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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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情就轉淡啦?”皇太后身處坤寧宮內可是百無聊賴,難得有同輩分的話伴兒,樂得稍微擺國母的架子,和人説説八卦。
“沒有,才沒這回事。”明亭香眼珠子死盯着繡布,不肯隨便亂轉,當然更不可能與皇太后相對。
拋開了手中繡框,皇太后步下鳳座,坐到明亭香身邊的椅子。
整個坤寧宮內的宮女、太監全被遣開,廣大的宮廳裏只有她們二人。
“那為什麼襄親王跟你兩人冷淡得像陌生人,我看他對鱉拜都比對你熱絡。”皇太后輕蹴着明亭香足尖催促着。
但是明亭香硬是吃了秤鉑鐵了心,完全置之不理,若非皇太后寵愛,早不知掉了幾次腦袋。
“還有哪,為什麼宮中沒下懿旨,你便永不進宮請安,好幾次太皇太后問起,我都不知用了多少藉口搪,許多借口連我自己都不信,老佛爺當然更不信。”耳邊有皇太后聒噪不休,明亭香失去了平時的耐,好好的一朵夏荷花給繡得七零八落,歪歪扭扭地好似醜陋的毒蛇在爬。
“太后若無心刺繡,臣妾告退。”將繡框、針線拋入竹籃,明亭香行禮告退。
皇太后等的便是這一刻,沒有刺繡當幌子,更可以直搗黃龍。
錮在這金瓦紅牆之中,面對着笑裏藏刀的朝臣和與他們同樣居心叵測的女,她已經厭煩了這種強裝笑顏的子,再多看他們一眼,她便要剋制不住而作嘔。
“別了,多待一會兒吧。否則哀家每天一道旨,讓你天天進宮來,除非你不要命了敢抗旨。”這頂大帽子一扣,明亭香高舉雙手投降,擱下籃子坐回椅凳上。
“瞧瞧,人家哪一個女人新嫁不是像朵花兒似地綻放,怎偏偏你是反其道而行,看來憔悴許多。”幾句關心之詞,動了明亭香,不過是一個眨眼,淚水便開始在她眼眶打轉,順着臉頰下。
在皇宮大內,尤其是坤寧宮中,在皇太后面前掉淚是犯上大忌諱,但是亭香早已不在乎,只顧着撲簌簌地掉淚。
身處襄王府,僕人們是同仇敵愾,圍在她的身邊安,但是總少了幾許貼心,她仍是壓抑着委屈,和寂寞一同下腹中。
但皇太后可以同身受,才會一語中的。
“行啦,別淌淚,哭花了臉可難看。”皇太后執着自己的手絹頻頻為明亭香拭淚。
“我瞭解和一個過世的人競爭的痛苦,不論是優良典範亦或罪惡典範,活着的人永遠無法突破與推翻。”皇太后乘機發牢騷。
萬事起頭難,凡事只要有人開了先例,再來便容易多了,可比滔滔江水,萬馬奔騰,其勢隻手難擋,抱怨也不例外。
“可不是,拿我當耗子管,就只差吃飯睡覺沒向他報備,他真的對我瞭如指掌。”手絹沾滿了眼淚鼻涕,幾乎黏成一團球狀。
要抱怨,明亭香有滿籮筐的怨言,準備決堤淹沒周邊的人。
“嗯、嗯。”皇太后猛點頭贊成,鼓勵明亭香大嗚大放。
“臣妾這輩子只認定他,對王爺是掏心掏肺,可是他呢,王爺只抬高了頭用鼻孔看着我,用四隻眼睛處處挑着過失,隨時等着罵我**無恥。”
“等一下。”皇太后聽得胡塗。
“為什麼有四隻眼睛?”每個人天生只有兩隻眼睛,哪來的四隻?還真噁心。
“加上鼻孔不就四隻,他高出我一大截,抬頭一看,兩個鼻孔就像眼睛。”明亭香七手八腳地比畫着。
“他真的罵你**無恥?”皇太后不顧身份地大叫。
此舉驚嚇到門外守候的宮女與太監,紛紛破門而入,但只見到皇太后氣憤填膺,而襄王福晉紅着眼眶,像是哭過了一場,廳內的氣氛煞是詭異,令他們呆愣住不知如何反應。
皇太后舉掌權威地一揮,所有擅入的宮侍立即躬身退出,重新關上門,還給她們寧靜。
不滿博穆的無的放矢,皇太后再問了一次。
明亭香搖首回應,令她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