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章半斤八兩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雲書嶽躺在牀上睡得正沉,昨夜他一夜狂歡,只知道跟着自己的*走,更不知道和他歡的女人是誰了。
正睡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忽然就覺得皮膚上一涼,似乎有軟軟綿綿的東西爬上身來。他腦子裏猛然一震,身體不由自主地就反應過來,一咕嚕從牀上爬起來,伸了手就亂摸牀頭,想摸着他的長劍。
*着的上身健碩壯,古銅的皮膚暴在空氣裏,凌亂的頭髮灑落在皮膚上,更顯得若隱若現的。
想起昨晚上他的瘋狂,劉碧雲面不由一紅,雖然已為人婦,可她還是止不住地心臟狂跳,見他一下坐起來,手立即就縮了回去,陪笑問道:“世子爺,天亮了,該起了。”雲書嶽其實已經清醒過來了,早就看到眼前嬌羞滴的人是劉碧雲,心頭已經暗道不妙:難道昨晚上自己和她發生了什麼?不然怎麼赤身*地躺在她的牀上?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昨夜怎麼會忽然就那樣了?平裏都是不願意來這兒的,就算來這兒也不能在這兒留宿的。他可是深深記得新婚之夜劉碧雲對狂吐不止的他可是極度厭惡的,由此他明白,劉碧雲怕不是愛上他這個人才嫁給他的,而是為了這個世子妃的位子吧?
只是他怎麼會和她…?
低頭望望*的身體,雲書嶽惱恨地恨不得一拳砸爛自己的腦袋。再看看劉碧雲,一臉的嬌羞,領口處出一片白膩的酥,上面盡是他的吻痕,可見他昨晚是多麼的瘋狂了。
不甘地起身,胡亂扯了衣裳披了,坐在牀沿上出神。更不想理會劉碧雲。
劉碧雲見他面不虞,心底也有些忐忑,可生米已經煮成飯,諒他也不能抵賴了。若是還能懷上,到時候生了嫡長子,那她就母憑子貴了。
笑嘻嘻地替雲書嶽攏好了衣帶,她柔聲細語地問道:“世子爺,起來洗漱了用早膳吧?”雲書嶽只覺得渾身乏力,無奈地揮揮手,“你先吃吧。我還有事兒。”穿了鞋就大步衝了出去,在經過廂房的時候,恰好碰到了正往外走的筱蓉。
筱蓉本想着今早上晚點兒起來的。昨晚上按照她下的那個藥量,估計這傢伙還不得折騰到三更半夜,早上肯定起得晚?
沒想到就和他碰上了,她有些心虛,忙低頭行了禮。不敢正眼看他。
雲書嶽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原來劉碧雲説得帶她來府上給她調理身子,竟是這麼個調理法兒啊。
玩味地低了頭看她,只見她眼睛一直盯着鞋面兒,雲書嶽剛才滿腔的憤怒忽然煙消雲散了。怪不得他昨晚上控制不住自己呢,竟是這個小丫頭從中作怪。好吧。既然你有這個能耐,就別怪我接招了,反正你人在王府裏。看你還能逃到哪兒去?
他忽然覺得興致盎然起來,伸手在筱蓉腦袋上一呼嚕,把她才梳好的一頭秀髮得像是雞窩。他滿意地笑了,沙啞磁的聲音在筱蓉的耳邊響起:“嗯,你這個小丫頭膽子不小啊。不過正合本世子的心意呢。”筱蓉就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像是卡殼了。難道這傢伙發現了?她有點兒低估他了吧?昨晚上鏖戰一夜,怎麼他還這麼神采奕奕的?
望着雲書嶽板直地走出了院子,筱蓉只覺得一顆心沉到了湖底,這傢伙要真的看出是她替劉碧雲出頭的,以後可有好子過了。
她滿心忐忑地進了劉碧雲的上房,劉碧雲正喜滋滋地坐在桌邊喝着紅棗蓮子羹,見了筱蓉不由眉開眼笑:“你過來,我有好東西賞你。”筱蓉低眉順眼地走上前,行了禮,才道:“世子妃太客氣了,奴婢何德何能?”劉碧雲卻道:“你這次幫了我大忙了,要是我能懷上一胎,你可就功不可沒了。”筱蓉低垂着眼瞼,不無擔憂地回道:“世子妃,這件事世子遲早是會知道的,到時候只怕他會生氣!”她已經有預,雲書嶽已經覺察出這件事兒來了,憑着他領兵作戰的能力,要是連這點兒貓膩都嗅不出來,那就活該他被女人給收拾了。
只是人家劉碧雲是堂堂的世子妃,又是皇上賜婚,雲書嶽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是她的主謀,也不會怎麼着她。反倒是她,只不過一個任人扁圓的小小奴婢,萬一東窗事發了,她豈不是那個替罪羊?
自己這一入了慶王府,怕就沒那麼容易出去了。想想就覺得頭疼,怎麼偏偏自己這麼倒黴,竟然碰到這麼多蛇蠍心腸的女人!
劉碧雲聽着筱蓉的話,不屑地挑着才染了丹蔻的豔紅指甲,輕笑:“世子爺生不生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懷上孩子就行了。來,過來,挑兩樣。”她讓小蝶把她妝台上的一個紅木雕蝶戀花的首飾匣子打開,屋內頓時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筱蓉怕她疑心,就裝作歡喜喜的樣子,給她磕了頭,上前看去:卻見裏頭瑪瑙、翡翠、纏金的、鑲銀的,比比皆是。
她看了看那支翡翠鑲金的簪子,樣式倒是非常別緻。通體碧綠的簪子上,用金絲做成一支展翅飛翔的大蝴蝶,栩栩如生,要是在頭上,説不定真的能招來真蝴蝶呢。一串兒紅得似乎能滴出血來的瑪瑙珠子串成的蘇垂下來,行動間,有説不出的風情。
既然劉碧雲讓她挑,她就不客氣了,反正她正缺銀子,這簪子給了她,還能換不少錢呢。
於是她就用手指了這簪子,笑看着劉碧雲:“世子妃,就殤奴婢這吧。”劉碧雲也是一時大方,以為她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小奴婢,挑不出什麼好的來,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指着那她最喜歡的蝶戀花的簪子,臉當時就有點兒發白,卻礙於面子,只好笑着讓小蝶拿出來遞給了筱蓉。説過的話她總不能收回去啊。
望着筱蓉美滋滋地收了那簪子,她那個疼啊,卻只好咬了牙裝作大方,親自給筱蓉把那簪子在了她的頭髮上。
筱蓉得了賞賜就回到自己的廂房,午飯時,跟着小蝶一塊兒用的。
大熱的天兒,劉碧雲用過了午飯在院子裏略走了兩圈就回屋裏歇着了,除了小蝶等幾個有頭臉的大丫頭伺候着,其餘的小丫頭早偷懶找地方睡去了。筱蓉閒來無事,也就在自己的廂房裏躺下了。
正糊着,就聽院子裏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忙抬了頭從糊着輕紗的窗户裏往外看。這一看不打緊,嚇得她趕緊又躺下了,還拿夾被蒙了頭。
原來外頭來人正是雲書嶽!
她心裏腹誹:不是聽劉碧雲在孃家哭訴,這傢伙從來都不登她的門的嗎?怎麼大晌午的卻來這裏了?難道昨晚上還沒饜足,今兒大白天的又來找補了?
很快她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昨晚上她用的藥量足夠這傢伙翻雲覆雨幾個時辰了,就算他身子骨兒再健壯,怕也沒有能力再戰了。
她不由納悶起來:他到底來做什麼?難道真的喜歡上劉碧雲了?
這也有可能,男人嘛,都是下半身的動物,説不定劉碧雲與他*一度,他覺得劉碧雲比其他女人更嬌媚也説不定呢。
正想入非非,就見雲書嶽朝正屋門口守着的一個小丫頭擺手兒,原來小丫頭想要進去通報。
就聽他沙啞着嗓子低低地道:“既然你主子睡下了,我就不進去了。你也退下吧。”小丫頭看了看他,趕緊低着身子貓到小耳房裏去了。
雲書嶽轉過身子就朝廂房走來,筱蓉嚇得“哎喲”輕呼了一聲,哧溜一下就竄下了牀,一個箭步飛奔到門口上了門閂,這才倚着門大口大口地氣。這傢伙怕是來找她算賬的吧?
雲書嶽已經停在了她的門口,隔着門聽到裏頭一陣急促的氣聲,嘴角不由上揚了下:這丫頭真是鬼靈,竟然覺察出他的意圖了?不過這正説明了她心裏有鬼,做賊心虛。不然幹嗎嚇得要關門啊?
越想越覺得好笑,今兒上午憋着一肚子的氣竟然一下子蹤影全無了。陪着這個小丫頭玩玩也好。
劉碧雲不是想讓他多來幾趟嗎?現在他倒不排斥了,有了這麼個小丫頭,他樂得天天見。
敲了敲門,就聽裏頭傳來一個顫慄的聲音問道:“是誰?”雲書嶽了鼻子,暗笑:她還能裝呢。
於是沉聲應道:“是我,世子!”他已經自報家門了,她要是敢不開門,看他後怎麼修理她!
筱蓉本想着他堂堂一個世子,肯定是矜貴得狠的,絕不會説出自己是誰的話來。哪成想他竟然説他就是世子!
這可真讓她左右為難了,若説自己聽不明白吧,純粹是不把主子放在眼裏。若是開門吧,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自己。
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了一通,她硬是急出了一身的汗。本就是大熱的天兒,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背上好不難受。可她一動不敢動地倚在那裏,隔着門思量着對策。
若是不出聲,雲書嶽鐵定會生氣,要真的一腳踹開了門,她能怎麼着他!
電光火石間,她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句:“世子爺,奴婢正洗澡呢,不知道世子爺有何吩咐?”呵呵,她洗澡啊。明明他聽到她就站在門後,怎麼一下子又變成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