我哪有什麼心思聽故事?”在他眼裏,青樓女子能講出什麼好故事來?無非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段子罷了。
雲書嶽卻若有所思地盯了筱蓉一眼,笑道:“大哥,我們既然也沒有什麼好法子,索就聽聽吧,總強過這麼枯坐着。”雲浩天這才勉強答應,正襟危坐,端着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地聽起來。
筱蓉講的就是康熙帝年幼為政艱辛的故事,她講得很慢,也很用心。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都聽進去了,至於會不會照着她説的做,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點子她給他們出了,就看他們怎麼用了。
簡單的小故事講完了,筱蓉有點兒乾舌燥,了乾澀的嘴,她下意識地向茶几上的茶杯看去。這兩個瘟神在這裏,她想喝點兒水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