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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抱着她才踏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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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釗,司傑不是雲世誠的孩子,打官司他贏不了。"江釗聞之一震,這於他來説,太過於震驚了,司傑居然不是雲世誠的親兒子?這女人是怎麼做到的,可以讓雲世誠白替別人養這麼多年的兒子?心裏本來就不尊重周麗,此時更多一份厭惡。"如果司傑願意…"

"可是司傑知道後會怎麼想?他怎麼能健康的長大?"周麗一直不肯替袁世昌要回司傑的原因正在此處。

"哎。"江釗輕嘆一聲,她若是擔心孩子的身心健康,當時就不會做那種事,一雙眸子竟有些淡了,"一恩,岳父現在很需要司傑,你又何必這樣他?難道你一點也不覺得內疚嗎?"

"內疚?我又不愛他,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司傑。"周麗如實道。

江釗俊墨的眉深深一蹙,轉過臉去,原來不愛一個人,就可以和別的男人生孩子?甚至連內疚都沒有?

天哪是他的思想太過陳舊趕不上時代,還是説不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錯。朵兒一定是雲世誠親生的吧?所以周麗連朵兒也不愛?

如果朵兒以後生下他的孩子?會不會也不愛?

江釗沒有理會周麗,耳朵裏也聽不見周麗叫他的名字,只是木然的離開,緩緩的,一步步沉重得像腳上桎梏着千斤的鐵鐐。

都説有其母必有其女,朵兒以後會不會不愛他的孩子?

周麗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雲世誠居然不知道?

他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恐怖得很,朝夕相處的女人,跟別人有染,會不知道嗎?

江釗覺得頭很痛,裏面的線圈亂七八糟的繞着纏着拉着,一下子像裝滿了東西,滿得要爆了,一下子又突然被空,扶着牆,覺有些無力,坐在休息長椅上。

雙肘撐在膝上,手掌在臉上去,越腦子裏面的神經線越亂。

不能不能他不能再繼續想下去朵兒和周麗不一樣。

朵兒比周麗善良,她在那麼苦困的時候也沒有扔下弟弟,她用盡一切辦法都想把她的父親從監獄裏救出來,她説她想有個家,温暖的家,這樣的女孩兒人品怎麼可能差?至少可以説明她有很強的家庭觀念和責任心。

一個有很強的家族觀念和責任心的人,怎麼可能像周麗一樣?

周麗這樣的女人本不知道什麼是責任心的,如果有就不會扔下朵兒和司傑不是嗎?

所以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一定不存在,不存在。

朵兒不可能像她媽媽一樣水楊花的。

"阿釗。"江釗的神識被朵兒焦急的一聲喚醒,多麼親暱的稱呼,只有她這樣叫他。鬆開手,額頭從手掌中撐了出來,雙目隨着頭一起轉過去,看到朵兒正一臉不安的朝他跑來。

江釗站起來,接住已經跑到他面前的女人的手,"怎麼了?"

"阿釗,醫生説我爸爸又要搶救,怎麼辦啊?"朵兒是極力的忍着眼淚和害怕在跟江釗敍述。

"過去看看。"江釗將朵兒一夾,摟住她的肩膀,二人都沒有回望周麗一眼,便快步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雲朵,爸爸會沒事的。"

"我信你。"江釗心尖兒上顫了那麼一下。

江來慶來這一趟,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説,無所謂了,大不了老岳父問起來,就説已經打過招呼就行了,看他那樣也知道,本不可能來對質。

江來慶覺得此時的想法有些對不起一身軍裝,軍人應該是剛直不阿的,可是…

可是,俗話不是説了嗎?家和萬事興,現在雲家上下成這樣,他也不想再添亂。

江釗心裏有事,想去院長那裏把監控拿出來,但朵兒又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肯放開,只能陪着她等在急救室外。

司傑則坐在朵兒旁邊,像個大人一樣拍着朵兒的腿,"沒事的,姐姐,別太擔心。"人都是這樣,你有依靠的時候,就可以軟弱,你沒有依靠的時候,就被着堅強。

朵兒在沒有江釗的時候,會拍着司傑的背,用堅定的聲音跟司傑説,"司傑,沒事的,不擔心,姐姐有辦法。"可是現在她會緊緊的抓住江釗的手,用力的捏住他,用顫顫的聲音跟江釗説,"老公,我害怕,我該怎麼辦?"有依靠的人慢慢會變得懶惰,因為可以有求必應,可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再也用不着看人臉,再也不用什麼事都自己來做。身邊有個人,你跟他説,你怕,他就説,別怕,有我。

以前朵兒在遇到挫折的時候就告訴自己,要堅強,可是被失敗打倒得快趴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負氣的説,我一點也不想要堅強,我想要脆弱,堅強一點也不好,不好現在覺得堅強真的不好,脆弱真好,脆弱的時候,你才看得到,身邊有個多麼強大的男人,給你撐了一片天空。

她不相信沒有愛情的婚姻就不能長久,江釗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只要有時間,她就會在那片天空裏慢慢的畫上朵朵白雲,裝綴成美麗的風景。

她要時間。

有時候,就會有他。

周麗是灰頭土臉的回到南方家園的,她也不想這樣敗着歸來,已經答應了袁世昌盡力,她並不想袁世昌傷害朵兒。

一如所料,袁世昌先是詢問後是大發雷霆,那種兇暴的個,以前在周麗面前很少表現得這麼徹底。

而於袁世昌來講,後繼無人那簡直是晴天霹靂。

如果他的子成活率高一些,他也不可能去廢這個力,只要有女人,還怕生不出來他的種?

可偏偏現在外面就這麼一個種他揚起的手就要打在周麗臉上,周麗一仰頭,狠狠道,"打吧,打下來恩斷義絕"袁世昌即刻收斂,"小麗,我沒想打你,我就是生氣"

"沒用,我告訴你,我們做人工受吧。"袁世昌突然覺得自尊受到了侵害"人工受?我有兒子為什麼要去做那個東西,我不幹"

"你"周麗往沙發上一坐,彈了彈,雙手一,往後一靠,"不可理喻"

"哼。"袁世昌氣憤道,"你是不是又跟以前一樣,打個照面就走人"

"我哪有?"周麗站起來"我都跟江釗説了司傑不是雲世誠的兒子,但江釗都不肯,你説我能怎麼辦?"

"你居然説了?"袁世昌怔楞一下,"也好,他知道也好,可是知道了也不給嗎?"

"是啊,我都説求他幫幫我了,可是他卻説一恩什麼的,意思是叫我以後不要去打擾朵兒他們。"周麗無力一嘆,又坐下,她有些焦躁,坐了不到半分鐘,又站起來,自己去倒水喝。

"江釗是個禍害啊,雲朵兒怎麼可能找到這麼大一座靠山?不行,得讓他們離婚,離了婚這撫養權就好搶了,不然還真是個麻煩的事。"周麗正端着杯子喝水,突然一嗆:"袁世昌"喊完後又不停的咳起來,咳得滿面通紅,袁世昌懶懶的走過去替她拍背,"你動個什麼勁?我説的是事實,江釗橫在這中間,他要是真幫雲朵兒搶起撫養權來,就算我是司傑的親父親,他估計也會想辦法的。所以你説這東西怎麼搶?畢竟這些年我都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司傑萬一不同意,還真是難。"

"那你也不能讓他們離婚啊"周麗咳得緩過了勁,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跺,"朵兒好不容易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離了婚她可就什麼也沒有了她這歲還沒有滿呢,還説在讀書,她要是離了婚,這書還怎麼念?她住哪裏去?"

"我送她一套房子,再供她唸書,再多給她置辦一套不動產,錢的話,我再給她些,你説行不行?"周麗腦筋突然一短路,笑了起來,還自以為善良的説,"行,只要她以後的生活有着落,怎麼着都行。我就是擔心她再過苦子。"輕絮早就已經送回了自己病房,很想跟朵兒説一聲,但是閔宏生堅絕不同意她再下牀亂走,即使要跟朵兒道謝也要等明天將養得好一些了才行,他覺得如果輕絮再折騰一次,進搶救室的就不是輕絮,是他了。

年歲大了,不能像年輕人一樣了,他折騰不起。

輕絮躺在牀上,實在無聊,便拿了紙和筆,在桌上胡亂的畫畫。

腦子裏想着下午的那個男人,那個噁心的男人,搞得一身歌手氣質一樣,肝黃的皮夾克,頭上的線帽看起來有些時間了,帽檐遮住了眉,但是眼睛看起來跟冷血動物一樣,又冷又帶着殺戮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