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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聯手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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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釗聽着秦非言編,便倒在沙發上,抓一個抱枕墊在頭下,瞅着秦非言繪聲繪的描述所謂的**,笑得眼淚花都快出來了。

呸他兒子才不是同戀。

可是非言他也是當半個兒子的,有些事情家裏不得,誰都不管,放任着,但私底下也在下些工夫,不管非言是不是同戀,他覺得這都是家事。

更何況,非言現在這樣軟聲下話的來求他。

老爺子確實氣不得,那些照片且不説是什麼尺度,他聽着都頭皮發麻了,若是真見了報紙,老爺子一看到,估計就真的兩腳一蹬了。

"你別急,姨父馬上讓人去打招呼。"江來慶覺得這個辦法很快,即便是已經排好的版子,也必須撤。

秦非言的手機開着免提,江釗聽着,立即抬手一砍,否決,就着手在空中虛畫一條線,在收尾處做了個手刀,一砍,示意非言要斷後路。

秦非言立即領會,"姨父,要不你就拿個腔,給他們放個話,大致就説"咱們秦家江家的事,外面的人不要瞎管,任何事";我覺得這樣的話,也表明你不太知道他們有我的照片,而且這樣説了後,他們以後也不敢亂抓我的新聞了,好姨父,我知道我雖是不爭氣了點,但你一直都是疼我的,姨父,我保證以後會小心點,再不給姨父惹麻煩了。"江釗翻過身,看着非言,拍拍自己的股,秦非言看着江釗的動作,聽着電話那頭還在沉默的江來慶的嘆息聲,又繼續説,"姨父,我也知道,你是大司令,來管我這樣的芝麻小事是大材小用,而且我也知道姨父軍功赫赫一定討厭沾手我這種髒事情。姨父,其實我也不願意麻煩你的,可誰叫這麼大一家子人只有你一個人才把這事壓得下來?誰叫海城誰都買你面子?我找卓浩,莫説軍銜了,威望本不跟你在一個檔次。我如果找卓姑你,他那張嘴,肯定不像大姨父這樣有口德,一準知道了就去跟爺爺告狀,我是真的不信任他,姨父,你不幫我,我一準死定了。男朋友鬧着要自殺,大姨父,親姨父,你就大發慈悲,救人一命。"江釗和秦非言算是聯手算計江來慶成功了,掛了電話就擊掌慶祝。

江來慶才掛了非言電話兩分鐘,就親自用軍區的座機搖了個電話出去,那邊接通後,江來慶桿,聲音的姿態也是拿得高高的,耍着點抑揚頓挫的官腔,才寒暄了幾句,便開始了主題,"老周啊,我可是沒得罪你吧。"老周疑惑忐忑,"首長哪裏的話。"

"要我説,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管文化新聞宣傳這塊,明知道有些東西對我們家不利,就不能看在舊相識的份上壓上一壓?這報紙上的廣告費賺起來就比老朋友一杯酒要好?"

"首長啊,你説這話真是,真是…"老周已經有點擦汗,趕緊給剛進辦公室的助手小李招個手,自己拿個筆在便籤紙上寫道,"江家秦傢什麼新聞?"

"真是什麼啊?年輕人的事情,就不能看開點?你就不能給個活路啊?何必做得這樣絕呢?"江來慶慢悠悠的説着,語氣像是在求人,實則已經是**的威脅。

小李一看老周的臉不對,趕緊出去把省報的樣板報拿了一版進辦公室,老週一看這報紙的標題和噱頭,頭上的汗成了其次,身上的汗已經把尾秋穿上的薄衫沁濕了。

江來慶一聽老周那邊沒説話,聲音便冷了點,"老周,今天這事情我已經説得很明瞭,就不細説了。你就發個類似於文件的通知下去,我們家的事,大大小小的報社還是不要來摻和了,我雖是過幾年要退了,但是我即便是現在退了,在海城,甚至是在中央…"江來慶的話停在這裏。

老周手裏的樣板報也已經捏成了球,趕緊説,"首長,這事情我沒過問,我失職,但從今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了,你放心,明天海城所有的大小報紙都不會有一丁點消息。"

"那掛了,老周,過幾天我請你喝酒。"

"我請我請,哪能首長請客。"江來慶語音笑,"那怎麼行?你看不起我?"老周的氣是一下鬆一下又提起來,完全要得心臟病了,"首長言重了。"一番禮節的客套完,老周聽到江來慶掛了電話,立即把手中的電話摔了,將樣板報砸在地上,"去把這些報社的主編的線給我接通"接通就是一通大罵,"你們是什麼新聞都敢登是不是?你們收了多少好處?打算從此不幹媒體了?我告訴你,你就算跳槽都沒人要你,自己開公司,在海城都不可能混得下去你是什麼人都敢惹?軍區的人也敢惹?紅門的人也敢惹tài子dang你懂不懂?什麼叫tài子dang你懂不懂!腦子裏裝的豆腐渣子嗎?腦子被驢得腦漿子都甩乾淨了嗎?"

"錢?損失?損失也他媽給我撤了,全部銷燬"老周每一句都吼得震耳聾,嚇得門外沒一個人敢進去勸。

江釗走到衞生間裏的鏡子前,照了照,秦非言倚靠在門框邊上,笑着問,"收拾收拾是準備出去約會啊?"

"不是,收拾收拾去公司。"江釗皺着眉看着自己嘴角的青紫,真不想頂着這張被毀了的臉出去,雖是不大一塊,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傷的。

秦非言一聽江釗這樣説知道江釗要去他自己的公司,大晚上的真折騰,給一個當副市長的老闆打工,真是件累人的事情,晚上加班開會的事情肯定時常發生,"喲,這麼晚,又要去洗黑錢了?"

"嗯,洗筆大的。"

"分點給我啊,哥。"秦非言走進去,股就着洗手枱坐上去。

"二號線改道,重新選線。"江釗翻着秦非言洗手枱上一堆護膚品,找了個洗面,撥開蓋子,擠了一粒在手心裏,放開水,開始出泡泡。

"親哥,真的假的?"秦非言突然想放聲大笑。

江釗只管洗臉,想神清氣一點,洗好臉,又了幾張無塵面紙擦乾臉上的水漬,拿起一瓶水,撥開蓋子,倒些在手心裏,合着手,就往臉上拍,看着鏡子跟秦非言説,"以前的線否了,才否的,地質研究院的送了份報告過來,那裏因為在豐富的地下水,地質太過癱軟,本不能建地鐵,如果遇上下陷或者坍塌,就會出大事故,下週一開會表決。不過這個事情不用表決,沒人敢同意,簽字下去,誰願意負這樣大的責任?6那塊地,到時候你別去拿了。那地方不建地鐵,就不值錢。"秦非言想了想,説,"但是我公司裏有內鬼,放了風出去給別的公司説是6有地鐵經過。"江釗笑,"哈哈,哪個公司?莊亦風的公司吧?"

"你怎麼知道?"

"你就讓他去拿,把價格抬高點,讓他把6這塊地高價吃下來。"

"亦辰的主意吧?"江釗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伸手摁在嘴角的青紫上,摁壓着,想散,淡淡道,"我的主意。"秦非言嘆了一聲,從台子上下來,站在江釗旁邊,神憂鬱道,"哥,你跟亦辰的關係比跟我好,可,咱們才是親兄弟。"江釗轉過臉來,同樣一聲輕嘆,尋思着這話應該怎麼來跟弟弟説,這還真把他給問住了,半晌,他才伸手拍在秦非言的肩膀上,"非言,就是因為你跟我是親兄弟,所以很多事情我情願叫別人去做,也不會叫你去做。我可以利用別人,但不能利用你。我和亦辰這麼多年的情在那裏,算得上是兄弟,但我和他之間,不管是他利用我,還是我利用他,都心安理得。可非言,如果叫我心安理得的利用你,利用家裏任何一個跟我有血親的人,我…做不到的。"秦非言本來是故意玩笑的神,被江釗一言得忽地默然了,他剛剛都是在想些什麼?想自己哥哥是不是為別人不為自己?想自己哥哥的野心大到不屑跟家裏人合作。

卻不曾想過,裏面有些東西,是他所沒看見的。

秦家沒人不知道江釗的官位升得快是走了其他道子,自身家族的勢力是一方面,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江釗找到了一個很有價值的盟友。

這個盟友就是莊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