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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番外寵溺的訓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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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生望着秦非言,又看了看非語才笑了笑,點點頭。

非語想要把桌面上的筆墨字跡藏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秦非言早就已經看完了。

看着自己妹妹梨花帶雨,旁邊這個漂亮的男孩倒是淡定得多,驀地想起一個人,席恩佑?

也不像,逢生雖然也如恩佑一般長得漂亮,可是恩佑給人的覺無害純良,很懂禮貌,比他大的,都禮貌的叫哥,笑起來,跟天來了似的。

逢生的子倒是冷得多,不説話,很少笑,看着年紀小小,字跡和問話間,都透着一股子霸道。

為什麼賴在秦家不肯走?

秦非言拿出兜裏的手帕,給非語摁了摁眼睛,把淚漬給她擦了,温柔帶着寵溺的訓斥,"非語啊,你不知道要早點睡覺嗎?爺爺還説這幾年得把規矩給你做下來,省得你到時候嫁進裴家的時候,亂來,不好管,做人家家裏的媳婦,哪有當大小姐這麼自在?"非語看了一眼逢生,回過頭到瞪着秦非言,"哥"急得臉漲得通紅。

秦非言餘光過去,看到握着筆桿的那隻手,在微微的顫抖,"咔吧"一隻價值不匪的墨玉筆的筆桿在男孩手中,折斷"秦非言淡淡的笑了一聲,拿起桌面上的紙,認真的看着紙面上的字跡,她這個傻妹妹,還自以為自己這個老師教得有多好吧?

疏不知人家的功底有多深呢。

秦非言想着爺爺書房裏的那些東西,現在的年輕人,學筆字的人很少,學鋼琴的倒是多。

但是難免有些家長為孩子選擇了興趣班,這是一種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像外公這樣的人,他是強迫家裏的孩子學,必須學。

手裏還拿着逢生寫下的字跡,這筆力控制得可真好,從虛塌的搭筆,到猛勁的收尾,一排字一點變化,循序漸進,絕無半點焦躁可言。

眼前這個逢生來秦家好些子了,小小年紀,做事情從不埋怨,除了不説話,幾乎找不到他的缺點。

可是醫生説他的聲帶沒有問題,不能説話的原因可能是心理陰影造成的。

秦非言眼睛穩穩的落在逢生的身上,打量,最後看着他的眼睛。

逢生在秦非言的眸光侵來的時候,沒有一下躲閃,直直對接住秦非言審視剖析式的目光。

須臾後,才做勢有些害怕的低下頭。

但他握頭墨玉筆桿的手,卻並沒有放鬆。

現在的天有點冷,可這兩個人居然有閒情跑到非語住處的頂樓來寫字,真是…

秦非言吹了吹手中紙上的墨跡,淡淡開口,"逢生,你年紀還小,應該去讀書,我給你找了所學校。"逢生抬頭,茫然的看着秦非言。

"在江州,貴族學校,你放心,江家跟我們家是姻親,你去了江州上學,會得到很好的照顧。"非語一怔,"江州?"她又看了看逢生,逢生的有點發抖,捏着墨玉筆桿的手,緊得也有些發抖,非言拉上秦非言的手腕,"哥,讀書為什麼要去江州?海城沒有好學校嗎?"

"非語,這是哥決定的事,你也知道這個家裏你作不了主,所以有些東西,既然已經定了,那就這麼定下來,你不用反對。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讀書,然後考大學,過幾年嫁進裴家,其他的事,不該是你心的。"秦非言看着面前站着的少男少女的臉均不好看,復又重新把目光落在非語身上,把手中的紙做一團,扔進了石桌邊的紙簍,摸摸非語的頭,"小語,你沒事多看點跟‮試考‬相關的書,雖然成績對我們來説不重要,但你知道的,爺爺這人在這方面虛榮心強,他年紀也大了,你就努力點讓他高興高興,你什麼都優秀,以後嫁進裴家,爺爺誇起你來的時候才會笑得特別朗,你也知道裴家跟我們門當户對,爺爺總歸是不想輸這一籌的。"非語低聲道,"為什麼非要門當户對,你口口聲聲要娶的那個嫂子,不也是個沒家世,沒背景的嗎?"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以非語拉着逢生去包紮手上的傷口而結束。

秦非言把眼鏡框拿下來,伸手捏着鼻樑骨,他得好好的,這小丫頭片子,越來越難管了。看來要把這個逢生從家裏送出去,倒還真是有點難度。

非語並不是對什麼都這樣堅持的人,可是有些事情,一旦有了苗頭,就該給她撲滅不是嗎?

照這樣發展下去,出了事可怎麼辦?

秦非言看了一下表,表面上的裂痕還是很清楚,可他能怎麼辦?那是她姐姐砍的,只能忍了。幸好還能勉強的看看時間,這個點,她應該是在騎自行車。

腮幫子一鼓,吐出一口氣,理了理暱外套的領子,他現在下班都喜歡立刻換成休閒裝。

因為夏淺罵他,説她穿着襯衣西裝的時候,就是活的衣冠禽獸那可不行,她總這麼對他不滿,總這麼罵他,這印象會越來越差。

昨天失敗了,今天繼續鬥志昂揚的大甩闊步的開始新一輪追妞之旅。

他現在也沒有力去管妹妹的事情了,妹妹嫁進裴家還要好幾年,畢竟現在還小,可他不一樣,他的終生大事迫在眉睫,再過幾年的話,夏淺的孩子一定可以打醬油了。

當然如果過幾年她的孩子可以打醬油了,那寶寶一定是姓秦的才行。

秦非言美滋滋的下樓,走過迴廊,又去取車。

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方式沒有用在夏淺身上,這女人看到他,跟看到瘟神似的,拔腿就跑,他今天還就不能讓她跑了。

車裏的廣告慢慢停下來,然後是談話型的主持節目,"歡回來,我們繼續今天談論的話題,"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節目氛圍還算歡快,主持人用比較詼諧的方式敍述着。

男人,"我們接着剛才的話題聊,剛才我們説到現在的女人的腦子裏裝的東西太古怪,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怎麼想的,你要是長得帥,她説你沒有安全,你要是長得難看,她説你帶出去沒面子。"女主持人反駁,"你們男人不也是一樣的嗎?找個漂亮的老婆天天防着是不是有外遇,找個不漂亮的,扔在家裏都不敢帶朋友回家吃飯,是不是這樣的?"

"咦,今天不是説女人嗎?"

"男人和女人本來就是相互依存的嘛。"

"哈哈,對對對,我來説個故事,我那天聽一個朋友説,他談了個女朋友,不到一個月就崩了,開始兩個相處得好的,也默契的。"

"那為什麼分手。"

"他説分手最後一天,他們燭光晚餐之後,他捧着女孩的臉非常深情的望着她。"

"多好啊,多漫啊,節奏多對啊。"

"好半天,女孩的眼睛眨啊眨啊眨,他都暈了,最後他問,"我可不可以吻你?";,女孩很羞澀的説"討厭,你怎麼就想着這些?";,然後他就把女孩鬆開了,最後送女孩回家的那段路,就成了他們最後的時光。"女主持人大笑,"那要是你,你當時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問什麼問,親啊親着親着就變成自己人了,變不成自己人,最多挨一個耳光,對不對這就跟炒股一樣,有風險,也有回報嘛。"

"天,要這麼暴力嗎?"

"這不是暴力,這是爭取,與受你不能確定的時候,就做好受的心態去接,説不定有驚喜。"所以,當天晚上發生的事,秦非言最後歸結於,都是聽了不健康的電台節目造成的。

秦非言沿着夏淺每天騎車的路,慢悠悠的開着車,尋找她的影子。

夏淺正在大汗淋淋的騎着自行車往前飛奔,城市裏的燈光,鋪開,又往後跑去。

生命在於運動,所以,想活得久,還是要運動。

秦非言的車了一直跟着夏淺,他在想,如何把電台裏説的那個話付諸行動。

他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人,很容易把事情舉一反三,事事都可以經過他的大腦回溝慢慢的變得很明朗。

按電台主持人的引導和指示,秦非言剖析了夏淺。

夏淺是嫌充他長得好看,沒有安全

曾經他住在星場鎮的時候,她就總是盯着他,不准他跟別的女孩子説話,每天家裏都會有很多女孩拿水果和白煮蛋到她家裏給他吃。

她就全部收起來,説不準他吃那些東西。

她分明就是吃醋,但她從來都不承認,還總説有比他的男孩想到她們家做上門女婿…

秦非言覺得現在第一步,是首先要把節目裏説的那個"我可以吻你嗎?"這個問題給落實了,按節目裏説的,就不應該問女孩子可不可以吻,直接給她吻下去。

這個道理是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