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我一定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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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魏仁武都看不下去了,他安林星辰道:“我會抓住兇手的。”全開卻搶道:“是我會抓住兇手的。”魏仁武瞪了一眼全開,冷冷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在我前面抓住‘鬼魅’。”陸通急道:“你們兩個一人少説一句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魏仁武把手電筒拋給陸通,説道:“屍體,我已經檢查過了,現在輪到你們了,我先走一步。”説完,魏仁武又走了。
陸通接到電筒,就遞給了全開。
全開拍了拍林星辰顫動的肩膀,安道:“星辰,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啊!”林星辰將頭埋在林言的懷裏,用泣的聲音回答道:“你本不懂我和姐姐的這份情,你不懂,你不懂…”全開説道:“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鬼魅’以告誡你姐姐的在天之靈,不然她會死不瞑目的。”林星辰咬住嘴,聲音極具憤怒地説道:“抓住他?就算是殺了他,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我一定要親手活剝了他的皮,我一定要報仇。”林星辰的話,讓全開和陸通都到心頭一麻,全開又説道:“不管怎樣,我希望我們都能用法律的手段去制裁‘鬼魅’。”林星辰站了起來,眼淚已經乾涸,臉寫滿了殺氣,她冷冷道:“恐怕那個時候,你們誰也阻擋不了我的。”林星辰又邊緩緩朝外面走,邊説道:“陸通,你去報警吧,全開你就先檢查屍體吧,我去外面透透氣,現在我不忍心看到姐姐那張臉。”陸通陪着林星辰走出去,全開拿着手電筒反覆檢查林言的屍體。
拔下林言長裙,林言雪白的口被人用刀刻下了一個大大的“鬼”字,傷口極深,字寫得相當規範,説明用刀之人很善於用刀,手也相當穩。
林言的膝蓋有淤青,説明臨死之時一直是跪在地上的。
林言額頭上的窟窿是一個子彈孔,子彈沒有留在腦中,因為林言的頭顱被打穿了,彈孔周圍有燙傷痕跡,所以林言是被人用槍抵在額頭上開槍爆頭死亡的。
林言現在還保持着死前恐懼的表情,她到底看見了什麼,讓她死前竟留下這副表情?
全開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他用自己的手幫助林言合上雙眼,又對着林言的屍體深深地鞠上一躬,説道:“林姐姐,你安息吧,我發誓,一定會逮捕‘鬼魅’的。”子彈沒有留在腦中,就一定還在這裏的某個地方。
全開閉上眼睛跪在地上,在腦海中模擬林言被殺時候的情景。
當時,林言跪在地上仰頭望着“鬼魅”而“鬼魅”右手舉起槍,斜起四十五度左右朝林言的額頭開槍。
全開站起來,睜開眼睛,他在心裏大致確定了彈的位置,他用手電筒照了那一塊地面,果不出他所料,地上確實有一個彈孔。
全開在附近找到一塊鐵質的尖鋭物體一點一點地挖出彈碎片,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他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裏。
警察來了,帶隊的正是與楊教授通過電話的廖警官。
廖警官頭髮半白,面容蒼老,看着也有五十好幾了,估摸着也應該到了退休年齡了,但他的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透着英氣。
廖警官一見到全開,便問道:“你就是全開?”全開站直了身子,回答道:“沒錯,我就是全開,周全的全,開心的開。”廖警官哈哈笑道:“楊教授已經告訴了我,關於這件事的情況。接下來,這裏給我吧,另外的兩個小朋友在外面等你。”廖警官話中的意思是,他已經瞭解了這個案子的情況,也準備全面接手,全開只是一個大學生,沒必要手刑事案件,需要立即迴避犯案現場。
全開完全能聽懂廖警官的意思,反正他也準備離開了,因為他已經到了他想要的線索。
全開帶着陸通和林星辰又回到了楊教授的辦公室,楊教授也一直在辦公室等他們回來。
楊教授一看到三人面凝重,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呆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説道:“林言是個好姑娘,也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之一,‘鬼魅’真的是太殘忍了,連這樣的女子,他也能下得去手,真是太遺憾了…”林星辰狠狠道:“我一定不能讓姐姐白白就這樣死掉,我一定要生剝了‘鬼魅’,他現在應該還可以得意他的身份沒有暴,不過他得意的子不多了。”全開拿出裝着彈碎片的塑料袋給楊教授,説道:“楊教授,我需要你幫我拼湊出這些子彈是什麼型號的。”楊教授説道:“這個就給我吧,你們又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説完,楊教授又一次離開了辦公室。
在等楊教授的過程中,陸通問全開:“我在想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能試着和魏仁武合作一下?而不是要和他競爭,我覺得如果你們兩個聰明人能一起合作的話,應該能更快抓住‘鬼魅’。”全開搖頭道:“你覺得他會想和我合作嗎?”這個問題,陸通是知道答案的,所以他無法反駁,而且他覺得剛剛他自己的問題簡直愚蠢至極,像魏仁武這樣自傲的人,怎麼會同他人合作。
楊教授回來了,他神情似乎更加不對勁了,他説道:“是國產的9mm手槍彈。”全開神情也變得和楊教授一樣,十分驚訝。
陸通問道:“怎麼了?”全開緩緩道:“這是警察配發子彈。”
“什麼?你的意思是,姐姐是被警察殺了的?”林星辰叫了出來。
楊教授説道:“也不一定。”全開補充道:“‘鬼魅’殺了八個警察,他殺人的時候,完全可以帶走警察的配槍和子彈,所以這也不稀奇。”陸通説道:“那你們驚訝什麼?”全開長嘆一聲,説道:“用警察的東西殺死警察,這一種炫耀,對自己逍遙法外、為所為的炫耀。”楊教授説道:“‘鬼魅’真的是極度自信,不過也確實有他自信的資本,已經死了八個警察了,卻連‘鬼魅’是誰都還沒人知道。”
“馬上他就要不能得意了,因為我盯上了他。”穩定軍心的定心丸不是陸通,這次換做了全開。
陸通説道:“我覺得‘鬼魅’殺了人之後,應該會逃離,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機場調查一下?説不定能查到什麼。”全開搖頭道:“你就確定他一定是坐飛機?不能坐火車或者汽車嗎?”這個陸通還真不能確定,他原來以為自己發表了一個不錯的意見,結果又只是説了廢話而已。
林星辰説道:“不管‘鬼魅’怎麼逃,他肯定都會迴天津的,所以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是…”
“天津。”全開搶在林星辰之前説出來。
眾人決定第二天出發去天津,而楊教授就不能和他們去天津,不過他可以幫他們請假,他們三人的機票是陸通訂的,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説,一張機票錢快趕上他們一個月的生活費,然而陸通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不差錢。
這一夜,對於林星辰來説,是一個不眠之夜,相反,全開這一夜睡得很沉,他之前一夜本身就沒睡好,再加之勞累了一天,所以他一沾牀,便睡着了。
“中國刑事警察學院”位於瀋陽,離天津有六百七十左右公里的路程,坐飛機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
全開是農村的孩子,這是他第一次坐飛機,飛機一起飛,他就開始覺胃在翻滾,等下飛機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走路都要陸通攙扶着。
一下飛機,林星辰輕嘆道:“我在這裏生活了十九年,沒想到我剛離開這裏沒多久,便又回到這裏。”陸通説道:“原來你是天津人啊。”林星辰説道:“本來我就是天津人,姐姐是個熱愛家的人,不像我這個野孩子,所以她選擇回到這裏做警察。我得回家一趟,給我們家的兩個老人報個平安,順便還要彙報一下姐姐的噩耗…”説到這裏,林星辰説不下去了。
全開強行立起虛弱的身體,説道:“你先去吧,我們也先到你姐姐所在的公安局去。”林星辰説道:“你們知道該怎麼去嗎?”陸通説道:“楊教授給了我們地址的,而且也和那邊的人聯繫好了的。”林星辰揮手作別,説道:“那我先走了,見過父母后,我就馬上來找你們。”林星辰的家和全開他們要去的“紅橋公安分局刑偵支隊七大隊”都位於天津市紅橋區。
全開和陸通叫了一輛的士載着二人來到育苗路的“紅橋公安分局”門口,門口正有一位身穿警服,年齡約莫四十來歲,平板頭型的男人在等待他倆的到來。
這個男人自我介紹道:“這兩位小兄弟一定是全開和陸通吧,你們好,我是林言的上司,‘紅橋公安分局刑偵支隊七大隊’的隊長,我姓吳。我已經和楊教授通過電話了,具體情況,他也給我説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