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愛恨消失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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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釗已經開始頭暈,覺得眼睛的東西一陣陣亂晃,他本來應該給一個肩膀給地上跪着的女人,可是他一抬步,就覺自己要倒了。抬手撐在牆上。
他跟非言説,"我承受不了。"他承受不了,承受得了不見面,不相處,卻承受不了親眼證實她的痛苦。
"你為什麼要這麼狠?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對我好過嗎?你像爸爸一樣對我好過嗎?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對我好一點啊?啊?啊"朵兒揪着周麗的衣服,撕聲的哭,"你為什麼要跟我説你看到我活得痛苦,你就這麼開心嗎?這麼開心嗎?媽你是我的親媽媽啊你怎麼可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
"你難道不知道,我本就不想知道嗎?我不想知道你懂不懂我不想知道我已經沒有了爸爸你現在要毀了我所有,所有的幻想"朵兒已經清晰的受到了自己的絕望,別人來告訴她真相,讓江釗來和她對質,對質的內容是她一直都不想求證的事實。
這世間最殘忍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欺騙,而是事實周麗不知道朵兒會失控成這樣,一時間後悔,卻在看到江釗望着朵兒疼惜的眼神後,收住自己的思路,江釗以後一定會管朵兒的。
莊亦辰覺得此時自己在這裏有些多餘,江釗似乎因為他在場而強力的隱忍着,他似乎不該繼續留在這裏,彎把小婭抱起來,説了聲,"處理好了聯繫。"便出了門。
剛一出門,小婭就要往地上竄,莊亦辰冷冷道,"你腳底板都破了不知道嗎?"
"可你不是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這樣的小區,有幾個人認識我?你以為是九號公館?"小婭無語…
江釗晃了晃,走到朵兒身邊,將她扶起來,"雲朵。"朵兒低着頭,拂開江釗的手,又彎着身揀自己包裏掉出來的其他東西,空空的錢包裝好,放進包裏,紙巾從小紙包裏扯出來,往臉上着,江釗堵在她面前,"雲朵,跟我回家。"朵兒依舊低着頭,用紙巾在臉上着,"阿釗~"顫巍巍的一聲。
江釗一震,伸臂將女人圈在懷裏,好象只有圈在懷裏了,才可以讓自己充實些。
"阿釗,我不怪你,真的。"朵兒着鼻子,聲音已經完全從鼻腔裏過了,甕聲甕氣的,"你有你的難處,那些子,你一定舉步維艱…"朵兒不知道為什麼,説這些體諒他的話,説一句,心裏便痛一下,"可是,可是…"手就近搭在他的口,也正好觸到她的嘴,用力的咬着,想用這裏的疼痛去掩埋心上的疼痛。"可是阿釗,我講不出來爸爸的犧牲是值得的,爸爸是罪有應得的那種話,我知道,我知道你好苦,可是我説不出爸爸應該去死的那種話,我真是説不出來,我心裏也沒有辦法那樣想,你知不知道…"朵兒的絕望,江釗不是不懂,卻無能為力,着朵兒的頭髮,"雲朵,我知道,我知道的,是我沒有做好,讓你想原諒都無法原諒…"
"走吧。"朵兒淡淡一句,"我再也不想來這裏。"她最難過的不是有這樣的母親,他最難過的是父親的死和他有關。最難過的是江釗承認了與他有關。沒有人願意騙她…
"好。"
"阿釗,我們協議離婚吧,我什麼也不要,你給過我太多東西了。"
"
…
除了離婚,都可以談,我們可以分居,你安心去工作,司傑我來照顧…"
"誒~我晚上去搬東西,你不要來接我,我自己去。"
"好。"父親和丈夫掉進河裏,且都不會游泳,你該跳進河裏,選擇救誰?
朵兒想自己也跳進去,她游過去,以為自己可以兩個都救起,她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因為單獨救起誰,都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一生痛苦,她要像江釗回答的一樣,背一個,抱一個,可是那是兩個男人的體重…
一個是從小就愛自己的父親,縱容,溺愛,當過他的女兒,會覺得當人孩子是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會擁有最美麗鮮活的童年。
從小成績就不好,有人笑話的時候,爸爸卻將她抱起來,"我的朵兒除了成績不好,什麼都好。"
"我的朵兒成績也不是很差,比她差的多了去了,所以我的朵兒比很多人都好。"只有在父親那裏,她才會相信別人説的,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好的,自己的孩子再不堪,在父母的眼裏都是閃閃發光的…
她每次都能從父親眼裏看到滿意,即便她並不優秀,他還是滿意,覺得她最好。
即便後來有過苦,曾經的甜也回味不完,是誰説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她説過無數次,爸爸,我愛你,我最愛最愛你了。無數次摟着父親的脖子,説着愛他,問他討要着自己心儀的禮物…
還有一個人是她除了父親之外最愛的一個人男人。他包容,給予一切,當過他的女人,會覺得為人子是一輩子最難忘最幸福的事…
江釗給過她的東西,都全在了她的心裏,挖也挖不出來…
她游過去,看到父親的頭,慢慢的沉下去,水面清明透亮,在父親沉下去之前,她似乎看到自己的丈夫踢過父親一腳,她發現自己也往下沉去…
莊亦辰把小婭送回清風苑,就離開了。
絕代佳人"昭君"的包間裏,莊亦辰手中的骰盅慢悠悠的揚在半空中搖着,裏面的骰子來回輕聲撞擊,一粒也沒有掉出來,接着,撞擊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響,聽起來像簡單的步子越走越緊張。
目光凝着面前站着的刀疤鼻的男人,眸冷靜中透着殘忍。"藏敖這種狗雖然兇猛,是好。但比較貴,也難得,太容易查到户主。"
"但是獵犬這種東西也比較好查,野狗集中的地方城區太難找。出城外,要過收費站,有些東西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刀疤鼻分析的有道理,莊亦辰不是沒有想過,他做事向來不喜歡給自己留尾巴。
"老闆,乾脆一槍崩了得了,反正我的槍都是改裝過的,子彈殼也處理過,查不到出處。"
"一槍崩了?"莊亦辰冷冷搖頭,"敢當着我的面撒謊的人,一槍崩了太容易,我必須讓她享受一下死亡的過程。"想到周麗,莊亦辰後悔自己一念之間的仁慈,仁慈這種東西果然不能存在。
那個女人太不識抬舉,他原本是想幫江釗一把,也省得看他整天那副鬼樣子,結果幫了倒忙,被周麗反咬了一口,還害得原本可以僵持着的局面打破,得不可挽回。
他和江釗密謀對雲世誠停止催醒治療,也的確會可能造成雲世誠死亡,但他相信雲朵兒不會去告發他們,原因再簡單不過,想着她在周麗家的樣子就能猜到,就算江釗當着她的親手把雲世誠殺了,她自己可能去跳樓,也不會去告發江釗…
所以他和江釗有錯,那個周麗卻是一刻也留不得…
刀疤鼻抖了一下,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看着面如冠玉,卻心如羅剎,背叛和隱瞞的事,他從來不敢幹,有一種人就有這樣的氣場,你從來沒有見他殺過人,你卻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到,殺人不過揚揚角那麼簡單。
"老闆,我知道東邊有些工廠,喜歡養藏敖這樣的東西,因為太偏僻,為了工廠的安全,所以…"莊亦辰也知道,但工廠同樣要顧慮員工的安全,狗肯定是要用大鐵籠鎖起來的,"那狗都關在籠子裏,有什麼用?"
"對了,我知道有家農家樂,養了五條狼狗,養得要隨意些,雖是鎖着鐵鏈,但鐵鏈很長,如果進入了他們的區域,那就不能怪狼狗無情了。"
"農家樂有攝像頭嗎?"
"做事情前,我會和鬍子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手腳一定會乾淨,老闆放心。"
"嗯,不留尾巴就行。"郊外的靶場,槍聲連連,靶位上時而冒上一縷青煙。
這段時間都有一個女人天天練靶,雖不能説靶靶中紅心,卻也是基本上能打到靶上了。
歐陽妍,戴着消音的耳機,手臂抬起,握着槍的手一抖不抖,練着擊。
為了一個男人,她毀了整個歐陽家,江釗這個男人,冷血無情,從不念舊都是是因為她,爺爺才會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進監獄,叔叔的前途也毀於一旦。
打電話向哥哥救助,歐陽海,也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他居然説當初給江釗下藥的時候就提醒過,江釗會報復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江釗,這個男人太可恨他毀了整個歐陽家,她這一生都得不到了,既然她得不到那麼就殺了他,讓誰也得不到她要為爺爺殺了那個男人人在一念之間的癲狂,到底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