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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孩子們以及楊秋璇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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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得了多久,如果你讓我失望了,或是不能讓我得到滿足和盡興,那我就將這幾個男人一個又一個的殺了,你看好不好?”那個遊戲是殘酷的,阿凌不知道捱了她多少刀,卻還能毅然堅強的站起身來,而他們竟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幾乎撞破了頭也無能為力!

那一刻,他們絕望的連想死的心都有吧!而更令他們自責而痛苦的是,那時候的阿凌竟然已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她和大哥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落了下來,地上了那麼多的血,還有阿凌絕望而痛苦的眼神…至今想起來都會宛如一把刀子一般的剜在心口,疼得令人無法呼

“對了,墨玄叔叔,陸叔叔,我聽説,七年前,你們和孃親還有爹爹一起到福jian一起去抗擊過倭寇,聽説你們可英勇了,還打死了一個可厲害又兇狠的‘女’人,後來還將那倭寇的海船都給炸了,可不可以跟我説一説你們那時候抗倭的故事啊!”徐墨玄與陸顏召一時間心情沉重都不知如何回答,就‘摸’了‘摸’千瀧的小腦袋道:“時辰不早了,得先去找了你爹爹和孃親,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後,再告訴你,好不好?”徐墨玄所説的那個地方便是桃源谷中一個開滿了杜鵑‘花’的小山坡,在那山坡上有一座被修葺得十分光禿乾淨的墳墓,墓前立了一塊碑,上面寫着——南宮羽之墓!

徐舒玄、韓凌、徐墨玄、陸顏召以及楊逸之都對着這塊碑牌肅然起靜,灑下酒水,各自行拜施禮。

南宮羽便是豐臣瀧一,只因豐臣瀧一在臨死前對徐舒玄説了一句:“我以後可以做回南宮羽了,麻煩你將我帶回大眳去,我以後還是大眳之人!”七年前的那一場決戰中,焦婉婷最終是死在豐臣瀧一手上的,就連他們也想不到,豐臣瀧一到最後竟然會選擇了背叛出之國的關白大人豐臣秀吉而去幫助他們。

他是殺了豐臣秀吉之後,趕到那間密室裏來的,當看到韓凌滿身是血,豐臣瀧一陡然間也如同發了狂的獅子一般,與焦婉婷打了起來,而那個時候的焦婉婷竟然武力已與他不相上下,在持續了一個時辰的戰鬥之後,他才用自殺的方式將手中的那把武士刀刺進了焦婉婷的心臟。

焦婉婷在死的那一刻,一雙眸子十分怨毒而直視着豐臣瀧一,驀地就顛狂般的大笑了起來。

她説道:“師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嗎,為什麼要這般痛恨韓凌折磨她嗎?都是因為你啊!因為你對我的羞辱,對我情的玩‘’與踐踏,所以我要報復你,報復你所愛的一切!我原本是很愛你的,可是你為了韓凌這個賤人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殺了我,真是可笑!”

“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前世連死都要抱着韓凌一起死的你,今生卻和我這個被你看不起的卑賤之人死在了一起,你説這是不是天意?”

“天意就是我們才是天生一對,我‘’、‘蕩’、無恥、下賤,可是師哥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呢?其實説起來,我們也是屬於同一類人啊!”在焦婉婷怨毒的大笑聲與咒罵聲中,豐臣瀧一竟然拔出了她‘’進自己的‘’膛的武士刀,一刀就將她的頭顱砍了下來,最後甚至還砍掉了她的雙手!

這樣,他們便徹底的分開了。

’口的血汩汩湧出,他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就這樣走到了韓凌的面前,給她包紮傷口,並喂下冶傷的靈‘藥’,然後用那雙染了血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着韓凌的秀髮,最終只説了一句。

他説:“阿凌,前世的債,我今世是不是算還清了,你不會再恨我了吧?”韓凌幾乎被豐臣瀧一這副樣子嚇傻了,看着他‘’口上那個‘’穿的血窟窿,嘴‘’顫抖着半響都説不出話,過了許久之後才喃喃低語了一句:“前塵往事,過眼雲煙,哪裏還來這麼多的恨?早就不恨了!”當韓凌説完這一句後,豐臣瀧一澀然笑了一笑,便倚靠在一巨大的木柱旁,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韓凌的眼眶倏然一紅,眼角的晶瑩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因為那隻海船中埋了炸‘藥’,他們在逃出去的時候最終沒能帶上他的屍身,後來還是拿了他身上一塊代表着他身份的南宮世家的‘玉’佩,在這個山坡上建了一個衣冠冢。

“羽,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你在出之國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現在大眳太平了!”徐舒玄説完這一句話後,便牽起韓凌的手,低嘆了一句:“她也很好,我會一生一世的愛護她,你也該安心了!”祭拜完之後,幾人從山坡上下來,便聽到了一曲錚錚琴音,從悠揚到蕭肅,浩然而空靈,雖然不夠練,卻已隱有《廣陵散》的氣勢。

眾人就見一個小孩子正坐在一泉池旁的石磯上撫琴,孩子閉着眼睛,梳着垂髫髮髻,一張側顏粉而清透,像極了韓凌小的時候。

幾人走到他身旁時,他卻渾然不知,還在一心一意的用那一雙小手執拗的撥‘’着琴絃。

待一曲完畢,他才睜開眼睛,陡然發現身後站滿了人,微微一驚,便站起身來,向徐舒玄與韓凌行了學子禮,稚的聲音輕輕喚道:“爹爹,孃親!”然後又看了看徐墨玄與陸顏召,也乖巧的行了一禮:“墨玄叔叔,還有這位是…”

“是陸叔叔!”另一個換了‘女’裝的孩子從屋子裏跑了出來,望着陸顏召一臉笑容的指着撫琴的小男孩介紹道,“這是我弟弟徐千夜!”陸顏召一怔,再次細細的看了這個小男孩一眼,竟發現,男孩子的容貌極像韓凌,可是一雙眸子卻是沉靜如水瑰麗明亮與徐舒玄別無二致——原來這便是他們的兒子!

韓凌蹲下身來,輕撫了一下孩子柔的臉頰,輕聲問道:“夜兒為何在此撫琴啊?是誰教你的《廣陵散》?”她和舒玄可是沒有教過的,因為父親的死,她一直不想觸及那樣的回憶,也不想母親去回憶,便從來沒有將這一曲教給自己的子‘女’。

千夜眨了眨眼睛,答道:“琴曲是逸之舅舅教的,外祖母説她很喜歡聽這一曲,所以夜兒便跟舅舅學了來,每彈給祖母聽。”

“孃親,外祖母剛才好像做惡夢了,夜兒很擔心…”孩子口中的外祖母便是楊秋璇了,自從韓凌與徐舒玄帶着孩子搬到這裏來隱居後,便將楊秋璇也接了來,楊秋璇是非常喜歡孩子的,也樂得在此享受兒孫環繞膝下的天倫之樂。

韓凌與徐舒玄聽了孩子的話後,也趕緊來到了楊秋璇的房間,就見她手握着一隻狼毫,眼神直愣愣的正望着書案上的一行垂雲體的字跡發呆。

韓凌便問:“孃親,你怎麼了?聽夜兒説,您剛才做惡夢了?”楊秋璇便笑了一笑,回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孃親最近總愛做夢,夢見的都是從前的事情,只是從前的時候,孃親夢得更多的是七郎,可是最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夢見了師傅!”説着,她又含笑對韓凌解釋,“也就是你師公!”一提到師傅,韓凌與徐舒玄心中都是極為震慟的,就連徐墨玄與陸顏召也不例外。

十三年前,師傅死在那一場兵變中的事情,韓凌是沒有告訴楊秋璇的,因為師傅已死,她也並沒有將師傅便是父親的真相告訴孃親,心想着:反正孃親也不知道,那就讓她一輩子也不要知道真相好了!

沒想到孃親還會夢見師傅?

韓凌不問:“那孃親夢到了師…師公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楊秋璇喃喃,腦海裏的畫面卻是無比的清晰。

師傅坐在樹下彈琴!

師傅教她讀書練字!

師傅認真的聽着她講故事!

還有師傅偶爾看向她時,那一雙仿若沉澱了千年智慧的眼眸中所跳躍出來的明燦含笑之光!

師傅的身上總是透着一種神秘而幽遠的氣質,讓人無法看透,無法走近真正的去了解,有一次,她就忍不住問師傅:“師傅有家嗎?有子兒‘女’嗎?璇兒以後可不可以去師傅的家中登‘門’拜訪啊?”師傅只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都沒有,若是璇兒想師傅了,師傅會來找璇兒的!”楊秋璇想了想,又問:“那師傅總該告訴璇兒,您姓什麼吧?”師傅撥‘’了一下琴絃,在琴音的顫動中,他微微一笑,聲音如同空谷迴音一般的傳來,只答了三個字:“我姓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