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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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玫怎樣尋找時間證人,也與她無關。
她的責任已經完成。
但是,福在卻沒有開亮電燈。
相反,她把所有的燈都關掉。
接着,把那疊照片收回屜裏。
屋裏漆黑,屋外陰雨。
周子文在書房長沙發上憩睡,福在回到偏廳靜坐。
月玫看中她的懦弱,月玫看錯她了。
十時正,有人敲門。
埃在坦然無懼地去開門。
門外站着司機,他説:“王小姐,太太説約了你打牌。”呵,這時月玫替她安排的時間證人。
她這時如果離開現場,以後什麼事都與她無關。
但福在卻這樣回答:“請告訴太太,我有點不舒服,會提早休息,不出去了。”
“啊,可需要請醫生?”
“不必。”盡忠的司機忽然問一句:“周先生可是在家?”埃在説:“周先生在書房裏睡着了,你來看。”司機十分關心這個東家,他走到書房門口張望,正好聽到衣着整齊的周子文扯起鼻鼾。
他掩上門“王小姐,那我同太太説你不打牌了。”司機離去之後,福在坐在偏廳守候到天亮。
月玫回來了。
她怒不可遏,一進門,看到福在,便揮手給她一個耳光。
埃在直摔出去,耳朵嗡嗡響,面孔麻辣。
“周子文在什麼地方?”埃在不出聲,她掩着面孔,嘴角淌血。
月玫在書房看到丈夫,他仍然睡。
她把他拖到地上,用力踢他。
埃在奔過去奮力按住月玫。
“他已答應給你一半財產與你分手。”月玫猙獰到極點“一半,誰要一半?我要全部。”她舉起椅子向地上的周子文打去,被福在扯住,兩人正掙扎,傭人回來了。
“太太,王小姐。”她們趕來調停。
月玫恨恨對福在説:“我必不放過你。”埃在卻鬆口氣。
她拎起準備妥當的簡單行李,離開周宅。
雨沒有停,反而下得更急了,落在福在頭上,叫她醒覺。這時,月玫卻追了上來。
“福頭,別走。”埃在搖頭“你去報警吧。”
“福在,我們再作商量。”
“與周子文和平分手是最佳辦法。”
“你要到哪裏去?”
“這麼大一個人,相信不會倒斃街頭。”正拉扯,雨中有第三人出現。
“你們吵什麼?”是周子文,他終於醒了。
他驚異之極,月玫怎麼會與福在爭吵?她倆情同姐妹,況且,月玫只信福在一人。
月玫一見丈夫醒來,轉機真快,她即使嘟起嘴説:“我罵她灌醉你。”一手搶過福在的行李,咚咚咚跑上樓去。
周子文信以為真,十分尷尬“我怎麼醉若爛泥,真不好意思。”埃在僵在門口,進退兩難。
她深深口氣,正在這時,月玫高舉她的手提電話奔下來“福頭,福頭,保險金髮出來了。”埃在一個箭步上前,搶過電話“喂,是,我是王福在,我馬上來。”月玫握住她的手。
周子文見她倆一下子又和好如初,誤會冰釋,不搖頭,親姐妹也不會像她們這樣親密。
他同月玫説:“我有話同你講。”埃在連忙請司機送她到保險公司。
她一進門便看見劉少波,她沒有同他打招呼。埃在向秘書説明來意。秘書一早已準備妥當,攤開文件,着她簽署。
支票終於到她手中。
埃在發覺雙手微微顫抖。
她把支票收好,打算馬上到銀行存入,並且即時着手找小鮑寓搬離周家。
走到門口,劉少波説:“王小姐,我送你。”埃在冷淡地説:“不用客氣。”
“王小姐住在朋友家中?他們好像姓周。”電梯門打開,他陪福在下樓。
埃在對這個調查員毫無好,維持緘默。
“周太太在我們處也有户口。”埃在低下頭看鞋尖。
好不容易電梯門打開,福在頭也不回地急急拋出去。
她馬上聯絡房屋經紀,説出她心目中房租上限,經紀帶着她在中級高層住宅區看了整個上午,走得腿痠,仍然不能決定。
經紀陪她在茶餐廳坐下,微微笑“王小姐,因價就貨,你説是不是。”埃在低下頭,喝一口苦澀的檀島咖啡。
小鮑寓沒有台,只得一邊有窗,對牢別人客廳,招呼幾乎不用電話,嘈吵,狹窄,空氣混濁。
啊敝不得李月玫努力謀財,她有她的智慧。
經紀放下名片“王小姐決定才找我,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埃在忽然説:“就是剛才那一層好了。”經紀意外“好,我去準備租約,請王小姐明早來找我。”埃在點點頭,付了若干定洋。
她回周宅。
那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世界,由金錢劃分界限。
園子裏的玫瑰花一直自初開到初秋,一球球散播芬芳,抬頭即是藍天白雲,遠處有灩灩海景,傭人聞聲即時上來侍侯…住邊了還想搬到什麼地方去,王福在只逗留了小小一段子已不捨得離開。
她必須離開,這不是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