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章迷惑世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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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幾乎是從來都不到劉碧雲屋裏的,這次劉碧雲算是下了狠心,讓筱蓉多方面預備,不僅用的東西、吃的飯食,就連她沐浴的水裏都撒上了藥粉…
一時都預備妥當,單等着雲書嶽來了。
雲書嶽從宮裏出來,在大門口的下馬石上下了馬,小廝接過繮繩,他就大步往二門走去。
小蝶就躲在二門裏的一顆百餘年的大槐樹下,見雲書嶽進了二門,她忙從樹後躥出來,着手畢恭畢敬地搶上一步,跪在雲書嶽面前。
正走着急步的雲書嶽,猛然被面前一個黑影給嚇了一跳,習武之人的本就讓他一下子彈跳了丈餘遠,定睛一看時,卻是劉碧雲身邊的大丫頭小蝶兒。
不由怒火就往腦門子上衝:好啊,劉碧雲也不嫌丟人,竟然讓丫頭在這兒攔着他,這府裏還有沒有規矩了?
身邊的小廝同望就呵斥着小蝶:“你有沒有點兒眼,連世子爺都敢衝撞?”小蝶早嚇得渾身發抖,可想起劉碧雲的吩咐,不得不磕頭如搗蒜:“世子爺饒命,是世子妃命奴婢在這兒守着您的,説是讓您一回來就到正院裏用晚膳!”這些話本來一點兒病都沒有,雲書嶽也説不出別的來。可劉碧雲這麼大張旗鼓的做法,實在是讓他難以啓齒。當下面一冷,正待要回絕,卻聽小蝶低聲道:“世子妃説,若是世子不去,那,那…”下面的話她遲疑着不敢説出來。
雲書嶽當時就覺得雙眼冒火,忽地往前走了一步,狠狠地盯着小蝶,冷聲問道:“不然就怎樣?”小蝶不怕死地抬頭對上那雙陰狠的眸子。渾身抖得像篩糠,顫抖着道:“世子妃説,夫的情分就斷了。”説完了話,她只覺得渾身都濕透了,裏衣貼在身上,只覺得黏膩地難受。
雲書嶽鼻子裏冷哼了一聲,腳步卻不再遲疑,往劉碧雲的院子走去,他倒要見識一下,這劉碧雲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小蝶雖然身子都嚇軟了。可看到雲書嶽走向她們院子,頓時就樂得心花怒放:世子爺看來是被小姐的話給打動了。忙起身頭前帶路,一進門。就忙讓小丫頭去知會劉碧雲。
劉碧雲聽了信兒,連忙對着銅鏡把全身上下看了個遍,這才扶着丫頭的手樂顛顛地出去。
今晚她一身的淡紫的紗衫,裏頭只着了一件大紅的肚兜,若隱若現地出了半個酥。
下身穿着一條京裏時新的藕湘裙。一雙月白綢緞的繡花鞋上綴着兩顆夜明珠,一個個足有鴿子蛋大小,在夜裏閃着柔和的光芒。
剛洗浴過,她那張瓜子臉更顯得千嬌百媚,一對祖母綠的耳墜子在小巧白皙的耳垂上來回地蕩着,像是一個頑皮打鞦韆的孩子。
還沒等她走近。雲書嶽就聞到一股清淡地如同梔子花的香味撲鼻而來,心忽然就覺得柔軟了許多。
看見笑意盈盈而來的劉碧雲,頭一次。他竟然沒了牴觸,情不自地就跟着她進了屋。
劉碧雲打發走了他的貼身小廝同望,見雲書嶽竟然沒有説什麼,劉碧雲不由一陣竊喜,拉着他的手面對面地在黑漆嵌蚌的八仙桌旁坐下來。就招呼站在角落裏的筱蓉斟酒佈菜。
雲書嶽正覺得自己有些沉醉,忽然就看到靜悄悄地走上前來的筱蓉。他身子一震,似乎就清醒了一些。
筱蓉不動聲地給他見了禮,低着頭就拿着一雙象牙鑲金的筷子給他碗裏夾了一筷子的菜。
雲書嶽不由抬頭望着她,想説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發問。
劉碧雲見他盯着筱蓉看,還以為這是個生面孔他不認得的緣故呢,忙笑道:“這是我今兒才從孃家帶回來的一個小丫頭,給我母親治過老胃病,聽説醫道高明,母親讓她過來給我調理身子,也好早為你們慶王府開枝散葉啊。”説到這裏,她已經有些羞赧,頭微微地低了低,面上如紅霞般燒起,看得雲書嶽心頭一顫:他好像從來沒見過劉碧雲這個樣子啊?今兒這是怎麼了?竟然意馬心猿的?
斟完酒,筱蓉又默默地退回去,望着有些愣怔的雲書嶽不由苦笑:這傢伙,只要踏入這個門裏,今晚上就別想出去了。
瞧劉碧雲那個樣子,今晚若是不把他吃幹抹淨,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刻,她為雲書嶽覺得可憐,這麼一個人,在外頭領兵那是多麼地意氣風發,可是一回到家裏卻得受到大老婆小老婆的暗算,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這雖然不是她的主意,可真正配藥的卻是她,不知道將來雲書嶽發現了這事兒會不會饒了她?
要知道,她配得這藥可是無無味無解的,只要一聞到了鐵定會上鈎,今晚上必須得有女人陪着,就算不是劉碧雲,也得有別的女人。她可是深知自己藥的霸道的。
劉碧雲為了保證他今晚上留下來,只要是這屋裏的東西,幾乎都撒上藥粉了,這藥力發作得就快了,雲書嶽只要在這裏多坐一刻,他便忍耐不住了。
兩個人面對着面喝着酒吃着菜,劉碧雲故意説些骨挑逗的話,等讓雲書嶽覺得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霧騰騰地摸不着邊兒。
今晚上他也覺得很奇怪,這劉碧雲怎麼看怎麼順眼,似乎沒有了以前的厭惡了。新婚的頭一天晚上,他對她的印象就不好,沒想到過了年把,自己竟然看她順眼了。
搖了搖頭,他費力地趕走腦子裏的不正經想法,搭眼去瞧筱蓉,只覺得這丫頭好似和往裏不一樣。
他是知道她的能耐的,沒想到她竟然待在劉碧雲身邊伺候,要不是身份低,她這個靈透人,怕不知道能翻起多大的風呢。等改,他一定找個機會還她自由,讓她不用做奴做婢的。
劉碧雲見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望着筱蓉,心內略有些不悦,忙拿話挑逗,又讓筱蓉退出去,屋內就剩了他們兩個。
三杯撒有藥粉的酒下肚,雲書嶽已覺得自己身體燥熱得難受。他起身了外罩丟在一邊,就乜斜着眼兒在劉碧雲身上盯了幾下,只覺得這女人今兒白得就像是一碗豆腐羹,水滑地總想入口。
劉碧雲也喝了撒有藥粉的酒,此刻已是眼眸醉,身子酥軟地幾乎坐不住了。見雲書嶽盯着她看,心內有數,端着酒盅就挪到了雲書嶽跟前,柔媚地一笑:“世子爺,您今晚上在我這裏可要盡情地待一夜啊。”細白的手端了酒盅就送到雲書嶽嘴邊,雲書嶽一仰脖子喝下去,下身忽然就緊繃起來,體內的*噴薄而出,劉碧雲只覺得後被一硬邦邦的東西頂得連骨頭都酥了。
她順勢一把攀上雲書嶽的脖子,貼在他耳子上吹着氣,“世子爺,今晚上就要了我吧,我定會好好伺候您的。”男人一向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何況此時已經失去理智的雲書嶽,面對這麼明顯的挑逗,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哪裏受得了?
一雙手就緊緊地摟住了劉碧雲,恨不得把她嵌進體內。
屋內滿室生香,大紅的帷帳微微地晃動着,兩絳高燭明明滅滅,映出滿室的旎。
男人重的息聲和女人的嬌聲混合在一起,像是一曲二重奏,聽得站在門口的筱蓉面紅耳赤。
前世裏雖然見慣了男人的身體,可她還是受不了。想來今晚上二人有一番折騰了。
這雲書嶽就像是一匹種馬,劉碧雲為了能有個孩子好在王府裏站穩了腳跟,不惜用上這樣的手段,萬一到時候雲書嶽真的不喜歡她,不知道她以後的子怎麼過呢。
有點兒忐忑不安地守在那裏,因為腦子裏想着那些事兒,筱蓉也不覺得屋內的聲音又多刺耳了。
見裏頭二人一時半會兒地沒有個停歇的樣子,她索到了廂房裏睡去了。劉碧雲這個要求得到了滿足,絕對不會怪罪她的,再説了,哪個女人樂意讓別人聽自己的房事?
第二天剛灰濛濛亮,小蝶就端了水候在了劉碧雲的屋內。往常這個時候,再等上一會兒,劉碧雲就該喊進了。
可是她左等右等總聽不見劉碧雲喊她,再看看天已經大亮了,若是小姐再不起來,給王妃請安就晚了。小姐可是特意代過她的,這請安可不能馬虎。
於是她乍着膽子拍門:“世子妃,該起了。”良久,屋內才傳出窸窣的穿衣聲,一會兒劉碧雲就喊她進來,小蝶把熱水洗漱之物放下,這才服侍劉碧雲穿衣。
只見她肩頭、前,滿是青紫的淤痕,不由嚇了一跳,忙問道:“小姐,這都是世子爺得?”裏頭那個男人兀自沉睡沒醒。
“嗯。”慵懶的聲音裏透着歡愛過後的餘韻,劉碧雲似乎一點兒怪罪雲書嶽的意思都沒有,神情裏説不出的滿足。
小蝶不敢再問,服侍她穿好衣服洗漱已畢,劉碧雲才打發丫頭門外等候,自個兒徑自去叫醒雲書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