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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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説程一笙是怎麼打算的,她也説不出來,現在的殷權不希望被打擾,那就等他自己走出來的時候再説。她想到那天殷權的徒步行走,她明白他會走出來的,那麼她就在這裏等着,等他自己出來。
她是他的子,已經決定愛他,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不能丟下他!
想起在黑暗之中的殷權,想起滿屋繚繞的煙,她的心就微微疼着、酸着、脹着!這個男人,怎麼讓她這樣難受呢?她沒意識到現在不是她打算愛他,其實是已經愛上他了。她多麼想將他從黑暗中帶出來,走到光明之中,但是她沒有那個膽量。
她不是什麼都不懼怕的,她看出來潛在的危險,她明白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挑戰這樣的殷權!
劉志川見她坐在那裏,什麼話都不説,周身籠罩着一股哀傷之意,他打消自己想問的話,坐到一旁什麼話都沒説,沉默地跟她等着。
晚上程一笙只是吃了兩塊小麪包充飢,打算拍完戲再吃飯的,現在她相當於沒有吃晚餐,但是她卻一點餓的覺都沒有,滿心想的只有殷權。
程一笙的出現,的確令殷權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知道不應該這樣,但是他無法將自己從這種情緒中拉出來。這件事,沉沉地壓着他已經七年,他無法釋懷,不能釋懷。原本以為經過昨天她的努力,他已經能走出來,卻沒想到今天只是見了殷建銘,自己就忍不住想發脾氣,忍不住又成了這個樣子。
那一幕,太過慘烈,至今仍記憶猶新地纏着他,不斷在他眼前閃過,想忘都忘不掉。他們把自己當作怪物,那種隱藏在心底的自卑此刻也糾纏着他,無法釋懷。但是他又知道,他一定要走出來,他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不然,她昨天所有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
他想到她退出去的身影,黑暗中顯得很單薄,她什麼都沒有説,沉默的讓他此刻又有點酸澀,她忙到這麼晚沒有回家而是來公司找他,肯定在擔心他。他又想到,她沒有開車,早晨是他把她送到片場的,那她就要打車,回家也要打車,這麼晚,一個女孩子,她長的那樣漂亮…
他臉微變,立刻站起身,抓起鑰匙便向外走去,眼前突然亮了起來,一直在黑暗中的眼有些不適應,他彷彿看到她坐在椅子上,白底藍花的旗袍顯得清雅端莊,他微微眯着眼,想讓自己看真切些。
明亮中,她站起身向自己款款走來,柔軟的小手拉住他的手,輕聲説:“我們回家吧!”他有一種夢幻般的覺,跟着她,就那樣走出門,坐上車,她來開車。他又有一種安心的覺,好像她在身邊,他便安心。他又有一種鬆口氣的覺,因為她沒自己走,他不至於擔心。
就這樣,一直到了家,兩人一句話都沒説。對於程一笙來講,只要他跟着她回家,那就是滿足。她可以給他空間,如果他想自己縮起來傷的話!在這件事上,程一笙給了他最大的理解與體貼,因為這樣的事不是一般人能經歷並且承受的,她可以允許殷權走不出來,但身邊要有她的陪伴。
對於殷權來講,更多的像是走不出這場夢,她温柔地將他領回了家。
他去洗澡,今天的事情難免又困擾着他,只要想起,他的目光就會變得狠戾,然後又想到她,他的目光又會温和下來。就這樣,像是半夢半醒之間,一半冰冷一半温馨,讓他如身處夢中一般。
程一笙今天沒有泡澡,她知道殷權的洗澡速度,她生怕自己沒看着他,再出什麼別的事,於是她只是衝了個澡,連護膚品都沒用,便擦着頭髮走了出來,果真他已經坐到牀上,一臉的沉寂!
她看他沒有説話的意思,自己走進浴室去吹頭髮,只不過門沒關,隨時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等她將頭髮吹乾,再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動都沒動,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一看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她走過去,爬到牀上,坐在他身邊,輕輕地靠在他臂上,柔聲説:“老公,睡覺吧!”估計現在將近十二點了,可是他的眼睛那樣明亮,沒有一絲睡意,清明的讓人害怕。
他慢慢地收回目光,側頭瞥她一眼,雖是一言不發,卻聽話地躺下來,她將自己這邊的枱燈關掉,轉眼看到另一邊的殷權雖是躺在那裏,眼睛依然瞪得明亮,也沒有要關燈的意思。很明顯,他本不在狀態,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程一笙知道,如果他放任自己這樣下去,就會變回以前的那個殷權,他很可能就此將自己已經打開的心門關上,或許今生再也不會打開。他為什麼討厭女人?一個是因為莫水雲,另一個原因就是愛情讓他失望了。恐怕他和他的母親一樣,發現自己生活在幸福的謊言中,清醒過來,是那樣不堪的真相,太殘酷了!
程一笙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出生長大,她是相信愛的,她認為世界是美好的,她整個人都充滿了陽光,與處處是陰暗的殷權,形成了互補。
她想將他拉出來,事實上她一直為此努力過,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只好趴在他的身上,纖長如玉的食指伸出,凝潤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眉,他不解地望向她,她的指尖沒停,繼而劃過他的眼、他的鼻,一直到了他的,喃喃説道:“這些,都是屬於我的!”其實她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的子、是你的親人,別人你不用去想,也不必去在意!
但是這句話到了他耳中便成了另一個意思,他的注意力成功被她引過來,他看到她那張小臉着暖桔燈光,眉目細緻,正温柔含情地望着自己,再向下看去,修長白皙的脖頸,一直向下延伸,望進掩起的睡袍中,引人遐想的深溝之中。如墨般的青絲披灑而下,有幾俏皮地鑽入其中,令他的心也有些癢…
他的喉有些發乾,按理説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沒有心情做任何事情的,他腦中也不應該有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可這也算是男人的劣吧,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抵擋他們對女人的熱情。不過現在的他還是沒有動作,只是心底潛伏的那隻餓狼,漸漸地甦醒了!
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依舊努力地想把他拉回自己身邊,她如果知道殷權不僅想到她身邊,還想…不知她會不會還如此努力?
見他無動於衷,她又往上爬了一爬,勾着他的脖頸,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的眼上,她脈脈含情的目光,有幾個男人能夠扛得住?她真是把自己送到他嘴邊,他不吃都對不起她。自然這想法不是殷權的,殷權的力已經集中在她身上,她呼出的如蘭香氣,輕輕撲在他的臉上,使他覺得空氣都有些熱了起來。
“老公?”她綿綿軟軟的聲音帶着詢問,因為他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解,她不知道他的心情是不是好些,還是依然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沒有走出來。
然而她這靡軟的聲音落在他耳中自然成了勾引,他就像一隻蓄力已久的餓狼,猛地撲到自己盯着的獵物身上。程一笙面對他突如其來狂烈的吻有點懵,轉變太快了些,她也想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轉變。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他拉了回來,因為他不滿足,他想要她的回應。
頭一次,她有一種吻得被窒息的覺,而她又投入其中,想要更多,想給更多。這個夜,一個不太正常,一個滿心都在另一個人身上,註定要出些讓兩人都不意想不到的事,似乎不發生些什麼才奇怪。
空氣中燃燒着噼啪聲,情四…
一個索取、一個亂,兩人引頸纏,意濃濃。沒有什麼應不應該,一切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程一笙早已沒有她那些理智與矜持,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水般,令他心中狂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