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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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上又傳來“砰砰”兩聲。
“哥?”張二狗試探地問。
張大狗一般不會這麼早回來,他回來時一般也不會敲門,而是會一手抱着獵物,用肩膀重重地撞擊門板,使門板發出沉悶的一聲。然後在張二狗吆喝着:“哥,你回來了!”的聲音中停止撞擊。他的力氣那麼大,以至於張二狗常常會擔心,會不會有一天門板也會被哥哥撞破。
張二狗問了一聲,門外沒有聲響,他心生警惕,抓過桌子上的獵刀拿着又問:“誰?”過了半晌,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怯生生地聲音:“小哥兒,我是個在林子裏了路的人,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進屋裏住一夜,這林子裏是什麼野獸都有,我實在太害怕了。”原來是個女人,張二狗下意識地便想伸手去拉門,可是馬上又停在了門邊。深更半夜,深山老林,方圓數十里沒有人煙的地方,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敲門?路?她一個人跑到這虎狼出沒的山裏來幹什麼?怎麼會在這裏路?
張二狗年紀雖小,卻不是個容易輕信的人,站在門後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方便,請你等等我哥哥回來再説吧。”
“小哥兒,難道你要見死不救?”門外的女子似乎急了,用力拍了幾下門,帶着哭腔説:“這裏都是吃人的野獸啊,你要等着,不就是要我等死嗎?你忍心看我一個小女子死在你的門口,你卻不伸出拉一把嗎?小哥兒,救人一命勝似七級浮屠,小哥兒,你行行好,不要見死不救…”張二狗聽着她的聲音,心裏也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大男人不應該讓一個女人在外面擔驚受怕。可是對於外面的女子他畢竟還是不敢相信,畢竟在這樣的深山這中,什麼樣的怪物都可能出現。張二狗就曾經親眼看見過一隻在樹蔭下睡覺的白免,在張二狗慢慢走近,想要“收穫”這頓可口的美食時,白兔突然化作一個白衣男子站了起來。抬手把目瞪口呆的張二狗一把推倒,拍打着身上的灰土草葉揚長而去。也曾經看見過一個女子站在樹下掩面而泣,走近後卻是古樹上長着一張人臉而已。更曾經看見一隻麋鹿捕食老虎的恐怖場景。
有過這樣的經歷的張二狗,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山林中的危險僅僅來自那些虎豹狼而已。所以他對這個不應該出現在森林中的女子也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他手中緊緊握着獵刀,準備外面的人一旦想要闖進來,他躲在門後就是一刀。
門外的女子還在苦苦哀求着,聲淚俱下地訴説她有多麼害怕,多麼無助。聽着她孱弱的哭泣聲,張二狗也幾度覺得自己的心腸太硬了,居然會做出見死不救的事情來。可是理智很快就戰勝了一時衝動,他還是堅持着不肯鬆懈。
女子在門外乞求一陣,哭一陣,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已經沙啞、虛弱了很多,這麼冷的天氣,只是一個弱女子的話,不用什麼野獸,僅僅是一夜的嚴寒就足以要了她的命了。
就在張二狗的心中極為矛盾,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遠處隱隱傳來了野獸的嚎叫。開始還只是在林中被風聲遠遠送來,後來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慢慢接近了這座林中木屋。
是狼羣,已經在這裏住了近一年的張二狗一聽就知道這是狼的長嚎。
這種動物平時還好對付,但是到冬天,食物越來越難尋覓之時,原本單獨出沒的狼就會集合成羣體,一般是二十幾只一個團隊在山林中縱橫往來,這樣的成羣餓狼極為可怕,即使是大熊如果不慎,也會被它們一擁而上撕成碎片。
張二狗不明白狼羣為什麼會來木屋這邊,自從兩兄弟在這裏住下之後,張二狗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大膽的野獸到這附近來了。可能是由於怕了張大狗的瘋狂捕食,也許是那些野獸似乎也本能地恐懼力大無窮的張大狗,不管他的外表是多麼的乾瘦衰弱,搖搖墜,反正野獸就是怕他,從來不靠近這裏,不過從張大狗獵殺的野獸數量來説,它們的害怕並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也就是張二狗開始為什麼讓那個女人在外面等着的原因,可是現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狼哪…狼…有狼…”女人的聲音尖利起來,用力拍着門:“狼來了,狼來了,救命啊…救命…”她的指甲在門上發出吱吱的抓撓聲,可見她是用了大麼大的力氣在拍着眼前這道可以救命的門。
隨着狼叫聲的接近,張二狗再也顧不上別的了,手忙腳亂地打開門,一把把門口的女子拉進來,再重重把門關上。因為就再開門的這一剎拿,他已經看見一羣不下三十隻的、眼冒幽光的餓狼正伸着紅紅的舌頭,小跑着到達了距離小屋不到十步的地方。
它們撲上來的話會不會把木門撞碎?張二狗的擔心地這麼想着,哥哥不在,自己就應該保護自己,還有要保護剛才獲救的那個女人。他這麼想着,一手抓過獵刀,一手抓過頂門,對身後的女人説:“你別怕,要是狼羣闖進來,我就擋在前面跟它們拼了,我,我哥哥就快回來了。”他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所以把哥哥推了出來,只要哥哥一回來,這些餓狼必然會狼狽逃竄的。
“小哥兒,你的心腸倒是好。”女子輕輕地走到張二狗的身後説。她吐氣如蘭,得張二狗的脖頸癢癢的,那傳來的陣陣幽香更是令他的心裏也象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抓撓。
“小哥兒,你為什麼不回頭看我啊?”女子有些嬌嗔地聲音説。
“外,外,外面有,有狼…”張二狗結結巴巴地説。
“難道狼比我好看不成?”女子的聲音更加地温柔了,化作了一抹輕輕的風一樣,鑽進了張二狗的耳朵。
張二狗回過頭,動着嘴想説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説出口,只是把手中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越來越茫,終於連最後的一抹靈智都失去了,只剩了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的常常戀。
“居然在我連用兩次的法術後才中招,不愧是與殭屍住在一起,卻沒有被吃掉的人。”女子“咯咯”地笑着“還是我的運氣好,一下子就找到這麼可口的‘東西’,小傢伙,來,讓姐姐嚐嚐你的味道怎麼樣…”説着她舒展雙臂摟住了張二狗,另一隻手開始除下自己以及少年的衣物…
張大狗吼叫着與一頭黑熊搏鬥,他們一次次地碰撞着,咆哮着,把周圍的樹木象柴火杆一樣地打折。剛剛吃足了食物準備冬眠的熊十分地肥胖可口的模樣——張二狗就是這麼形容這種食物的。對於張大狗而言,他也更喜歡強壯一些的食物,它們的血包含的“營養”更多,味道也更可口。黑熊雖然是林中的一霸,可是它的對手偏偏是個怪物,當黑熊的力氣慢慢地耗盡的時候,對方依舊力旺盛的撲鬥着,力量、速度與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多大區別。
“哦…噢噢…”張大狗嘶吼着,一拳把黑熊甩進了灌木叢中,並且準備撲上去給對方最後一擊。
“喂,殭屍…”一個聲音從灌木叢下傳來,細聲細氣的,本沒能引起張大狗的注意。
張大狗揮舞着雙手向狗熊撲去,這時從灌木叢下鑽出一隻白兔,推推那隻熊口吐人言説:“滾開,你擋着我了。”那隻狗熊似乎如蒙大赦,爬起來轉向逃走了。
張大狗衝這個破壞了他的捕獵的白兔發出威脅的咆哮聲,他雖然可以説幾個簡單的字眼,但是卻更願意用吼聲、咆哮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這個小東西太小了,不知道夠不夠吃一口。
白兔向他過來,揮動着一雙長耳朵説:“你的弟弟快要被狐狸乾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追熊玩兒。”張大狗一時沒有領會他的話,喉嚨中繼續發出那種聲音。
“一個狐狸看上你弟弟了,正在勾引他,準備拿他來採補呢,你聽明白了嗎。”白兔出一副我就知道殭屍的智力低下的表情。
“嗷…”雖然白兔説了許多他理解不了的名詞,但是張大狗終於聽明白了一點——他的弟弟現在有危險,所以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咆哮之後,大步向木屋的方向奔去。他的速度非常之快,轉眼之間便成為了白兔眼中一個小小的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