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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慶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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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茶店”充滿了學生氣息的一家茶店,最主要的是,店裏面有一個婷婷玉立的美麗姑娘穿着茶店的制服,帶着最美麗的笑容送給學生們最温暖的茶。

魏仁武走進了這家茶店,店員很熱情的問道:“先生,要喝點什麼?”魏仁武點了一杯“抹茶茶”店員馬上便去準備,魏仁武站在櫃枱前,用猥瑣的眼光審視着這名女店員,身材曼妙,前凸後翹,還有一張天使的面孔,魏仁武看着都有些動心。

店員準備好茶遞到魏仁武手上,魏仁武問道:“多少錢?”

“八塊,先生。”魏仁武掏出了錢遞給店員,並問道:“你是叫張小婷嗎?”

“先生,你認識我?”這個名叫張小婷的店員疑惑道。

魏仁武搖搖頭,説道:“我不認識你,不過我現在想認識認識你。”張小婷宛然一笑,説道:“大叔,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魏仁武也笑了,他笑道:“如果平時來講,我看到漂亮的女生,都難免會搭訕,不過今天想認識你,並不是為了搭訕。”張小婷好奇了起來,她雙手扶在櫃枱上,俏皮地問道:“那大叔有什麼事呢?”魏仁武故意頓了頓,才緩緩説道:“我想向你瞭解瞭解你爸爸張玉寧。”張玉寧的名字似乎極具魔力,驚得張小婷嬌軀一震,她面一變的説道:“你想知道他什麼事?”魏仁武正準備談談張玉寧之時,卻碰到店內又來客人了,魏仁武便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下午四點鐘了,他才説道:“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我們再好好談談張玉寧。”張小婷一邊為客人準備茶,一邊對魏仁武報以微笑。

魏仁武明白張小婷是答應一起用餐了,便走出茶店,對等待在外的張風説道:“你現在挨家挨户去垃圾處理廠尋找張玉寧的蹤跡,我想一定能有所斬獲,記住動作要快,趕在出下一條人命之前。”魏仁武説得嚴重,嚇得張風趕緊行動。

張風走後,魏仁武又回到茶店,找了張凳子坐下,一邊喝着“抹茶茶”一邊看着張小婷辛勤的工作。

魏仁武發現,張小婷總是面帶微笑,心裏充滿了陽光,並對每個顧客報以真誠,從表示上完全看不出來她是經歷着沒有父母之愛的童年,整個人活在孤獨的成長下的女孩子。

漸晚,魏仁武一直沒有説過一句話來催促張小婷,而是展現了極大的耐心來默默等待張小婷下班。

差不多七點鐘,客人開始變得稀少,張小婷才説道:“這位大叔,走吧,我們去吃飯。”魏仁武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説道:“那把店關了吧。”張小婷又花了近十分鐘,把茶店裏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電閘一關,捲簾門一拉,才對魏仁武説道:“大叔,你想請我吃什麼?”魏仁武癟着嘴説道:“能不叫我大叔嗎?我看着有那麼老麼?”張小婷指着魏仁武的八字鬍,説道:“可能是你的鬍子,襯托出來你像位大叔吧。”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説道:“別這樣説,我還是喜歡我的八字鬍的。”張小婷雙手叉,俏皮道:“好了,不説這個了,大叔你到底要請我吃什麼,再不説,我可要回家了。”魏仁武哈哈笑道:“聽説川大的南門,有一家叫做‘重慶森林’的‘缽缽雞’,有沒有興趣嚐嚐。”張小婷摸着下巴,望着天空,有些猶豫道:“那家我還沒吃過,不過好像出名的,可以試試。”魏仁武揮揮手,説道:“那走吧,我們就去吃那家。”於是兩人便朝着川大南門行進。

路上,張小婷問道:“大叔,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魏仁武悠悠道:“我姓魏,叫做魏仁武。”張小婷大驚道:“哦!我知道你,新聞裏經常會提起你,聽説你是‘神探’。”魏仁武伸了個懶,不屑道:“‘神探’這兩個字,我並不是很喜歡,新聞總喜歡誇大其詞,我是個破案的,這點確實沒錯。”張小婷説道:“所以,你是想調查我爸爸嗎?”魏仁武也不掩飾地説道:“沒錯,我確實想調查你爸爸,所以,你爸爸現在在哪兒?我聽説是你接你爸爸出獄的。”張小婷長嘆一聲,説道:“是的,的確是我去接的他出獄,不過他又走了,離開了這裏。”

“走了?他坐了十年牢,好不容易出來和自己的女兒團聚,他卻選擇走了?”魏仁武驚奇道。

張小婷突然滿面愁容,説道:“是的,爸爸走了,臨走前,他説自己是個罪人,和我一起生活,會給我帶來諸多不便,所以他選擇離開,我試着勸他留下來,可是他還是執意要走,我也沒有辦法。”

“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魏仁武急道。

張小婷搖頭道:“不知道。”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神略顯失望。

張小婷好奇道:“你一直在問爸爸,現在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用不着請我吃飯?”

“那怎麼可能!我魏仁武要請的飯,還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更何況是請美女吃飯。”張小婷噗得一聲笑了出來,她笑道:“我跟你開玩笑啦。”魏仁武癟着嘴,説道:“我從來不跟美女開玩笑。”張小婷掩嘴笑道:“那麼咱們趕快吧,我有點餓了。”魏仁武帶着笑容和張小婷漫步於川大校園。

突然魏仁武小聲地對張小婷説道:“我們背後有一個戴着金屬框架眼鏡的男學生,長得有點猥瑣,好像是在跟蹤我們,他是你的追求者嗎?”張小婷沒有回頭,就好像背後長了眼睛,而背後的眼睛又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魏仁武所説的男學生,她無奈道:“他經常來我店裏買茶,不過是不是追求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對我有點意思吧,不過他經常跟蹤我,就讓我覺有些可怕了。”魏仁武拍拍自己的脯,像個男人一樣説道:“今天你不用怕,因為有我保護你。”張小婷微笑道:“看來,你還可靠嘛。”魏仁武得意道:“那當然,新聞裏也不全是吹牛,我還是有些真材實料。”不多時,兩人已經來到“重慶森林”這家店不大,但是生意卻爆好,幸好兩人來的時候,剛好有一桌吃完了,這才讓兩人有位置坐,不然就要排隊了。

坐在飯桌前,魏仁武立馬點了一份“缽缽雞”他問張小婷:“你知道‘重慶森林’嗎?”張小婷説道:“知道,這家‘重慶森林’的‘缽缽雞’可是很出名的,而‘缽缽雞’又是一種很特別的冷鍋串串,味道麻辣勁道。”魏仁武搖搖頭,説道:“我不是説這家店,我是説《重慶森林》。”張小婷疑惑道:“你是説《重慶森林》那部電影?”魏仁武點頭道:“沒錯,就是王家衞的那部電影。”

“那部電影我看過,講述了兩個愛情故事,一個故事是一名警察愛上一位快餐店的店員,另一個故事是一名警察與一位女殺手發生了一夜的愛情。”張小婷睜着無的大眼睛,津津有味的説道。

魏仁武指了指張小婷,又指了指自己,説道:“你不覺得,此情此景,我們在‘重慶森林’裏吃着飯,併發生着《重慶森林》的故事嗎?”張小婷輕嘆道:“只可惜啊,你不是警察,我也不是快餐店的女店員,我是茶店的店員,我更不是林青霞那樣的女殺手。”魏仁武哈哈笑道:“身份只是個名頭,故事版本是需要更新的,我們也可以上演一部新版的《重慶森林》啊。”張小婷伸出手指,搖了搖,説道:“那可不行,魏大叔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們之間的故事是開始不起來的。”魏仁武攤開手,無奈道:“既然開始不了《重慶森林》,那麼只能談談《阿郎的故事》了。”張小婷眉頭突然緊鎖,説道:“《阿郎的故事》是講阿郎年輕的時候犯下大錯被捕入獄,等他出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有個兒子,並從孤兒院把兒子領回來,一起相依為命。魏大叔,你是想暗示什麼嗎?”魏仁武癟着嘴,説道:“如你所想,我正是想聽你和你爸爸上演的《阿郎的故事》。”張小婷低下了頭,她的表情變得異常的痛苦,她緩緩道:“那麼,魏大叔,你要聽哪一段?”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説道:“我想從你們故事的開頭聽起。”張小婷猶豫了一下,還是説道:“我是爸爸的養女,我的親生父母把我遺棄到街頭,是爸爸把我撿回家裏,並撫養我長大,供我吃喝,供我上學,雖然他不是我親生爸爸,但是養大於生,所以,在我的心中,他也是我唯一的爸爸。”魏仁武又搖了搖頭,説道:“不對,我不是説的這段。”張小婷疑惑道:“那你説的哪一段?”魏仁武清了清嗓子,小聲道:“你爸爸是殺了‘十石小學’的校長入獄的,我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