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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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武緩緩道:“那我開始了。”魏仁武先是仔細觀察了整個屋子的細節,死者趴在辦公桌上,血跡佈滿整個辦公桌,兇器是一把釘錘,跌落在地上,釘錘上也沾滿死者的血跡,錘子手柄處倒沒有血跡。
而向天笑身穿昂貴西裝,西裝上也有很大一灘血跡。
魏仁武説道:“向老闆,能否説説事情的經過。”向天笑望着天花板,説道:“這個人是‘過江龍集團’的董事長江津,他這次是專程來找我談生意的,但是我們的意見不合,所以我就用這錘子把他砸死了。”向天笑的聲音穩健有力,沒有一絲後悔。
“談怎樣的生意?因為什麼而意見不合呢?你不會是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他打死的吧?”
“當然不是小事了,他來給我談的生意是想用我的港口運一些貨物,但是我早就發現了他的貨有問題,所以不願意同他合作,因此才產生了語言上的分歧。”
“你不同他合作,他的貨物進不來,應該是你佔上風,他佔下風才對,就算‘狗急跳牆’,也應該是他‘跳牆’才對,怎麼反倒是你把他殺死了呢?”
“他手上也有我的把柄,在我們爭吵最烈的時候,他用我的把柄威脅我,我一時情急,就失手將他殺死的。”
“是什麼樣的把柄?”
“外面不是一直傳我有私生子麼,這就是我被他抓住的把柄。”在場的人,一片譁然,沒想到向天笑還真有私生子。
刑隊長大喊道:“你的私生子在哪裏?”向天笑冷笑道:“我想這和本案無關吧,我應該有權力拒絕回答。”刑隊長沒有追問,因為向天笑確實有這個權力。
魏仁武接着説道:“你説你發現這個死了的江津的貨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他表面上是從事的是進口咖啡的生意,但實際上背地還幹着毒品易的買賣,而這一次,他是想借我的港口,偷運毒品,我向天笑一生光明磊落,最不願意沾惹這些危害社會的事情,所以我才嚴詞拒絕他。”魏仁武走到刑隊長跟前,説道:“隊長大人,能借我一副手套嗎?”刑隊長示意背後的警察,拿一副手套給魏仁武。
李軒主動把自己的手套了,遞給魏仁武。
魏仁武帶上手套,走到錘子跟前,拿起錘子,仔細端詳。
魏仁武帶上錘子,又走到死者跟前。
他帶着詭異笑容説道:“你是不是就這樣砸得死者腦袋。”魏仁武突然抄起釘錘使勁敲打死者的後腦勺,死者的後腦勺的血本已凝固,這時又再次血漿迸發。
他此驚人舉動,嚇傻了所有人,特別是就坐在辦公桌前的向天笑,向天笑本來剛剛還板着個臉,當血都噴在他的臉上時,頓時就不淡定了,出了驚恐的表情,就連兩個女傭都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刑隊長和李軒上前拉開發狂的魏仁武,刑隊長大罵道:“你他媽的再不住手,我連你也抓進局子裏去。”魏仁武看了自己已經沾滿血點的衣服,輕鬆地笑道:”刑隊長,你不要緊張,我只是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刑隊長和李軒這才鬆開魏仁武。
魏仁武又問向天笑:“你當時是從哪裏掏出這個釘錘的?”向天笑説道:“我是從我的辦公桌的屜裏,拿出釘錘的。”
“噢?這不太合理吧,如果你是從屜裏拿出釘錘的,我想死者應該能看見你拿出釘錘,他不可能坐在這裏,讓你敲腦袋吧,很明顯他是被偷襲的。”向天笑仰天大笑,他笑道:“沒有瞞過你啊,你説的沒錯,確實是我故意把釘錘藏在身上,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敲得他的腦袋,剛剛説放在屜裏,是騙你的。”
“為什麼要故意殺人呢?”
“實際上我和江津的矛盾並不是今天才產生的,其實我們已經談了很多次了,也爭吵過許多次,我也被他威脅過很多次,所以這次我故意把他騙到我的辦公室裏,偷襲他的。”魏仁武沒有繼續追問,轉而來問刑隊長:“請問刑隊長,這個屋內的指紋,你採集過嗎?”
“當然,我們可是專業的警察啊。”
“那麼請問這把釘錘,是不是隻有向天笑一個人的指紋?”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魏仁武頓了頓,宣佈道:“據我魏仁武的親自調查,現在宣佈如下:向天笑殺害江津,證據確鑿,動機明顯,向天笑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所以現在可以結案了,是向天笑殺害了江津。”向天笑滿意地點點頭,説道:“魏仁武你是一個尊重事實的人,完全沒有因為你欠我的人情,而為我開,我欣賞你。”刑隊長不屑地説道:“我還以為你魏仁武能有什麼不一樣的高見呢,結果也和我們所調查的沒有什麼兩樣嘛。”魏仁武微笑道:“沒辦法,事實本來就是這樣,我們做刑事偵查時,本來就應該去尊重事實和真相的,所以我不會故意去包庇任何人。”刑隊長説道:“真是無趣,把向天笑帶走,封鎖現場,收隊。”就這樣,警察帶走了向天笑,也把魏仁武一行人趕出了向天笑的辦公室,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魏仁武掉滿是血跡的外套,並用奇怪的眼神撇了一眼辦公室外的花園。
魏仁武帶着瑪麗和阿真站在“向陽花集團”的大門口,等警察全部走後,瑪麗才生氣道:“魏先生,我們來,不是為了幫助老爺的嗎?你為什麼看着更像是在幫助警察。”
“膚淺,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不是在幫助你家老爺?你沒看見你們老爺都笑了麼?”
“但是老爺被警察帶走了啊!”瑪麗語言動,看得出心裏十分掛念向天笑。
魏仁武面對兩個女孩,不敢再用調侃的語氣了,他温柔地説道:“你們難道沒發現一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瑪麗和阿真同時疑惑道。
魏仁武摸着八字鬍,緩緩道:“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咱們阿真的那位男朋友沒有在集團公司麼,他可是和向老闆一起來的公司啊。”可能剛剛向天笑的事情,太容易讓人神緊繃了,瑪麗和阿真還真沒有注意到李凱竟然沒有和向天笑在一起,這個整天緊跟着向天笑的人,卻在向天笑最危難的時刻,消失不見了。
阿真心裏開始有些擔心李凱,她雙手緊握,喃喃道:“阿凱,這個時候上哪兒去了呢?”
“那你還不打個電話給他?”魏仁武説道。
“對,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啊!”阿真才反應過來,趕緊掏出手機,撥打李凱的手機。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阿真的心情更加失落了。
魏仁武安道:“阿真,你別急,你仔細回想一下,他平時都會去什麼地方?”阿真抱着自己的腦袋,説道:“平時阿凱少爺除了回家以外,一直都是跟着老爺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去哪兒?難道他在家嗎?”魏仁武搖搖頭,説道:“不,他不會回家的,這個時候,你在仔細想想,他還會去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真都快急得哭出來了,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你再想想。”魏仁武也很急切地追問道。
“好了,魏先生,別再阿真了。”瑪麗趕緊替阿真解圍道。
魏仁武發現自己的語氣好像是有點不太對,他把聲音放温柔,再説道:“阿真,你別急,你慢慢想,想不到也沒關係。”阿真點點頭。
魏仁武又説道:“這樣吧,我幫你回憶一下,你們説,李凱小時候是個孤兒,是被向老闆撿到的,那麼李凱一直跟着向老闆住在一起嗎?”阿真搖頭道:“不,阿凱少爺被老爺撿到後,就被老爺送到了孤兒院,但是老爺小時候經常去孤兒院看他,而且還資助阿凱少爺的生活和學費。”
“沒錯,這很有可能就是李凱會去的地方,人在的時候,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小時候回憶最深刻的地方。”
“阿凱少爺長大的孤兒院叫做‘天籟孤兒院’。”
“天籟孤兒院”在廣州的郊外,每年這個孤兒院都會有一百多個孤兒,他們有些是被父母遺棄,有些是父母雙亡,但是在這裏,他們也能有家的覺,而且還是一個大家庭。
正是風洋溢的時節,“天籟孤兒院”周圍滿是鳥語花香,時有幾個年齡不大的孩童在花叢中嬉耍玩鬧。
李凱坐在草坪上,用手推了推向鼻尖滑落的眼鏡,心中滿是慨。
李凱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過這裏了,他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到這裏來看看,也許是因為他覺得以後可能再沒有機會回到這裏。
李凱正在草坪上放空自己腦袋的時候,一個温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阿凱少爺,原來你真的在這裏啊,我們找了你好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