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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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辰説道:“姐姐已經被‘鬼魅’擄走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全開説道:“我們得做剛剛魏仁武已經做過的事情,現在他已經領先我們很多了。”全開蹲下來,仔細研究着腳印。
陸通和林星辰看着全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尋找線索,陸通疑惑道:“全開,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到底真的是為了尋找林姐姐,還是隻想為了和魏仁武比賽?”林星辰也搞不懂這個問題,因為她也覺得全開太過於在意魏仁武的行動。
全開沒有回應,他在搜尋線索的時候,需要專心致志。
全開摸了摸地上泥土上的灰跡,説道:“這個灰跡不是一般的灰跡,我得提取一些回學校找專門的人員研究一下。”全開身上帶着一塑料袋,挖了部分的泥土放在塑料袋裏。
接着,全開沿着腳印一直向前走,陸通和林星辰沒有説話,默默地跟上。
一邊走,一邊全開還説道:“現在只剩下兩種腳印,一種是魏仁武的腳印,一種是‘鬼魅’的腳印,魏仁武的腳是43碼,‘鬼魅’的腳是41碼。”果然如魏仁武所説,一公里的路程後,就能看到馬路。
走到馬路邊上,全開指着地上説道:“這裏有車上漏下來的油,説明確實有車停留過。”全開又提取了一些地上的油和灰塵放在另外兩個塑料袋裏。
由於現在在荒郊野嶺,四下也無任何通工具,全開三人只能走路回學校。
這一路,三人皆無言,他們三人心裏都各自藏着一些煩心的事情。
“我做這些不是為了針對魏仁武。”全開率先打開沉默。
全開説出來的正是陸通煩心的原因,正如他之前質疑全開的那樣,認為全開積極參與這次行動是因為想和魏仁武比賽。
陸通説道:“但是你的行為,很難讓我們認為你不是針對魏仁武。”陸通口中説的“我們”是指他和林星辰。
可林星辰好似沒有聽見,因為她本不關心全開或者魏仁武是不是在比賽,她只關心林言的安危,誰先找到林言或者誰先找到“鬼魅”都不重要,重要得是趕緊救出林言。
全開面對質疑,顯得十分冷靜,他又説道:“戰勝魏仁武是我的心願,這一點我承認,但是本質上我還是希望找到林姐姐,只要本質不變,我相信是不是針對魏仁武也不會顯得那麼重要了。”陸通搖頭説道:“我是擔心你太在意魏仁武,會影響你自己是否能做正確判斷。”全開堅定地説道:“放心,我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判斷,我不會受魏仁武的影響的。”陸通還是不放心,他把問題拋給林星辰:“星辰,你覺得呢?”林星辰魂不守舍,才反應過來,呆滯地説道:“你説什麼?”陸通一臉不悦地説道:“算了,算了,沒聽見就算了。全開,不管你怎樣去破案,現在我們也只能相信你了,你可要爭氣一點。”全開説道:“我會的。”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三人直接去來到楊教授的辦公室。
楊教授這時還在辦公室裏,一見到三人,便詢問道:“情況怎麼樣了?”全開回答道:“從表面的線索來看,林姐姐已經被‘鬼魅’擄走了,事態萬分緊急,我需要楊教授幫我檢驗一下這三個塑料袋裏面的成分。”全開把自己收集的三個塑料袋給楊教授。
楊教授接過塑料袋,臉凝重地説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説完,楊教授就出門了。
約莫半小時,楊教授才回來,一回來便説道:“有一個塑料袋裏裝得是柴油,另外兩個塑料袋裏的成分有接近的部分,都具有砂質粘土,化學成分多為三氧化二鐵和氧化鋁。”全開恍然大悟,説道:“是紅磚。用柴油的話,應該是貨車。也就是説,‘鬼魅’偷了一輛裝滿紅磚的貨車作為作案的通工具,所以身上和車上散落出來的是紅磚的粉末。”林星辰聽到這裏,總算集中起思維,急道:“那他會把姐姐帶到哪兒呢?”全開閉上眼睛,緩緩説道:“‘鬼魅’是從天津過來的,而林姐姐也是今天才抵達的天津,所以‘鬼魅’沒有多少時間來佈局,他找到合適的磚車,就要立刻找到擄走林姐姐的最佳地點和犯案的最佳地點,所以三個地方應該相距不會太遠。但是奇怪的是…”
“是什麼?”林星辰搶道。
全開睜開了眼睛,説道:“‘鬼魅’好像非常清楚林姐姐的所有行蹤。”陸通説道:“難道‘鬼魅’真的是鬼?”自己説出來的話,陸通自己都被自己嚇得背脊發涼。
楊教授責備道:“不要胡言亂語,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這只是一個智商超羣的犯罪者幹出來的事。”全開説道:“這是一場智慧的較量。首先,我們得想辦法取得警察的幫助才行,我們要先知道是哪裏的磚車被盜,來縮小搜索範圍。”楊教授説道:“這個事情給我,我和警察比較。”楊教授馬上便給一個應該職位不算低的警官打了通電話:“廖警官,你幫我問一下,報案中心今天有沒有收到一個報案,是被盜了一輛裝滿紅磚的貨車。”電話裏説道:“為什麼要問這個?”楊教授急道:“回頭告訴你吧,現在事態緊急,來不及和你解釋。”電話裏説道:“我明白了,我馬上幫你問問,待會回給你電話。”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沒到五分鐘,電話就回過來了:“不出你所説的,確實有一輛裝着磚的貨車被盜。”楊教授問道:“在哪裏?”
“細河路的聖地磚廠。”
“細河路的聖地磚廠是吧?我知道了,謝謝。”還沒等楊教授掛電話,林星辰已經衝出來辦公室,陸通趕緊追上。
全開向楊教授要了一張地圖才去追林星辰。
畢竟林星辰是女孩子,她還是跑不過陸通,陸通抓住林星辰氣吁吁地説道:“星辰,別急啊,你都不知道該先到哪兒。”林星辰本來就費勁力氣奔跑,被陸通一抓,全身立馬像了氣的皮球,一下就蔫了,説道:“當然是到磚廠啊。”這時,全開也追了上來説道:“不對,不是磚廠,磚廠是貨車被盜的地方,‘鬼魅’當然不會把林姐姐帶到那裏,他肯定要找一個廢棄的荒無人煙的藏身地。我已經拿來了地圖,我們現在坐的士,沿着細河路挨家尋找廢棄的工廠,一定會有所收穫的。”天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本來燥熱的天氣,這時格外的清涼,清涼中又帶着一絲陰冷。
細河路上,只有忽明忽暗的路燈,路邊各大廠房都已經下班停工,沒有燈光,沒有人煙,整條路寂靜地只有全開三人的腳步聲。
全開三人全程沒有語言,只有手勢上的,他們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萬一“鬼魅”就躲在暗處,豈不是太危險。
走着走着,全開小聲地説道:“我們左手方的有一個廠房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很可疑,泥路只有一道車胎印,而且印記輪廓明顯,是今天剛壓出來的,我們進去看看。”全開控制住音量,確保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
三人放輕腳步,走進那個廢棄廠房。
廠房應該並不大,但是三人卻看不清廠房的輪廓,因為這裏面已經沒有一絲燈光,他們只能憑覺緩慢前行。
全開示意陸通和林星辰,千萬不要用手機或者其他照明設備,在黑暗中發出一點光的話,很容易就會暴出自己的位置。
全開趴在地上,一邊摸着車胎印,一邊匍匐前進,而陸通和林星辰就只能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前進。
剛前進沒出十米,全開便站起來了,他已經不需要趴在地上找目標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個晃動的亮光。
黑暗中一閃一閃,忽左忽右的亮光。
衝動的林星辰,這次又衝了過去。
全開和陸通攔都攔不住,只能又硬着頭皮跟上。
越接近那道光,卻可能越接近真正的黑暗。
那道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抵達光源的時候,林星辰發出一種撕心裂肺的尖叫,尖叫聲響徹整個黑夜。
光照在了一張臉上,一張十分清秀卻充滿恐懼的臉上,而這張臉正是林言的臉。
林言圓睜着大眼,瞳孔已經失去了生氣,額頭上有一個大窟窿,從大窟窿出來的血已經凝結成一道血痕。
她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來晚了,但你們來得更晚。”是魏仁武在説話,他右手拿着電筒照在林言的臉上。
“手腳被反綁住,額頭上中彈,我還檢查過口,又寫了一個‘鬼’字。”魏仁武簡單的陳述了目前的狀況。
“嗚嗚嗚嗚嗚…”林星辰撲到林言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豪慟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