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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冰彈玉劍誅羣醜鐵掌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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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嗤嗤聲響,唐經天的劍尖上爆出點點火花,班棟的端也發出熱騰騰的白氣。看來雙方的真力都在大量消耗之中,而兩件稀世奇珍。也在由於互相摩擦而逐漸傷損。兩方的親友都是怵目驚心,只怕兩大高手,兩件奇珍、都要遭到兩敗俱傷的劫難。

忽地裏一條人影疾如飛鳥的“飛”入場心,班棟的幾個弟子大吃一驚,紛紛呼喝,就在喝罵聲中,只見白光一閃,唐經天與班棟已是倏地分開。唐經天納劍歸鞘;説道:“賢侄,多謝你了!”班棟收了怪,也在向那人施禮,用阿刺伯語説了一聲“多謝”隨即斥他那幾個弟子道:“你們胡鬧什麼,快給我滾下去。”原來這人正是江海天,他用裁雲寶劍在兩人兵器相之處一挑,由於他的功力比唐、班二人都勝一籌,用勁又用得非常巧妙,輕輕一挑,便把兩人的內力截斷,同時也就把這兩樣兵器分開。他這一挑,只是想解開兩人的苦鬥,決不偏擔任何一方。班棟的弟子不知,故此喝罵。班、唐二人蒙他解救,當然能夠察覺,是以不約而同的向他道謝。

唐經天向班棟拱了拱手,道聲:“佩服!”便即回座。他和班棟之戰,功力悉敵,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所以他這一聲“佩服”誰也都知道是一句客氣的説話,沒人敢説他膽法避戰。但唐經天可以回座,班棟卻不能囫座,唐經天一走,他站在場中,神更顯得尷尬。

要知班棟有言在先,他是要先鬥唐經天,再鬥江海天的。要是他敗給唐經天那也罷了,如今卻是個不勝不敗的和局,以他的身份,自然應當履行前約,再和江海天手。

江海天剛才那麼揮劍一挑,輕描淡寫的就將他們二人分開,班棟哪裏還敢絲毫輕故,心中想道:“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聲名不響,但以他的功力而論,只怕還在唐經天之上!”但他是何等身份,雖然心中隱有懼意,卻也不願自食前言,只好説道:“久仰令師金大俠武功蓋世,名師出高徒,今與江小俠幸會,還望指教。”他儘量抬高金世遺師徒的身份,乃是預先留個地步,免得失效之後,太過難堪。

通譯的將他的話向江海天説了,江海天卻笑了一笑,説道:“請你告訴班大師,我不想佔他的便宜,他已打了一場,請他先歇息過了,待我也打了一場之後,那時雙方各不吃虧,我再向他請教。”班棟聽了他的話,大出意外,説道:“好,江小俠果然是英雄本,佩服,佩服!既然江小俠定耍如此,班棟也只好遵命了。”當下便即回座。

江海天目注寶象法師、説道:“晚輩江海天,誠心向前輩高人討教,請哪位賜招!”寶象法師不想便即接受他的挑戰,眉頭二皺,正自躊躇,不知要選派誰人出來應敵才好,忽聽得一個人冷冷説道:“我再來會一會金世遺的高足,這次咱們可得分個勝負了。”只見一個身體魁梧,滿面紅光的喇嘛僧走出場來,寶象法師大喜,心道:“怎麼想不起他。”原來這喇嘛僧正是青海鄂克沁官白教法主的師弟孔雀明倫王。

白教法王曾經和金世遺打過平手,寶象法師已經知道了的,心想:“孔雀明倫王武功縱然不及師兄,想來也不至於差得太遠,説不定可以無需班棟,只是他就可以將金世遺的徒弟打敗了。”他哪裏知道,金世遺現在的武功,比起當年鬥白教法王之時,已不知高了多少,而江每天的武功,也已差不多可以與師父比肩了。”孔雀明倫王兩個月之前,曾經與江海天在鄂克沁宮過幾招,隨後唐經天夫婦到來,便即罷手,但在那幾招之中,卻是孔雀明倫王佔了上風的,他心想只有兩個月的距離,江海天武功如何進也決不能勝過了他,因而也就不怎麼把江海天放在眼內。

江海天站在下首,雙手貼着膝蓋,這是以後輩自居,向前輩諸教的意思,孔雀明倫王冷冷説道:“不必客氣,你亮劍吧。”江海天道:“上人未攜法杖,晚輩焉敢動用兵刃?”識得孔雀明倫王來歷的人,聽了江海天如此回答,都是大吃一驚,在他們心目之中,江海天年紀輕輕,雖然是金世遺弟子,但能有幾年功力?當然是決不能與孔雀明倫王相比。因此幾乎每一個人都是這麼想:“倘若他動用寶劍,或者還可以仗到護身,不至於輸得太慘,如今空手過招,這豈不是要自送了一條小命!”孔雀明倫王的教主法杖早已被師兄繳回,他離開鄂克沁宮之後,一氣之下,連常所用的九環錫杖也拋棄了,決心到尼泊爾之後,自立為教主,再覓玄鐵金,打過一條只有教主能用的法杖。其實,即算他的九環錫杖未曾拋棄,他也不願意用來對付一個後生小子。

江海天提及法杖,又觸了他的零頭,更為憤怒,當下“哼”了一聲,心道:“無知小子,狂妄如斯,不叫你當場出醜。

你也不知我的厲害!”面一沉,便即伸出食指,向江海天遙遙一戳。

他們二人相距二大有餘,孔雀明倫王伸指一戳,只聽得嗤嗤聲響,勁風如箭,直江海天口的“璇璣”孔雀明倫王已練成無形的罡氣,可以在數丈之外殺人,用來點,那就是最厲害的隔空點點功夫!

江海天神自如,暗暗好笑,卻佯作不知,仍然恭恭敬敬他説道:“晚輩不敢,請上人先出高招!”孔雀明倫王見他兀然不動,大吃一驚,連點十數點,遍襲他周身各處大。江海天默運玄功,他的罡氣哪能侵入。

江南嘻嘻笑道:“我的兒子請你指點,你當真就只是指指點點麼?”姬曉風笑道:“我看你不必裝模作佯了,還是好好的請我的侄兒指點指點吧!”孔雀明倫王老羞成怒,大吼一聲,身形疾起,到了江海天面前,一掌便劈過去。江海天翻掌一,只覺手心微微一燙。孔雀明倫王以罡氣凝聚掌上,比歐陽仲和的霹靂掌和雷神指還要厲害得多,江海天從前和他對過一掌,當時只覺如觸燒紅的烙鐵,但現在只是有點微燙的覺,這是由於他服食了天心石之後,功力大大增強的緣故。

江海天只是到微微一燙,孔雀明倫王卻到對方的內力如湧來,竟把他罡氣衝得倒退回去,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孔雀明倫王用了十年苦功,才練成這無形罡氣,平時唯恨罡氣練得還不夠強,這時卻唯恐它反而傷了自己,恨不得它越弱越好。

在江海天內力催迪之下,孔雀明倫王的罡氣如倒退,本就由不得他作主。不過片刻,孔雀明倫王只覺口脹悶不堪,心房似乎隨時都可爆炸!

孔雀明倫王面鐵青,雙眼火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大叫一聲,忽地用力一咬,咬斷舌尖,張開大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勁風疾起,血花濺出數丈開外!

原來孔雀明倫王為了保全命,只好自行散功,他咬破舌尖,罡氣一無遺,這麼一來,他的十年苦功雖是毀一旦,但五臟六腑,卻不至於因受罡氣的衝擊而碎裂了。

江海天避開正面,身形晃了一晃,隨即一躍而前,扶住了孔雀明倫王,掃出一顆藥丸,進他的口內,左掌貼着他的口,一股真氣從他的“璇璣”透進去,將他的瘀血化開,也將他的吐血止了。

原來江侮天並無意傷他命,只是恨他恃強作惡,故而用這個法子,彼他的罡氣,迫他自行毀去上乘的內功。那顆藥丸是金世遺留給他的碧靈丹,是用天山雪蓮作主要藥林製成的,他僅存一顆,這時也給了孔雀明倫王,免得他受傷太重。

孔雀明倫王在咬彼舌尖,將罡氣與鮮血同時噴出來的時候,本來還存着與江海天兩敗懼傷的念頭。哪知江海天的內功實在太高,只不過晃了一晃。孔雀明倫王毒計不逞,自認必死,卻不料江海天非但不乘機斃他,反而將他救了。孔雀明倫王對他是又恨又怕又有一絲,無活可説,只有神魚慘然,蹌蹌踉踉的下場。

江海天只一舉手,就把孔雀朋倫王得如此下場,座中各國高手,都是聳然動容,連寶象法師也不由得暗暗心驚。

班棟走出場來,對江海天遙遙一揖,説道:“江小俠神功無敵,佩服,佩服!”江海天還了一揖,説道:“微未小技、貽笑大方,還請班大師多多指教。”兩人相互一揖,江海天衣袂飄飄,頭髮散亂,身體卻兀立如山,紋絲不動。但那班棟卻似突然矮了半截。原來他是暗中和江海天較量內功,雙方內力發出,班棟受不起,只好用重身法定住身形,以免震倒。這座大殿的地板雖然是用堅硬的花崗石鋪的,卻也經不起班棟的一踏,班棟的雙足都踏入了地板之中,因而看起來就似矮了半截。他功力如此深厚,已是世間罕見,但比起江海天來。卻又是相形見拙了。

班棟拔起雙足,一聲長嘆,神黯然,説道:“不到高山,不顯平地,今來到貴國,始知天外有天。徒弟尚且如兒,師父可知。我這點微未之技,妄圖與金大俠較量,那真是米粒之珠,要與皓月爭光了。”他這回是真正的口眼心服,説了這話,便即離場。

江海天連敗兩大高手,各國武士無不震驚,雖然江海天已經歸座,他們也不敢單濁出來,向中原豪傑挑戰,他們心中均是如此想道:“這姓江的年紀輕輕,已然如此了得。看來中國的武學確是深不可測,難與較量。”尼泊爾的武士聚在一角嘰嘰喳喳的商量了一會,推出兩個人來,一僧一俗,披着純白袈裟的那個高瘦僧人,是尼泊爾舊王從波斯禮聘來的襖教高手。法號景月上人;那俗家武士,則是尼泊爾本國的第一高千,名叫孟哈赤。

這兩人走出場來,向冰川天女施禮説道:“請公主出場,我等有事稟告。”冰川天女離座而起,冷冷説道:“今在此場中,不必拘尊卑之禮,你們是意與我比武麼?”孟哈赤道:“不敢。我們是奉了國王之命,請公主歸國的。”冰川天女走到場中,掃了他們一眼,淡淡説道:“你們是奉了哪個國王之命?”孟哈赤道:“天無二,民無二主,我國只有一個國王,就是當今皇上。”冰川天女道:“究竟是誰,你為何不答我的問話?”孟哈赤只得説道:“當今皇上就是公主的表兄,公主你是明知故問了。”冰川天女冷笑道:“這就不對了,我雖然身處異國,本國的大事亦有所聞。你們這位‘皇上’早已被廢,新王亦早已即位,你們還怎能稱他為‘當今皇上’?”孟哈赤道:“公主此言差矣,國中雖然發生叛亂,國王尚在,正統猶存,叛黨首領,焉得稱為新王?不瞞公主,我等正是為了此事,奉了國王之命,請公主回去協助平亂的。”冰川天女道:“我已久矣乎不問國事,國王是要老百姓擁護的,老百姓擁護誰,誰就是國主。”孟哈赤曉曉置辯,冰川天女道:“好,我暫且不與你辯,你説説看,你們的國王妄我如何協助平亂?”孟哈赤道:“公主,你説不理國事,但請問加源,蒙珠是不是公主所生?”冰川天女道:“不錯,唐加源是我的兒子,他被你們的皇上綁架去了,我還未曾得找他算帳呢。”孟哈赤道:“公主誤會了。加源·蒙珠是國王請去的,一直受到優待,不料他卻協助叛黨,稱兵作亂,強佔皇宮,故此皇上要請公主回來。將加源·蒙珠管教管教!”冰川天女道:“哦,原來如此。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都出來吧。”那些尼泊爾武士都把眼睛望着盂哈赤,孟哈赤道:“公主的意思是——”冰川天女道:“都出來吧,出來了,我對你們有話説。”孟哈赤道:“既然公主有命。你們就都出來聽公主吩咐。”尼泊爾武士魚貫而出,一共是三十六人,排成兩行,冰川天女冷冷説道:“你們的皇上想請我回去,只派孟哈赤來也就夠了,現在卻是派了一大羣來,這是何用意?是否準備我不答應的話,就拿我回去?!”孟哈赤滿面通紅,訥訥不能出口。

景月上人自恃是客卿身份,無須過份尊敬尼泊爾的公主,便道:“公主明鑑,最好是接受國王的宣召,立即和我們動身回國。”這話直認不諱,即是冰川天女若不奉召,他們就要拿人。

冰川天女緩緩説道:“好,那我就把我的主意對你們説了吧。

你們的皇上不得民心,新王已經即位,我只承認新王,對你們的皇上,我把他視同叛逆。他要我管教兒子,我看我的兒子做得很好,該管教的倒是他。”孟哈赤和景月上人都變了面,齊聲説道:“那麼公主是不答應回去了?”冰川天女指着那些武士,冷冷説道:“我要你們都給我滾開,不許你們在此地興風作。”孟哈赤道:“公主既然如此,請恕我們得罪了。”那三十六名武士不待吩咐,已排成兩個扇形,合成一個圓陣,將冰川天女圍在當中。孟哈赤卻不立即動手,先轉過面對寶象法師説道:“這是我們本國的事情,不同於尋常比武,請法師不要見怪我們擾亂了會場。”要知比武的規矩,若非雙方同意,一般都是單打獨鬥,故此孟哈赤先出言代。冰川天女道:“不錯,此事與諸位無關,請諸位冷眼旁觀。”寶象法師哈哈笑道:“好,好!久聞冰川天女冰彈玉劍,天下無雙,這一場雖非正式比武,也足令我們大開眼界了!”冰川天女道:“你們既然都是奉命來請我的,那就都上來吧!”孟哈赤抱拳一揖,景月上人也打了個稽首,兩人齊聲説道:“我們先來促駕,要是請不動公主,他們再來聽候公主差遣。”景月上人話猶未了,伸出大手,一抓就向冰川天女抓去。冰川天女斥道:“禿驢無札!”一飄一閃,景月上人撲了個空,説時遲。那時快,冰川天女的兩顆冰魄神彈己然發出,分打孟哈赤與景月上人。

景月上人張手一抓,將冰魄神彈抓入手心,雙掌一,冰彈登對化作了一團寒霧,從他的指縫間飛出來,他竟然連寒噤也未打一個,哈哈笑道:“冰魄神彈,原來也不過如此!”正是:井蛙不識乾坤大,米粒之珠也敢驕。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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