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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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一大清早就動身準備離開無雙城,原本她是不想驚動莫氏和安晉琪再走的,但等到素問準備出門的時候卻見莫氏和安晉琪已經在門口了。
輓歌了一輛馬車,站在馬車旁的地方候着素問,他的神情一貫不多,素問整理的東西也已經擺上了馬車就等着素問上車了。
今一早起來的時候,這頭不算頂好,灰濛濛的也不知道是因為時辰太早了一點還是這天今天是要下雨的,有着一種離別的時候的那種意味。
安晉琪攙扶着莫氏站在門口,看着素問,她的身上依舊是揹着那用的時間已經有些久遠的有些泛紅了的竹箱子,簡簡單單的沒有什麼行李,彷彿不過就是孑然一身地來了,然後又孑然一身地離開似。
素問也沒有同莫氏和安晉琪多説什麼,只是朝着他們看了一眼,然後踩着踏凳上了馬車,掀開了的車簾走了進去。糯米一貫是跟着素問的,平裏頭幾乎可算是形影不離,平裏頭總是窩在素問的房門口曬太陽打盹,平裏頭誰餵它都是不吃的,只有素問親自喂的東西才會吃,在對着旁人的時候,糯米一貫是有着百獸之王的氣場那多看一眼旁人都是懶得的氣場。等到素問上了馬車之後,糯米也跟着躍上了馬車,兩三百斤的重量讓馬車突然之間一沉,那氣場壓得駕車的兩匹駿馬也跟着有些躁動不安起來。
糯米進了車內偎在素問的身邊團成一團,那樣子倒是像是剛剛跟着素問的時候那樣,那個時候,糯米不過就剛剛睜開眼沒有多久,和一隻小狗差不多的大小,整一個和糯米糰子似的,所以素問這話才給他取了一個名叫糯米。只是糯米到底是百獸之王和那些用來當寵物的小狗小貓還是有着本質的差別,從那糯米糰子到現在成為這麼一隻大虎也就這麼一兩年的時間。
輓歌坐上了駕車的位子,聽得素問在裏頭吩咐了一聲“啓程”輓歌揚起了鞭子,了俊馬一記,這才使得馬兒往着城門的方向而去,莫氏和安晉琪默默地看着素問離開,只見那馬車這才剛剛消失在他們的面前,一輛華貴的馬車已經到了莫氏和安晉琪的面前,這駕車的位子除了一個車伕還有着一個穿着宮中太監衣衫的人,那人下了馬車來走到了莫氏和安晉琪的面前甚為恭敬地道了一聲:“夫人少爺,皇后娘娘差奴才來請二位,二位請隨奴才一同來吧。”莫氏和安晉琪也已經知道素問離開無雙城的時候,他們是要去肅王的府上居住的,所以在看到有皇后身邊的人出現的時候兩人也不算意外,只是沒有想到皇后的動作竟然是這般快的,素問前腳剛走這後腳就到了這裏來的,莫氏和安晉琪也不抗拒,因為他們曉得就算是抗拒也是沒有多少用處的,只是默默地回去收拾了東西,素問走之前已經將府上的那些個丫鬟婆子打點妥當了,確保她在府上的時候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這些個婆子丫鬟的在進各府之前都是被牙行的人調教過的,而她們也知道自己這是簽下了死契的,契約都在素問的手上,而且在這裏做事輕鬆又錢多,主子又是個好伺候的,自然也是不想鬧出什麼事情來被人趕出了府去又或者是發賣到別的地方去,府上的人都是清楚的,素問看着很是無害又是個好説話的,可一旦要是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折磨人的手段那可都是比旁人要高的多的,沒有人願意去嘗試這一旦惹怒了素問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下場畢竟安家的前車之鑑也全都在面前擺着呢。
所以丫鬟婆子都是心中有數的,知道自己什麼事情是可以做的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她們已經達成了統一的意識,在素問不在的時候也是一定要看顧好整個家的,免得到時候素問一回來,這可鬧的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更何況如今素問更是和皇室之中扯上了一些個關係,這前腳剛走後腳皇后娘娘就已經派人來請了,這樣的待遇在無雙城之中又是有幾個能夠享受得到的。丫鬟婆子很是妥帖地將莫氏和安晉琪的東西打點妥當了,然後送了莫氏安晉琪同秦嬤嬤三個人上了皇后派來的馬車,等到馬車一走之後,浮雲小築的前門便是關得緊緊的,她們只打算着在接下來的子都是用後門進出,反正也沒有人會到這裏來的。
輓歌穩穩地駕着馬車到了城門,這離城門口還有一段的距離,輓歌就已經瞧見了在城門口的一輛大馬車。那馬車要比平常所見的馬車要大上許多,但那馬車看起來倒是極其平常的看不出有半點的奢華,馬車用兩匹高頭大馬的馬兒拉着,那馬兒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用在戰場上的,膘肥體壯的很,清風坐在馬車的駕座上,而清朗則是騎着一匹馬跟在馬車的一旁,同樣騎着馬的還有安晉元。
素問從微微掀起的車簾之中看着這一切,安晉元騎在一匹棗紅的馬上,他的神情淡淡的,像是沒有看到素問的馬車到來一般,那神情之中也沒有之前的那種豁達,眉心之中總是微微地蹙着,像是被什麼事情所困擾了一般。
“姑娘。”清風清朗見素問來,兩人極其恭敬地叫了一聲,甚為尊重,甚至還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清風和清朗的心中也略微有些緊張,好不容易等到了素問願意醫治容辭,這自然是叫兩人動的。
“慶王殿下遲了?”素問掀着車窗的簾子問着人,她見到安晉元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困惑了,這安晉元都已經出現了沒有理由容淵還沒有出現的。兩輛馬車靠得極其的近,如果沒有在外頭瞧見容淵的話,也就是説此時此刻的容淵是在馬車之中了。而似乎是在印證着她這一個猜想似的,那馬車的車簾也一下掀開了,一張絕的臉孔則是出現在車簾後頭,那灼灼桃花一般的容顏幾乎是能夠在一眼之下閃瞎了人臉,本是一張勾魂攝魄有着十足本錢去當那些個花花公子的臉偏生卻像是少了神經一般,面癱的很。
容淵用行動表現着自己未曾遲到。
而透過那掀起的車簾,素問也能夠看到在那異常寬敞的車廂之內鋪着厚實的褥子,擺着小小的一個茶几,茶几上頭有着一個小小的泥爐上頭放了一個銅製的小壺正在煮着茶水,而容辭正靠坐在另外一頭透過窗户朝着她微微笑着。
容淵身為出訪越國的使臣,本是應該隨着內侍官和參加大禮的官員一併前往的,但這樣的陣仗實在是太過明顯,別説是素問不喜歡,就連容淵和容辭也是十分的不喜歡的。這樣要是出訪姜國,只怕還沒有出了大越的邊境,他們就已經成了靶子被人折騰了。
所以容淵在和容辭商討了之後便是他們隨着素問先行出發,等到三之後裝載着參加大禮的賀禮的車隊和官員再從無雙城出發,這樣一來也比較方便行事。
素問對於這兩人這樣處於安全的考量所做下的決定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因為她並不知曉,不過就算是素問知曉這些個事情也不會覺得這種考慮是真的會安全的,看看容淵和容辭那兩張臉,多麼具有標誌的代表,就算是隱藏在人海之中也都是那麼明晃晃的存在,這樣的考慮壓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姑娘,咱們可以出發了麼?”清風問了一聲,他如今是將素問當做半個主子來看待的,所以這做任何決定之前,也習慣地問了素問一聲,免得到時候惹惱了素問,那可不就是吃點小苦頭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再等一下。”素問道了一聲,她看着長樂侯府的方向,遠處微微有些動靜,像是有一隊的人馬正在往着這個方向而來的,素問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想着那姚子期到底還是沒有這個膽量不來的。
姚子期幾乎是被自己的父親提在馬上一路而來的,他昨夜回到了府上,姚開復是一直在大廳之中等着這個實在是有些不大像話的兒子,他好不容易是瞧見自己這個兒子人模人樣了好幾天,結果他這嘴角都還沒有笑上兩天,結果今府上平裏頭跟在自己這個兒子身邊的小廝來回話説又是往者那煙花之地而去了,姚開復心中個那一個叫絕望的。
他一直等到了後半夜,這才等到了那不成器的兒子回來,但不等他開口責罰,倒是瞧見姚子期身上的衣衫已經換了,也不是之前出門的時候穿着的那一聲衣衫,而是一件尋常的青衣,這更是要命的就是這身上除了這一件青衣外壓就沒有一丁點的東西了,不等自己震驚完,姚子期猛虎跪地式的姿態朝着姚開復給跪了下來,哭哭啼啼地説他這往後的子是再也不敢去那煙花之地了,求他去同素問説説,這不管是花多少銀子都沒有關係就求她放了自己。
姚開復哪裏是見過自己兒子這樣的陣仗的,當下就傻了眼,等到聽完自己兒子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説完那些個事情,撒潑打滾一般地求着自己一定要救命的甚至還發下毒誓説自己往後再也不去煙花之地再也不同那些個狐朋狗友往來這樣的話。姚開復那叫一個震驚的,他以前是苦口婆心,只差是沒有上吊給自己這個兒子看都沒有得他説出這一番話來,如今素問這手段使得,這才幾,這樣的毒誓都敢對着他説了!
姚開復雖是心疼自己的兒子,但一想之後覺得之前的時候就是因為他實在是太過溺愛自己的兒子了這才慣得他成了無雙城的一個霸王,素問手段雖説是過了一點,但他想大約自己這兒子肯定也是沒幹出什麼好事來的,否則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的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當下,姚開復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管自己這兒子是怎麼鬧騰的,就是將他送到素問的身邊。自己反正是年紀一把了,又是自己的兒子心腸定是硬不下來的,那就讓素問去管管好了,説不定還能夠給自己管出一個像樣的人來。
姚子期本以為自己的父親不説話應該就是答應了他的哪裏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心狠和姦詐,這一大早的他還在睡夢之中受着素問離開無雙城他所能夠享受的那些個風平靜的太平子,自己這父親就已經領着一羣丫鬟小廝進了門來,一把將他從牀上拖了出來,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衣衫往者他身上一套,丫鬟們麻溜地準備好了一個包裹,他就被自己的父親提着上了馬,臉朝下像是一個麻袋似的被帶往城門口,這一路行來,他小爺顛得難受不算還吃了一嘴的灰塵。
姚開復看到在城門口的兩輛馬車,他也留心了一番,從那車簾子之中瞧見坐在大馬車之中的人是容淵和容辭的時候,姚開復條件反地就要行禮,卻見容淵和容辭在車中朝着他擺了一擺手似乎是讓他不必那麼的多禮。姚開復自然是不能造次的,他急忙是將自己那掛在馬背上的兒子提留了下來,一邊朝着那掀開了馬車簾子正在朝着外頭看着的素問扯出了一耳光慈祥的笑來,他道:“小兒頑劣,還得勞煩長生縣君多費心了。”姚開復看着素問,只見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的眼角朝着自己不過就是輕輕一擺的份兒,就透着一股子明的味道,他想着,自己也不求自己這兒子是能夠明到哪裏去的,但只要能夠學着素問有一半的厲害,姚開復就覺得自己已經是滿足了。他後來也細細地琢磨了素問的那些個所作所為和説過的那些個話,覺着這丫頭可能對自己兒子沒有那麼一個意思在裏頭,但又覺得自己這兒子實在是太過窩囊了一點,這才想着要管教管教,而且這帶出無雙城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他這身邊沒有那些個狐朋狗友,應該也是能夠胎換骨一番的。
素問本就想到姚子期可能是不願意來的,但沒有想到老侯爺親自押着人來,又是這樣慎重而又客氣地對着自己説的時候,素問也覺得有幾分的意外,她笑了笑道,“老侯爺客氣了,只怕令公子是受不得那般的苦楚的。”素問看了一眼那顛得七葷八素的姚子期,她輕笑了一聲,這或許就是當公子哥的好處,不管自己惹下多大的麻煩,總還是有着一個老子在後頭心的。
“長生縣君客氣了,縣君好好教育,好好教育!只是到底是千頃地裏頭的一棵苗,縣君只要能夠留下一個活口就成。”姚開復道,他這是迫切地希望着自己這個兒子能夠成才的,但到底也還有一些擔心,就怕自己這個兒子不爭氣或者是素問下手狠了一點,他這一番話是既是希望素問能夠好好教導自己這個兒子的,又想着能夠自己這兒子還能夠好端端地回到自己的面前,他這老臉説不出那種話來,只得是拐彎抹角地説着。
“行了,我省得怎麼做的,既然老侯爺竟然已經把小侯爺託到我的手上來了,我自然是將他照看着。畢竟他還欠着我不少的銀錢,老侯爺你也就不必這麼和託孤似的瞧着我了。”素問對着姚開復説道,她可從來都沒有養過兒子,也不知道這兒子是怎麼養的,不過素問倒是奉信一句話的,這底下出孝子,不聽話的打到聽話就成。
素問將車簾子往下一放,也不同姚開復再説些什麼。姚開復也曉得素問他們現在應該是要動身啓程了,自己也不能在這裏拖累了行程,只好是最後看向自己那個被顛得現在還找不到北的兒子一眼,心中想着自己這麼做也全部都是為了這兒子好的,這樣一想之後,姚開復狠了狠心,將姚子期一把推上了馬車的架勢位子,自己則是翻身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