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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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婷婷笑盈盈地飄然而入,像朵緋紅的雲一般落在了牀頭。她好像剛洗了個澡,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渾身散發着一種清新宜人的甜香。
宋捉鬼衝動地捉住了她,一迭聲地喚着她的名字。
李婷婷嬌聲道:“好啦,你先去洗個澡,吃點飯。今晚沒多少功課了,還剩最後五頁沒有譯完,只要你譯完那本書,我就一輩子不離開你了。”宋捉鬼很乖很聽話,鬆開她,踉蹌走進了鄰室。
鄭願和花深深也已入城。
鄭願經花深深妙手改妝易容,扮成了一個面憔悴的落拓書生,花深深自己則扮成了老家人,彎駝背,皺紋滿瞼。
他們找到了和阿福約好碰頭的客棧,阿福果然已在那裏等他們。
進房之後,阿福悄聲道:“窗子對面就是浴仙樓的後院,左邊那座小閣樓就是來促鬼住的地方,晚上很好找,一直亮着燈。”鄭願道:“附近有新動靜沒有?”阿福搖搖頭,又道:“出出進進的都是女人,沒有男人進去過,至少白天是這樣。”鄭願沉半晌,道:“老兄,你守着深深,在這裏等我,明天一早,我一個人去。”阿福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多説,退了出去。
鄭願踱到窗前,仔細端詳着浴仙樓。
他看見了那座小閣樓,也看見了樓上一扇窗户上掛着的一隻雞撣子。
鄭願服中閃現出欣喜的微笑——一點不錯,就在今夜明晨。
花深深將他從窗邊拖開,拉上了窗簾,悄聲道:“那雞撣子就是暗號?”鄭願驚訝地看看她,微笑道:“好眼力。”花深深冷笑道:“進進出出的都是女人,掛雞撣子的人,想必也是其中的一個。”鄭願含笑不語。
花深深咬牙道:“想必她也是你的老朋友。”鄭願走過去抱住她,在她耳邊悄聲道:“我現在只想痛痛快快地洗個澡。”花深深掙扎着,道:“那好呀!那邊就是浴仙樓,要洗澡,到那邊去和你的老朋友一起洗。”鄭願柔聲道:“我只想用醋洗澡,而你恰巧又是一隻天下最大最漂亮的醋缸。”花深深的瞼一下變得血紅:“你這混蛋,你…”鄭願將她抱到牀上,笑道:“現在我這個混蛋要進醋缸了。”花深深推着他的手,恨聲道;“休想!你若不告訴我實情,瞧我還理你。”鄭願附在她耳邊悄聲道:“其實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大局已定,他們再也不能挽狂瀾於既倒了。”花深深奇道:“他們?他們是誰?”鄭願不懷好意地笑道:“你想聽?”花深深啐道:“鬼才想!”鄭願嘆道:“本來我是要説給你聽的,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不想聽。”花深深氣得直擰他,鄭願突然神一整,耳朵也豎了起來,花深深也住了手,探詢他望着他。
鄭願的嘴微微翕動起來,一絲極低的聲音傳入了花深深耳中。
“傳音入密!”花深深又驚又喜,她沒想到,鄭願居然會這種奇功,她只是聽長輩們説過這種功夫,但總以為那不太可能,可。
這小冤家的內功居然已深湛到了如此地步,怎能不讓她芳心更甜?
鄭願傳音道:“右邊房裏有兩個人,似是他們一夥的,正在偷聽咱們説話,現在你裝着已經知道內應的是兩個半老徐娘,開始罵我就行了,要裝得像些…”花深深驚叫起來“什麼?兩個?你…你這混賬…嗚嗚嗚…你氣死我了!
鄭願急聲辯解道:“深深你…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我只是利用她們一下,沒別的意思!深深,深深你相信我!”他的聲音雖然仍很低,但也足以讓隔壁偷聽的人聽清楚了。
花深深假戲真作,哭得像梨花帶雨一般,又抓又撓,又擰又咬:“我不信,我不信!嗚嗚…你這大騙子!你連那麼老的女人也…也…嗚嗚…你不要臉,不耍臉鄭願一面聽着隔壁的動靜,,一面嘆道:“深深你莫哭,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花深深翻身騎在他身上,怒道:“你説!你要不説明白,我…我…我…’,她雖然在發怒,但小手已開始輕輕撫摸起來,眸子裏也孕滿了調皮的笑意。
鄭願道:“其實,其實我很早就認識鐵線娘和蘇想容,…這次為了救老宋,只要求她們幫忙,花深深差一點驚呼失聲。
鐵線娘和蘇想容都是數年前名滿江湖的蕩婦,面首無數,手段毒辣,偏偏這二人武功又極高,又兼有各種厲害的暗器香,各大門派均奈何她們不得。三年前突然銷聲匿跡,不知何往,至今一提起這兩人,江湖上仍是咬牙切齒。
鄭願是不是真的認識她們?是不是曾經和她們有過那種事?
花深深已全然忘了這是在演戲,頓時醋意上衝,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哭哭道:“你混蛋!我…我不想再看見你!你滾!滾!
鄭願撫着熱辣辣的瞼,衝她一瞪眼,口裏苦笑道:“深深,你聽我説好不好?深深…”花深深痛哭起來,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鄭願沉聲道:“深深,我和她們真的只是認識,沒別的關係,花深深哀哀地泣道:“你還…騙我?嗚嗚…沒別的關係…她們會幫你?
…
”鄭願聽得鄰房二人在悄聲談。
“錯不了!準是那兩個騷貨乾的!”
“老丁,你守在這裏多聽聽,我去告訴劉堂主,準是大功一件。”
“你守着,我去。”
“咱們自己兄弟,誰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