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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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石小學’的校服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張風疑惑道。
魏仁武將這件校服疊了起來,説道:“這就是死者之間的聯繫,我在另外兩個死者的家裏也找到了這校服。”
“你什麼時候去的另外兩個死者的家裏?”張風好奇道。
魏仁武突然一尷尬,説漏嘴了,要知道他可不是正經經過允許進入兩個死者的家的,於是他説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找到死者之間的聯繫了。”
“那‘十石小學’有什麼意義?”張風問道。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説道:“這可能要追溯到另一個案子了。”
“莫非你説的是那個案子。”張風大驚失。
楊太太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問道:“你們在説什麼?”
“沒事,楊太太你好好休息,我們現在告辭了。”魏仁武拉着張風快步離開楊不凡的家。
兩人瞬間坐回了警車,這時的魏仁武的瞌睡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心裏只有一股強烈的興奮勁。
張風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説道:“十年前,‘十石小學’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一個名叫張玉寧的男人在校長辦公室用一把水果刀捅死了當時的校長。後來,警察在‘十石小學’抓獲了張玉寧,可是張玉寧卻沒有做任何辯解,對自己的犯罪罪行全部都認。”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分析道:“但是那個案子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張風問道。
“那個案子的犯案動機並不明確,張玉寧為什麼要突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殺死校長呢?據我所知,張玉寧從來沒有跟警方提起過這個事。”魏仁武總能在看似合理的事情中,找出它的不合理之處,而且魏仁武一旦找出了不合理的地方,整件事就真的變得不合理起來。
“的確,動機確實不知道,當時的審判依據也僅僅是據犯罪事實來定奪的。”張風也贊同道。
魏仁武輕嘆道:“所以説,你們警察啊,總是隻管結果,從來沒想過過程是否完整。”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十石小學’嗎?”其實張風已經開始朝着“十石小學”方向行駛了。
魏仁武搖頭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十石小學’別説人了,可能連都沒有一,我們去哪兒幹嗎?現在當然是要去監獄看看張玉寧了。”張風立即掉轉車頭朝將軍碑路的成都監獄方向行駛。
張風和魏仁武在成都監獄裏找到了一個值班的獄警,並表明身份和來意。
那個獄警説道:“你們説張玉寧啊,他半年前就出獄了。”
“出獄了?”張風疑惑道。
“沒錯啊,因為張玉寧在監獄內表現不錯,組織上審核批准,決定提前對他進行釋放。”獄警説道。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説道:“那麼,我想問問,這個張玉寧在監獄裏的表現如何?”
“我剛剛不是説了麼,張玉寧在監獄的表現不錯,既聽話,而且為人很熱情,深受大家的認可。”獄警説道。
魏仁武還是不放棄的問道:“那麼張玉寧有沒有暴力傾向?”
“也沒有。”
“奇怪的舉動呢?”
“真沒有,話説你們這麼關注張玉寧,是想幹嗎?”獄警有些不耐煩了。
張風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在調查一樁案子的時候,發現和張玉寧的案子有些關聯,所以才會想來找他了解一下情況,不過他既然不在監獄裏了,那麼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獄警搖頭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出獄的時候,他女兒來接他走的,後來上哪兒去,我就管不着了。”
“那謝謝了,我們告辭。”魏仁武又拉着張風離開了監獄。
離開監獄後,魏仁武和張風商議了一下,魏仁武説道:“張玉寧有一個女兒是嗎?”張風點頭道:“確實是,他女兒就在‘十石小學’上學的。”魏仁武嚴肅地説道:“現在,我們需要找到張玉寧,首先得從他的女兒着手調查,我需要你現在去調查出他女兒的背景和住址,我們應該能從他女兒那裏找到張玉寧。”張風説道:“好,我現在就着手去辦,那魏先生你呢?”魏仁武説道:“你先去查,我還有另外一個疑惑要解決。”張風走了。
魏仁武一個人漫步在滿是塵土的將軍碑路上,雖然説要去解決另一個疑惑,但他卻沒有行動。
倒不是魏仁武心裏不急,只是他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雖然找到了死者之間的聯繫,卻依然沒有找到讓他徹夜難眠的另一個問題的解決方法,兇手到底是如何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棄屍的?
魏仁武嘴裏叼着香煙,心不在焉,任憑身邊的車輛如水般擦身而過,帶起的塵土在他眼前瀰漫。
“麻煩讓一讓。”一個聲音從魏仁武身後傳來。
魏仁武轉身望去,是一個騎着滿載垃圾的三輪垃圾貨車在他身後,騎車的人是一個戴着口罩,穿着髒兮兮衣服的小夥子。
小夥子重申一次:“麻煩讓一讓。”魏仁武趕緊捂住鼻子讓開,要知道,垃圾的那股酸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只見垃圾車停在一個垃圾桶旁,小夥子跳下車來,把垃圾桶掀開,將裏面的垃圾打包好,放到垃圾車裏,再踏上垃圾車,揚長而去。
全程魏仁武看得目瞪口呆,他突然大笑起來:“我他媽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長笑,十分的得意,可是過往的路人卻把他當成了瘋子。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張風打來的,只聽張風在手機的另一頭焦急地説道:“魏先生,你要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快,快,你快來接我,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説。”魏仁武急道,他現在心裏的興奮勁已經爆了棚。
張風開着警車把魏仁武接上,還沒來得及説他調查的事情,就聽到魏仁武喋喋不休地説道:“我知道兇手是用什麼手法棄屍的了。”
“什麼手法?”張風瞬間被魏仁武點燃了興趣。
“垃圾車。”魏仁武一邊説,一邊點燃一香煙。
“垃圾車?”以張風的思維是很難理解魏仁武的想法。
“沒錯,就是垃圾車。”魏仁武得意地説道,“你想一想,大半晚上,把垃圾車開到那些偏遠的公園裏去收集垃圾箱的垃圾,是不是很合理?”
“聽着是很合理,可是把屍體藏在垃圾車裏,在棄屍的時候,如果被人撞見的話,豈不是還是會餡?”魏仁武搖搖頭,説道:“本不會餡的,首先,他把屍體藏進垃圾袋裏,然後放在垃圾車上,垃圾車裏的惡臭味足夠掩蓋住屍體的任何氣味,包括血腥味。然後,只要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把屍體從垃圾袋放出來就行了。至於你所説的被人撞見怎麼辦,這種事情本就不會發生,當人們看到垃圾車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避開,本沒人願意去特別在意垃圾車,更別説會注意垃圾車裏是否有屍體。所以,垃圾車就是兇手棄屍的最好掩飾。”説完後,魏仁武又不自覺地笑出聲來,當他破解了一個案子的謎題的時候,他總是會高興地像一個得到老師小紅花獎勵的小朋友。
張風恍然大悟道:“這麼説來,我們便能按這條線索去查出兇手的行蹤了。”魏仁武着煙,點點頭。
張風説道:“那我們現在就着手調查吧。”
“等等,案子雖然急,但也得一樣一樣來,現在説説你調查的結果。”魏仁武心平氣和地説道。
“對對,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張風猛敲自己腦門,“經過調查,我得知,張玉寧的女兒叫做張小婷,不過不是張玉寧的親生女兒,而是張玉寧的養女。十年前的張小婷才十歲,就讀於‘十石小學’,可是張玉寧入獄以後,張小婷因為失去了監護人,便落到孤兒院,她也沒有再去‘十石小學’讀過書,準確的講,她以後都沒有讀過書。後來,張小婷在十六歲的時候,離開了孤兒院,獨自一人身兼幾份工作來養活自己。”聽完張風所講的故事,魏仁武不長嘆一聲,説道:“從小失去父母的關愛,失去教育的權利,一個人渾渾噩噩地活在這世上,身世確實極為可憐,我想她應該是個堅強的姑娘吧,不然也不會支持到現在。”魏仁武非常明白這個受,因為他也有同樣的遭遇,他也是一個人支撐了很多很多年。
“是啊,確實是個堅強的姑娘。”張風雖然無法體會這種受,但依然為之動容。
“那麼她現在在哪裏呢?”魏仁武好奇道。
“張小婷每天早出晚歸,身兼幾份工,辛苦的工作,終於還是為自己積攢了一些錢財,於是自己在‘四川大學’外開了一家茶店。”張風這時把警車停在路邊。
他手指着街對面説道:“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