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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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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蓉見此情景,忙打圓場:“都別站在這兒了,有什麼事兒進屋説去,來,把他扶到這間屋子裏。”面對張忠義,她不敢直呼“雲書嶽”為世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兩個人再打起來,如今雲書嶽可是身上有傷,怕不是張忠義的對手了。

張忠義也沒堅持,就讓筱蓉進了隔壁屋子。安頓好了雲書嶽,她急急地讓鋤藥和耕草兩個端來濃鹽水,拿來雪白的細布,預備給雲書嶽包紮用。

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在雲書嶽的後處發現了一處傷口,傷口倒是不大,只是傷口往外冒出來的血已經烏黑了,顯然傷他的東西上餵了毒。

再看看雲書嶽,似乎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估計毒已經發作,再拖延下去怕要出事了。

她立即讓鋤藥和耕草兩個協助,了雲書嶽的外衣,用濃鹽水細細地給他消過毒,在鋤藥和耕草兩人驚訝的目光之下,甚至把他背上的傷口扒開來清洗了好幾遍。

雖然雲書嶽在藥力的效用下,昏昏睡,可是這翻的疼痛還是讓他忍不住呻起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快,去熬一碗濃濃的曼陀羅藥汁來。”筱蓉動作麻利地拿了一疊子細白布摁在傷口上止血,一邊回頭吩咐了一聲。

鋤藥就端了滿是血水的大銅盆下去了,耕草就下去熬藥去。筱蓉耐心地給雲書嶽清理着傷口,一邊想着怎麼給他解毒。

這傷口的毒可不是普通的藥之類的毒物,而是一種極厲害的毒。若是三個時辰之內還找不到解藥的話,定會毒發身亡。

好在離受傷到現在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還有兩個時辰可以救活他。

略一沉思,筱蓉就喊來隔壁的餘揚:“餘叔。你親自去前廳裏配藥,按我説的方子。”也顧不上寫了,就讓餘揚代筆,卻是“三兩野‮花菊‬,一兩陳皮”雲書嶽此時卻已經有些昏,呼急促。脈搏血壓都慢慢地降下來了,顯然是毒發作了。這種毒非常霸道,若是尋常人,怕是當場就昏過去了,好在他內功深厚,能撐得了這麼久。

鋤藥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這可是山茄花熬製的,待會兒她給她割開傷口出毒氣的時候,那種痛是錐心刺骨的,一般人難以忍受。自然要先給他麻醉一下。

給他喝完了這一碗藥汁之後,雲書嶽忽然睜開了眼,惘地問筱蓉:“我這是在哪兒?”筱蓉伸手撫了撫他鬢角的零散頭髮,温聲道:“你受傷了,我要給你處理傷口,待會兒會很疼。你能受得住嗎?”雲書嶽搖搖頭,吃力地出一抹笑意:“沒事兒,我受得住,你放心吧。”一語讓筱蓉幾乎心酸落淚,這個少年,要是不是慶王世子,該有多好!想起他很有可能是她的殺父殺母的仇敵之子,她的心就平靜不下來。

面前安他:“我給你喝了麻醉的藥汁,過一會兒你就會睡過去,到時候我再給你治傷。”

“嗯。”雲書嶽在她面前似乎很放心。剛要閉上眼睛睡去,可一轉眼,他忽然又睜大了眼睛:“隔壁那幾個人,你不要輕視,別招惹他們。”他都這樣了還想着她。筱蓉真是哭笑不得。到時候若是真的查清楚他父親就是她的仇敵,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關心她。

怕他分心,她忙勸:“他們雖然是攝政王的手下,可張忠義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像是那種窮兇極惡的,況且這在京都,他們都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哪裏敢惹事呢?不過是想讓我給他們治病罷了。”雲書嶽似乎安靜下來,嘴裏喃喃説道:“萬事不可輕心,等我醒來。”

“好。”筱蓉拍拍他的手,讓他安心入睡。等他睡着了,發出均勻的呼聲,她才拿出一把消過毒的小刀輕輕地沿着他的傷口劃開來。

烏黑的血汩汩地往外,她也顧不得去擦拭,只管一個勁兒地扒開傷口用濃鹽水清洗着。睡夢中,雲書嶽似乎到了疼痛,眉頭緊皺着,不時地發出低低的囈語聲。

幸虧她有這個麻醉藥汁,不然,在這麼落後的古代,還不定得怎麼疼死。

她穩穩地握着那柄明光閃閃的小刀,一邊仔細地颳着傷口,一邊往外擠出那些黑血。等忙完了這一切,她額頭上已經密集了一層細汗。

用濃鹽水一遍一遍地清洗着傷口,末了,又撒上一層金瘡藥,她方才穿上桑皮線給他縫合傷口。

正縫着,餘揚忽然推門進來了,肥碩的腦門上滿是汗,來不及擦一把就低聲急急地跟筱蓉説:“姑娘,這邊兒什麼時候能好?隔壁那幾個人等不及了。”筱蓉沒好氣,手上動作不停,冷冷回道:“凡事有個輕重緩急,他們既然半夜來,就不打算白天走,天還早着呢,讓他們等着吧。”餘揚也知道她眼下忙得騰不出手來,只得回隔壁去回話去。筱蓉慢條斯理地縫合着傷口,就像是繡花一樣。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她才縫完,數了數,足有三十針,看樣子以後雲書嶽後背上要留一條大疤了。

收拾停當,包紮好傷口,才讓鋤藥過來把地上染了血跡的細布收拾出去,讓耕草端了用過的濃鹽水出去了。

又吩咐小丫頭去熬一鍋的白粥,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過來隔壁。

張忠義幾個人顯然已經等不及了,一見她過來,幾個人嘩啦啦都站起來,一個個五大三的硬是把整間屋子遮得密不透風,讓人只覺得氣悶不已。

筱蓉眼光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圈,才冷冷地問道:“你們幾個誰病了?”張忠義連忙抱拳:“有勞姑娘了。我們幾個都沒病!”筱蓉不由氣極而笑,他們沒病至於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來這兒嗎?還迫着餘揚不準開門做生意。天子腳下,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不由板着一張臉冷笑:“幾位既然沒病,跑到我們這醫館做什麼?難道是來玩的?”張忠義旁邊一個漢子就忍不住了,出聲呵斥:“跟我們小爺説話還這麼一副口氣。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話音剛落,就聽他面上清脆地想起了耳光聲,原來張忠義已經一巴掌打了上去,打得他捂着臉冷冷地叫道:“公子!”

“退下去!再敢對姑娘不客氣,小心我下次出來不帶你。”語氣竟然有點兒像哄孩子,聽得筱蓉忍俊不。也沒顧得上計較這個大漢的話。

把屋子裏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張忠義才低低地對筱蓉抱拳:“都是我不好,沒能管束住手底下的人,讓姑娘受驚了。”

“沒什麼,説來昨晚上還是你們救了我們。有什麼事兒就説吧。”淡淡的開口,不帶一絲的情和温度。

張忠義略一遲疑,也就開門見山了:“其實不是我們幾個人,是攝政王殿下…”他小心地瞄了一眼筱蓉,才小心地説下去:“自上次圍城無功而返,攝政王就鬱鬱寡歡。兩個月前,背上忽然起了一個膿癤子,一開始還不在意,誰知道越長越大,竟至於最後坐卧難安,連睡覺都是趴着的。好不辛苦。這才找姑娘來…”還沒等他説完,筱蓉就一口打斷了他的話,“你也知道,攝政王和當今皇帝是什麼關係,你還來找我?我能有什麼法子?若是我醫好了他,皇上不得把我殺了?”張忠義就有些張口結舌起來,先前他不是沒想過,可是問遍了四周的名醫,都沒有能夠除的。只有上次,他派了攝政王麾下一個得力的護衞親自到城中求藥。也就是那個黑瘦的漢子,當時筱蓉只給他開了一個方子,回去就覺減輕。

誰知道停了藥,過後又犯了,攝政王這才派他親自前來。他也知道説出這番話來。筱蓉是個什麼心態,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總不能無功而返,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攝政王就這麼疼死啊。

躊躇了再三,他才遲疑道:“我也知道你的為難處,可他畢竟是我的義父,他病到這個份兒上,我不能袖手旁觀啊。”筱蓉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可要想讓她出城去為他看病,她着實做不到。也就不再拐彎,索直接告訴了他:“出城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據你描述的病情開一個方子出來。”

“那是自然,有勞姑娘了。”一聽願意開方子,張忠義自然也就滿意了。又吶吶道:“上次義父把你擄走,想來你再也不敢去的了。只要這方子能治病,不去自然最好。”看來他還記得當初攝政王是怎麼擄走筱蓉到山上的。

一提起那次的經歷,筱蓉尚自心驚膽戰的,臉就有些蒼白,看得張忠義眉頭一皺,心裏不好意思起來。

他就細細地描述了攝政王的病情,筱蓉斟酌着開了一個方子,末了,像是下定決心道:“最好還是能親自看一眼那個癤子。”望着他眼裏忽然泛起的異彩,她忙糾正:“我是不會出城去的,除非攝政王能親來。”張忠義頓時又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還以為她説那句話是慈悲心大發了呢。苦笑了一下,他才聳聳肩:“攝政王殿下和皇上勢同水火,怎麼可能來城裏呢?”拿了那張墨汁淋漓的方子,他又指指隔壁雲書嶽歇息的房間,悄聲對筱蓉説道:“他是個世子,身份地位擱在那兒呢。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以免到時候吃虧!”筱蓉聽了哭笑不得,這兩個傢伙,怎麼都囑咐她防着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