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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突襲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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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間,攝政王府燈火通明,一應臣僚都聚在攝政王府,商量大事。攝政王府的總管忽然就匆匆地進來,貼在攝政王耳邊説了幾句話,攝政王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書房裏,一個一身青衣,頭戴一頂氈帽的中年人正等着他。見了攝政王他要跪下,攝政王忙攙住了,笑道:“李公公,你我二人還客氣什麼?快坐吧。”李公公坐了下來,就諂笑道:“王爺,今兒那個主兒到海棠苑去了。”

“海棠苑?那是什麼地方?”攝政王皺着眉枯想,這個名兒聽起來不像個好地方。

“王爺,那是京裏最有名的院啊。”李公公湊近一些,一張嘴出一口被煙燻得發黃的大板牙,嘴裏那股臭味讓攝政王幾不可聞地搖了搖頭,他還一臉的得意,什麼都沒察覺到。

“怎麼去了那裏?在那兒過夜了嗎?”攝政王不清皇帝怎麼忽然到了那個地方,不由相詢。

“王爺,您想啊,皇上都十六歲了,該大婚了,定是對那個有了興趣了。”他似乎對這個十分興趣,笑得陰惻惻的。

“是嗎?皇上想女人了?哈哈…宮裏那些宮女們不夠他消受的?”攝政王也似乎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兒一樣,笑得開心不可抑制。

“王爺高見,皇上在宮裏受皇太后管教,自然不敢亂來的,一旦到了外頭,那就肆無忌憚了。俗話説‘家花不如野花香’啊,那些青樓女子手段多的是,哄哄他一個雛兒還是可以的。”攝政王也覺得有理,點點頭似乎是信實了,半天又問:“皇上一個人出去的嗎?”李公公忙又往前湊了湊,討好地一笑。

“是和慶王世子一起去的。”攝政王不着痕跡地偏過身子裝作喝茶,躲過了他嘴裏那種怪味兒,卻不陰不陽地笑道:“那小子,淨出些不學無術的點子。”李公公忙接道:“皇上看來無大志,這天下,很快就要是我們的了。”他兀自得意着,卻沒發現攝政王已經微微地變了臉:這天下是我的,你這個閹人還妄想什麼!

也就是一剎那的功夫,他已經恢復如常,轉臉吩咐貼身小廝:“封上等的紅包兒賞李公公!”李公公忙起身道謝出去了。

已經越來越濃了。風颳過樹梢一陣嘩啦啦的響,天,似乎要變了!

宮裏。御書房裏尚且燈火通明,雲書嶽坐在一張檀木太師椅裏,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着紫檀的茶几面兒,眼角只偷偷地溜着雲浩天。

那個坐在搭着明黃椅袱的寬大御座上的年輕人,此刻眉頭緊蹙。彷彿有無盡的憂愁。他只呆呆地盯着面前書案上的一份奏摺,看了半天,其實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京畿周邊的軍隊幾乎都被攝政王給籠絡了,這諾大的京中,除了他的衞戍部隊,幾乎就無兵可用。而這支隊伍裏。還不知道有幾個人對他忠心耿耿。

雲書嶽偏着臉看了半天,忽然站起身來,徑自走到雲浩天的書案面前。趴在那裏託着腮笑道:“皇上,再大的事兒也得有人扛,你成天板着一張臉就能有法子了?笑一笑十年少,皇上還該常笑笑才是!”雲浩天白他一眼,又低下了頭。只喃喃説道:“你以為我是你啊。要是能再重來一次,我寧願像你一樣。做個王爺的世子,也不想做這勞什子的皇帝!這樣的皇帝,做着又有什麼意味?”説完,拳頭狠狠地砸向書案,震得上面的茶杯、硯台都跳起老高。

雲書嶽卻依然嬉皮笑臉,手指輕輕地蘸着那灑出來的茶水畫着圈兒,笑問:“皇上,你不覺得今兒海棠苑裏的那個小丫頭有些眼嗎?”雲浩天彷彿充耳不聞,只淡淡地説了句,“你怎麼越大越不像個樣子了?若非迫不得已,我怎肯到那個下地方去?你説到了那個地方,我身邊的耳目就能給揪出來了,怎的到現在還不見動靜?”

“別急嘛,我的皇上哥哥。”雲書嶽一點兒正形都沒有,也許是站得累了,他竟然身子一偏,就勢坐在了書案上,氣得雲浩天伸手掐了他一把,卻引來他一陣哈哈大笑。

半天,他才停下來,依然滿臉的笑容。雲浩天也被這個活寶得沒有法子,別看他小,可他渾身的靈氣卻是不容小瞧的。這個傢伙,鬼點子一大堆,不然,他也不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事事都聽他的。慶王,也不會讓他出面。

遲疑了半天,雲浩天又問:“叔父,可有什麼成算?”叔父就是慶王了,也就是雲書嶽的父親,如今他疾病纏身,自然不會出頭。

雲書嶽聽了,半天才道:“父王其實沒有什麼好法子。一頭是他的嫡親哥哥,一頭是同母兄弟。你還能讓他怎樣?真的讓他和攝政王針尖對麥芒地幹嗎?如今他能讓他手底下的兵權歸你指揮,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雲浩天自來在雲書嶽面前都是自稱“我”的,“你説的是,他這麼做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就算是他親自領兵作戰,這些兵力,也不過是九牛一,又能怎樣?哎。”少年的嘴裏長長地嘆息一聲,似乎有無限的惆悵。

雲書嶽不經心間,一低頭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他一頭墨髮裏竟然夾雜了幾白頭髮,不由驚叫一聲:“呀,你,你都有白頭髮了?你才多大啊?”

“呵呵,白頭髮什麼要緊?拔去就是了。”雲浩天不當一回事兒地一擺手,雲浩天卻顫抖了半天,方才替他拔掉了。

,他們兄弟兩個又來到海棠苑裏,出手就是一錠粉皮兒泛着銀霜的銀子,足足五十兩重。芳姐喜得滿面堆笑,扭動着肥碩的身子就要上樓親自喊來綠如姑娘,卻被雲書嶽給攔下了。

“我們還去昨兒那個小院兒裏。”

“公子還要到意屋裏?那丫頭,人老珠黃的有什麼看頭?”芳姐百般不解,明明綠如才是這裏的頭牌姑娘,為何他們偏要找意那個快要老掉牙的老姑娘?

雲浩天默不作聲只板着臉,雲書嶽卻擺了一副架子出來:“我説你這媽媽,管這麼多做什麼?我哥哥就是看上了意姑娘,就是喜歡聽她唱得小曲兒怎麼了?莫不成來這裏消遣還要受你轄制?”話既出口,差點兒嚇傻了芳姐,這麼尊貴的人兒她哪裏敢得罪呢。忙陪着笑臉又是行禮又是彎:“哎喲,兩位公子。都是奴家的不是,奴家哪有這個膽子轄制你們呢?只是,只是綠如姑娘背地裏嘀咕了幾句。想着兩位公子怎麼能看得上意?”

“看上誰是我們的事兒,和你有什麼瓜葛?”雲書嶽擺出一副山大王的樣子,頓時嚇得芳姐就矮了半截,忙讓人把他們兩個送到了意的小院兒。

意也是摸不着頭腦,明明這兩個人來了又不喝花酒、又不聽小曲兒。就把她給攆到門外守着,連門兒都進不去。還不如妞妞那個丫頭呢,至少能在裏頭伺候茶水。哪怕是讓她在裏頭端茶送水的,多看一眼這兩位俊美的公子,她也心滿意足了。

誰知道這兩人還是昨裏那副做派,依然攆了她出去。兩個人獨留了筱蓉,坐在屋裏悄悄地説着話兒。

筱蓉站在角落裏,支着耳朵聽了半天。好像是關於調兵遣將的事兒,也許,真的要打仗了。顯然,皇帝現在的實力比不上攝政王,像是在那兒發愁呢。

兩個人密議了一陣子。依然沒有結果。兵力還是那些,從哪兒能湊出這麼多人來對付攝政王的大軍呢?

半天。雲浩天又是長嘆一聲:“要是江世昌還在就好了。”一聽到這個名字,筱蓉就不可抑制地渾身顫抖了一下子,她的爹爹——江世昌遭了毒手,至今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做,這個仇,她遲早要報的!

見兩個人眉間緊蹙,知道他們犯了難,心裏也不由一動:這個皇帝怎麼説都不像是殺害江世昌的兇手,不然他也不會坐在這兒慨了。那麼能夠殺害江世昌的人,一定是位高權重的了。除了皇帝,也就幾位王爺能高江世昌一頭了。

會是誰呢?

正在沉思的當兒,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靴履雜沓的聲響,就見意慌慌張張地一頭闖了進來,臉泛白:“不好了,有好多人來了。”雲浩天和雲書嶽神大變,俱都站了起來,朝外望去。聽聲音確實有不少人,好似還夾雜着芳姐的喋喋不休。

雲浩天額頭上一下子就冒出了汗珠來,雲書嶽也是撮着兩隻手,不知該如何才好。兩個人,雖然足智多謀,可在這個地方,潛意識裏還是不知道怎麼應對的。

筱蓉察言觀,早就覺出了三分,他們分明是躲着什麼人的,如今人家堵到了門上,就是一探虛實的。既然他們來到這青樓,何不以假亂真?

她當即就衝口而出,“兩位公子快坐下。意姐姐趕緊取琵琶來。”雲浩天兩個驚疑不定中聽到這聲清脆的話,頓覺神一下子聚攏了許多,不再似剛才的慌張了。

雲書嶽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忙拉了雲浩天坐了。意也匆忙取下牆上的琵琶,叮叮咚咚地撥起了琴絃來。

筱蓉不慌不忙地給他們兩個斟滿了茶杯,才神態自若地退在一邊兒。相比起來,意更慌亂,連手都是抖動的。

此時腳步聲已經闖進了大門,好在堂屋裏湘簾遮擋,看不清裏面什麼情形。只聽得一陣琵琶響起,意那聲清亮的歌聲穿雲裂般響起。

雲書嶽溜了一眼牆角的筱蓉,眼珠子一轉,忽然計上心來:這個小姑娘看樣子不簡單,何不試她一試?

於是乍着膽子上前一把攥住了筱蓉的手,就扯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攝政王已經鐵青着臉來到了門口,還不待芳姐動手,他手底下的人已經卷起了湘簾,幾十雙眼睛就這麼直直地都望向裏面。

雲浩天半擁着意,雲書嶽懷裏攬着一個無比清秀的小姑娘,兩個人正半閉着眼睛,聽着意唱曲兒呢。

攝政王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門外,屋裏的這場景讓他相當滿意,沒想到這皇帝真的愛上了這一口,連慶王家的那個小子也愛上了雛兒了。看來,李公公猜測得沒錯,皇上確實到了婚配的年紀了。

他臉上似笑不笑地看着這一切,久久都沒有移開腳步。而云浩天和雲書嶽,彷彿是被那曲兒引住了,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聽了一會兒,才覺察出有人,一回頭看見攝政王站在那裏,兩個人都誠惶誠恐地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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