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政治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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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秀蘭因為上次茶葉事件而大病一場,但是事件並沒有因為她的康復而結束。王大千因負責茶葉加工事件受了處分,大致的批評意見是他翫忽職守,沒有做好黨領導的工作,更沒有做好村幹部的職務,被予以查看的處分,暫且保留村支書的職位。這下可讓韓氏鬧翻了天!家裏更是不得安寧。
這王大千自從知道秀蘭出事後,就一直是坐立不安,沒想到災難來得這麼快!自己受了處分,心裏惱怒,在家裏卻還要受氣,讓他真是無處可訴説自己的苦惱!唯一有點欣的是兒子王琦考上了縣裏的高中,這讓他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政治上失意,情場上還是失意,只有兒子的喜事讓他得意,正因為人太得意的時候,卻總是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王大千絕對沒有想到還有一場失意在等着他呢。
雞眼村長的兒子今年剛好試考失利,心裏很是生氣,直罵兒子不爭氣!看着王大千逢人説自己兒子好,多麼厲害都考上高中了,惹得雞眼心裏很是不,不就是你兒子考上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將來我的兒子比你家牛仔子厲害幾倍呢?心裏是這樣想,但是至於他兒子目前該怎麼辦?他還是沒有把握。總不能讓他也進生產隊去下地勞動吧?從小就嬌慣壞了的他能吃這份苦嗎?更何況自己還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整天看着他愁眉苦臉的,什麼也不做,懶懶散散的,這村長氣不打一處來啊,老婆惠珍就嚷嚷:“你個村長是怎麼當的?不發揮一下你的村長樣子,去給兒子想點辦法嘛?整天
搭着旱煙,不小心那天你被煙給燻死!”雞眼一下子火了,罵道:“你個臭婆娘,瞎嚷嚷什麼呢?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該怎麼疼兒子,你呢?整天就是什麼村上的破事,有完沒完的,你管過兒子嗎?”惠珍可真是來了氣。
雞眼瞪了她一眼,説:“真是婦人之見!大男人整天呆在家裏管這些婆婆媽媽的小事,那還讓人活不?”惠珍回瞪了他一眼,説:“誰説男人就不該管家了?那王大千不就是嗎?”不料惠珍一提到王大千,就觸痛到了雞眼的痛處了,這又是王大千,他怎麼像個陰魂一樣不散呢?
“哎哎哎,我説你會不會説話呢?別老拿他跟我比,我和他可不是一個檔次的!”惠珍不屑地説:“不是一個檔次的?我看也差不多!就像那個什麼俗語還是什麼的,説的太符合你們了,哦,響起來了,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這下雞眼有點想笑了,老婆還學會了一個俗語嘛,就説:“他有什麼了不起?家裏窮的叮噹響,還天天鬧個不停,誰敢到他家裏去!”惠珍示軟了,只要他趕快給兒子想辦法就行“是是是,村長大人厲害,那王大千不行,那賀冀該行吧?人家沒當什麼官,你看看人家哪一點比你這個當官的過得差?”提起賀冀,雞眼還真是找不出他什麼缺漏來頂老婆的嘴,只好幹喝酒,然後拿起公文包直衝衝地出去了。惠珍又大喊一聲:“趕快給兒子想辦法去上高中!他就想上學。”雞眼知道這是肯定的了,對着自己的兒子他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無可奈何啊!得,趕緊想辦法去。這暑假過得快的像箭似地,稍不留神就開學了。
星期一,縣委機關大門。外面安安靜靜的,但是裏面卻是很忙活,機關的幹部都上上下下地跑着,李叔提着水壺到處跑着給倒茶,這一天忙的夠嗆,只有到了週末的時候,才能好好地歇息,雞眼夾着公文包從門口處進來,一個大爺從窗口叫到:“那誰啊?政委機關是你隨便進的嗎?”雞眼一聽這話,忙回頭,一老頭從門房裏出來,雞眼上前搭訕着,便從口袋裏摸了煙口袋出來,給他遞上白紙,又倒了些磨碎的烤煙,併為他點上火。老頭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説:“你是幹什麼的?要進機關單位得要先登記或者提前有約才可以的。”雞眼滿臉笑容地説:“我忘記了,下次不敢了,不敢了。”老頭斜視了他一眼,問:“你找誰呢?今兒個可都忙乎着呢?”雞眼説:“我找主任,想給他彙報一下我們茶鄉的進展工作。”
“你是原野村的?”老頭聽説他彙報茶鄉的事,不敢怠慢。
雞眼看着老頭對原野村很有興趣,就趕緊説:“是啊,是啊,今年在我們村裏示範種植茶園,效果可是好着呢?這下我們鎮上再不用去買外面人的茶葉了。”老頭一臉興奮地説:“是啊,你都不知道這縣委呀可真是費了好大的一番勁才去做茶園的!能有成效就好啊,這可幸苦你們這些基層幹部了。
雞眼説:“哪裏,哪裏,我們只是做些舉手之勞的事情,重要的還是縣委的辛勞。大爺,趕明兒我給你送些好的上等尖來嚐嚐新鮮!”這下可説到老頭的心坎上了,滿臉歡喜説:“不敢,不敢,我們這些
人是喝不了這上等的茶葉的。”雞眼説:“你們上等人怎能喝不了呢?倒是我們這些土包子才妄想呢?大爺,行,下次我給你帶,一定算數的。”老頭兒心裏熱乎乎的,讓雞眼登記了,看着他走進大樓去了,忍不住嘴角浮上笑容。他拿起登記本,只見上面寫着:原野村村長楊密。
王大千再一次失意是因為開學的第一天,兒子王琦回來後告訴他説村長的兒子楊大頭和他在一個班。這下可讓他大吃一驚,心裏怎麼覺得都不可能。就問兒子是不是看錯了?該不會是別人的孩子和楊大頭長得像吧?王琦搖搖頭説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因為兩個人被老師安排的是同桌,王大千更是了!這世界怎麼這麼小?那楊大頭
本沒考上高中,還跑去上高中?這雞眼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和兒子一個高中?他心裏憤憤地想,覺得很不
,這下不知道那雞眼該怎麼在村裏吹了。
兩個村幹部開始真正地槓上了,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擠眉眼,以示自己的高傲。主任孫旭無奈是因為自己
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倆鬥嘴起來可是堪稱高絕。況且自己現在還很年輕,人家畢竟是長老,自己還得悠着點。
一天,縣委的幾個領導聽説了原野村的茶葉事件,就直接開着車,來到村裏視察,搞個突然檢查。恰逢幾個重要的領導幹部都已回家,只剩下王大千在那小屋裏乾坐着,搭着旱煙,什麼也沒覺察到。等到幾個幹部走進他的屋子時,他這才嚇得趕快起來招呼。背心的脊樑處開始涔涔地冒汗,很是緊張,倒杯水手都在發抖。領導看着他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是心虛,就問了一些村子裏的事情,王大千含含糊糊地回答着。末了,他們開始詢問茶園的情況,又問請來的劉師傅手藝如何?最後見他回答的結結巴巴,一個男人直接就問他,知不知道上次炒茶的事件?王大千提到嗓子眼的心開始發慌了,就説:“領導,是我沒做好工作,我願意接受黨的教導。”他知道自己現在還處於一個觀察期,不敢有太多的藉口。另一個男人問:“那這次茶葉事件之後,你有沒有到受害者家裏去
問?”王大千眼神飄渺不定地望着對面的那個男人:“就是由於我沒做好完全的準備工作,才使得這次事件發生,因而我…我無臉去見她,!”説完他就低下了頭。
兩個男人相視了一眼,就問:“受害者家住在哪裏?你們後來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王大千大致地説了一下:原野村村民李秀蘭在村裏加工茶葉因其不慎摔傷,導致卧牀數月。後經過村幹部商議,準備給予補貼。
聽完他的描述,這兩個幹部顯然不滿意,又問:“你們把補貼給送到病人家裏了嗎?”王大千慚愧地低下了頭,兩個領導又對望了一眼,説:“村裏共幾個幹部呀?這茶園是怎麼管理的?”王大千小聲地説;“我們共三個人管理。主任孫旭,村長楊密,還有我王大千。”其中一個領導聽到他説自己是王大千,頓時明白了,他的名字早有耳聞,只是不知道這受害者怎麼樣了?想了想還是去看一下。就示意另一位領導準備起身去受害者的家。
王大千看着領導走遠了,自己還沒從剛才的狀況中醒過來,總覺像是做夢一般。
“看什麼呢?”一個細細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往屋裏走。
“你來幹什麼?想嚇死我嗎?”
“哎呀,爹,你怎麼了?不高興嗎?”王婷跟着爹走進了院子。
“爹,剛才那些車子是誰的?”進了屋,女兒好奇地問到。
“是誰的?又怎麼了?反證這輩子呀你是做不到車了。”
“爹!我一定會坐車的,而且還是名牌的!”
“去!你就在那兒幻想吧!”王婷憋着嘴,不理他了。
“來我這,什麼事?”她這才想起來的目的,但是看到他剛才的樣子,就故意生氣不理他。王大千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回答,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撅着嘴,一副生氣的樣子。他覺得很好笑,女兒正的是長大了。
“好好,爹錯了,不該這樣説女兒。”王婷忽地又笑了,對他説:“我來接你回家吃飯!”父女倆慢騰騰地走在路上,王大千看着女兒,個子比自己高了很多,而且愈發的漂亮了,他突然到一陣悲哀,孩子大了自己就留不住了。王琦還在上學,要是擱在一般的年齡段都該娶媳婦了。人啊,怎麼老的這麼快!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女兒回過頭來望着爹,説:“爹,你在怎麼了?怎麼老是嘆氣呢?”他搖搖頭,繼續往家走。
賀冀一家從沒想到鎮委的幹部竟然會到家裏來看望秀蘭,這讓他們動至極。兩個領導來詢問了一些基本的情況,又把補貼給送到家裏,告訴秀蘭要好好歇息,明年的茶葉還要她去幫忙呢!看着賀冀家周圍的茶園,整整齊齊地,似一條條平行線直上山頂。他們很滿意,這裏的水土情況,符合茶葉的生長環境,賀冀家周圍剛好地處竹園的中間,又在河
的上游,若不是看見有小路,還很難發現這裏居住的有人家。
他們觀看了茶園,又看了看賀冀家的住房情況,並與賀冀談了很長時間。聽着他的話語,兩個幹部覺得他不像一般的農民,他的思想很先進,一領導覺得他的建議很有參考
,並打算與他細細説來。另一領導和秀蘭他們母子幾個
談,都覺得他們不像是一般的小户人家那樣
言俗語,而是通情達理。
臨走之時,賀冀把他們送到大路邊,兩個領導緊緊地捂住他的手,與他告別。並鼓勵他,可以種植蓮藕,做一個示範點,他們鎮委會好好支持的。
汽車在凸凹不平的大路上行駛着,兩個領導開始聊起來。一個男人先嘆了口氣説:“這地方還真是不錯,只是用錯了人啊!”另一男人説:“書記,看來你的受很深啊!”
“是啊!初次咋到,觸還真是與眾不同,這樣的人才留在村裏當農夫簡直可惜了!”
“那你的意思是…”書記説:“暫且先不説,看看情況。”
“我明白了,只是這村裏的幹部,你看…”
“想扯哪有那麼容易啊?現在要看看實際情況再做定奪。”
“我跟你想到一塊去了,今天看着茶園,覺還是很不錯的,只是還需要進一步推進其他的產業。原野村直接可以做一個示範點。”
“主任,談談你的看法。”書記覺他的想法很不錯。
男人笑了一下,説:“我充其量也就是個副主任,你呀還是別這樣叫。我怕真招架不住!”兩個男人哈哈大笑。縣委副主任劉坤是鎮委書記的高中同學,兩個人關係鐵的像哥們一樣,後來劉坤上了大學畢業後直接進了機關,書記則去當了兵,歸來過後就分到一個縣城裏做主任,直到今天調到遠野來當書記,兩兄弟見了面彷彿像久別重逢的戰友一樣,動的不能自已,以後不僅是朋友、兄弟,還是同事。這不,書記剛在鎮上
悉了一下情況,就約老朋友一起到遠野村來看看情況。
看着窗外的風景,書記忍不住皺下眉頭,説:“今年真的是大旱啊!這樹葉子都枯萎了,這麼多的老百姓吃什麼喝什麼呢?”劉坤看了一眼窗外,邊開車邊對老朋友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得趕緊把這事給省上回報,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撥一些救濟糧,總不能讓這些老百姓等死吧。”兩人都嘆了一口氣…
過了好久,劉坤説:“咱們要不要再去村上一趟?”書記點點頭。車子又開進了大院裏。此時王大千並沒有回來,他當時以為是鎮上派來的兩個小羅羅,也就沒太在意。看着車子走了,他以為人家是回到鎮上給差去了。殊不知這些人是大有來頭的。書記和劉坤下了車,見院子裏沒人,但是門卻打開着,他們等了一會兒。很快有一個人戴着草帽子慢慢悠悠地走進了院子,忽見裏面停了輛車,就圍着車子轉了幾圈。劉坤和書記相視一眼,都笑了。劉坤走上前咳嗽一聲。這個人當然是雞眼村長了,聽到咳嗽聲,回過頭一看,啥愣住了!這不是副主任嗎?他怎麼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到村裏來了?怎麼沒人通知呢?
他結結巴巴地寒暄着,又支吾着自己怎麼忙了,到村子裏去視察了,沒有呆在村裏專門接待之類的話。劉坤又把早上詢問王大千的話再問了他一遍,結果是千差萬別!這可讓兩位領導產生了疑問。經過他的敍述,他們明白是王大千工作故意沒做好,是因為他對受害者李秀蘭有非分之想,而且王大千個人作風很不好,怎能做村支書去領導人民呢?又編了些雞蒜皮的小事,罵的王大千狗頭噴血,裏外不是人。聽的兩位領導
覺像是他在訴苦!就直接打斷他,
代了一些村裏的主要事情,兩個人就離開了。
上了車,劉坤和書記長舒一口氣,都無奈地笑笑。
“你説這同樣是一個村的人,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劉坤忍不住説到。
書記哈哈一笑,説:“不見是不知道,這一見還真是嚇一跳!與賀冀他們一家人談
覺是在享受,但是與這些村幹部
談,怎麼像是訴苦水了,怎麼他們這些當官的都成了受苦的人了,那些真正受苦的老百姓卻成了最大的享受者一樣!”
“哎呀,這簡直是沒法比,!要是這樣的話,我下次都不敢來了!”劉坤開着玩笑。
書記頗有觸地説;“不來那是不行的,我們要相信黨,這些小事兒我們還要處理呢?你要是覺得太累了,不妨到賀冀家去,和他聊聊,説不定你呀,可以年輕十歲了!”哈哈…開懷的笑聲在車裏蔓延開來。
兩位領導去賀冀家看望秀蘭的消息很快就在村裏傳開,眾人都議論紛紛,覺得他們簡直是太了不起了!竟然有鎮上的領導來看望他們!很多人都後悔説如果讓自己去摔一跤,領導來看看他們,他們是死都是高興的。秀蘭沒轍,只是搖頭,這些人啊,唉!
王大千家。
當他聽説上面的事之後,整個人都傻眼了,這下自己的烏紗帽可能就要保不住了!那給秀蘭的補貼被他給王琦學費了,這下可怎麼辦呢?看來自己是小看了這兩個當官的,這小羅羅算什麼呀?竟敢跑到賀冀家裏去!這樑子是徹底的與他們結下了。
他真愁着該怎麼給秀蘭補貼呢?兒子王琦回來了,臉陰沉,他也沒搭理他,就徑直進屋了。韓氏又嚷嚷家裏沒錢買糧食了,該吃什麼。兒子看見鍋裏空空如也,知道自己又要餓肚子了,心裏真是苦悶極了。
王大千看着家裏一不如一
,心裏很是窘迫,一個大男人連個家都養不活!唉,這天氣還乾旱,吃什麼呀?今後
子怎麼過?一大堆的問題緊緊地纏繞着他,壓得他
不過起來。韓氏看見兒子苦着臉,心裏也很難受,又瞅了瞅王大千,他也愁着臉,這爺倆簡直是像極了,她知道他也沒有辦法,自己只好到菜園子去了,看看那菜能不能吃。
走進菜園裏,她才發現很多菜的蔓藤都枯死了,活着的也是一些耐旱的,只是開着幾朵花兒,都蔫了。她忍不住嘆口氣,還是不甘心地找找看,最後都找了好幾遍,她還是沒發現什麼,只好忍着痛把那些快要枯死的蔓藤撤下,將葉子和花兒摘下放在籃子裏,也只能這樣了。王琦見母親走進院子,他眼睛一亮,以為是她找到什麼好吃的了。待她走進時,他才發現是一些枯萎的菜葉子和花兒,頓時像了氣的皮球。
村長雞眼家裏。
“大頭,快來吃飯!”惠珍端着飯和菜走進堂屋,大聲喊着兒子。楊大頭和王琦年齡相仿,今年和他是同學,也是同桌。聽到母親的聲音的,他才從牀上爬起來,放學後見母親飯還沒做好就倒頭大睡,聽見開飯了,頓時飢腸轆轆,走到餐桌旁,看見碗裏是黑漆漆的稠糊,又看看盤子裏是一些小黃瓜,就問;“娘,你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做的這樣的東西?這是人的吃的嗎?”惠珍盯着兒子看,只見他皺着眉頭,一臉的不高興,就説:“你呀該知足了,能有的吃就不錯了,別在那挑三揀四的!”
“可是…”大頭着眼睛,還是不滿意。
“好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該知足了,看看別人家他們連吃的都沒有!你就別在那喊苦了。這世上的苦的人比你多哪兒去了!”大頭不情願地坐下與母親吃着難吃的飯菜。
竹林裏。
秀蘭煮了一鍋乾紅薯稀粥,吵了一點乾菜,吉文簡直迫不及待地開始吃起來,秀蘭又給顧寧衝了一碗紅糖水,她地接過,在這困難的
子裏,大家都在渴望上天下雨,
子艱難,更是要節省。婆婆都瘦了好多了,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孩子。家裏能省的都省了,儘量給她吃,風識常常在外面幹活,很少在家裏吃飯,因此家裏暫且少了一雙筷子,婆婆看她一個人,身子又不方便,就叫她過來一起吃,分家了等於還是沒分一樣。
伏天的太陽,烘烤着大地,只差把大地烤焦了。很多樹都枯死了,河開始乾涸,這時再也見不到有人洗衣服了,而是挑着水桶到河裏舀水。幾十年的古井如今也乾涸了,真不知道這大旱到底持續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