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高中生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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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王琦和楊大頭共同在鎮上念高中，又是同桌，這兩個本因為各自父親的關係，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開始上學的第一天，王琦滿懷興奮地走進教室，雖然看着這個名聲很大的學校有一些落魄，但是他覺得好學校才有一種滄桑。但是説句實話，王琦並沒有看到楊大頭，第一節課，不知道老師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然讓楊大頭給他當同桌！當聽到老師叫他的名字時，他還以為是誰和他同名呢？他想村上的楊大頭是絕不會到這兒來上學的，可是很快的，他錯了。因為坐在他身邊的還真是本村的楊大頭！

王琦很是生氣，為何他像陰魂一樣老是纏着自己呢？小學整整六年，初中三年，這高中原本希望自己能避開他，沒想到他還是跟來了！

“唉，你是不是陰魂不散啊？”王琦低聲怒斥他。

大頭嘿嘿一笑，説:“哥們兒這輩子耗上你了！”王琦心一驚，低聲責罵道:“你真是個無賴！”大頭偏着頭説:“誰讓你影響我那麼深，我還真是賴上你了！”王琦怒了，可斥着他:“你呀就是神經病！”大頭哈哈一笑，説:“隨便你怎麼想？反正這高中我是和你在一起讀定了，除非你上大學，到外面去，否則我還就是賴着你！”王琦瞪了他一樣，説:“世界上怎麼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大頭又是嘿嘿一笑，繼續聽老師講課了。可是到底他講什麼，大頭還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王琦心裏真是憤憤不平，想發怒但是又不能只好先忍着，大頭看見他憋着氣，就在那兒偷笑着，王琦活像吹鬍子瞪眉…

下課了，王琦很生氣地去找老師，要求他給重新換座位，自己堅決不和楊大頭當同桌。結果是老師同意可以給他換座位，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王琦在月考時必須是第一名才可以。楊大頭在課間時看見王琦從老師辦公室裏垂頭喪氣地出來，他就忍不住嘿嘿地笑，看你小子厲害，這次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裏。現在你該瀟灑不起來了吧？

王琦從教室門口進來時，看見大頭和幾個前排的男娃在那兒嘿嘿地笑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快速走過去，楊大頭看見來者不善，趕緊開溜，王琦使勁地把書往桌子上一摔，嚇得那幾個男生趕緊回過頭去，班上的幾個女生就在那小聲議論着。王琦坐下生悶氣！楊大頭我看你得意，能得意到什麼時候？我還就不信了！

在他們這個班上除了楊大頭這個特殊人物之外，還有一個也是跟他們有一點關係的人，那就是趙影兒，也就是趙老闆的兒子。他也考進了這所校，並與王琦他們一個班。只是還不認識而已，影兒向來是獨自一個人，他從小到大的唯一一個好朋友便是宏兒，只可惜他已經棄學，上生產隊掙工分了。影兒還是時常想起他，只是苦於沒有見面的時候。這幾個本不相干的人卻在一個月後，發生了一點微妙的事。

課堂上，老師宣佈月考成績，總成績排第一名的是趙影兒，王琦很可惜與他相差零點五分，位居第二，楊大頭則更是不用説了，是排後了。當王琦聽到老師宣佈的名單之後，心裏真是有一百個殺死人的心都有！怎麼就差那一點點呢？真是的，這下可要和他坐到底了！楊大頭則在那哈哈笑，樂得不成樣子了，王琦是又恨又氣，但是也無可奈何！這趙影兒怎麼那麼會‮試考‬啊？為何就不能少一點呢？真是有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覺！王琦狠狠地瞪着前排的趙影兒，心想你有什麼了不起？

影兒在前排坐着，聽着老師宣佈名單，心裏沒有多大的觸，彷彿生來自己就是第一名的，也沒什麼到高興的。也許是一種強烈的回應，他到有人的目光會把他的背給灼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靜悄悄的教室，突然後排的一個人的目光引住了他！那種目光帶有一種挑釁，一種仇恨夾雜着嫉妒，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人還是學生嗎？影兒心裏有些餘悸…名次排完了，但是事兒還沒結束。

這才剛剛開始的高中生活，怎麼會那麼快結束呢？一連串的新鮮故事就要從高中開始了，這也許是他們以後乃至成年都未曾預料到的事。

影兒考了第一，回家去還是像往常一樣整天聽着收音機，看着黑白電視，躲在自己的小天地裏，只有在吃飯的時候，他才出來。可是上了高中後，唯一變得就是吃飯也不出來了。秦氏有時叫他出來，他也不搭理。秦氏就和趙老闆嘀咕:“這孩子怎麼了？一整天呆在屋裏都不出來！”趙老闆説:“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兒了，你呀別管那麼多！”秦氏一聽心裏就有些火了，説:“這孩子怎麼説都上高中了，變成了這樣，你這當爹的也不説説，倒還説我關的多了？”趙老闆皺了一下眉頭説:“瞧你説得，孩子大了應該有他們自己的空間，別老是嘮嘮叨叨個沒完！”秦氏聽這話，眼睛有點濕潤了，説:“我這是老了，的確是管的多了。你嫌我嘮叨了，把孩子的事管的多了，這孩子也不理我了，我在這個家還真是多餘的！得，我走了，你們父子的天地慢慢過吧！”説完就開始收拾東西。趙老闆見她這樣，知道自己不該説那樣的話，就趕緊打着圓場:“都老夫老的了，你還跟孩子似地，我不過是説説自己的看法嘛。”秦氏哭着説:“什麼自己的看法嘛。有什麼不滿的就説！”趙老闆見她妥協了，就走過去拉着她，説:“我們也是從孩子長大的，兒子現在正處於青期，不要和他太扛，否則還不把你氣壞的！”秦氏擦了眼淚説:“這還不是你慣得！”趙老闆笑了，説:“是是是，我慣的！”影兒在房裏聽見這話，覺得有些心煩，就拿着包出去。秦氏問；“你到哪兒去？”影兒不高興地説:“我長這麼大了，你還不放心啊？出去轉轉，和朋友寫作業去。”秦氏頓時覺得這孩子怎麼變得這麼陌生！忍不住又要説，趙老闆示意她，自己就先説；“影兒，你都上高中了，怎麼跟你媽説話呢？快給你媽道歉！”影兒低着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裏真是煩得慌。忽聽有人説:“秀蘭來了！”他們一家人趕忙跑出屋子，看見秀蘭和一個小夥子在門口處，老媽子高興地和她寒暄着。秦氏見這孩子和影兒差不多，但是不知道是誰？秀蘭見了秦氏一家自然是高興極了。影兒細細地瞅着那個男孩，突然他想起來了！

那個男孩彷彿也想起了影兒，兩個人相擁上前！影兒打着他的肩膀説:“臭小子，我還以為你早都把我忘記了！”他嘿嘿地笑着，出白白的牙齒。秦氏見影兒和這個孩子這麼熱情，心裏有些難以相信！秀蘭看着他們夫婦不解的神情，就趕忙介紹着:“宏兒，還不快叫阿婆，爺爺？”宏兒放開影兒的雙臂，向秦氏夫婦打着招呼。秦氏夫婦當時愣在了當場，這孩子怎麼長的這麼快！宏兒忍不住和影兒偷偷地笑着。

進了屋，秀蘭和秦氏嘮家常，趙老闆寒暄幾句就出去了，宏兒自然是到影兒的房間裏，與他暢談天地。宏兒看着影兒的屋子寬敞明亮，裏面裝着彩燈，桌子上放了很多的書，還有一盞枱燈，一台收音機，一台黑白電視，這在當時只有有錢人家才買得起。宏兒看着這些東西覺得很好奇，想摸摸試試看，但是又怕影兒笑話，好在影兒示意他試試看。看着滿臉的淳樸，影兒笑了，這個好夥伴好久都沒見到了。今一見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影兒看着宏兒的好奇，就教他怎麼樣使用這些電器，這個按什麼按鈕，那個該怎麼調頻，宏兒試試看，覺得蠻有意思。

許久，兩人坐在牀邊，宏兒看着影兒桌子上的高中課本，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酸楚。但是很快他就調整過去了，影兒和他聊一些生活中的小事，但是他們在最後卻什麼共同的話題都沒有了，沉默持續着，影兒把宏兒拉倒在牀上，窗外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兩個人一搭沒一搭地説着話，他們開着廣播，聽着裏面的歌曲，兩人忍不住哼了起來…

秀蘭和秦氏一直聊着，秦氏見姐姐好了很多，自己從那次看完她回來後就一直沒去看她，今天能看到她來家裏，她心裏的石頭算是放下了。突然秦氏問秀蘭:“姐姐，你説孩子大了，是不是特別嫌煩啊？”秀蘭認真地看着秦氏，問:“怎麼了？突然問這樣的問題？”秦氏把影兒的變化給秀蘭講了，秀蘭忍不住哈哈笑了，説:“小妹，不是我説你啊，孩子長大了，就應該讓他們自己以其思考方式去做事，你呀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也未必聽你的，到最後孩子見了你跟仇人似地！”秦氏點點頭，問姐姐“那我該怎麼辦呢？現在連女兒雅雙都不理我了！”呵呵，秀蘭一笑，説:“你呀，就是想得太多，孩子大了就按他們的方式去成長吧，你呀該歇歇就歇歇，再説女人一輩子不都是要從這兒過得嘛？”秦氏聽的一愣一愣的，就問:“姐姐，你説的我怎麼聽不懂呀？”秀蘭拉着她的手説:“你那個斷沒？”秦氏不解她的意思，問:“什麼斷了？”秀蘭示意她，秦氏還是不懂，秀蘭又説:“就是女人每月的好朋友。”秦氏一下子有點臉紅了，就説:“比以前少多了。怎麼了？”秀蘭微微一笑，説:“肯定有關係了，這女人一過四十到五十，就變了個人似地，你呀，現在就處於這樣一個時期。”秦氏問:“什麼時期？”秀蘭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妹，真是有種説不出的苦笑，在她耳邊嘀咕到:“這在書上説叫什麼更年期！”

“啊？那是病嘛？要治療的！”秀蘭捂着嘴笑了，説:“這是每個女人都會經歷的，你呀不必擔心！”秦氏這才放心地笑了。但是還有一些惴惴不安。又問:“那影兒呢？那算什麼了？

秀蘭説:“青期！”秦氏説:“就是那種特別不理父母，而且老愛生氣？”秀蘭説；“也不一定都是，我看你呀，還真是讓更年期撞上了青期！”秦氏嚇得忙向姐姐支招，一直説最近這子過得很是糟糕！秀蘭就給她慢慢地分析，秦氏從生活的煙霧裏慢慢地往外走。

不多時，老媽子進來説，吃飯了。秦氏才想起宏兒來，就進影兒的房間裏去看，打開門一看，她和秀蘭兩人很是驚訝。只見兩人靜靜地躺在牀上，廣播裏放着曲子，他們彷彿都睡了。

傍晚，天空還是一片緋紅，勞累了一天的人民都扛着鋤頭回家了，滿山坡上響起了當地的特有歌謠，這邊一山上一個人唱一句，那邊有一個人開始接着唱…宏兒從菜地回來，就趕緊洗完手，然後捧着書坐在院子裏看起來。賀冀在院子裏編織着竹籃子，看着外孫在看書，還是一臉興奮勁兒，就問宏兒:“看的什麼書？”宏兒到:“是初三的語文課本。”賀冀又問:“你哪兒來的書呢？”宏兒嘻嘻到:“是我好朋友影兒的！”賀冀一陣心酸，如果不是蓮兒和勝華一大家人要養活，宏兒應該還是會繼續讀書的。看着他專注的樣子，賀冀又想起幾年前自己在院子裏燒竹子，影兒靠在母親懷裏，説自己好好讀書…那一幕彷彿就在昨天，可是如今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已儼然變成了一個大人了。嘆時光過得如此之快啊！

宏兒臨走時影兒和秦氏送給他很多東西，但是他只要了影兒的那些初中課本，他説有空了自己想讀讀，這讓秦氏很心酸，影兒有些難受，這個多年不見的好友，卻因為時間的關係，現在兩人在一起都沒有太多的話可説。影兒一開口就是學校的學校的事兒，比如那個王琦怎麼嫉妒他了，楊大頭怎麼又不好學習欺負哪個女生了…可是在一旁聽着的宏兒只是點點頭，什麼也不説。影兒問他的生活時，他只是説很好，要麼就是自己一天掙了多少工分之類的事…影兒對他的生活一無所知，儘管他説了這些，自己還是不懂，因為在自己的生活裏沒有那些詞眼。他到有一些悲傷！為什麼他不選擇上學呢？影兒靠在牀頭上，一會兒打開台燈，一會兒關掉，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會變得那麼遙遠呢？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學校場上。

影兒獨自一個人走在小道上，心裏漫無天際，這幾天一直糾結的問題，讓他很是愁眉苦展。腦海裏還是想的是宏兒那種羞澀的笑容久久揮之不去，他不知道這個好兄弟怎麼會和自己把距離拉得那麼遠？場的這頭，楊大頭死纏着王琦要他一起陪自己去打乒乓，王琦很是惱火，就甩下他掉頭就走，可是楊大頭個子比他高，一直死拽着他不放，王琦真是又惱又恨，楊大頭就在那哈哈大笑着，説:“有本事你就從我胳肢窩裏逃出去啊？”王琦大聲罵着:“你個孬種！”楊大頭繼續説:“你就罵吧，反正你也罵了我很多年了，怎麼罵都行，但是今天你一定要陪我打球去！”説畢就把王琦拉往案子旁。王琦真想打他，但是無奈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只好先忍着。忽地抬頭看見影兒在前面悠閒地在走着，他心生一計，對楊大頭説:“唉，大頭，我聽説那個趙影兒是個打球的高手，在咱高中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甚至連你這個超級高手都不放在眼裏，你可要爭口氣啊！”楊大頭一聽這話，心裏樂了，就説:“那當然了，我大頭誰不敢放在眼裏？”王琦示意大頭看影兒説；“瞧，這不是説曹嗎，這不就在眼前！得，他肯定是來找你挑戰的！大頭，看你的了！”影兒恰巧這時也看到他們倆，他瞬間轉移視線，裝作沒看見他們。楊大頭有些了！鬆開王琦就徑直向他那兒走去，王琦一看他去找趙影兒了，自己就趕快溜之大吉。跑時還忍不住回頭笑笑。影兒見他橫在自己的面前，假裝不理他，繼續往左側走去，可是他又往左攔，影兒又向右邊走，可是楊大頭也往右邊攔。影兒只好停住腳，挑釁地望着他，諷刺到:“這哪兒來的擋路狗？”楊大頭故意反擊到:“我還就擋這不長眼的狗。”影兒笑了一下，説:“可是，我聽説這好狗不擋路的，怎麼這…”影兒本無意和他起衝突，只是接下來他馬上接住:“怎麼這兒攔住一條高傲發狂的‮狗母‬！”影兒徹底被怒了，緊緊地攥緊拳頭，楊大頭則是忽地一笑，從衣服裏摸出一副球拍，遞給他，説:“聽説你的球是打得最好的，今天敢我領教一下。”影兒一聽説是打球，就鬆開拳頭，轉身往回走。楊大頭則是訕訕地跑上前對影兒説；“怎麼兄弟不給面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影兒懶得搭理他，眼睛斜視別處。楊大頭説；“趙影兒，雖然你學習好，但是也沒什麼了不起！你還是個男人嗎？怎麼連個挑戰都不敢接！懦夫！”影兒猛然回頭瞪着他，嚇得楊大頭退後幾步，影兒怒説；“你再説一遍！”從小到大，影兒還真沒聽到誰這樣貶低自己，他真的是發怒了！伸手使勁地接過他的拍子徑直走向案子旁。

夏末的天氣説變就變，一會兒時晴空萬里，不一會就是傾盆大雨，兩個人還在雨中瘋狂地摔打着乒乓！已經過了好久，兩個人還是沒有分出高低，一直在大雨中打着，只是可憐了這小小的乒乓球。

王琦見外面下雨了，還不見大頭回來，又看看前排的影兒也沒回來，他惑了，這兩個人在幹什麼？不會真的幹起來了吧？

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回來，王琦有些坐不住了，趕緊向同學借了一把傘，趁着大雨衝進雨霧裏，老師走到教室門口，大聲喊他回來。王琦彷彿什麼也沒聽見，徑直向場上跑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呆住了，影兒和大頭兩個人還在雨中狂舞着球拍，大雨順着他們的臉頰往下淌，王琦忍不住上前去勸阻，但是他們視他為空氣。王琦真的急了，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生病的！他扔下傘，去拉大頭回教室，可是他像一頭獅子，怎麼也拉不動！他又去拉影兒，可是他卻狠狠地甩掉他的手，繼續和大頭打…

比賽的結果是楊大頭和趙影兒都病倒了，老師請家長到學校來替他們做思想回報。惠珍看着兒子高燒不退，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雞眼村長使勁地搭着旱煙，這孩子真是不聽話！惠珍一會兒是熬湯喂他喝，一會兒是又換巾敷額頭。秦氏看着躺在牀上的兒子，眼淚直撲撲地掉，趙老闆剛好出差了，不在家，女兒雅雙又鬧肚子，秦氏真是忙上忙下，老媽子在一旁給熬藥，換巾。

高中學校裏。

兩個家長在老師的辦公室裏站着，高一的班主任問誰是趙影兒的家長，秦氏回答道；“我是他的母親。”站在身旁的另一位中年男人，瞅了一眼秦氏，沒説話。老師又説你是楊大頭的父親嗎？雞眼點點頭。老師説:“這有凳子你們先坐。”待兩人坐下，老師正準備講話時，一個老頭走進來，老師立馬站起來説；“校長好。”老頭點點頭，秦氏和雞眼同時回過頭去看，衝他點點頭，示意招呼。雞眼一看是上次主任給幫忙的那個校長，他忍不住動起來，這次我看你趙影兒再怎麼厲害，還是要向我兒子低頭的！他因此得意起來。校長看着身旁的秦氏，覺得很眼，突然想起來好像是趙老闆的夫人，就衝她點點頭。並讓老師把這次事情原委講一遍，老師如實稟告，校長直接誇獎了影兒是個勤奮好學的孩子，要好好鼓勵孩子，最後又嚴格要求老師必須嚴肅處理那些不愛學習搗蛋的孩子！雞眼聽的氣得大眼瞪小眼，校長講完就轉身離開了。雞眼憤憤地想，不就是校長嗎？有什麼得意的？他又狠狠地瞪了秦氏一眼，惹得老師在一旁偷偷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