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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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容淵轉頭去看,只見端着一碗墨黑的湯藥的清朗正站在門口,他看到容淵已經起身的時候也略微有着震驚,“王爺,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大夫代了還需要多窩牀休養一段時才是,您怎麼就起身了呢?”容淵聽着清朗的問話,他楞了一楞之後這才緩過神來:“什麼時候了,就只剩下你一人了,旁人呢?”清朗將湯藥放在了一旁,聽到容淵這般問的時候這才緩緩開口:“已經過了午時了,清風在照看肅王殿下,肅王殿下傷得不重,只要多休養一段時便是能夠好的。殿下不用擔心。”
“素問呢?我記得是糯米將我和容辭拖上案來的,還有糯米呢?”容淵連連問着。
清朗的神有些尷尬,似乎這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説!”容淵呵斥了一聲。
“我們尋不到縣君。”清朗這才開了口,他看着容淵,幾乎能夠預料到容淵可能會有的反應,他垂着頭,卻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容淵一眼,“那一,我和清風在淺灘附近尋了到兩位王爺,糯米正是在王爺的身邊。至於縣君,我們尋找了許久,也讓漁民在豐樂河之中打撈了整整三天依舊沒有尋到半點的蹤影。”清朗微微停了一停,“聽河邊打漁的漁農説,這豐樂河之中有不少的暗和湧,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這尋不到屍首也不是沒有的事情,而且這豐樂河這一段這三天來也一直都沒有停下來找尋,依着漁夫的説法,若是沒有自己游上了案或者是被旁人給搭救起來,那麼…”清朗的話停住不説,但即便是不説也容淵也可算是知道清朗的意思了,如果不是自己游上了案又沒有那麼湊巧被人搭救起來,這剩下的也就是像是那些個尋不回屍首的人一樣,要麼葬身魚腹,要麼就是不知道被捲到哪裏去了。
容淵默不作聲,只是那膛的起伏略有些動。
“糯米一直在江邊不肯走,它似乎是在尋找着縣君的身影,後來清風騙它説會帶它去尋了縣君這才將他帶了回來。”清朗道,“它很通靈,像是能夠聽得懂清風説的,所以就跟着一同回來了,清風怕它鬧起來,就在吃食之中給它下了一點藥,讓它睡着了。”清朗説了那麼多也沒有聽到容淵回答什麼,他心中更加有些擔心,這原本還在琢磨着要怎麼把這件事情説給兩位王爺知道的,可還沒有等他們想好要怎麼去應對這一切,想着兩位王爺能夠再昏睡一會是一會,至少等他們想到了説辭之後再醒來也是極好的,但這一眨眼慶王竟然已經醒了過來…
“接着找。”容淵幾乎是咬着牙才從那處處泛着血腥味之中擠出了幾個字來,“除非找到她的屍骨,否則我絕不相信她會出了什麼意外。”也便是因為這麼一句話,容淵在這豐樂河邊呆了足足一個月,這豐樂河打撈了又打撈,直到最後這無雙城之中來了人之後方才放棄,但不管是容淵還是容辭,都是不認為素問會真的沒有逃過那一劫,像她這樣的人哪怕是在被捆綁住的情況下都能夠想出辦法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將自己給代了,而且,她還有不少沒有做完的事情,又怎會心甘。
是以,從那個秋開始,容淵便是派了不少的人馬在豐樂河四處打探,就怕素問是在被水捲到了別的地方,他總覺得只要自己能夠用盡心力去查找,那就必定是會有蛛絲馬跡出現的,哪怕是這麼長久的時間以來也沒有半點的消息傳來,但容淵還是一直都是保持着這樣莫名的堅信。
就像是現在聽到容辭這般問着他的時候,容淵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皺,以十分平穩的態度對着容辭道:“除非讓我看到她的屍首,否則,我絕不相信她已經不在了。”容辭聽着容淵這説辭,他的心中也是有幾分的難過,這時間越長生還的可能就越發的低,這幾個月來前前後後他們也可算是着了不少的親信去尋找着素問的蹤影,但這或許是希望越大這失望也就越發的大,真真的是連半點的音信也是沒有察覺的,甚至還着了人前往衞國一探究竟,指望着素問許有可能逃離了危險之後也便是獨自一個人前往衞國了。
但這幾個月來,從衞國傳回來的消息也是讓容淵和容辭兩人有些提不起勁來,衞國之中也沒有半點消息傳來,彷彿在那一在船隻爆炸的時候素問也一併消失了,又或者是她從來都是他們的一個夢而已?
但糯米的存在證明着這並非這並非是一個夢,素問是存在過的,要不然又怎麼可能會有糯米,而且像是糯米這樣通靈的動物都沒有放棄過如何去找尋素問,而他們又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就放棄了。
容淵拍了拍糯米的頭:“走了。”糯米抬着頭看着容淵,似乎有些不大樂意跟着他走。
“再過幾我們便出門。”容淵低聲道,“你莫要鬧什麼子,若是給素問瞧見,指不定是要説你幾句的。”糯米聽得素問的話,它也便是乖乖地跟在容淵和容辭的身後走着。
只是在經過街道本應該是跟着容淵回了慶王府的糯米卻如同往常一般跑向了浮雲小築方向,它蹲坐在門口,浮雲小築前頭所帶着的商鋪也早就已經在素問離開的時候已經關上了,整一個靜悄悄的,看着顯得十分的寂寥。
容淵和容辭也已經習慣了糯米這般的態度,回到無雙城之後糯米幾乎是要天天來這浮雲小築門口待上一待,直到看不到大門打開這才耷拉着腦袋隨着容淵和容辭回去。
容淵和容辭也是一樣,倒是希望着這有朝一等到他們到了這浮雲小築的門口的時候倒是能看到這小小的店鋪門開了,只是這一也不知道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容淵和容辭又在浮雲小築的門口站了一站,這才又領着肯走的糯米離開,唯二糯米肯讓觸碰的也便是隻有容淵和容辭兩人而已,所以糯米倒是這一個月就劃成了兩半,上半月在容淵的府中,下半月在容辭的府中。
容淵剛剛進入到王府的門口之中的時候,便是聽到了那一聲嬌滴滴的“王爺安好”容淵皺着眉頭看着站在庭院之中的龐煙,她的面容之中帶了幾分嬌羞的神,怯怯地看着容淵,但在低下頭的時候卻是用那憤恨的眼神看着跟在容淵身側的那一隻黑虎。
這無雙城之中誰人不知這黑虎是那個妖女的寵物,如今卻時時刻刻地跟在容淵的身邊,這分明是在提醒着她,就算那個女人生死不明,也依舊還存在王爺的心中!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龐煙的心中就是十分的不甘。有哪個女人是希望看到自己心儀的男人心中有着別的女人的身影,哪怕就算是個死人她也不樂意。
容淵看到龐煙的時候這心中就有了一點不耐煩,這段時間以來,三不五時地就能夠看到她整地往着府中跑着。
容淵對於一個女子自然是説不出太重太狠的話,每次也就只能視而不見。
所以這一次看到龐煙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容淵不過就是掃了一眼過去,然後全然當做自己沒有看到人一般領着糯米朝着自己的廂房去而去。
龐煙見容辭這般地視自己如無物,雖是早就已經見慣了容淵這般的模樣,但她的顏面上到底還是有些下不來。
龐煙一貫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上長大的,就算是她那皇長孫的表哥,之前傷得這般的重,將養了這好幾個月方才能下地了這便是巴巴地來尋了她的,而且這作為之間無一不是討好,也便是隻有容淵一個人便是這般地對待着自己完全半點也不在意,可偏偏龐煙也覺得自己這人很是犯賤的,明明面對着別人的時候自己是一個寶,面對着容淵的時候自己在他眼中草都不是,可偏偏她就是時時刻刻會想起當在皇宮之中他從歹人的手上將自己給解救下來的畫面,就和上了癮一般完全是無可救藥。
龐煙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是這般的犯賤了,那不管如何都是要得到一個結果不可,否則又怎麼能夠對得住自己!
龐煙上前了兩步,跟在容淵的身邊:“王爺總是這般的冷淡麼?還是王爺對煙兒有什麼不滿的,若是王爺是對煙兒有什麼不滿之處,殿下完全可以對煙兒説。”容淵腳步頓了一頓,他停了下來看着龐煙,“有的,離我遠一些。”龐煙臉一紅,只覺得多少有些難堪了起來,原本她還以為這麼一段時間來,自己這都是出現在慶王府上,且舒太妃也是對自己讚譽有加,而且自己已經表現的這般的明顯了,可容淵還是從開始到現在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這讓她也是十分受措。
“你整往着慶王府上跑,龐家難道就沒有旁的事情了麼?還是你原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容淵道,他知道自己的母妃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之前的那個念頭,他也無力去勸阻什麼,更或者説是即便他勸阻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不過龐煙這般整地朝着他這慶王府上跑,這龐馳難道是半點的意見也無的,而且自己的母妃打定了主意不停手那也多是和她整地朝着自己這邊跑着的緣故差不離的。
思及此,容淵的臉也便是越發的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