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地下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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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內大廳。十多盞氣燈果然一齊點亮，分散在十多個地點，發白的光線仍然無法照亮邊遠的角落。吳天明讓小郗提着衝鋒槍，小陶提着一盞氣燈，走到大廳邊上的壁之前，準備沿了壁轉上一圈。民兵們果然分散開來抓蛇，幾乎每個岔都藏着毒蛇，有的岔中竟有上千條。吳天明便時常與抓蛇的民兵擦肩而過，他其實只是想清水落是否有岔通到外縣，一上午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看樣子，這個地下湖泊只屬貴西一縣所有。

民兵們卻戰果豐碩，五十多個竹籮全部裝滿了毒蛇，正被不斷地運往口，吊出外。

中到處都是倒懸着的石鐘，的上下相接，已經成了石柱。還有石花、石菌、石幔，有的發白，有的發黃，有的是紅，簡直五花八門，十分壯觀！

“好一個地下宮殿，將來開發出來，搞一個溶公園。”吳天明説。

“可惜離縣城太遠了！遊玩不方便！”小陶説。

“把路修好就行！坐汽車半小時就到！”小郗説。

“吳書記，巡視完領地了麼？”遠處的駱志堅問。

“巡察完了！湖那邊不知道，湖這邊沒有別的出口！”

“就是説，這個魚塘是貴西縣一家獨有的了？”

“眼下來看是這樣！不過，還必須去湖那邊看看才知道！”

“書記，木排都快紮好了，你來看！”吳天明走上前去，強烈的氣燈光線下，谷世雄、廖支書等人果然就用大水衝入中的木料，綁紮了一個大木排。用鐵絲，抓釘等把一棵棵木頭連在一起，上面還鋪了從爛桌櫃拆下的木板，也用鐵釘釘牢，除了沒幫，活像一條船。

吳天明大喜:“好啊！要是立上一棵桅杆，掛上兩盞氣燈，十足一條木船。”廖支書等幾個人把一棵木頭豎起來，進木排一頭的縫隙中，先釘上幾顆抓釘，再用兩木方左右支撐，也用抓釘釘牢。木頭上還釘了橫擔，可以掛氣燈、旗幟，甚至上風帆。

“吳書記，桅杆有了！”廖支書笑着説。

“好！掛上氣燈，推下水去！”吳天明下令！

大家一齊使力，笨重的木排緩緩地進入水中，穩穩地浮於水面上。

吳天明第一個跳上木排:“還是我當船長，老廖、志堅上來。還有小郗、小陶。再上兩個會水的民兵搖槳就行！谷書記在岸上指揮！”

“吳書記，第一趟危險！還是我去吧！”谷世雄大聲請求。

“別怕，當不了烈士的！我水應該比你好。開船！”

“谷書記，漁網就在岸上，你指揮打魚吧！裝滿那幾十擔桶就行！”駱志堅説。

兩個民兵一撐竹竿，木排便滑向了水中。兩丈多長的竹竿沒撐了幾下，就觸不到水底了。兩個民兵只得收好竹竿，用兩支臨時鋸成的木槳划水，木排便緩慢前行。氣燈只照亮了數丈方圓的空間和水面，魚兒不斷從水中飛出，有的乾脆飛上了木排，小陶把大魚放進拴了繩子的竹籮，依然沉入水中。小魚則不客氣地扔回水裏。

“這個地下湖硬是寬嘛！劃了這麼久沒到邊！”廖支書説。

“得有幾十裏水面。哪來這麼多水呢？”駱志堅説。

“地下暗河中來的水！”吳天明説:“水落進水多時，水面比暗河高，湖水便了出去。水落沒水了，湖水比暗河低，河水便進來，始終保持着這個水面。”

“書記分析的對！水裏的魚也是一樣，水多時游出去，水少時游回來。”駱志堅説。

“那它們吃什麼？這麼多的魚。”小郗説“幾個田壩進來的水，小魚小蝦多的是！現在是天旱斷，要不然河水落時的響聲轟轟隆隆，大隊部那邊都聽得到，魚吃的東西多了去了！”廖支書説。

“老廖，要是天下了雨，河水落，我們不就進不來了麼？哪還是我老吳的魚塘？”

“書記，口很寬，在沒有河水的這邊打一條路出來，不就互不影響了麼？”駱志堅説。

“假如發大水呢？”吳天明問。

“發大水肯定進不了！只有等水消了才進得來。”廖支書説。

“這就是問題了！”吳天明説。

“玩溶公園，吃湖中烤魚，人都進不來還談什麼？一定要改造入水口！讓河口悄悄地入中。”

“水若淹了廳，就只剩烤魚，沒有公園了！”駱志堅説。

“也是呀！老廖，附近有沒有比田壩矮的山谷？修個水庫，把多餘的河水引去存起來，又可在乾旱時澆地，又可以給這地下湖補充水，兩全齊美！”吳天明説。

“有啊！好幾個山溝都可做水庫，可以任選一個！”

“不能有暗，不能漏水，不會坍塌！水庫要求很嚴的！”

“可以先勘測嘛！如果這樣改造，千里鎮再餓飯我不姓廖！”

“不是千里鎮！是貴西縣！要把這幾大田壩建成真正的魚米之鄉！什麼災荒也餓不了飯！”

“好！我們跟着書記幹！”駱志堅説。

“吳書記，船靠岸了！”小陶大聲地喊。

吳天明抬頭四顧，分不清到了哪一面的岸邊。只聽到有很響的水聲傳來，叫小郗、小陶提了氣燈，加滿柴油，打足氣，聽着水聲走去。沿途也堆滿樹木雜物之類的垃圾，顯然是水落中衝下來的。走了半里左右，一堵一米多高的巖壁橫在面前，頂上的縫隙中瀑布般下水來，順了溝渠入湖中，不時可見大魚小魚在水中翻滾。

“這裏就是暗河分出的水，水落沒有水進入時，全靠這股水補充。水落的水大了，中水高過這堵巖壁，大水便溢出暗河中去。”吳天明分析着説。

“這面也沒有其它的出口。”駱志堅説。

“回去吧！情況和我們所希望的一模一樣，這個魚塘果然姓吳，慢慢地開發吧！”眾人上了木排，向來路返回。足足劃了半個多小時，方才看見對岸那一片氣燈的燈光。

又是十多分鐘後，木排總算靠了岸。兩個民兵在木排上拴了纜繩，拉上岸去，緊緊地纏繞在一棵石筍上。

吳天明意氣風發地上了岸，高興地大聲説:“同志們！這個地下湖泊除了水落沒有第二個進口，完全屬於我們貴西縣！縣委決定，成立水落救災指揮部，我是指揮長，駱局長，千里鎮方書記，紅星公社谷書記三人任副指揮長，負責地下湖泊活魚的捕撈分配工作。現在，可以宣佈，水落探險第一階段的工作圓滿結束了！”數十人齊聲歡呼起來，歡聲笑語充溢了整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