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章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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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知道,你是怎麼入的皇宮,這皇宮之中,朕身上的所發生的變化,是不是也是同你相關的。”建業帝看着路岐凜道。
路岐凜抬眼看向建業帝,他只是笑而不語,並沒有想要將這些個事情的原委透的意思,而且他那一個笑意除了帶了幾分詭異之外更是有着一種別有深意一般,他看着建業帝,那一雙眼睛就像是鑽進他的心底裏頭去將他的那些個心思全部都看了一個通透似的。
建業帝為止氣結,這人如今身着後宮之中的衣衫,看來已經在後宮之中隱藏了不少的時間了,而這後宮之中多嬪妃和宮女,這般一想之後,建業帝便是覺得有幾分的噁心,也不知道這人是在後宮之中是安分的那種,還是在後宮之中並不安分的那些,而且,建業帝也沒有印象自己同這人有過任何的接觸,那麼這人是以易容之術來接觸着自己,還是這後宮之中還有旁的同黨同在的。只要一想到這些個事情,建業帝就覺得自己這後宮之中可算是危險重重,更是不知道這什麼時候那些個危險就會再度降臨。但是更多是對着那一雙眼睛,只覺得自己的心中這微微有些發,覺得這背後有些發冷,覺得他像是會看懂什麼一般。
“剛剛路族長是説,此人可以給朕來處置是不是?”建業帝看着路岐南問道,“若是朕將他扣押在天牢之中,問出這事情的原委和後宮之中是否還有同黨之後再行處置,路族長可有什麼旁的異議?”
“是。”路岐南點了點頭,對於建業帝這樣的處置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畢竟路岐凜犯下那麼多事,於情於理,路岐南都知道自己沒有再留他一條命的理由,而且在無雙城之中鬧出那麼多的事端來,也理應是應該按照無雙城的法令來處置的,就算是要殺要剮,路岐南也別無他話,“只是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若是到最後陛下要處置了他,雖説他是罪無可恕,卻到底也還是烏疆族人,這屍骸我還需帶回烏疆安葬。”他的腿雙和胳膊已經被魔尊用極寒的內勁凍住了,若是沒有極陽的內勁去化解的話,被凍住的地方就會壞死,然後這壞死建業帝點了點頭,“朕只有安排,處置之前必定是會通知路族長一聲的。”建業帝看向了那些個護衞,道:“將此人帶了下去,且好好地看管着,切莫再鬧出什麼事情來。”護衞應了一聲是,這上前想要將路岐凜帶下去的時候在見到他這凍住的腿雙和那一隻凍住的手臂的時候這神情之中微微是有些犯難了,這最後只能是上前了四個人小心翼翼地將路岐凜帶了下去,他們那些個動作十分的小心,就怕這稍稍用力了之後將他的胳膊或者是腿雙直接給捏碎了,畢竟這被冰塊凍住的地方要比平常的時候要鬆脆的很多,就像是剛剛的安青雲一樣,當下也就成了一地的雪雹子,連骨頭都沒有瞧見一丁點。
路岐凜也不掙扎,由着那些個護衞將他抬了下去,他的嘴角也帶着幾分笑意,他的視線看向路岐南,在護衞抬着他走了幾步之後,他突然開口。
“路岐南,我有話同你説。”護衞們停了下來,回頭有些為難地看着建業帝,徵詢着陛下的意見,到底是要不要他説的。
路岐南聽到路岐凜的聲音,他上前了兩步在路岐凜的面前站定,看着這個從小的時候就一起的兄弟,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關係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想説什麼?”路岐南看着他,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對自己説什麼。
路岐凜看着那張同自己相同的臉,這以前的時候他看着這樣的臉的時候多半都是憤怒為主,他們明明是雙生子,但這到頭來的時候好處都是他佔了。
“路岐南,你所捧在手掌心的珍寶,”路岐凜看着路岐南,他的眼角餘光看向素問,他嘴角的笑意帶着幾分寒意,“你要麼就永遠都捧着你的珍寶,但是你永遠都得不到她。早晚有一天,你的珍寶一定是會被摔了一個粉碎的。”路岐南聽着路岐凜的話,他這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看着路岐凜那眼神,他端詳着他説這一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意思,但路岐凜説完這一句話的時候,他也便是再也沒有開口,只是這臉上依舊帶着那詭異的笑容。
護衞見路岐凜也已經把話説完了,也不見路岐南阻攔住他們,接着便是抬着路岐凜走了,路岐南看着路岐凜的背影,路岐凜似乎也覺到了路岐南的視線,他回過了頭來看了路岐南一眼,那嘴角詭異的笑容不滅。
“這到頭來的時候卻還是沒有忘記那些個瘋言瘋語。”魔尊嗤笑了一聲,他也聽到了剛剛路岐凜所説的那些個話,對於他來説,那些個瘋言瘋語不聽也罷,這常言都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路岐凜倒好,到死的時候這嘴巴之中也是沒有半點好聽的話,那些個話光是聽着也是叫他十分的不,他的徒弟可不是平白地被任何人能夠詛咒的,“死不悔改!”魔尊覺得剛剛早知道就應該直接一掌打死這個作惡多端的人,這樣一來也算是造福人類的了,這人就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這好端端的宮宴被這樣的場景破壞的一乾二淨,整個宴會已經成為一片狼藉之地,那些個大臣、命婦和千金的臉上全部都是惴惴不安的神情,面上臉上都是驚恐的神,幾乎是覺得這個宮宴已經成為一個人間煉獄了。敬貴妃的面
上也是十分的難看,這一場宮宴原本就是她一手主導的,原本是想要討了建業帝的歡心,卻不想現在竟變成了這般的模樣,敬貴妃見這危險已經除了,她這心中對素問恨得厲害,原本還以為這一次她絕對是沒有什麼求生之路了,卻不想這到頭來的時候竟然還是讓她尋到了一線生機,剛剛安青雲那些個話也都説明了她不過就是被陷害的。這樣一來之後,她倒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了,既然是無罪的,那麼的必然也不會再計較那劫獄越獄的事情了。
這樣的認知讓敬貴妃十分的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這些個話建業帝也已經全部都聽到了,即便是再説什麼也沒用了。再者,憑着這麼多年敬貴妃在建業帝的身邊待著的時間,對於建業帝來説也已經是有些瞭解,若是他真的是想要計較這些事情的話,剛剛在素問出現的時候,他就會直接讓人將素問捉拿住,而不是由着素問他們將這宮宴鬧成了這般的德行。
敬貴妃氣憤的是素問的事情,但這比氣憤還要重要的是,敬貴妃心疼無比自己的孫子的情況,她拖着宮裝那長長的後襬,從高座上衝了下來,衝到了容毅的面前。
“毅兒!”敬貴妃幾乎是被眼前的那些個場面給震驚了,她這寶貝孫兒這鼻青臉腫的要不是打小就是她看在眼中長大的那樣,只怕都是要認不出來了,這人哪裏還有之前那一般面容姣好的模樣,而且這情況一看便是覺得這出氣多進氣少兇險的很。
“太醫,還不快傳太醫!”敬貴妃高聲喊着,她看着那被打的完全沒有人樣的容毅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剜出了一塊那麼的疼,她眼淚汪汪地看着,甚至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龐煙,覺得要不是這個丫頭愚蠢無比被人給抓了的話,她這個孫子也不會是為了她鬧成現在這個模樣,這還沒有進門就已經是將她的毅兒搞得去了半條命了,這萬一要是進了門之後,這可還有命到成了儲君到了帝王之位的?
龐煙原本也是想要去看看容毅的傷勢,雖説自己這個表哥並沒有多大作為,但也可算是拼了命解救上自己一回的,但這還沒有到走到容毅的身邊看他一眼如今這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可還沒有靠近,龐煙就看到敬貴妃朝着自己這邊兇惡地瞪過來一眼,那眼神叫一個凶神惡煞。
龐煙也一直是被自己的祖父龐馳和父親捧在手掌心上的,而且敬貴妃也可算是她的姑,這以前的時候待自己也是極好的,之境今夜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龐煙覺得這平
裏頭待自己極好的姑
如今看自己的眼神那幾乎可以算是凶神惡煞的,尤其是剛剛那一眼,那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充滿着恨意的,那驚得她一下子後退了一步。
龐馳對自己妹妹那模樣也是看在眼中,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素來是一個小氣的很,所以這天生便是成就不了這母儀天下的人,如今容毅傷成了這般的模樣也的確是一件可惜的事情,但左右也是同煙兒沒有什麼關係的,她又何必將這些個事情全部都計較到了一個孩子的身上。當下的,龐馳也便是有些不滿地朝着自己那個妹妹看了過去,讓她這有些時候也是要懂得適可而止這個道理的。
敬貴妃哪裏懂得自己那哥哥眼神之中是個什麼意思,她只看到自己的哥哥朝着自己兇狠地瞪了一眼過來,敬貴妃的心中對於龐煙和這個丫頭是更加的不滿,看着她那一張看着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是更加的窩火,直覺就是這丫頭在那邊裝着可憐離間自己同兄長之間的關係,心中對於龐煙也就是更加的不滿了起來,但被龐馳這瞪了一眼之後,敬貴妃也不好説什麼,只能是低下了頭去看自己的孫子的情況,想着這龐煙還沒有進門就已經開始這般了,這要是進了門仗着自己有着後台也不見得對自己是有多少尊敬了吧。若是在平時的時候,敬貴妃自然是不想讓自己的孫子委屈到一分的,也不願意讓自己委屈上一分,但現在能幫着自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的大哥了。
容毅哪裏曉得這短短時間內自己那祖母的那些個心思,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是無處不疼,疼的他除了哼哼之外是半點也發不出旁的話來,他知道自己這必定是受了不小的內傷,這內傷又不知道是要他休養多久了。容毅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素問離不了關係,只要是一遇上這個女人,容毅就覺得自己倒黴透了,那簡直是比掃把星還要來得叫人討厭的存在。
建業帝看着這些個狼藉,他的心中也不算是十分的舒坦,畢竟這生辰也就只有一年一次而已,如今這樣可好,他這今年的生辰可就全毀了,而明年的生辰,建業帝自己也覺得有些世事難料,這明年的生辰自己還有沒有得過才是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他看了看那些個,又看了一看安青雲的屍骸,其實説是屍骸也不算是十分的正確,因為那只是一地的雪雹子,這雪雹子半點也沒有融化,他又看了一眼素問,這才道:“既然那些個殺人事件同長生縣君是沒有半點的關係,剛剛安青雲的證詞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長生縣君協助破獲少女失蹤一案有空,這殺人案件本就不干她的事情,京兆尹…”京兆尹上前了一步,他跪在了地上道:“微臣自會還長生縣君一個清白,微臣原本就覺得此案疑點重重,本想着再調查調查,如今已經真相大白,微臣自然不會冤枉了長生縣君,此案撤銷,縣君自可回去了。”京兆尹的額頭汗水淋漓,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之前的時候他曾言之鑿鑿地覺得這件事情是同素問離不了干係的,可現在這個時候,京兆尹抬眼看了一眼素問,只覺得這長生縣君看向自己那眼神十分的可怕,還有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更是叫他覺得背後有些發
,而且只怕自己也已經得罪了慶王和肅王殿下了,往後這為官上也必定是要更加小心謹慎一些免得這一時之間被人拿住了把柄了。
建業帝對於京兆尹那些個話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處理方式,他這眼眸一低,又看向了地上的那些個晶瑩剔透的珠子一般的物什,這才緩緩地開口:“安青雲得這般的下場也可算是咎由自取,只是到底可算是惡貫滿盈,安家…那便是抄了吧,其族除了長生縣君外,永世不入士族,府中之人終身沒入賤籍。”建業帝那最後一句淡淡的,但那一句卻是代表着這安家從此之後在無雙城之中已經抹去了痕跡。這曾經在無雙城之中也可算是一個大户的安家,就這樣被一筆帶過了。
這宮宴上的人用一種悲憫的神態看着莫氏,這莫氏也可算是身有誥命的,當初這莫氏離開了安家,若是有一紙休書又或者是有一紙和離書之外,這便是同安家完全離了干係,可這莫氏偏偏是自己跑回了安家去,受了這無妄之災。這沒入賤籍代表着府中的人都是可以被髮賣的,這發賣到哪裏就端看着是誰人買了他們了。那些個人這悲憫之外還帶了一些個幸災樂禍的神
,尤其是那些個貴婦人們,她們全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也曾羨慕過莫氏身有誥命,覺得安青雲已經改過自新待莫氏的那般好也是讓她們在背後嚼着舌
子妒忌過的。
而龐煙聽到建業帝這所頒下的旨意的時候,她微微咬了咬,她原本還以為素問也是一併會被處罰的,卻沒有想到陛下處罰了安家的人卻偏偏是饒過了素問一人,那可真是夠好命的。也難怪這人在面對着自己父親當場被打死,屍骨無存的情況下竟是半點眼淚也不掉的。
莫氏被人帶下去的時候,她的神情還是呆呆的,只是在走過素問身邊的時候,她微微回過了頭看了一眼素問,但又很快就低下了頭去。
素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莫氏,雖説她同莫氏之間的母女情誼也已經剩下不多,但卻到底還是不忍這莫氏一把年紀了還被髮賣,如今再也沒有安家的存在了,而她等到安置好了莫氏同安晉琪之後也可無牽無掛地離開無雙城了。
魔尊哪裏是不知道素問心中所想的,自己這個徒弟這嘴巴上説的再兇狠,這心中到底也還是有幾分柔軟的,所以這莫氏多半也還是會管上一管的。
“都散了吧!”建業帝隨意地揮了一揮手,這神情之中也多了幾分疲憊,今夜經過這樣的陣仗,即便是這接下來是有再彩的安排建業帝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歡心的人,“都散了吧!”朝臣們也知道今夜不再適合再留在宮中,如今陛下還沒有氣惱,這便是離開的最好時候,萬一要是惹惱了陛下,只怕到時候是同安青雲一樣的下場的。
“長生,長澤,子瀲你們三人留下,”建業帝又吩咐道,他這眼神又看向路岐南,“路族長也一併留下吧,朕還有些事情要請教路族長。”建業帝本還想再請魔尊留下的,他十分好奇這一個人如何能夠活到一百多歲還能夠這般的容顏不改,在建業帝剛看向魔尊剛剛所站着的地方,卻是見剛剛還在的魔尊如今已經不知所蹤了,半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仿若這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不遠處的宮廷屋檐上,一個穿着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的男人雙手抱劍站在屋檐上,他的長髮在黑夜之中被風吹的十分凌亂,半晌之後方才從那屋檐上躍身離開,只是那背影微微的有些惆悵。
------題外話------唉唉唉,終於寫出一萬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