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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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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推測很大膽,也很有意思。那麼,兇手又是使用什麼樣的詭計?”她的聲音很鎮定,好像這樁事件、這段問答都與她本人無關似的。我更到絕望了。

“發現此一圈套陷阱,是因為我已確信兇手並非從女用更衣室入口,而是自男用更衣室入口身。若要問我為何有這樣的確信,主要是已出現你不知道的證人。此人在命案發生時正好躲在更衣室後面,所以知道沒有人自女用更衣室出入口逃出。這麼一來,北條雅美的解談推理當然就不能成立了。也就是説,兇手是從男用更衣室入口身。如此,密室詭計的重要就集中於唯一一點之上,亦即,是否能自門外以木頂住門。答案是不可能,因為從發現的木上找不出絲毫動過手腳的痕跡,而且調查木長度、大小、形狀的結果,也證明無法從外側遙控縱。”

“你認為這種見解錯誤?”雖有些許沙啞,但,惠子的聲音仍很平靜。

我搖頭:“警方的見解沒有錯,也因此,讓我困擾莫名。但是,警方和我都反覆着毫無意義的試行錯誤。那頂住門的木是不可能從外側頂住,但我們來檢討如果兇手使用其他代替品呢?”惠子的背部痙攣似的微動,她故意大聲問:“其他代替品?這話怎説?”

“譬如,實際使用的是更短的木,如何?被發現的木頂住門時,和地板呈四十五度角,頂住是需要施加相當力道,所以無法遙控縱。但是,若為角度接近於零的長度之木,就不需要多少力道,也可能從外側控制了。”我簡直像是在上物理課。惠子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在聽呢?但,我看得出她的肩膀不住輕微顫抖。

“也許真的有那種木也説不定,但,事實上頂住門的卻是那,你不是也見到了?”

“是見到。當時依你之言從通風口往內看,確實見到那頂住門。”

“所以嘛…”

“你聽我説。看起來是那樣沒錯,但,也不能肯定就沒有其他木頂住吧?”

“…”

“怎麼啦?”見到惠子不語,我問。

“沒什麼!還有嗎?”她全身動都不動,也不知是以何種表情聽着這些話。但,我乘勝追擊。

“當然,你可以推稱無法藏起那樣長的木。不錯,正常是這樣,但,你選擇的卻是藏在身上也不會讓人到不自然之物為第二。”惠子微微抬起臉,似想説什麼,可是終於未開口。

“不必説,那就是箭。因為,箭矢放進箭袋內就不會被發覺了。只不過,你的箭太短了,所以用於詭計上的應該是我送你的‘幸運箭’,長度二十八。五寸,亦即七十二。四公分。依我測試,這樣的長度是能頂住更衣室門的最低必要長度!這時,不僅只需要少許力道就能將門牢牢固定,也因為頂住門時箭桿陷入門軌之間,遠看看不清楚。另外,箭桿的顏也是有利之點,在昏暗的室內,黑箭桿橫放,本無法看出。更何況,還有第一引人注意。”一口氣説完之後,我等待她的反應。

我期待她會死心的坦白向我告白,因為,我不想再像這樣追究下去。但,她卻用毫無情的聲意,問:“有證據嗎?以推理而言,確實是非常高明。第二…很有意思。但,若無證據也沒用!”明明受到相當衝擊,卻仍能如此冷靜反擊,坦白説,我很佩服。當然,若無這樣的神意志力,也不可能導演出這次事件了。

“當然有證據。”我以不輸於她的冷靜聲音説“你看看現在身邊的‘幸運箭’之號碼,上面刻着‘12’吧!但是,我送你的箭應該是‘3’號,可是,不知何故,‘3’號箭卻在加奈江那裏。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是這麼推測的:用為頂住密室門木的箭是‘12’號,‘3’號當然在你身上,但是發現屍體之前,你把‘3’號箭放回我的弓具盒,在破門而入的瞬間,你拾起‘12’號箭放入箭袋。

“照説,後來你應該把這兩支箭重新掉換過來才對,但是你沒有。也許,你以為我不會記得箭的號碼吧!結果,後來加奈江表示也想要‘幸運箭’,我又拿出‘3’號箭送她。”昨天選拔賽中,發現刻有“kanae”之名的幸運箭是3號時,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原有的想像了,也因此,能連鎖反應般的解開謎團。

“原來如此…”惠子又舉弓,説“但,這仍舊只是推測而已。我有許多理由可以解釋,何況,那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她拉弦,開始瞄準,肌更加緊張了。

估計已達到頂點,我喃喃説:“你的責任只是佈置密室,而,殺害村橋則是宮坂惠美的工作!”這時,一陣劇響,惠子弓上的箭急而出,弓弦反彈,整隻弓在惠子掌中不住顫動。

第三節惠子重新系弦的時候,我默默望向遠處。忽然,發現白石刑事仍在遠處樹蔭下監視着,正在打呵欠。

他可能又會報告“毫無異狀”吧?但,如果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一定會大驚失吧?

“好了,我們繼續説吧!”惠子再次站在起線前,似乎在這種狀況下仍要繼續完。我能覺得到,這不只是不想讓我見到她的表情,還另有某種我無法瞭解的含意!

我意識着乾啞的喉嚨,慢慢開口:“你的共犯…不,她是直接下手的人,也許該稱為主犯較妥當吧?當然,我是有各種據,才會斷定是宮坂。但在識破兩的詭計時,已確信那樣的人物是在箭社內部,理由之一為,你有完璧的不在現場證明,以及,那天你延長練習中的休息時間。

“對練習一向嚴格要求的你,居然會將平常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延長五分鐘以上,主要是讓主犯能在那十五分鐘內殺害村橋,佈置更衣室為密室後,趕回來。最初,你預定十分鐘能完成,卻因主犯未能回來,所以又延長五分鐘。”惠子什麼也沒回答,只是凝望着靶,似在催促我接下去般,姿勢不變。

“關於你們為何一定要佈置成密室,很簡單,就是為了製造不在現場證明。亦即,你們最大的目的是使警方做出錯誤的密室推理,藉詭計圈套,讓警方判斷兇手為了將鎖頭掉包,一定要在崛老師利用更衣室的四點左右潛躲在更衣室附近,如此一來,當時正在練習的箭社所有人員都會被摒除於嫌疑名單外。

“當然,要誘導警方確信這詭計圈套,你們又設計了好幾個陷阱,譬如,在更衣室隔間牆上留下有人爬過的痕跡,用水濕出入口附近的櫥櫃,把同型鎖頭鑰匙上的小鎖頭圈故意掉在附近等等。但,這些暗示無法保證警方會展開錯誤的推理,於是,你又準備了進行錯誤推理的人物,那就是北條雅美。”惠子突然如打嗝般出聲,我知道她握弓之手貫注滿力道。見到她這個樣子,我很想就到這裏結束,畢竟,我並非待狂…

但,我仍面對真相繼續説着,那是我自己也無法抑制的衝動!

“依我的推斷,在最初的計劃中,誘導錯誤推理應該是你的工作,但是,聽我提起北條拚命想洗刷她的朋友高原之嫌疑,才想到讓她進行這項工作。這點,我剛才已經向她求證過了。”在劍道場正坐着,北條雅美説:掘老師開鎖時的習慣是杉田説的,但並非直接告訴我,而是告訴我鄰座的同學,我偶然聽到,不過,解開謎團的過程,卻完全由我獨自推測完成。

“她並非偶然聽到,而是你故意説給她聽的,而且,從北條那種高傲心態,你也猜測她絕對不會説出是得自什麼人的暗示。就這樣,她發表了錯誤的詭計圈套之推測,而被警方接受。”我停下來。但,惠子喃喃説:“繼續下去!